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重庆老Q
齐国在建业城设立了两所近代意义的大学,一个就是天工学院,另一个是将此前培训官员和农商人才的行政培训学堂改成的建业大学堂。前者偏重于科学技术的理论研究和总结,后者则比较偏向于综合,包括文史地理,农商财经等学科。
目前,两所大学堂共有学生一千五百余,不仅接受着齐国最为顶尖的教育,而且还享受着国内最为优渥的待遇和地位。大学堂里的学生,无需支付任何费用,从衣食住行,到各种日常用度,全都由文教部和王室教育基金承担。
另外,大学堂中的学生不像那些中级学堂和国内各种速成培训学堂那般,还需要经常抽出时间,到工矿企业和拓殖农场实习见工。他们在大学堂里的三年学习过程中,均是全脱产学习。在完成日常课业之余,几乎都在大学堂里的图书馆或者建业城中的文渊阁借阅参读各种书籍文刊。
可以说,这些出生于齐国建国后的新一代大学堂学生,又经过十余年的系统教育后,是国内眼界和思想最为活跃的一群团体。而且,随着齐国国势的蒸蒸日上,骨子里也充满了无尽的自信和骄傲。如今,突然听闻齐国使团一行十余人竟然在奥斯曼的埃及境内遭到杀害,顿时义愤填膺,纷纷声言,要对此进行强烈的报复。
“诸位,诸位!……建业大学堂的同学已经组织队伍前往内阁总理府了。他们要向总理和各部大人请愿,要求出兵征伐奥斯曼!”
就在大学堂里的教谕和老师已暂时劝服学生暂时返回教室上课时,突然有几个学生从外面赶来,大声地呼道。
“……”
众多学子闻言,先是一怔,随即,脸上都呈现出一丝激动和振奋的神情。
“我等也去请愿!向大王,向总理和各部堂大人表达我等的拳拳之心,要求政府向奥斯曼讨好公道!”
“同去!同去!……”
数百名学生,立时群情汹汹,朝大学堂门口涌去。
——
“听说了吗?西边那个奥斯曼帝国,将咱们的使团一行十余人都给害了。这狗胆,真是无法无天,置我齐国颜面何在呀!?”
城中一家酒楼里,一群商贾喝着酒,谈着生意,顺便聊聊近期国内外发生的大事,不知不觉,便说到了齐国使团在苏伊士港遇害的事。
“是呀,我齐国近三十年来,还未曾遭到如此折辱之事。说不得,咱们齐国就要兴大军,往攻那个奥斯曼,打杀他一番,让他们晓得我齐国的威势。”一名皮具商人满不在乎地说道。
“陈兄,你这话倒说得轻松,对着奥斯曼就喊打喊杀的。”一名海贸商人喝了一口酒,摇头说道:“你们恐怕不知道那个奥斯曼帝国是个什么样的大国吧?人家国土幅员数千里,人口几千万,军队人数也是百万之多,是一个响当当的地区霸主国家。更何况,奥斯曼距离我汉洲本土何止万里之遥。咱们齐国就算想打它,一时半会也够不着呀!”
“哟,你这么一说,那合着我们的人就白白让他们给杀了?”那名皮具商人将筷子重重地摔在桌上,瞪大了眼睛,“咱们齐国什么时候受过这个气?没看报纸上写的嘛,代表咱们齐国的使节被杀了,那相当于直接一巴掌呼到咱们齐国的脸上了。这口气,我陈三都不能忍,那大王和内阁政府就能忍了?距离远近是一回事,但敢不敢还手,那是另一回事。这口气要是不出,周边那些土邦蛮夷可就要看咱们的笑话了!”
“老孔说得也是一个理。俺奥斯曼距离我汉洲本土确实太远了,就算派兵过去,一路漂洋过海的,至少要大半年吧。万一,到了人家地头,被打败了,那面子上可更加不好看了。”
“这打仗呀,是要花钱粮的。奥斯曼是一个大国,可不是我们汉洲附近的土邦王国,随便出几条船,派几百人,就能屠城灭国。”另一个商人点头说道:“若是我齐国征伐奥斯曼,那花费必然不少,没有几百万汉洲银元,大军未必能成行。万一要是打个你来我往,成胶着之势,那耗费可就更多了。到时候,我等商贾,会不会被政府强行摊派,贡献部分军费,那也说不定。”
“你们一个个就想着自己口袋里的几个硬币,从未考虑我齐国所临之大事。”那个皮具商人恨恨地说道:“需知,我等商贾在不到十数年时间里有今日身家和待遇,那可是多赖我齐国政通人和,以及官家对商事的一贯支持和维护,尤其是对我等小民私财之严格保护,方有我等这般喝酒享乐,恣意人生。我是觉得,咱们齐国若是在海外连代表大王和内阁政府的使节都护不住,那以后,还能尽保我等百姓之安危?”
