作者:重庆老Q
在这一段旅程中,为了应对洋流的阻力,三艘机帆船落下几面主帆后,转而开启蒸汽机,以十节的速度,全力往威夷岛驶去。
3月2日,瞭望手报告发现陆地,即将抵达威夷岛。
3月3日,狂风大作,大雨倾盆,海面上也波浪滔天,船队落下所有风帆,关闭机器,随着海水的起伏,随波逐流,等待天气好转,寻机登陆。
3月4日,天气逐渐好转,船队慢慢地绕着曲折的海岸线行驶,小心翼翼地避开无数的珊瑚礁,至下午时分,驶至小岛的西南方,接近一处半封闭的海湾。
这时,已经有当地的土著人划着独木舟跟随在船队两侧,他们带着鸡鸭禽类和十几串大蕉,迫切地希望跟船队进行易物贸易。
水手们笑嘻嘻地用绳索将土著的“商品”吊上甲板,然后拿出数枚铁钉、玻璃珠,抛入独木舟。有些土著见有铁钉落入海中,毫不犹豫地跳入水里,试图将其打捞出来。
这些土著应该是此前接触过抵达这里的齐国商船,对齐国人毫不设防,大大咧咧地将带来的物品任由齐国水手取去。
正当更多的独木舟围上来,想要跟齐国人进行交易时,从海岸边快速地划来一艘流线形状的多桨船,在挤开数艘挡路的独木舟后,贴上了一艘齐国机帆船。
“娘的,你们终于来了!”一名晒得黝黑的粗壮汉子在被水手拉上船后,大声地说道:“要是再来晚一点,我们说不定就让隔壁岛上的土人给征服,沦为他们的奴隶了!”
第二百一十章 威夷诸岛
1678年3月5日,威夷岛,淮阳堡(今瓦胡岛珍珠港)。
在华夏传统地理概念中,山南水北谓之阳,山北水南谓之阴。淮阳堡,顾名思义,地处淮山(今瓦胡岛怀阿奈山脉)以南,便是齐国人在该群岛建立的第一座据点。
外面整个港湾呈鸟足状向内陆伸展,进出锚泊地的出入口是一条狭窄的水道,平均宽度不足四百米,足以保护位于海湾深处的港口和陆上据点。
经过近两年的建设,淮阳堡已建成周长达五百米长的砖石城墙,里面有粮库、军械库、指挥官署、修械所、磨坊、铁匠铺以及数排居民住宅等建筑。
而在淮阳堡的外围,则是用木料、树枝草草围成的一道简易栅栏,防止岛上的土著随意闯入。在一处高地上,还建了一座高耸的木制瞭望塔,辅以望远镜观测,周边数里范围内动静,皆逃不瞭望手的眼睛。
整个淮阳堡只有一百六十五人,均为青壮男子,没有一名妇人,其中有一百二十多人为本土流放的犯人。
包括威夷岛在内的整片群岛地区,暂时被置于海军部辖下管理,因而包括管理人员和驻守的武装人员,皆为现役海军官兵,管理方式自然也是粗暴简单的军事管制。
相对于土著手中极度落后的武器和没有任何组织的原始社会模式,淮阳堡却拥有坚固城防,还有四十五名全副武装的海军官兵,另外,那一百多名流放犯人在必要时刻,也能被组织动员起来,参与可能发生的战斗。
在这种情势下,试问哪个土著部落可以将其攻陷,并加以征服?
“距离威夷岛东南方两百五十多公里外的中州岛(今夏威夷岛),好像出现了一个统一的土著部落联盟。”威夷岛总管、海军宣节校尉(少校)施林光苦笑着说道:“他们在听闻我们这里有许多稀罕玩意,便在一个月前,派了使者过来,要求我们向他们臣服,并敬献所有的财物和稀罕物什。”
“哈哈……,那个中州岛上的部落酋长就没仔细打听打听你们的底细,就这么大喇喇地要将你们纳入治下?”分舰队司令、海军翎麾校尉(中校)萧维智不由笑了起来,“怎么着,这都过了一个月了。他们见你们没有任何表示,就没有发兵来征讨你们淮阳堡?”
