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5汉风再起 第170章

作者:重庆老Q

就在胡平江对于新生岛缺乏大船而遭到柬埔寨王国使者有些轻视的时候,两艘汉洲战船带着“飞鱼5号”,缓缓地停靠在新生堡附近的海岸边。

一脸狂喜的乡兵迅速跑来向胡平江报告,时隔八个多月,汉洲来人了!

柬埔寨使者巴林波帕也跟随城内的迎接汉洲战船的民众来到海边,眺望停驻在距离岸边不远的两艘大船。

高耸的桅杆,巨大的船身,船舷两侧密布的火炮,无不显示出它们的强大。如此大船,想必可以轻易击败大河中的两艘荷兰商船。就是不知道,这两艘大船能否开进大河。

“荷兰人在柬埔寨王国有一个商站?”齐大江带着几个水师军官进入新生堡,听到胡平江谈及柬埔寨王国欲联合汉洲,分别去击灭荷兰在大河上的商船和金边的荷兰商站。对此,齐大江很是意动。

“那条大河未知水深,我们恐怕不敢轻易进入。”齐大江想了想,说道:“最好是能将荷兰商船引到海上来。”

又听闻大河上的荷兰两艘商船,均是两百来吨的小船,火炮也仅有几门,武力孱弱,这对汉洲战船来说,可谓是最好的攻击对象,正好磨练一下汉洲水师的海战技能。

“引诱荷兰商船至海上,柬埔寨王国的人应该可以办到。”胡平江点点头说道:“听他们的语气,似乎早就想对荷兰人动手,只是有些忌惮大河上的几艘荷兰武装商船。”

“那俺们先帮着柬埔寨将荷兰人的据点端了,然后回头外对付安南人!”

第八五章 造化弄人

施琅站在门口已经有一会了,但福建泉州参将杨耿却理都没理他,自顾自地处理着手头的军务。但施琅一点也没表现出焦急的神态,脸上呈现出与他年龄不相符的稳重和沉着。

杨耿余光看到施琅如此模样,不由暗暗点头称道。有勇力,擅谋略,做事沉着冷静,是个将才。但是,还是需要敲打一二。

“施百户,身上的伤可养好?”杨耿抬眼看着施琅问道。

“回将军,身上的伤,已无大碍。”施琅苦笑一声,躬身答道。

因为一个月前,鹿儿门外海,与西班牙、荷兰两方舰队对峙的时候,施琅未尊将令,擅自指挥所乘战船出击。虽然事后来看,其选择的时机非常准确,取得的效果也很好。但他毕竟违反军令,战后,被杨耿施以军法,杖责二十。

“大都督有令,命我等前往台湾北部,夺占西班牙所在的两个据点,全取整座岛屿。”杨耿正色说道:“你可愿为先锋?”

“末将愿往!”施琅抱拳大声应诺道。

“哦,你就不问问北部西班牙人的实力状况?”杨耿问道。

“将军所命,定然已有成算,末将尊令行事即可!”施琅答道。

“北部西班牙人兵力甚少,且真正的西人兵将更是几近于无。”杨耿说道:“我们此次过去,相当于去捡便宜。”

“哦?”施琅不禁有些疑惑,“一月前,西人不是曾派出四艘大船前来攻打荷人据点,其中必定携带了大量兵将。如今,我们攻占了荷兰人的两个据点,难道他们还敢将众多兵将调走不成!就不怕我会回头再去打他们?”

“说来也是造化呀!”杨耿叹道:“月前,西人攻荷人据点不成,在返回岛屿北部据点时,遇到了汉洲人。其中一艘大船所载西人兵将,悉数被汉洲俘获。如今,正关押在我们泉州。”

“汉洲?”施琅有些好奇,“就是那个流落在南方万里之外的咱们明人所建势力?”

