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重庆老Q
“那是自然。”岳仲武笑着说道:“这广宁堡虽说是租借来的,但我觉得,就凭这里的战略地位,这块地估计也要租个百八十年。咱们的确可以在这里做长远打算。”
“要以我来看,要么就强占了这地。要么花点钱,将这里和附近一片全都买了。”王忠毅悠悠地说道:“租借,租借,总觉得不是那么保险。万一,这万丹王国哪天强大起来,再把这块地给讨要回去,我们齐国可就要被动了。”
“你觉得,这万丹王国在我们齐国与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夹击下,还有机会再强大起来?”岳仲武说道:“待我们人口再多一点,实力再强大一点,定要将这海峡两侧的地盘都占据了!”
“这次战争前后持续不到一年就已结束,你们军人是不是有些不甘心?”
“不甘,是有一点。”岳仲武苦笑一声,“当年,我从一个小兵,升至陆战队副连长,也就短短四年时间。若不是在大明历经战事,如何会升迁这般快?本来想着,这次与荷人再战,能好生建立一番功勋,谋一个远大的前程。可咱们在此准备这么许久,却未经一次战阵,荷兰人居然不打了,让人好生郁闷呀!”
“以我看来,不战而屈人之兵,那是最好不过了。”王忠毅不由再次回想起扬州那般血腥地狱场景,仍旧感到浑身冰凉。
……
1月20日,安不纳岛(今印尼大纳土纳岛),宣德堡(以曾经大明宣德皇帝命名,今大纳土纳岛北端帕纳里克)。
齐大江率领着移民船队驶入宣德堡码头时,赫然发现以“汉和”号和“汉平”号为首的十余艘战舰整整齐齐地停驻在港湾内,心中不由大奇。他们这个时候,不该是埋伏在马六甲海峡,袭击拦截荷兰东印度公司返回欧洲的贸易船队吗?为何突然全部出现在安不纳岛?
“战争就结束了?俺们齐国还与他们签署了和约?”齐大江听到牛进明叙述后,脸上露出惊讶之色。本以为,这场战争至少会持续一年以上的时间,可谁知道,荷兰人在战争初期,在遭受巨大损失后,未及数月,便迅速求和,而齐国在达成预订目的后,也非常爽快的与之结束战争。
“听参谋部派来传达指令的军官说,此后,我们与荷兰人的经贸关系会较以前,联系的更加紧密,双方之间的合作也更加广泛,还要与荷兰人共同维护南洋地区和平稳定的商业环境。另外,我们以后甚至不排除会在马六甲海峡、印度地区,联合作战,以维护双方的共同利益。”
牛进明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显然,他此时的脑子还没转过弯来,数月前,还与荷兰人打生打死的,恨不得将他们置于死地。怎么一转眼,又与荷兰人成了战略合作伙伴。世事转变之快,让人有些猝不及防。
心中虽然不理解,但想到王上曾经做出的各种决策,无不证明了他的英明果决,更是切实保障了齐国的长远利益,并促使齐国得以快速稳定的发展。因而,他倒没有对此有所非议,只是感慨自身学识和能力的不足,无法跟得上大王的决策思路。
“不打仗了也好!”齐大江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道:“以后,俺们可以专注于移民了。而且,也可以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大明那边了。”
“大明现在是个什么情形?”牛进明问道。
“还乱着。如今整个大明,都已打成了一锅粥。”齐大江摇摇头说道:“原大西军和大顺军合流,共推孙可望为主,占据了云南、贵州,以及广西大部,声势浩大。因为无人救援,清军攻破了南昌,金声恒、王得仁身死,南昌城几乎被屠戮一空。随后,清军又顺势攻入广东,李成栋败亡,余部逃至广西。郑芝龙闻知清军攻来,退出了潮州,回兵固守福建。”
“本来,清军准备从江浙、江西和广东三个方向进攻福建,却不想,在大同的姜瓖突然反正归明,连陷旁近府县,声势震动北方。清军随即抽调江浙、江西、河南、河北等地兵马,共同围剿。如此一来,倒让郑芝龙逃过一劫。他趁势又复夺潮州,台州、宁波等东南沿海大城。”
“为了声援大同的姜瓖,永初朝廷派兵出青州,沂州(今山东临沂),攻打济南和济宁,意图截断运河。但清军那帮降军附逆,野战不行,守城倒也玩命,让永初朝廷兵马损失不少。最后,还是俺们派了炮兵过去,助他们攻克了济南和济宁两城。”
“眼看形势大好,准备再攻德州、衡州(今衡水市),威逼正定和保定时,谁知道,那个被永初帝剥夺了军权的刘泽清突然鼓动其部下李化鲸在宁海州作乱,攻奇山所、福山卫,威胁登州后路。不得已,只能回军平乱,贻误了大好战机。”
“然后呢?”