“长官,可能是他们还在调兵遣将吧。”施林光凑趣地说道:“卑职这些日子,为了抵挡敌人大军,着实费了一些功夫,不仅收揽了附近数百当地土著,为他们配备了木矛和若干皮甲以为前锋,还将堡垒中的一百多名犯人好生操练了一番。可这左等右等,竟然迟迟不见土人袭来,让卑职甚为焦虑呀!”
“你焦虑个屁!”萧维智笑骂一句,“说不定,土著攻来,一听到火炮声响,便就四散奔逃了。对了,你们不是有一艘小型桨帆船嘛,为何不带人去中州岛去看看?”
“本来是打算带着人去瞧瞧那个嚣张的土著部落,但半个月前,营地里连续有十余名流放犯人发了高热,便耽搁下来。卑职怀疑他们是得了疟疾,便断然做出了隔离措施,将那十余名犯人和两名士兵单独置于淮阳堡东北侧两里外的一处临时营地。”
“死人没?”
“事发后,卑职让所有人都服用了金鸡纳树树皮粉,以抑制和预防疟疾的蔓延。但截止到今天上午为止,还是死了五人,另外有三人状态不是很好,估计也捱不了多长时间了。”施林光郑重地说道:“不过,幸运的是,淮阳堡没有新增高热病人。”
“那就好!”萧维智点点头,“这次,我给你又带来了两百多移民,其中还有六十多名从日本、朝鲜弄来的年轻妇人。”
“三艘船上不是有五百多人吗?”
“剩下两百多人,我要带往美洲西海岸,准备在那里建一处殖民据点。”
“啊?”施林光闻言,不由惊讶万分,“威夷岛据点建立仅两年时间,尚不具备任何支援能力,怎么就贸然前往美洲西海岸殖民?”
“这是陛下越过内阁和军部,亲自下达的谕令。”萧维智郑重地说道:“而且,谕令中指示我们琉球舰队,在美洲西海岸拓殖过程中,要不计代价,全力以赴。”
“陛下此举……有些过于急切了点吧。”施林光说道:“据西属美洲传来的消息,西班牙人好像并没有将势力延伸至北美西海岸的意图,仍旧满足目前所据的墨西哥地区。”
“四十多年来,我齐国于全球各地布局,也占据诸多海上要冲,使我齐国海军得以纵横两洋,这无不证明了陛下的远见卓识。”萧维智瞪了施林光一眼,“今之美洲西海岸布局设点,虽然尚不知其意,但也不是我等就能私下置啄陛下安排,妄议陛下之命!”
“长官,卑职惶恐!”施林光悚然一惊,立即起身肃立,低头向萧维智表示认错。
“行了,带着你的人,先好生安顿一下新来的移民。”萧维智挥挥手,“过些日子,咱们驾着船去那中州岛上看看。若是真的有一个统一的土著部落,那少不得要将它给重新打散了,以免最后发展成一个原始王国。”
“遵命,长官!”