“正是。”杨耿说道:“如今,他们避开了荷人封锁,从另一条海路前来大明,准备装运饥民运回他们汉洲。”

“鞑子和流民肆虐北方,造成饥民达数百万之多。这汉洲,也算是为我众多明人寻了一条活路。”施琅蔚然叹道。

“我等攻占台湾,自然也要拓殖此地,移众多饥民来此屯垦,说不定也能活人十数万。”杨耿说道:“此举,不仅开疆扩土,还能惠民无数,也算是功德无量。”

施琅看了杨耿一眼,没有说话。台湾风貌原始,屯垦不易,荷人所居之地还好,经十数年拓殖,环境大为改观,适宜耕作和居住。但岛上其他地方,瘴疠横行,生番土著凶狠,非宜居所在。若要垦殖,恐怕需要死无数人,花数十年之功,才能在此岛上生根。

不过,对于夺取台湾岛,施琅是非常支持的。这里距离大明太近了,任由一个西洋外藩占据此岛,必然会危及海峡对面的江浙、福建、广东。同时还对郑芝龙势力前往日本和朝鲜贸易,构成实质性的威胁。

反之,郑芝龙势力控制了台湾岛,不仅可以有效卫护福建沿海地区,还能以此为基地,将日本、琉球、朝鲜纳入他的贸易版图之内,甚至还可以威慑西班牙人的吕宋。

当然,最重要的是,一旦大陆有事,台湾将给郑芝龙势力提供一个最后的退路。

……

“退路,我们哪有退路了!”何清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马打兰王国士兵,对着众多强征而来的明人精壮厉声喝道:“荷兰火枪兵在后面逼着,谁敢退回去?现在,我们只有打退土人的进攻,才有一线生机!”

何清与李大柱作为苏鸣岗名义上的大明“亲戚”,某一天,竟然在其门口突然被巴达维亚荷兰殖民当局第二次强征民壮的行动给拉了壮丁。

他们先是被弄到军营里粗粗训练了一周,就被赶到城头,与第一次强征的民壮一起与攻城的马打兰王国士兵交战。

何清对此欲哭无泪,早知道,就不躲到苏鸣岗家中了。狗日的荷兰人,居然连昔日管理城中所有明人的甲必丹都没放过,一样的强征精壮协助守城。如果他和李大柱战死在巴达维亚城头,如果事后有人得知了这件事,会不会惊愕万分?会不会无情地嘲笑他们?

不得不说,人的命运呀,真的无法捉摸。作为汉洲黑衣卫的探子,何清是准备带着人在巴达维亚做一些破坏工作的,他们早就盯上了码头附近的造船场,而且,还从前巴达维亚舰队司令那里取得了整个地形图,以及多套荷兰雇佣军的军服。

战前因为荷兰人戒备比较严密,几个黑衣卫根本没有机会接近巴达维亚造船场。原本想着,待战事一起,几人身着荷兰雇佣军军服,趁着混乱,摸入造船场,放一把火,然后逃之夭夭。

可千算万算,除了赵辉雄侥幸躲过荷兰人,何清与李大柱则直接被荷兰人强征为守城民壮,拉到城墙上与土人搏杀。

刚开始十余天,土人只是不断发起试探性进攻,在遭到城头火炮和城外附属城堡密集火枪射击后,很快就会退去。而他们这些明人精壮则是被勒令待在城墙不远的集合地,随时准备登城作战。

随着马打兰王国在后方的火炮抵达巴达维亚城下,攻击强度陡然开始增大。他们先是集中所有火炮攻击城外的两座附属堡垒,仅三天时间,便将其中的荷兰人逐出堡垒,狼狈地逃回巴达维亚城中。

由此,马打兰王国士兵冒着城头的火炮的轰击,花费五天时间,在距离巴达维亚城墙不远的地方,筑起了一座土垒,然后将火炮拖拽到上面,开始不停地轰击城墙,试图破开一道缺口。

而巴达维亚城头的荷兰人不甘示弱,数门火炮对准土垒上的马打兰王国火炮阵地不断轰击,以图打掉对方最有威胁的攻城利器。

炮战只持续了两天,马打兰王国就损失了三门火炮,令他们的指挥官心痛不已。随即,在炮战进行的同时,发动土人开始大规模地冲击城墙。

何清等一干被强征而来的明人就在这个时候,被荷兰雇佣军用火枪威逼着,拿着长矛刀剑,与蚁附登城的土人展开激烈的搏杀。两千多人蜂拥而来,面对城头火炮的轰击,全然不顾,扛着木梯就朝几面城墙扑了过来。

