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5汉风再起 第439章

作者:重庆老Q

太子的确立方式,除了立嫡、立长,更应该考虑立贤。

或者以上都不论的话,那应该据民心。什么是民心呢?我齐国半数以上民众皆来自大明,若是册立一位拥有大明皇室血统的太子,那岂不是更能聚拢国中泰半以上的民心!

一时间,王室中的九名成年皇子顿时陷入风口舆论当中,被一些好事的文人学者以嫡庶、贤庸的标准,讨论何人才是齐国真正的未来之主。

其实,嫡长继承制在夏、商时期已经出现,到周朝立国,便被正式确立为王朝更替的传承铁则,其地位始终居于正统,在周朝之后的两千多年历史中,嫡长制度从未发生动摇,甚至很难被质疑。即使在皇位继承过程中比较混乱的唐朝,其正式法律典籍里就有对保障嫡长继承制也做出了全方位的规定。

至于为什么要如此苦心孤诣地确立和维系嫡长继承制,其实也不难理解,最核心的原因在于,嫡长继承制因其继承人选的确定性有利于减少纷争、稳固家业,进而也就稳固了皇家的江山社稷。

当然,相较于嫡长继承制,人们在理想上自然是更愿意看到候选人中的贤能之辈能够在公平竞争中胜出,而不是嫡长子在出生时就注定躺赢的结果,这样朴素的正义理念虽然更合乎人们内心的道德观念,但在现实实践中却具有致命的缺陷。

相比嫡庶、长幼的客观现实,贤能与昏庸的划分是绝对主观的。对待喜欢的可能会爱屋及乌,没理由的喜欢。对待厌恶的可能会恶其余胥,没理由的排斥。这就是人主观上很难避免的极端性,也注定了一时很难看清现实的全貌。

我们后人看历朝历代的人与故事,自然可以很轻松地辨别一个人是贤是庸,但在当时人眼里是很难分清的,正所谓当局者迷,更可怕的是,人可以隐藏真实的自我而假扮成贤能良善。

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以接受禅让之名义篡位的王莽,王莽终其一生都自奉甚俭、治家严苛,他孝母尊嫂,生活俭朴,饱读诗书,礼贤下士,甚至曾先后命三名行为不端的嫡子自尽,被社会各个阶层广泛称颂,在当时论圣贤之名,恐怕无人能出其右。直到他篡权上位,他才成了铁证如山的佞邪之材,众口一辞的千古罪人。正所谓“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

这些例子说明,与其为了追求主观上所谓的平等,而去选择可能是被伪装出来的贤能,远不如通过嫡长继承来锁定继承人并给予法理和物质上的支持,让其他子嗣不敢、不能、也不想产生觊觎之心,从体制上尽最大可能压制谋夺的出现,这才是最有利于稳定传承的,这也是为什么几千年的嫡长继承从未被动摇过。

当然,我们也必须承认,古代的嫡长继承制并不是没有任何矛盾和冲突的,尤其是在嫡长子出现空缺的时候,继承顺位争夺的矛盾冲突就会格外凸显出来。

嫡长继承制一般认为是“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可一旦嫡长子空缺,其他庶子的选择上,往往博弈的空间就会非常巨大。

而现在的齐国太子齐子兴的母亲乃是王后罗玉茹,可谓实打实的嫡长子,并且在他五岁时,便被册立为太子,一直跟随在齐王身边学习如何治国理政。按理说,他的地位应该是无可动摇的。

然而,许多来自大明的文人学者却纷纷抛出儒家经典《春秋公羊传》的主张“立子以贵不以长”,即庶子母亲地位越尊贵,其继承权就越居先。

那么,在齐国王室当中,谁的身份最为尊贵?