——
齐天看着临湖而立的宋应星,担忧地上前一步,站在了他的身边。
“王上,无需担心。”宋应星转头朝着齐天笑了笑,“老夫今年虽说已是七十有八,但身子骨尚也稳健,倒不至于站立不稳,跌入湖中。”
“宋老……”
“昌平虽遭不幸,老夫心中也是悲伤不止。”宋应星摇摇头说道:“今日,老夫来此湖边,非为吊唁,只是在思虑几个物理上面的问题,让王上担心了。”
“……”
“王上,老夫有一言相劝,切勿因人因事,而影响了我齐国之重大决策。”宋应星见齐天欲言又止的模样,缓缓说道:“遥想二十多年前,老夫与良甫公(王徵)初至汉洲,这里一切还皆为草创,民不过数万,船不过十余艘。弹指一挥间,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们筚路蓝缕,一步一步将昔日荒僻的汉洲大陆,建成一个强盛而富裕的大齐王国。更让老夫欣慰的是,在我齐国扶持下,神州没有陆沉,鞑虏亦未统治华夏全境,使我汉人文明于万马齐喑的绝境中显露出耀眼的曙光,继而重复半壁河山。”
“如今,我齐国势力日盛,百姓丰衣足食,工矿企业如笋林立,创造出的财富和物资,达到一个让人难以想象的境地。假以时日,我齐国如此这般再发展二十年,当能傲立汉洲大陆,俯视南洋,威镇两洋,成就历代以来未有之霸业。……对了,截止到去年底,我齐国估计有多少丁口了?”
“……粗略估计,约莫接近三百万了。”
“三百万!”宋应星满意地点点头,笑着说道:“二十年后,我齐国怕不是会拥有千万人口?如此,王上所要想达成的王图霸业,倒是有几分指望了。”
“宋老,我明白你的意思。”齐天扶着宋应星回到湖边的凉亭里坐下,“你是担心我因昌平之事,再加上坊间汹汹民意,便会不顾国内之大局,而贸然兴兵以讨奥斯曼?”
“数万里海路呀!况且,奥斯曼帝国乃是一西方大国,能独抗欧洲数个强国而依然矗立不倒……”
“宋老,我们又不是直接去攻打奥斯曼本土。”齐天笑着说道:“此战,只击其埃及行省内那狂妄叛匪,为昌平等使节人员复仇。若是被人打了脸,却因为路途遥远和对方势大就选择息事宁人,就此不顾,心中总有些意难平,还会让人家小瞧了!”
第七十四章 攻奥军略
1665年8月20日,建业,军部大楼。
波斯商社大掌柜卢洪升在一名军官的引领下,挨着印度商社大掌柜白远贵、孟加拉商社(从印度商社分立而出)大掌柜蒋汝良(原鸿胪寺卿)、南洋商社大掌柜工栾金兴(原工商部尚书)等人身边坐下,彼此稍稍寒暄过后,便静静的等待齐王的到来。
这次军议主题,参会人员都知道是协商讨论关于出兵征伐奥斯曼帝国埃及行省一事。齐国使团一行十余人在苏伊士港被害,所在地的帕夏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甚至不排除行凶者就是他们本身。由此,在汹汹民意下,齐国必须要做出强硬回应,为这件惨案,讨一个公道,同时还要维护齐国在二十多年来好不容易才积攒起来的赫赫威势。
军令部、总参谋部、海军部、陆军部等各个军勤部门在得到齐王的征伐谕令后,已经开始进行有限的战争动员,黑衣卫和民调处的探子们也积极地四处寻找和汇集各方情报和资料,为参谋部做战事推演和和制定作战方案提供必要的参考和借鉴。
经过半个多月的时间,总参谋部在做过十余轮战事推演后,已初步制定出几套相应的军事计划,禀报齐王后,遂于今日召开了这场集各方人员到场的军情讨论会,以协调各方行动,优化军事方案。
至于波斯商社、印度商社和孟加拉商社几家海外贸易商社大掌柜到场,那自然是这场战争将会牵扯和利用到他们在当地所拥有的资源和人力。
“大王驾到!”