在付出巨大伤亡后,马打兰王国士兵将城外的壕沟上铺设了大量的木板,然后开始源源不断地往城墙下冲来。随着一架架木梯搭在城头,令人窒息的蚁附攻城开始了。

城头的民壮们费力地将一根根滚木,顺着搭在墙头的木梯滚了下去,也有人举着叉杆费力地将木梯推开,城头不多的火枪兵,在棱堡墙头不断地射杀城墙下的敌人。城外土垒上的马打兰王国的火炮,将炮口逐渐抬高,轰击城头上的守军。

马打兰王国的士兵亡命地冲锋,倒毙的尸体开始在城下堆积,一些抱着一捆竹枪的土人,开始发力朝城头抛掷竹枪,将部分躲避不及的守军钉死在城墙上。

马打兰王国对巴达维亚的东面和南面城墙发起了半个多月以来最猛烈的进攻,漫山遍野地土人,冒着火炮和火枪的不断打击,如潮水般涌到城下。数十架木梯上,无数的土人嘴里咬着短刀,奋力地向上攀附。滚木、石头、火枪,令土人不断地从木梯上掉落,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终于,有土人爬到了城头,从嘴里取下短刀,跳跃地扑到城墙上,举刀砍向守军。

何清那一段城墙的土人和民壮有些吃不住劲,开始向后退去,甚至几个胆小的土人和民壮,扔下手里的长矛,掉头就跑。

“碰!碰!碰!”随着身后传来一阵火枪声,逃跑的土人和民壮被督战的荷兰雇佣军射杀在当场。剩下的见状,立刻止住了后退的步伐,苦着脸,扭头又朝城头反扑过去。

尼玛的,这样乱战,不是被攻城的土人杀死,就是被身后督战的荷兰人给射杀。相对而言,组织民壮,将攻城的土人赶下城头,倒是比较容易一点。

于是,何清与李大柱迅速组织十几个同伴,组成一个简单的军阵,相互依靠着,将附近攻上城头的土人一一围杀在城头,并不断裹挟落单的守城土人和民壮加入其中。

经过城头一番酷烈的搏杀,攻城的土人后继乏力,在丢弃了数百具尸体后,慢慢地退回了攻击阵地。何清探头小心地看了看城外,确定土人已然退去,才如释重负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何头,刚才土人进攻这般猛烈,荷兰人硬是不来支援,只是守在那棱堡施放火枪。”李大柱提着单刀,挨着何清坐下,“瞧着模样,荷兰人是不是想把我们这些明人精壮和土人仆从消耗在城头?”

“呸!”何清气闷地吐了一口水在地上,眯着眼睛看了看右侧棱堡上的十几个荷兰雇佣军,“荷人数量远远不如城外的土人,一时肯定不会直接对敌,以免伤亡太大。我们……可不就是他们的消耗品嘛!”

“呵呵……,我们为了保卫荷兰人而战死在城头,说起来,挺特么的可笑!”李大柱自嘲地说道。

城墙的一处望楼里,皮特·库鲁茨上校举着单筒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城下马打兰王国前出营地,心里默默地算计着土人此次攻击而遭到的伤亡。

“上校,我们需要将那些人全部消耗在城头吗?”一名少校军官轻声问道。

“消耗?”皮特·库鲁茨上校一怔,随即笑道:“不,路维特少校,我们每一份守城力量,都不是无谓的消耗品。我们之所以仅使用那些明人和土人精壮抵抗,是为了给城外马打兰王国继续攻击的信心。你瞧,他们第一次大规模的攻击,就已经摸到我们的城头了。或许,下一次,他们就会投入更多的士兵,再次攻上城头,或者占据一段城墙。”

“我们没有时间在这里与土人搞攻防拉锯战,我们需要对他们进行一次狠狠地打击,足以使他们丧失再次进攻我们的信心!但是,我们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击垮他们的机会!”