无疑是曾经的大明坤兴公主、现在的齐王贵妃朱媺娖,父为崇祯帝,母为皇后周氏,身上流淌着大明皇室的血液。而朱媺娖膝下三子两女,自然就属于“贵”的地位。

所以,齐子搏虽然在王室男丁中排行第六,但其凭借大明皇室血统,当以为贵。如此,在一些大明背景的文人眼里,更具优先继承权。

不过,这些有关所谓继承人争论的话题,在今年六月,齐王发出的一份赐爵旨意后,立时偃旗息鼓了。

“太子齐子兴于长安知府任上,殚精竭虑,政绩卓著,政经工民事务多有建树,特赐爵英国公。”

齐王又言,此后凡立为太子者,一律敕封为此爵。

太子年岁也有二十八岁,被齐王精心培养十数年,向来处事稳重,且从未出过任何大错,岂会因为一些好事文人的一番议论和鼓噪,便能被动摇其储君地位。

说实话,作为齐国诸多王室男丁的一员,齐子搏若是对王位没有任何想法,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可如今看来,大哥的太子地位稳如泰山,并且自始至终受到父王的信重和维护。不出意外的话,父王百年之后,必然会成为齐国的继任君主。

在这般情势下,自持身份贵重,而又心生大志,但王位却无望的齐子搏便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

他不敢保证,在父王身后,继位的太子会不会像历朝历代的新君那般,先行剪除对自身极具威胁的兄弟,来巩固他的统治地位。即使新君念及兄弟之情,但肯定也会将他们几个兄弟闲置或者圈养,醉生梦死一生。

无论何种结局,对心高自傲的齐子搏而言,都是无法接受的。父王当年以不到弱冠之龄,数百流难之民,便能创立如今汉洲偌大之基业。身为齐王之子,受十数年先进教育,而且身上还流着大明皇室的血脉,如何不能也做出一番壮志伟业?

观天下地理大势,除了汉洲、南洋等地区外,到处都是“无主”的土地,自己何不仿父王之能,出外闯出自己的天地!

南洋、威远(今新几内亚岛)、吕宋、东州(今新西兰)、印度、南非等地,要么距离汉洲太近,迟早会被纳入本土,实行府县管理;要么是齐国商业势力范围内而且当地土著人口甚众;要么是海上航线要冲之地,必然会被内阁政府和军部置于直接控制之下。

而遥远的美洲(南美)大陆,似乎就成了一个不错的开创之地。

于1655年创立的美洲商社,在艰难的经营了十几年后,似乎有些难以为继了。因为只有无尽地投入,而没有什么像样的产出,获利遥遥无期,这使得众多股东抱怨不迭。三年前,一些不堪坚持的股东在商社年度大会上建议,对商社的资产进行清算,要解散这个一直都不能盈利的商社。

却不料,作为股东之一的王室却拒绝了众多股东有关解散商社的提议。在齐王的授意下,主持王室财务投资管理的大掌柜将那些想退出商社的股份尽数收购,使得王室在整个美洲商社中占股达90%,唯一剩下的10%股份还属于内阁户部旗下。

经过改组后的美洲商社,摇身一变,成为王室绝对控股的海外殖民商社。虽然不知道齐王为何会对这遥远的美洲大陆这般感兴趣,但作为内阁政府管理钱袋子的户部,却对齐王的眼光充满迷信般的信任,坚定地认为,那10%的股份,将来必然会为政府带来丰厚的回报,并没有如国内几家大型商社和民间股东那般退股走人。

如今,商社在麦哲伦海峡和美洲南端附近,已建立大小五处据点,控制的人口也有三千余人,不过,其中汉人还不到半数,其他的均为当地奥纳人、东州地区送来的毛利人,南太平洋岛屿土著,以及部分陆续俘获收留的欧洲人和特维尔切人。

十几年来,那里既没发现金矿,也没开发出什么特别值钱的特产。几处据点的民众以打渔、种地、猎取皮毛为生。据说,那里的日子都过得苦哈哈的。

哦,也不尽然,麦哲伦海峡两侧建立的两座据点,那里的民众除了打渔种地,剥取海狮皮毛外,还有一项极具挑战性的副业,打劫。每年来往美洲大陆两侧而需要穿行海峡的西班牙船只和英法荷走私船只多达数十上百艘,其中不乏装满物资和金银的商船。这些,都是两处据点最好的狩猎目标。

五年前,凭借留守的两条武装商船,宁安堡(今智利蓬塔阿雷纳斯市)在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下,于海峡某处海域,正好撞见了一艘三百多吨的西班牙人商船。经过一番艰难的追逐和战斗,最终捕获了这艘西班牙商船,除了俘虏三十多名船员外,还缴获了价值约一万三千汉洲银元的银比索,以及大量生产和生活物资。

尼玛的,与其苦哈哈的在这苦寒之地种田打渔,莫如这般海上狩猎获取财富要来的更为轻松!