“永初兵马击破作乱军队,斩杀李化鲸。可惜让那刘泽清乘船跑了,很可能是北上逃至天津。俺们派船去堵截,也没捉到他。就在这耽误一个月的时间,大同姜瓖在十一月被其部将杨振威等人斩杀,清军遂破大同。狗日的,听说将整个大同也给屠了,除了杨振威等降军官兵家属,大同及附近州县没一个活人。”
“唉!这鞑子简直就不是人,将俺们汉人当做猪狗一般对待。”牛进明恨恨的说道:“待有机会,俺们也带兵去屠了他们,为俺千万汉人报仇。”
“带兵去屠建奴,那恐怕要待请命王上以决了。”齐大江脸上呈现出一丝古怪神情,“俺们这边有紧要的人,被人家给俘获了。”
“谁?……谁被建奴俘获了?”
“罗守璋。”
“罗守璋?……国舅罗守璋?怎么会……”
“是呀,他怎么会被建奴俘获呢?”
第二一二章 大清使团(一)
1650年2月15日,农历元宵节,汉洲建业城。
佟国宁刚下的了船,突然觉得脚底一软,就要摔倒在地。
“主子,小心!”迟宝亮一个箭步冲过去,想扶住佟国宁,却不想自己也是脚底一软,一头撞在佟国宁的身上。
“狗奴才,作死吗?”佟国宁被撞得胸口生痛,气得一脚踹过去。但人躺在地上,无法发力,而且手脚发软,右腿只是稍稍抬了起来,轻轻的蹬在迟宝亮肩膀上。
“哈哈……”
两人从船上下来后却滚做一团模样,惹得旁边众多水手和码头管理人员哈哈大笑起来。
“狄夷之辈,毫无循礼之风。”佟国宁在迟宝亮搀扶之下,终于站了起来,四下瞥了一眼,将头高高昂了起来。
“他们……是鞑子吗?”码头上终于有人发现这两人似乎与其他到来的移民有些不同之处,整个脑袋光秃秃的,只在脑后留了一撮金钱鼠尾辫,而且身上衣着也赫然是建奴鞑子的装束。
汉洲大陆竟然来了鞑子!
随着船上的人陆续下来,那些围观的码头人员和驻守巡警、黑衣卫、民调处探子,以及众多的苦力,发现鞑子还不止这两人,先后又有数人下了船,然后聚在一起。
“这位长官,什么情况呀?”一个民调处的官员走到一名刚刚下船的水师军官面前,小声地询问,眼睛还不时地瞟向那八九个鞑子模样的男子。
“建奴派来的使者。”那么军官厌恶地看了那边一眼,说道:“他们要见我们大王,说要跟我们进行一番商谈。……多半想许给我们一些好处,以利诱我们撤了对大明永初朝廷的支持。”
“鞑子的使者?”那个民调处的官员眼里露出古怪的神色,随即迅速召来一名探员,让他回建业城报告给民调处指挥曹宁。
“嘿,这帮齐国的蛮子,怎的要将咱们当做囚徒看待!”佟国宁四下看了看,发现十几个巡警和轮值乡兵,端着火枪,握着刀柄,隐隐将他们一行九人给围了起来。而船上下来众多的移民,已经由许多小吏带领着,朝码头北侧走去,想来是要安置那些随船而来的难民。
“佟大人,且稍安勿躁。”大清礼部郎中汪维昌虽然在长久行船后感到万分疲惫,但仍旧打起精神,保持着我大清官员的威仪,“我等奉皇上和摄政王之命,跨越万里,耗时数月,到这南方蛮夷之地,来见这齐藩之主。想必他们即使粗鄙,但也不至于苛待我等。”