第八六章 湄公河

“比瑟姆号”和“比尔特霍芬号”是荷兰东印度公司旗下的两艘小型帆船,主要是执行柬埔寨王国乌东王城至大河(湄公河)出海口一线的商品收购和物流转运。虽然是小型帆船,但其也能跨海航行至福尔摩沙和巴达维亚之间,而且,船上还配备了两门火炮,在大河上下,面对柬埔寨王国那些众多小舢板,还是具有绝对优势。

这两艘小型帆船还秘密执行东印度公司驻柬埔寨王国高级代表彼得·范·瑞格莫特斯指示,可以在无人关注的情况下,截杀所遇到的任何商船,务必尽可能的减少这个王国其他商人货物输入和输出,逐步确立东印度公司外该地区的货物垄断地位。

荷兰东印度公司所行之事,自以为手段干净,无人知晓。但整个柬埔寨王国几乎所有商人都已知晓荷兰人的卑劣行径,甚至连他们的新任国王易卜拉欣一世也略有耳闻。只不过,到目前为止,柬埔寨王国还未能有荷兰武装商船截杀后的幸存者亲身去告发此事,使得荷兰人依旧保持着它们一贯的霸道行径。

此时,在两艘荷兰小型武装商船前面就有两艘数十吨的小船,飞快地朝大河下游驶去。荷兰武装商船仅仅看了看对方的吃水线,就已经判明,这是两艘装运了大量货物的小船。而且看形制,应该是马来人的。

只犹豫了片刻时间,两艘荷兰小型武装商船迅速地跟了过去,他们自信,这两艘小船根本逃不过他们的追杀。这里距离大河出海口只有不到一百多公里,两艘马来小船定是从上游的金边城而来。

如果,他们在发现荷兰武装商船的时候,能迅速靠岸,并呼叫附近的柬埔寨王国的士兵和官员的话,或许,荷兰人会有所顾忌,选择离开。但对方似乎对事情的预估出现了一丝偏差,反而大着胆子,想顺流而下,逃出大河,继而能驶入广阔的海上,以躲避荷兰人的截杀。

难道他们不知道,我们荷兰人的船只不仅可以在大河上行驶,即使到了海上,也能凭借几面风帆,快速将他们追上,那个时候,不论是抢夺船只,还是击沉他们,就更不需要有什么顾忌了。

临近午后的时候,两艘荷兰小型武装商船堵住了一艘马来小船,迫使对方抢滩在大河岸边的滩头。

在留下一艘武装商船看管被截停的马来小船后,另一艘荷兰武装商船继续紧紧的咬住剩下的一艘马来小船。虽然在后面不时地开炮恐吓那艘马来小船,但对方根本不予理睬,仍旧亡命地朝出海口逃去。

荷兰武装商船上的船长和水手对此咒骂不已,暗暗发誓,如果截住那艘马来小船,一定将船上所有人都扔到海里去喂鱼。

果然,那艘马来小船出了河口,朝着南边驶去,但没了水流的助力,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荷兰武装商船上的船长通过望远镜,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那艘马来小船上的水手已经开始慌乱起来。

调整了一下风帆,更好地借助微弱的风力,荷兰武装商船气势汹汹地扑了过去。船上的一些水手,开始准备火枪,以便接近马来小船的时候,射杀对方的水手。

在距离那艘马来小船不到五十米的地方,荷兰武装商船上的水手戏谑地看着对方徒劳地划着船桨,每个人脸上也都显现出绝望的神情。他们居然还有人,站在船头,四下张望着。

难道,你们还指望在这海面上,出现一位勇敢的骑士来拯救你们?