……
崔允泽亦步亦趋地跟在冯义良的身后,汗水已经浸湿了衣服,鼻息也是越来越重。登陆至今已有五天时间了,但他好像感觉自己仍不时地在晃动,早上醒来后,也是迷糊半天,不知身在何处。
“这几日,走了这么多地方,也考察了此间的水土和气候环境,你觉得岛上可能种植稻米或者小麦之类的粮食作物?”冯义良停下脚步,眺望着前方那片广阔的原野,草木旺盛,郁郁葱葱。
“回大人,这里气候……温热,水源充沛,想是……应该可以栽种……水稻。”崔允泽弯腰答道,汉话说得磕磕巴巴。
崔允泽本是朝鲜全罗道的农人,在地方朝鲜官员的配合下,被齐国商人连哄带骗,弄到移民船上,随同另外三十多名朝鲜人一股脑给送到了这处孤悬大洋中心的岛上。
威夷岛开发两年,最基本的粮食需求,尚不能做到完全自给,还需要船队从万里迢迢外的日本、琉球输送,耗时费力。至于流放岛上的一百多名犯人,也都不是什么正经的农人,仅在岛上栽种了一些土豆、番薯,以及一些蔬菜等作物,辅以外面输入的小麦、稻米,勉强维持基本的日常生活。
因而,此次三艘运输船便特意从秦国、朝鲜、日本搜罗了数百名富有多年种植经验的农人,不遗余力地要实现该岛基本的粮食自给,以便将运输船上有限的舱位,提供给其他更为急需的物资和宝贵的人力。
当然,像威夷岛这种热带岛屿,植物水果多样,各种动物鸟类数量也是极多,而且周边的渔业资源更是极为丰富,更有数量庞大的鲸鱼出没,即使没有稻米、小麦之类的粮食作物,也不虞饿死。
但是,抵达这里的移民毕竟都是来自文明世界,当然不能像那些岛上的土著野人一般,刀耕火种,靠着采集食物,猎取动物,生吃活鱼,过那种愚昧而又狂野的原始生活。
再者说了,齐国是要将这片群岛打造成太平洋上的战略核心要点,怎么能不对其进行一番大力开拓建设呢?
“我需要你肯定的回答。”冯义良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这个朝鲜人,冷声问道:“这里到底能不能种植水稻?”
“回……回大人的话……”崔允泽畏惧地躲避着对方的目光,“这里……可以种植水稻。”
“好。”冯义良点点头,说道:“明天,我将拨给你一百人,全都听从你的安排,立即开辟出一片稻田。今年,若是吃不上稻米,就将你拿去喂野人。”
“大人……”崔允泽听了,顿时如丧考妣。
这里还有没有王法了?地里能不能长出稻米,也不能全赖在我一个人身上呀!
“嘟……嘟……嘟……”远处的淮阳堡传来一阵集结号声,短促而激昂。
“这是要出征了吗?”冯义良眺望着远处的海湾,喃喃地说道,心中却涌起一股热血的躁动。
自两年前被流放至威夷岛后,因为曾经是海军军官的身份,再加上有诸多军中同僚的提点关注,冯义良并没有像其他流放犯人一样,被强制性服劳役,而是被任命为淮阳堡副总管,协助总管施林光处理该岛所有大小事务。
三日前,抵达威夷岛的分舰队指挥官萧维智找到他,询问是否愿意随同两百多移民前往美洲西海岸,主持那里的定居点的开拓和后续的建设工作。
虽然萧维智是带着询问的口吻,但以冯义良目前身份,自然是没有拒绝的权力,当即表示服从长官命令,并承诺保证完成陛下和军部的一切任务安排。
但在离开前,冯义良还是非常尽职尽责地着手布置淮阳堡的粮食种植计划。毕竟,以后的自己所负责的美洲殖民据点,多半还要依靠这里的支援。
……
3月12日,午后一时左右,经过一天一夜的航行,齐国的三艘机帆船抵达中州岛西侧海域附近。
还未靠近岸边,便有数艘独木舟飞驰而来。齐国舰船立即做好了警戒准备,以应对土著的袭击,数十支火枪探出船舷,瞄向正在接近的独木舟。
每艘独木舟上坐了三到六个人,他们皮肤呈褐色,中等身材,身形壮实。大多数人头发都剪得很短,有的则披着散乱的长发,还有少数人将头发束起来,在头顶倌了个发髻。可以看得出来,他们的发色是黑色的,但是很多人却不知道用什么染料将头发都染成了棕色或一种烧焦的颜色。
他们都蓄着胡子,没有佩戴什么装饰品,身上的布料有红、黑、白三种颜色。这些抵近齐国舰船的土著似乎非常温和,没有携带攻击性武器,只带了一些小石头用以自卫。他们说着一种类似齐国南太平洋领地天堂岛(今塔希提岛)上的语言,似乎想表达与齐国人进行交易。
“这些人,估计是岛上尚未被那个强势的部落征服的土著。”施林光见萧维智看了过来,有些不确定地说道:“要不,我们先向他们打探一下消息?”