就在众人窃窃私语之际,猛地听到会议室门外卫兵地高声唱喏,在一众禁卫军官的簇拥下,齐天迈步进入房间,然后径直朝主位走去。
“诸位臣工,还有几位商社大掌柜,想来各自事务极为繁忙,咱们就不多说废话了。”齐天就坐后,看了看墙上的几副地图和军情推演图,不由点点头,然后直接开口说道:“现在,由总参谋部长官贺云峰就攻略埃及苏伊士的军事行动,做简单的介绍一下。但凡涉及到哪个部门,哪家商社,若有什么问题,立刻提出来,咱们现场解决处理。”
“王上,诸位部堂大人,还有几位大掌柜。”总参谋部长官、广威将军(少将)贺云峰先朝齐王敬了一个军礼后,随后,站在会场前看着众人,朗声说道:“鉴于奥斯曼帝国埃及行省苏伊士地方武装悍然谋害我齐国使团一行十余人,其行为令人发指,其后果,让人难以接受,以至于,国内舆情汹汹,民众沸腾。为此,王上谕令,集结海陆大军以伐奥斯曼帝国。”
“此次军事行动,虽然以征伐奥斯曼帝国为名,但实质攻击范围仅限于苏伊士当地的帕夏武装。所达成的军事目标,亦当为击灭或者俘获苏伊士境内参与谋害使团之武装人员,擒杀当地帕夏及相关主要官员。”
“为达成上述军事目标,总参谋部建议,出动海军本土舰队和威远舰队旗下艘八艘战舰、两艘补给运输舰、两艘蒸汽动力舰,与印度舰队辖下八艘战舰、一艘补给运输舰、十二艘中小型桨帆船战舰、印度商社和孟加拉商社旗下各三艘武装商船,组成一支特遣攻击舰队,由印度舰队司令长官罗守勋将军率领,以全面掌控红海至苏伊士港制海权,并全歼任何来犯之敌舰船,保障和掩护陆军登陆苏伊士港。”
“陆军将抽调第一混成营、第七混成营、第八混成营、第九混成营,炮兵两个连,编组成一支混成团,孟加拉商社、印度商社于当地抽调武装护卫四百人,科钦素丹王国抽调新军两个营,共计武装战兵三千二百人,均归入陆军辖下,由陆军广威将军(少将)李发德统一指挥……”
“贺将军,我这里有一个疑问,尚有不明,请将军解释一二。”波斯商社大掌柜卢洪升突然插话道:“据我所知,埃及那地方皆为平原荒漠,而且地势甚为平坦。那埃及各地帕夏武装中,皆有数量不等的骑兵。想来,苏伊士当地武装部队中,骑兵也不在少数。如此,我齐国陆军皆为火枪兵,将其击溃当为不难。但敌军败退,可策马奔逃,我军又如何将其全歼呢?”
“卢大掌柜所虑极是!”贺云峰笑着点点头,“有鉴于苏伊士当地武装或有为数不少的骑兵部队,我总参谋部建议,由印度商社与马拉塔人相商,雇佣其麾下悍勇骑兵数百,以抗苏伊士当地骑兵。当然,若是你们波斯商社可以从萨法维帝国那里雇佣数百骑兵,那是最好不过了,而且,还省却了长途运输的麻烦。听说,萨法维帝国与奥斯曼帝国素来不睦,彼此征战百年之久,或许,他们愿意出点骑兵,到奥斯曼的地盘走一遭。”
卢洪升转头头看了看白远贵,见他没有任何推脱反驳的意思,想来是提前与军方有过沟通,有把握从印度马拉塔人那里雇佣数百骑兵,随军往征苏伊士。
至于是否能通过他们波斯商社从萨法维帝国雇佣骑兵,可能是考虑到他们在当地经营时间尚短,人脉资源有限,而且,萨法维帝国又刚刚与奥斯曼休战没多少年,军方对此并未报以太大希望。
“我们攻击苏伊士,会不会引起奥斯曼帝国的不满,继而调集精锐兵马前来应援?”齐大江开口询问道。
“我们得到的确切消息证实,奥斯曼帝国在一百多年前征服埃及时,于开罗驻有精锐的禁卫军五千余。不过,这个时候,随着奥斯曼帝国各条战线的吃紧,留驻开罗的兵马已不足三千人,而且战力远不如他们本土禁卫军和欧洲前线的新军。即使来援,人数也会非常有限。而且,我们有八成把握,奥斯曼帝国对于我们攻击苏伊士当地帕夏武装,会采取旁观的态度。若是,战后我们能给奥斯曼帝国一个台阶,或者一个体面的交代,他们甚至不会追究我们的军事打击行动。”
“你们如此笃定?”