然而,这“稍安”功夫,却足足让这九名大清使团人员等了六个多小时,他们等来的还真的是齐国官方的“苛待”。一队全副武装的陆战队赶来后,粗暴地将这九人塞入两辆马车,然后一路急驶,来到建业城外一处军营。
本以为,对方如此粗暴对待,是想给我大清使团一个下马威,然后,按照戏文中那般剧情,在军营里,应该有这齐藩的高层官员,连声告罪,声称此举乃是粗鄙武夫所为。最后,摆上一桌丰盛的晚宴,以示赔罪,并在席间,探听我大清使团来此的目的。
可万万没想到,这蛮夷之地,粗陋之辈,竟然全都不按照套路来,将他们使团一行人带到军营后,直接扔到一间营房里,然后……,他姥姥的,就没有然后了!这些军人俨然真的将他们当做囚徒,给关押在这军营当中,连口吃的也没给。
期间有心疼主子受苦的包衣想出房门讨口吃食,却被几名军人用枪托给砸倒在地,严令任何人不经允许,不得出房门半步。
你大爷的!爷们是大清皇帝和摄政王派来的使者,不是你们这小小的藩属蛮夷手里的囚徒!但看到那两名头破血流的包衣奴才,几名主子和官员也不敢高声喝骂和挑衅门口驻守的军人。看得出来,这些军人训练有素,对命令执行得一丝不苟,根本不打任何折扣。
这齐藩,就这般对待我大清的使者?
……
“鞑子使团本来有22人,一路上水土不服,或者不习海上生活,陆续死了13人,目前活着到建业城就只剩下9人了。”一名黑衣卫正在向黑衣卫指挥曹和汇报着,“他们的目的应该不难猜测,无非就是想让咱们不要再干涉大陆局势,撤回对永初朝廷的支持。至于他们能许给我们多少好处,这些鞑子嘴封得挺严实,属下在沿途没有探知。”
“一个二十多人的使团,坐一趟海船下来,就死了一多半人,这些人运气够差的!”曹和不由笑着说道:“想必,在船上,咱们的水师官兵没给人家什么优待吧。”
“嘿嘿……,大人猜的不错,确实如此!”那名黑衣卫嘿嘿笑着说道:“船上的官兵说,多拉了这么二十多个鞑子,可不就是少拉了二十多名求活的难民。一路上,吃穿用度与船上移民均无二致。鞑子使团中有好些出身辽东深山野外的鱼皮鞑子哪坐过什么船,还没到安南,就死了四个,待行到新乡城(今东帝汶苏艾镇),鱼皮鞑子全死完了。”
“也不知道,这鞑子怎么想的,居然会派使团来我们汉洲。难道真的以为俘获了我们齐国的一名国舅,就可以此要挟我们?”曹和摇头说道:“需知,大王会因此更加恼怒,说不定就会宰了这些鞑子,给罗守璋报仇。”
“不会吧,两国交兵,不斩来使!”那么黑衣卫闻言,脸上呈现出愕然的神情。
“这鞑子朝廷,算什么正经国家?”曹和不屑地说道:“除了会杀人抢掠,欺辱我汉人,还能做什么?瞧着吧,我们王上绝对不会跟鞑子使团谈什么和平共处的的事情。说不定,根本就不会见他们!”