几名土著被缆绳拉上了甲板,他们在登上大船之后,立时惊讶得目瞪口呆,眼睛咕噜噜乱转,一副目不暇接的样子。粗野的神情和茫然的动作,显示他们对文明世界的一无所知。
这些土著对齐国的商品也没有任何概念,虽然他们知道铁器是种好东西,也仅仅听说过而已,只知道铁器比其他物质更坚硬和更锋利,可以用于切割。
几名水手向他们展示几颗玻璃珠子,土著人显然也是第一次见到,好奇地表示那是什么,可否吃之类的问题。水手连笔带划地询问这个岛上是否存在一个强大的部落联盟,是否极具攻击性,并追问那个部落在什么地方。
这场艰难的沟通,足足花费了大半个小时,负责询问的军官连蒙带猜,获悉那个初具部落联盟性质的土著营地位于岛屿的东侧,人数大概在一千左右,岛上所有的土著部落都需要向他们进贡,表示臣服。
平日里,那个强大的部落首领,并不会带“兵”或者派出使者来干涉这些土著的日常生活,任其保持原有的生活方式。但部落之间若是有了纷争,寻到他们时,也会做出某种基于强制性的裁决。
考虑到天色将晚,船队便在这处海湾寻找合适的抛锚地方,准备在此休息一晚,待明日再行驶到该岛的东侧,击灭那个“强大”的土著部落。
傍晚六时左右,船队在离岸大约七百多米的地方找到一个下锚地。在此过程中,越来越多的土著划着独木舟来到齐国舰船附近,他们带着活猪和一种特别小的土豆要与齐国人交易。
一枚价值五分钱的长钉,就能换几头小猪。然而,当地的猪体型很小,很少有超过二十五公斤的。不过,这些土著却很少带果蔬过来,可见,这座岛显然不是一个盛产蔬果的地方。
从海岸边向岛上望去,随处可见火山爆发的痕迹(夏威夷岛是著名的活火山岛)。虽然,爆发的火山还没有对眼前这个岛屿造成什么毁灭性的伤害,但肉眼可见火山爆发对临近地区有破坏迹象。
看来,当初在这片群岛选择合适的据点时,海军部的探索人员还是花费了一番心思,给出了最佳方案,在条件更好的威夷岛建立淮阳堡。
次日,清晨七时,就在船队正在进食早餐时,桅杆上尽责的瞭望手突然发出示警。
从中州岛的东北方,在初升的太阳照耀下,无数的独木舟,密密麻麻的,正飞速地向船队驶来。一个个肤色黝黑的土著,赤果着上身,举着一支支木矛,大声呼喝着,咆哮着,燃烧着汹汹战意。
第二百一十一章 初临美洲
1678年3月14日,中州岛(夏威夷岛)。
分舰队司令、海军翎麾校尉(中校)萧维智在数名军官的陪同下,乘坐小船驶抵岸边,然后登上这座岛屿。
几具土著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伏在岸边,前来迎接的一名海军军官解释道,他们在登陆时,遭到这几名土著人的阻扰,他们一拥而上,试图抢夺船桨和官兵的火枪。为了确保自身安全,官兵只能被迫开枪射杀了这几名土著。
萧维智摇摇头,并没有对官兵的杀戮行为表示过多责难。这些可怜而又愚昧的土著人,可能根本不知道他们所面对的“敌人”是如何的强大。
在清晨时分爆发的那场“激烈”的海战中,齐国水手和临时征召的武装移民,如同打猎一般,持着火枪,朝蜂拥冲来的土著人打出了一波又一波的齐射。三艘大船甚至连火炮都没有发射,仅凭船舷两侧的火枪排射,便将多达数百亡命冲锋的土著击杀于海面上。
不到半个小时,齐国舰船所在的海域,便布满了土著人的尸体和众多失去操控的独木舟,随着洋流,上下起伏。
剩下的土著,仿佛被火枪射击声和无数同伴的死亡给吓坏了。他们握着船桨,抓着木矛,呆呆地看着前方三艘巨大的帆船,既不高声尖叫,也不转身逃跑,就那么木然地坐在独木舟上,随波逐流,静静地等待“神”的裁决。