“回镇国公。”黑衣卫指挥使何清恭敬地起身答道:“这几个月来,我们通过对奥斯曼驻建业使团人员的收买,不仅已基本掌握埃及行省境内所有驻军和武备情况,还对奥斯曼帝国内部的政治、经济和对外政策有了一定的了解和认识。该国最为关键的核心利益在本土和欧洲。至于埃及、阿拉伯,乃至地中海南岸地区,属于他们的羁绊国土,统治力量较为薄弱。这些地区,即使遭到攻击,但只要不威胁到开罗和红海东岸的两座圣城,奥斯曼帝国必不会大动干戈,从本土抽调精锐兵马来援。”
“哦,你们黑衣卫居然还能收买奥斯曼驻我齐国使团人员?……不会让人家给骗了吧?”
“回镇国公,奥斯曼人贪婪无度,且毫无节操。他们那位穆尔杜代表甚至还暗示我黑衣卫人员,只需支付给他三千汉洲银元,他会将他们托普卡帕皇宫(历任素丹居住和办公的地方)里的事也统统告诉我们!”
“奥斯曼帝国……它不是当世少有的几个地区大国吗?”齐大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他们派驻于俺们齐国的代表怎么能如此这般……无耻?”
“老大帝国在走下坡路时,官场上下皆会如此。”齐天对此毫不意外,这奥斯曼帝国强横了一百多年,但现在也开始渐显颓势,国势正不可抑制地往下滑落,面对日益崛起的欧洲诸国,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话说,这个时期的大清八旗,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开始堕落,不堪使用了?
“北印度洋上,每年的10月至次年3-4月,海面上盛行东北季风。故而,从本土抽调的作战舰船和陆军部队在11月前做好出发准备,最迟不晚于明年1月,进抵印度,做短暂停留休整。随后,会同印度舰队和当地征召的附属登陆作战部队,前往苏伊士,展开对当地帕夏武装的军事行动。在此之前,印度商社、波斯商社务必在明年2月前,动用各自旗下的武装商船,于玄灵岛(今也门索科特拉岛)囤积此次远征攻击舰队所需各类生活物资。”
“此次远征,分别从本土、威远、宣化等地区抽调四个混成营部队,几乎将国内所有武装尽数抽空。万一,周边地区有警,本土岂不是面临无兵可调的境地?”兵部尚书王延松沉吟片刻,开口询问道。
“此次远征,跨越数万里海路,按照最为理想的作战进度,前后耗时也将达一年之久。所以,为了面对本土军力空虚,无法应对周边突发情况的问题,军令部和总参谋部建议,对陆军员额进行扩建,新增三个混成营的编制。”
“扩军?”户部尚书齐延辉(原汉洲大钱庄掌柜)闻言,顿时有些急了,“贺将军,你们难道不知道内阁财政早就已经是年年赤字,入不敷出了。这次远征,户部又要额外支出近五十万汉洲银元的军费,这还不包括战事延长,事后人员抚恤补偿的费用。如今,你又一开口,扩充三个混成营的兵员,这让已颇为窘迫的内阁财政如何再支撑下去?”
“齐尚书,你只是看到了这次远征要花费多少银钱,但有没有想过,我们远征大军会从苏伊士当地缴获多少呢?据闻,当地水草丰茂,放牧的牛羊十数万头,皮毛更是不少,将其缴获后,除了可转卖给波斯、印度外,我们还可将其中部分运回汉洲本土,或发卖,或赊贷给农人,这都是政府的收入不是?而且,以我远征军的强大武力,攻占苏伊士港当不在话下,这城里多少也能缴获一些物资。这些,可不都能代偿你们政府部分财政的亏空?”