“轰!”荷兰武装商船朝这艘马来小船开炮了,炮弹越过对方船只,落在了海里,激起一股水柱。七八个水手端着火枪也开始朝对面射击,并击中了其中一个马来水手。对于荷兰武装商船而言,这艘马来小船已经如同即将到手的猎物。

但那艘马来小船似乎不愿意束手就擒,不断躲避着荷兰武装商船的拦截。荷兰人也不是很着急,戏耍般地围在它的周边。敌人如此顽抗,想必船上的货物应该比较珍贵,必须完整地俘获它。

荷兰武装商船上的水手,除了五六个在操船的,剩下的则全部端着火枪在两船接近时,不断地朝那艘马来小船射击。

不到半个小时,马来小船上的水手已经死伤六七个,船只慢慢地有些难以控制了。荷兰水手已经开始准备索勾,试图靠帮接舷,俘获这艘马来小船。

随着三四根索勾牢牢扣住马来小船的船帮,荷兰武装商船上爆发出一阵欢呼声,众人奋力地将马来小船拉近,然后将绳索紧紧地捆扎在一起。十几个荷兰水手或端着火枪,或提着刀,纵身翻过船舷,进入马来小船上。

火枪打倒几个敢于反抗的马来水手后,荷兰人已经控制了这艘追逐许久的马来小船。几个急切的水手冲入船舱,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船上到底都装了什么货物,使得他们这般亡命逃窜。

“只有稻米?”

“只有稻米……”

荷兰人面面相觑,船上竟然装运的都是些不值钱的稻米,那这些马来水手为何如此亡命?

“有大船驶来!”荷兰武装商船上突然有水手大声呼喊道:“哦,上帝!它直接朝我们冲过来了!”

众多荷兰水手听到示警的呼喊,立即朝四下张望,只见东南面一艘大船已经距离他们不到七百米了,而且那般架势,明显不是过来看看热闹。

荷兰人立时就慌了起来,专心打劫,居然没有提前发现敌船,这对他们来说,可能是一个巨大的灾难。在马来小船上的荷兰水手忙不迭地朝自家船上爬去,期望能在敌船接近时,驾船逃去。

然而,一切都晚了,当那艘大船驶到近前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时,荷兰人还在奋力地砍着连接马来小船的勾索。

“轰!轰!”那艘大船朝荷兰武装商船开了两炮,近距离的轰击,瞬间击中了他们的船首,碎裂的木块飞溅起来,将附近两个荷兰水手放倒在甲板上。

看着对方大船慢慢侧转船首,露出船舷一边十几个炮口,荷兰武装商船非常明智地立即选择了投降。

“汉洲人?”荷兰船长看到上来的武装士兵,一身青黑色军服,脸上不由变得惨白。

当另一艘荷兰武装商船兴冲冲地押送着俘获的马来小船驶出大河河口时,被守候在此“启明号”一阵密集的火炮轰击后,未能及时转身逃入大河,也被俘获。

数日后,东印度公司驻柬埔寨王国高级代表彼得·范·瑞格莫特斯在商站里看到外面密密麻麻的柬埔寨王国军队时,脸色一片灰败。整个商站仅仅是两栋砖石结构的房屋,外围也是简陋的木质栅栏,根本不具备防御条件。再加之,整个商站人员和武装护卫不过五十余人,如何对抗外面的近千军队。

荷兰人选择了放下武器,朝柬埔寨王国军队投降。但他们每个人都坚信,东印度公司不会就此罢休,巴达维亚一定会派出远征部队来解救他们,并最终迫使这个王国对荷兰东印度公司屈服。他们也暗自庆幸,商站所属的两艘小型商船没有停驻在金边城。他们得到这里的消息,定会驶回巴达维亚报信。

“如果柬埔寨王国对荷兰的商站动手拔除的话,那么这附近就没有荷兰人的存在了。”齐大江笑着说道:“而且如此一来,这个柬埔寨王国算是与荷兰人结了仇,与俺们汉洲就是潜在的盟友关系了。”

“嗯,这个柬埔寨王国不仅可以与我们联合对抗荷兰人,也可以一起对付那个广南国。”胡平江点点头说道:“这样的话,俺们新生岛也有一个回旋的余地。”

“安南人要来四五千人,听说还是北边边境的精锐军队,你确定要把他们全部放到岸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