海军官兵捉了几名土著到船上,进行了一番严加拷问。原来这些土著正是位于中州岛东侧那个强大部落中的“士兵”,他们在经过几次祭祀占卜后,终于选择了一个吉时,于今日,聚集六百多人的“大军”,征讨齐国人所据的淮阳堡,准备夺取他们所有的精巧物件和各种“神器”。
部落中的祭司声称,淮阳堡中的齐国人是来自天上的使者,携带了大量的神器准备施于所有的部落子民,但那些贪婪的使者,违逆了上天的旨意,妄图私藏那些神器。按照神的旨意,勇敢的部落战士们,应该在英明的酋长带领下,去夺回那些神器,杀死所有贪婪的使者。
萧维智在听到这份供词后,不禁深深怀疑那个问话的军官是不是神话志怪的话本看多了,仅凭那些土著人语无伦次、不知所谓的叙说,便脑补出这件事的所有来龙去脉。
但是,根据那些土著人的供述,清晨时分的那场“大战”,已然消灭了他们的绝大部分“主力部队”,就连他们英明神武的酋长,也在第一时间,被火枪射杀,掉入海中,多半是去见了他们敬奉的神明。
如此一来,这个强大的部落,算是被齐国一击而灭了。但出于谨慎心理,舰队还是准备前往这座岛屿的东侧,去探查那处部落营地,瞧瞧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航行半日,在下午二时许,舰队抵达岛屿东侧时,发现岸上的那些土著村落见到大船驶来,一点都没有作为“敌人”的觉悟,既不逃跑,也不组织任何抵抗。待全副武装的水手乘坐小船准备登陆时,方有数名勇敢的土著战士想起了要阻扰齐国人的登岸行动。
这片巨大的部落营地,应该是数个村落汇集而成的,许多妇人和孩童充满好奇的神情,打量着突然闯入他们家园的外来者。
这些可怜的土著人,可能还不知道,他们的父亲,或者丈夫,或者儿子,在清晨时分,被齐国人大量射杀于海上。即使侥幸未死的,也被吓破了胆,仍旧失魂落魄地待在那片杀戮的海域,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上天的神明。
看着萧维智等一行齐国海军官兵和武装移民冲上岸来,进入他们的营地。几个脸上涂满了各种油彩,头上戴着一顶由各种飞羽制成冠盖的年老土著人迎了上来,但被十余名谨慎的海军官兵挡在了外面。
那几个土著老者,可能是部落中的祭司,从旁边的土著手里取过一只小猪,同时,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宣读一段祭文。随后,弯下腰,将手中的小猪恭敬地递给萧维智等几名齐国军官。
萧维智大致猜测土著可能是在做一种古老而又原始的祭祀活动,借以表示对征服者到来的崇敬和畏服。
一个留着很长胡子的土著老者,将萧维智等人引到营地的后面,来到一处木雕神像前,面带微笑,开始吟诵一段赞歌。
结束后,又带着征服者来到一座巨大的陵墓前,那里矗立着五根巨大的柱子,在柱子的下方,十二个木雕神像摆成了一个半圆形,中间的神像前摆着一张桌子。
供桌上摆着一头猪,猪头已经开始腐烂,还有一些甘蔗、椰子、面包果、大蕉和番薯。长须土著老者将桌上的猪头,献给萧维智,而后又开始念叨着一段冗长的祭文。
周围已经聚集了数百名土著,在那名土著老者念完祭文后,便都跪了下来,匍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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