“话虽如此,但你们军部一下子扩充三个混成营的编制,每年就能吃掉二十万的财政预算。多出这些资金,都能转运和安置三四千名移民了。有了这些移民,足可夯实我本土一县之地呀!”
齐延辉说着,偷偷看了一眼齐王,心里有些惴惴。军部扩军,若无大王默许,他们安敢提出。但是,自己掌着齐国的钱袋子,到处都是花钱的地方,若不捂紧了,岂不是根本无法完成年度预算安排,所以,自己可不得要细节究每一个费用支出项目。
“齐尚书,正是考虑到内阁财政紧张,故而,军部此次扩充三个混成营的编制,非为实额,全都为架子营连编制。如此,可将兵员额度控制在四百以内,若是周边有警,发生战事,即可随时征召满编。”
齐国陆军目前组建了十个混成营,两个炮兵营,共计三千两百余的陆军部队。但其中只有六个混成营是满编,分别部署在大明长山岛、琉球、安南、广宁(含淡马锡岛)、宣化和威远,还有四个空编的架子营部署在本土。
齐国在十几年前,就建立了一支具有“弹性“的架子陆军,可以在战时随时扩充而不影响其战斗力。按照齐国的军事规划,陆军的缩编和扩编在任何时期都是可能的,在架子部队中,保持了较高比例的军官和士官,因为“军官和士官的基本条件高于士兵,更难于培养“。
因而,一个空编的架子营,兵力只有满编状态下的三成,但在战时将预备役士兵征召入列后,即可迅速形成战斗力。这样,平时与战时之间的过渡就可以井然有序地进行,并能避免暂时的虚弱和危险。
齐国的战备原则,并不是要在平时维持一支庞大的常备军,随时准备投入战斗,而是要建立一支数量少而在科学、复杂的军事专业上经过教育和训练的队伍,这支队伍应作为以后庞大陆军的骨干或骨架,它能够将平时训练所得的技术和能力传授给缺乏经验的新兵。
另外,齐国的战备力量还包括数量众多的预备役。齐国陆军除了维持三千余现役部队外,每年都会招收大量新兵入伍。3年除役后,进入预备役。预备役是需要定期训练和归队的,保持士兵的战斗力。预备役士兵是随时可以回到部队,参加一线作战的。
预备役3年以后,预备役士兵会被编入后备役,对他们要求低一些,但每年也要有一定的训练。对他们的要求是,一旦爆发战争,他们会被召回部队经过短期训练,就送到战场。除此之外,还有规模庞大的地方轮值乡兵武装可堪为后备。
不过,齐国所据的汉洲大陆和若干海外领地,皆为四面环海,且周边也无强敌,只需维持一支强大的海军,便足可保障齐国立于不败之地。但这种居安思危的战备制度,从二十多年前,齐国初立时就建立后,就一直保留了下来,并得到逐步细化和完善。
“此战,胜之不难。但我要求,远征部队必须要打得干净利落,以强大无比的战力,向埃及各地帕夏武装和奥斯曼帝国展示我齐国赫赫兵威。不论是海军,还是陆军,都要以摧枯拉朽的方式击败所遇当面之敌,让我们的对手感到绝望,感到恐惧,并从此而生出畏惧之心。”
齐天拿着指挥棒,在地图上广阔的印度洋区域划了一个大圈。
“以后,我们将控制整个印度洋,非洲南端和东海岸,红海沿岸,阿拉伯,波斯,印度,缅甸,将成为我们未来重要的工业原料产地和商品倾销市场。据有了印度洋的控制权,欧洲西洋势力往来东方的航线亦将处于我们控制之下。如此,我齐国数百年国运将由此奠基确立。现在,我们对奥斯曼帝国埃及行省发动一场远征,就为实现上述目标,而迈出的最为重要第一步!”