尝到甜头的宁安堡一干亡命之辈,立即将种田打渔的活计交给附近收拢的土著和俘虏的船员,联络上海峡南岸的遂平堡(今智利火地岛省首府波韦尼尔市)一众武装护卫和水手,商量着如何利用这条黄金海峡航道一起进行打劫的事宜。

种田,打渔,获取皮毛,以及拦路打劫,构成了美洲商社旗下几个据点最为主要的几项经营活动。而因为距离上太过遥远,无论从美洲运回什么货物,对于商社而言,似乎都是亏本的买卖(除非像西班牙一样,能获得大量的贵金属)。即使每年在麦哲伦海峡能零星打劫几艘过往商船,那也不是一个长久的买卖。因而,美洲商社成立十几年,就没获得过什么收益,也无怪呼众多股东急吼吼地要退股解散商社。

如今,王室将整个美洲商社接了过来,那几处建立的据点,自然也成为了王室领地,而想创立一番伟业的齐子搏便将目光瞄向了那里。

“母后,父王曾对孩儿说过,若是我王室子弟能在美洲开拓出一份基业来,他将不吝裂土封国。”齐子搏看着一脸担忧神色的母亲,自信昂扬地说道:“如此,孩儿想去试一试。若成,则可不负父王和母后的教诲之恩,更不至辱没身上流淌的高贵血脉。”

“王儿,汉洲距离那美洲大陆数万里之遥,且海路难行,恐不便获取所需人力和物资援助。”朱媺娖蹙着眉头,“而且,开创基业,一切从无到有,筚路蓝缕,期间之艰辛,历程之险阻,可不是你几句豪言壮语和满腔热血就能做成的。”

“孩儿对此有心理准备。”齐子搏说道:“但孩儿确实不想就此庸庸碌碌一生,男儿生于世间,自当要做出一番轰轰烈烈之事业。美洲大陆,虽有西葡两国占据大半,但美洲南端及部分内陆,尚有大量无主之地。孩儿有信心,只要获得本土些许支援,定能开疆扩土,建立封国,为父王,为母后赢得无上荣耀!”

第一百一十七章 海安

1670年,庚戌年,大齐乾武二十八年,大明广德十六年,伪清康熙十年。

在过去的一年,最引人注目的大事件,莫过于神州大陆上正在进行的一场宏大的战争。

以1668年7月山东郯城大地震为引子,大明随即于8月上旬发起第三次北伐。初期,明军先胜后败,损兵五万余,差点被清虏反推至淮河。紧接着,齐国陆军联合云州镇明军,在清虏侧后永平府登陆,并夺占山海关,截断清虏与辽东之间的联系,并摆出一副威逼京师的架势,迫使清虏回兵以对。

去年1月,大明首辅、秦王孙可望启用百战名将李定国,让其挂帅东路军,重新发起对清虏的反击。在齐国陆军和云州镇明军的策应下,明军先是轻兵奔袭济宁,大破清军。随后,明军稳扎稳打,与登陆蓬莱的一部明军配合,复夺山东。

到了去年夏秋时节,明清双方在河北、河南、陕西等几个战场,展开反复争夺。最终,明军凭借充沛的后勤补给和犀利的火器,首先在河南地区形成突破。9月中旬,李定国指挥一路偏师,突然经曹州(今山东菏泽市)直驱开封而来,意图断清虏中路军后路。