……
国务监秘书范开林见到王后罗玉茹缓步走来,连忙躬身施礼。
“王上仍在处理政事?”罗玉茹看到里面的房间灯火通明,轻声问道。
“回王后,王上正在与潘总理和吏部沈大人、移民部闵大人讨论临淄府(今澳洲悉尼市)和南都(今澳洲墨尔本市)总管区的人事任命和移民分配事宜。”范开林恭敬地答道。
“天色已很晚了,让人准备些许夜宵给他们送去吧。”罗玉茹转身朝身侧一名女官吩咐道。
又看了一眼殿内人影憧憧,隐隐还传来齐天沉稳有力的话语,罗玉茹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本来还准备过来与齐天谈谈有关自己三弟罗守璋的事情,可看到此般情形,估计今晚是抽出不时间与她见面讨论此事了。
鞑子使团来到建业城,罗玉茹是知道的,同时心里由此也稍稍安了心。鞑子在大明山东战场上俘虏了三弟罗守璋,如今还派来使团前来汉洲本土,那证明他们已经知晓了三弟的身份,准备拿此来做一番文章。如此,罗守璋定然还活着,甚至还未曾受到苛待,否则,建奴如何敢派人来汉洲。
可是,在傍晚时分,她收到消息,说是军方派了人直接将鞑子使团全部关押在城外军营,并且还短缺食水供应,明显是想对他们虐待一番。
罗玉茹顿时有些慌了,陆战队若是没有得到王上的命令,断然不会做出这般事情来。这作派,明显是不想跟鞑子使团有谈判的意思。若是将这些鞑子使团人员都扣押在汉洲,甚至将他们全部处死,那身在建奴手里的三弟,岂不是会很危险。鞑子闻知消息后,定然恼羞成怒,说不定就直接其斩首示众,以为泄愤。
急切之下,罗玉茹匆匆过来寻齐天,想劝说他先听听鞑子的条件,若是可以谈,不妨先虚与委蛇,将罗守璋换回来。
自加入陆战队后,罗守璋一直待在大明,还在那里娶了妻生了子,至今六年多未曾返回汉洲本土。本来是计划着今年会携带家眷随轮换的一批官兵返回建业城,可谁知,就是一次简单的侦查行动,居然还碰到鞑子的大队骑兵,力战之下,与数名同伴一起被俘。
待离开崇政殿,罗玉茹也慢慢冷静下来。齐天作为汉洲之主,齐国的大王,系于汉洲数十万军民于一身。自己怎可以三弟之安危,来烦扰齐天呢?齐国自数年前开始干涉大明局势,战死受伤军兵不下千人,何独罗守璋?
自己作为王后,不该因三弟之事而来干政,同时,这也让齐天难做。
罢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且看事态发展吧。
不过,想来王上不会对此置之不理,必然会有所动作。
第二一三章 大清使团(二)
2月20日,正当被关押在建业城外军营中的大清使团为自身所处环境和受到不公待遇而痛骂不止时,几名黑衣卫军官施施然地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说吧,你们来我们汉洲,想要做些什么,或者说,想要跟我们谈些什么?”黑衣卫副指挥使何清看着这些神情困顿的大清使者,严肃地问道。
“我乃大清朝廷钦命出使齐藩使者、礼部郎中汪维昌,奉我大清皇帝、摄政王……”汪维昌昂起头,神情凛然地说道。
“哪来这么多废话!”何清直接打断了汪维昌的话语,“我是在问,你们来我汉洲本土,是想跟我们谈些什么?”
“你……”汪维昌怒视着何清,对这名齐国军人的无礼,愤怒至极,挥动衣袖,将头撇了过去,“一个粗鄙武夫,哪有资格与本官说话!……去唤你家大王亲来此处,本官再与他分说。”
“不说算了!”何清笑了笑,然后一挥手,带着人直接走了,留下一众面面相觑的大清使团。
“嘿……,这撮尔番邦之人,怎的如此无礼?”二等护卫(从四品)佟国宁愣了半响,然后大声嚷嚷道:“咱们可是大清国的使者,他们如此对待,就不怕……他姥姥的,一群蛮子!”
“佟大人,如你所说,这齐藩小邦,还真的是一群蛮子!”汪维昌也是一阵无语,将他们关押了数日,头一天还不给他们提供食水,后面虽然恢复了食物供应,但也是一些玉米糊糊、土豆块、干饼子、咸鱼干,连一点油腥都没有。可怜他们这队使者,跨越万里海波,来到这荒僻的汉洲大陆,沿途路上,使团成员死了一半多,就是剩下活着的人,一个个也虚弱得脱了形。这趟出使,可真是一份苦差事!
“汪大人,瞧这架势,齐藩的蛮子,会不会不想跟我们谈?”佟国宁砸吧着嘴巴问道。
“未必竟然吧。”汪维昌有些不确定地说道:“这齐藩的的国舅可在咱们手里,就不怕我们将其处决?”