第七十五章 蒸汽时代
1665年9月25日,建业港。
海军本土舰队旗下的“飞日”号和“逐日”号两艘战舰缓缓地停靠在军港码头,踏板刚刚搭上船舷一侧,百余名海军官兵便有些迫不及待地登上码头,准备搭乘附近公共马车,前往建业城。
“飞日”号航海长、御武校尉(上尉)朱善平背着一大包行李,没有跟着众多官兵前往建业城,而是与几名同伴相携乘坐马车前往附近不远的海军基地。
“明日是准备回家,还是到建业城去逛一逛?”飞日号枪炮长、仁勇校尉(中尉)牛浩良笑着问道:“若是返家,咱们正好同路。”
“明日搭乘火车先去开元(今澳洲北部汉普蒂杜市),看看岳父岳母一家。随后便直接返回永兴县(今澳洲北部阿德莱德里弗小镇)。”朱善平脸上带着几分热切,“在外面漂了一年,甚是想念家人。估计屋里几个小家伙,都认不得我这个爹了!”
“想念家人?善平恐怕是更想念家里的妻子吧?”另一名军官笑着说道:“这么久没见到自家的女人,不只是心里念得紧,恐怕身体上是更为迫切吧!”
“老程这狗嘴里,总是喷出这么些荤调调!”牛浩良啐了一口,不过,心里想到自家妻子火热的身体,竟然有些抑制不住的渴望。
“老程,这么几年了,你该再找一个了,总不至于一直都这般孤家寡人吧?”朱善平从海军学校毕业后,已在军中厮混了八年,什么荤话没听过,对此丝毫不以为杵,反而劝说“飞日”号上的大副、御武校尉(上尉)程朝晖再续娶一个媳妇。
“老子有儿有女,哪里是孤家寡人?”程朝晖眼神稍显一淡,随即无所谓的说道:“我那婆娘给俺生了一双儿女,却产后出血而亡,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现在想想,甚是愧疚呀。且再等等吧,待两个孩子稍微长大一点,俺再去寻摸一个女人。”
“程长官对亡妻如此情深,让人感动呀。”一名稚嫩的见习军官,不由同情地看着程朝晖。
“感动个屁!”一名粗壮的军官不屑地说道:“在巴达维亚,在马六甲,在泗水,在顺化,那些暗门子,红楼子,不知道光顾了多少次。你他娘的是觉得娶了媳妇以后,再做这等事情,会感到心生愧疚吧!”
“呵呵……”几名军官闻言,都不由地吭哧吭哧地笑了起来。海上航行,日子比较苦逼,到港停靠休整时,不少海军官兵为了排解苦闷,都会选择一些男人爱做的事情,这自然无庸讳言。
“老炮口,你个狗日的!”程朝晖斜了一眼那个军官,“俺内心里是真的怀念曾经的婆娘!这他娘的跟俺去暗门子、红楼子里寻些慰藉,在念头上并不冲突。谁知道,俺们在哪一天就遇了风暴,或者挨了炮子,就丢了性命,那还不紧着去松弛一下神经。你们说,这休整不到一个月,又得跟着舰队远征奥斯曼,不晓得什么时候,再返回本土哟!”
“据说,咱们是去打一个叫埃及的奥斯曼领地,并不是攻打它的欧洲本土。另外,这个国家的海上实力也比较弱小,想来是没什么危险的。”领航员、陪戎校尉(少尉)严宗安说道:“听舰长说,咱们这次集结了三十多艘战舰过去,主要是炫耀兵威的,让奥斯曼帝国晓得我们齐国的强大,顺便震慑一下印度洋沿岸的国家和地方势力,为以后经略印度洋,做必要的前瞻性布置。”
“即使是去攻打这个叫埃及的地方,那也有好几万里路,这一来一回,恐怕就得要六七个月时间。再算上沿途休整,登陆作战和一些必要的善后工作,怕不是要一年时间。”朱善平苦笑着说道。
“是呀,随着咱们齐国的海上逐步势力延伸,以后呀,这舰船只要这么一出海,往返一趟,都要以年为单位来计算喽!”
——
次日清晨,朱善平与几个同伴一道,乘坐公共马车来到建业城南火车站,买了一张下午1点去往开元的火车票,随后,便背着两个大包,几人便在候车室无聊地等待发车时间。
火车已经问世五年了,从最初的新奇物(在汉洲其他地区仍旧是一个非常神奇而又稀罕的物什),已经逐渐变得跟那些些日常奔行于道路上的载货重型马车和公共马车一样的普通交通工具。
随着技术不断的进步和完善,火车运行期间出现的故障和趴窝现象已越来越少了,但这种快捷的交通工具出现,并没有完全将传统马车摒弃于这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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