清军中路大军立时引兵后撤,准备救援开封。却不料被明军湖广大营主帅白文选抓住机会,破许州(今河南许昌),挥军攻向郑州,准备与李定国部夹击清虏中路大军。

清军主帅平郡王罗科铎被迫放弃开封、郑州,一路退过黄河,暂时驻兵于封丘、延津一线。10月初,又退至濮阳,与驻安阳、邯郸的清军形成掎角之势,与明军继续对峙。

10月20日,清军冀州(今河北衡水市)总兵蒋永锐在与明军派来的代表接触后,剪辫易帜,宣布所部六千余绿营兵重归大明治下。

10月29日,明军与冀州反正绿营部队合攻正定(今河北石家庄市),城中驻防绿营部队军心涣散,坚守两日后,部分献城投降,余者逃往保定。

11月5日,退守沧州的清虏定远大将军舒穆禄·宜尔德为挽救颓势,不顾众将反对,聚精锐满蒙八旗骑兵一万余,直扑冀州,试图攻击明军后路。

却不料,明军主帅李定国于冀州武邑一处山谷设伏,大败清军,毙伤俘八旗骑兵五千余。随后,明军趁势从冀州、德州两路会攻沧州。

面对明军大举进攻,清军主帅舒穆禄·宜尔德准备死守城池,试图凭持坚固的城防和数万守军来大量消耗明军实力。却不料,城中部分绿营兵不堪八旗官兵苛待粮饷,发生哗变,打开了沧州城门,迎明军入城。

宜尔德领一万余八旗仓皇逃出沧州城,奔霸县,而在他身后不到两百里便是京师,清廷随之震动。

清虏伪帝康熙此前曾派兵数攻永平府、山海关一线,均被齐国陆军和云州镇明军联手击退,以至于往辽东退路始终无法打通。

强攻不成,清虏又试图以钱财贿赂齐国陆军,以赠银一百万两,请求齐国让出退往辽东的通道。

齐军总指挥、昭信校尉(上校)任茂勇与清虏代表戏言开价一百五十万两白银,如此,齐军便让出山海关,任由清虏退往辽东。

却不料,形势大为不妙的清廷为了不放弃任何一棵能救命的稻草,一口应诺下来,并在不到半个月时间里,便凑集了一百五十万两白银,由十几辆大车装载着,送至昌黎,交于齐军,买通一条退往老家的道路。

就在宜尔德在沧州大败之际,一部两千余的八旗骑兵小心翼翼地前出滦州,往奔山海关。

在途径昌黎时,这队探路的清军果然未遭到齐军的攻击,领兵将领遂大喜过望,随即驱兵直扑山海关。

然而,清军抵达山海关前,愕然地发现,关城竟然还有兵驻守,虽然不是让人头疼的齐军,却赫然为那云州镇的明军!

恼怒之下的清军派人至昌黎,质问齐军此为何故?怎么拿了钱,不守信用呢!

齐军振振有词地回应,收到清廷的买路钱后,他们第一时间便撤出了山海关,全部驻守于昌黎、抚宁和碣石港等地,组织众多难民往海边转移。至于山海关为何又被明军占领,那就不得为知了。你们也没说要将山海关直接交到你们手里呀!

言下之意,是我大清兵马的动作太慢,让人家给抢了先。

清军将领闻言,差点吐出血来。尼玛的,一百五十万两白银,合着就是让你们退出山海关,然后换明军来驻守。

你们齐国怎么能这般无耻,竟然在我大清如此危难之际,还要骗我们的银子!