“说不定,这齐藩伪王有很多小舅子,人家根本不在乎。”佟国宁有些颓然地说道:“你也瞧见了,从咱大清过来,行程怕不下万里,路上耗时也有近两个月。这齐藩蜗居在这处荒僻的南方大陆上,还真特么的很安全。咱大清天兵即使再厉害,也不能骑着马,跨过大洋,过来打杀他们。再加上他们铳炮犀利,舟船便捷,我大清似乎有些奈何不了人家!无怪呼他们敢如此有恃无恐,肆意干涉咱们击灭那永初伪明。”
“佟大人,你说的话,还真有几分道理。”汪维昌不由叹了一口气,说道:“此时,如之奈何呀?”
“等着呗!”佟国宁看着窗外几排高大的桉树,将刺眼的阳光遮挡住,只透过一道道细小的光柱,“他们既然到现在也没杀了我们,自然还是想知道我们来此的目的,以及我们能给他们提供什么值得交换的条件。”
二等侍卫佟国宁,父亲为佟丰年,祖父佟养真,是最早降顺建奴的大明将领之一。而他还有一个后世比较出名的二伯父,佟图赖(本名佟盛年,康熙皇帝的外祖父),可谓算是家世显赫,满门权贵。此次出使汉洲本土,本想着是件轻松的差事,可以混一番资历,为以后升迁铺平道路。
谁知道,一路行来,可谓坎坷万分,然而,到了人家汉洲本土,别人却都不稀罕搭理他们。
在去年十月,清军驻德州的一股蒙古马队遭遇到永初朝廷的侦骑,一番激战后,斩杀数人,俘获五人,其中赫然就有两名身着黑色军服的齐国军兵,这令德驻州清军八旗蒙古都统大喜过望,终于逮着几个齐国士兵活口。
然后,在经过一番刑讯后,更让驻德州的清军将领欣喜若狂的是,俘虏的齐国官兵当中,其中一人竟然是那个齐国伪王的小舅子罗守璋,这令清军上下若获珍宝。当即着人将罗守璋一路押送到北京,向摄政王请功。
北京诸多八旗权贵闻知,俘虏了齐国重要人物,纷纷前来观看。当即有人建议,直接将罗守璋明正典刑,当众斩首于宣武门外的菜市口,以警示齐国。
但多尔衮却否决了这个提议,他接受几名汉人官员的建议,准备以此为契机,派出使者前往登莱,准备与那个齐国私下接触一番。看能否通过许诺一些条件,让对方撤出对永初伪明朝廷的支持,不再干涉我大清攻掠山东、登莱,以彻底解决京畿之侧的威胁。
经过数年的互相攻伐,清廷也渐渐明白了一点,夺山东,攻登莱,最大的威胁就是这番邦小国——齐国。他们是铁了心的与我大清作对,除了给那永初伪明朝廷提供大量军械物资,还直接以舟师袭扰我大清后方,在北方沿海之地,纵横往来,让人防不胜防。
为了避免辽东后路再被明齐联军袭击,多尔衮不得不在辽阳、沈阳派驻了四千骑兵和两千汉八旗步兵,对于北京之侧的天津,也驻有蒙古马队五千余人。这些布置,极大地牵扯了清军本来就比较薄弱的兵力,使得在国内各个战场八旗兵力更趋紧张。
而且,为了防止永初伪明朝廷击破济南、德州,往北攻河北,威逼北京,清军还在正定(今石家庄市)、保定两地分别布置了三千八旗兵马,而北京城中,更是驻扎了五千精锐的满洲八旗军兵,以居中策应周边形势。
可以说,因为登莱的存在,牵制了清军两万余精锐兵马,被多尔衮一直视为心腹大患,欲除之而后快。但三次攻打登莱,均遭到惨败,损兵无数,再加上登莱特殊的地形,在齐国强大的舰队配合下,永初伪明小朝廷居然防守得游刃有余,还不时地打出一波反击,让清军头疼无比。
若是能说服那个海外小邦——齐国停止援助永初伪明朝廷,撤出舰队和武装人员,想必在强大的八旗军兵攻势下,应该可以轻易攻占登莱地区,彻底覆灭永初伪明小朝廷。
待派去的使者回报多尔衮,那驻登莱的齐国军将,只是受命本土齐王的命令,驻守登莱沿海,扶助永初朝廷,继续维持大明政权的存在。至于接受我大清开出的条件,停止援助登莱明军,他们是没有自主权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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