愤恨不平但又无可奈何的清军在试探性地数攻山海关不克后,缓缓退回京师。

不过,我大清朝廷在抱着一试地态度谋取山海关之时,也做了其他后路安排。无数的金银物资、粮食布帛,随同大批的王公贵族先行撤至怀来、保安州,准备在京师有警时,可以经宣化、张家口出塞,然后转道退回辽东。

当清廷得知,重贿齐国反被戏耍后,不再做他想,立即开始做两手准备,一边巩固和加强京师防御,准备与攻来的明军在京师决一死战,一边将宫中的贵人和八旗妇孺陆续转移至宣化府,以备不时之需。

但从整体局势来看,我大清败亡,继而退出关内,似乎已无可挽回。

——

1月18日,爪哇岛,海安(今印尼泗水市)。

两艘移民船停靠在岸边,一队队形如枯槁移民踉踉跄跄地登上码头,互相搀扶着,在数十名移民官员和乡兵的指引下,朝远处的临时营地走去。

这些难民均来自大陆北方清虏的控制区,一个个面黄肌瘦,身体状况极差,而且又经过了一番长途海上运输,神情更加委顿,仅凭着内心一股求生的欲望,勉强支撑到现在。

在难民行经的路上,设置了两座粥棚,每个难民在路过时,会盛满一碗,让所有人得以恢复一丝气力。

海安堡及周边二十公里范围内的区域,是齐国于1657年从马打兰素丹王国手里租借而来,经过十余年的发展,已成为附近最为繁盛的海港城市,几乎垄断和控制着马打兰王国东部地区的所有进出口贸易。

海安地区在行政隶属上,归广宁总管区管辖,人口规模四千余人,建有移民定居点十余处,并且陆军还在此地驻扎了一个连的兵力,俨然是将该地区当做自家领地一般。

在长长的移民队伍两侧,除了维持秩序的乡兵和当地民政官员外,还有不少前来看热闹的民众和孩童。

“爹,我饿。我也想要吃……”

一个手拿馒头的当地男童好奇地望着不断走过的难民队伍,嘴里还塞得鼓鼓的,一时间竟忘了吞咽,一条灰色的小狗抬着头,眼睛盯着着小主人手里的馒头,不停的摇动尾巴。

“梅子乖,先忍一忍,一会就有吃的了。”女童的父亲瞥了一眼那个手拿馒头的孩童,喉咙里下意识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我饿……”女童眼巴巴地看着那个男童又将手里的馒头撕下一块,丢给身旁的小狗。

“……”父亲紧紧地抓住女儿的小手,默然无语。

“你给我当媳妇,我就给你馒头吃!”那个男童见状,笑嘻嘻地说道。

“……好,你把馒头给我吃,我……我就给你当媳妇。”那个女童怯怯地说道。

“哈哈哈……”四周的乡兵和当地民众听到两个孩童的对话,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小兔崽子,这般年纪就晓得要先寻摸一个媳妇了!”

“瞧瞧,这小家伙多会来事。拿一个馒头就想骗人家小姑娘当媳妇!”

“他娘的,老子当年要有这小屁孩一半的心眼,也不至于现在还没捞着媳妇!”

“嘿,那汉子!俺给你一条鱼吃,把你闺女许给我家的小子!”

“呸,要不要脸。一个馒头,一条鱼,就想骗人家闺女当媳妇。嘿,那兄弟,我给你一只羊作聘礼,让你闺女和我家二小子定个娃娃亲,可以不?”

“……”

“爹,娘,我以后要做他的媳妇吗?”看着在众多大人哄笑声中逐渐跑远的男童,那个小女孩一边啃着半个馒头,一边问他的父母。

“我们现在齐国的治下,以后就有房屋住,有饱饭吃,自然不能被半个馒头就将你换了去。”那个汉子看了看身旁的妻子,脸上露出无限渴望的神情。

海安地区总管詹子炎站在城楼的望台上,看着码头方向蜿蜒曲折的移民队伍,不由摇摇头。

“怎么,瞧詹总管模样,似乎对到来的移民不满意?以前,你们不是求着移民部给你多分配一些移民吗?”陆军第13营2连连长陆广进笑着问道。

“这次分配来的移民多达九百余人,数量稍稍有些多了点,而且妇孺孩童就占了四成多,并不能全部作为劳力投入到田地开垦中去,少不了要消耗我海安地区的物资储备。”詹子炎说道:“另外,这些移民大部分都来自大陆北方清虏控制地区,多了几分奴性,少了一丝血性。咱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周围土人环伺,要没有几分血勇之气,如何跟土人争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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