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午夜狂响曲
路人们也是纷纷侧目,其中还有几个小娘子忍不住咯咯偷笑。
张天流用假发套当扇子扇了扇,挠挠头上短发,散去热气后又给戴了回去,然后一声不吭的回到拳馆。
这刚一入堂,便见汤靖承快步冲出,张天流抢先道:“别慌,我没越狱。”
汤靖承阴沉道:“如有下次,加刑一年。”
“好好修炼你的吧。”张天流说着从汤靖承身侧穿过,径直回到后院。
汤靖承摇摇头,随后急匆匆的回到屋中,他之前已经感觉到气感,可没等开启气门,就从窗户上的一个小洞发现张天流不见了,吓得他慌忙冲出来。
午时,赵家府邸中,赵安筱听了管事的汇报后一脸阴晴不定。
短发少年银锁链镯,这是张天流的特征,消失三日突然出现是为何?赵安筱有些看不懂。
“有消息了?”赵夫人从后堂走出。
“嗯。”赵安筱点头,把事情和赵夫人一说,最后问道:“娘,此事我越来越看不明白了,他们到底是不是鹰犬?若不是,胆敢冒充鹰犬乃是死罪啊!”
赵夫人似乎心情很好,嘴角挂着笑意道:“他们从来没说他们是。”
未等赵安筱回过味,赵夫人又道:“话说鹰犬非正称,只是外人叫习惯罢了,真到鹰犬面前说他们是鹰犬,必是一刀而下人首分离。话说对小毛贼而言,寻常差役也算作鹰犬了,若非我们心中有鬼,岂会着了道。”
“那现在如何是好?”赵安筱没了主意。
在赵安筱眼里,汤靖承不是鹰犬,必是修炼外功的武夫,这种人几乎绝迹了。
不是说外功不好,只是修炼起来十分艰苦,多半修炼三五年便皆修内功了,一直把外功修到汤靖承这种境界的没有十几二十年难成,事到如今才去拳馆正儿八经的学拳,用的还是他赵家送的钱!闹的那样啊?
“静观其变吧,该转移的继续转移,另外有件更大的事,吕泰雍此行我始终觉得不简单,有点儿赖着不走的意思,看来他儿子果真入了太学。都说千金难入太学门,可又有几人明白,入门才知千金贱!”
听了娘的话,赵安筱也觉得不妙,秀眉紧蹙道:“吕泰雍之子入了太学每一步都需钱去堆,否则必遭排挤,可吕家家规森严,大肆敛财必遭家法,而除贼所得则截然不同,郡守大人必然会退出,我们赵家就是砧上鱼肉了!”
赵夫人却无所谓道:“只要圣京不插手,鲁西之事鲁西管,说山匪与我赵家有关,我还说与他吕泰雍有关,今夜你便冒险去见见张天流,我始终觉得他跟吕家车夫交谈并非随意,也好试探汤靖承的实力,他若真是鹰犬,主要不是都尉,以你实力,打不过要走应该无碍,但还是要小心!”
此言一出,赵安筱浑身一震,眼里却毫无惊惧,反而满眼的兴奋之情!
第八章 回马枪
深夜的连山城主道灯火辉煌,而城北附近却昏暗无光。
借着夜色,一道难以捕捉的黑色身影几个起落间落入一处院中。
此人一袭黑衣,曲线动人,无遮的双眼透着灵性的精光,眨巴眨巴几下,最后锁定在一间屋子上,脚跟一提,犹如蜻蜓点水般无声的来到屋檐下。
“我说汤警官,这手铐你什么时候解?”屋内传出了张天流的声音。
“刑满释放时。”回答他的是汤靖承的声音。
“我靠,那得二十年啊,咦,不对,就算坐牢也不用时刻铐着吧,正当我没看过电视。”
“你的牢,就是这副手铐。”
“够文艺,我喜欢,搞支烟抽抽呗。”
“没了。”
“扯蛋呢,中午还看到你新拆了包,话说咱行李都被刮没了你咋有这么多烟?还有你的火机咋带上飞机的?支两招呗,不然我也传授你我的办法咋样?”
“就这一支,别烦我。”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屋外听墙的黑衣人是满眼的费解。
“抽烟?火鸡飞鸡?这乱七八糟的到底说什么呢?莫非是暗语?烟,对了,狼烟!一定是狼烟!可那鸡呢?莫非是飞天兽?”
黑衣人还在胡思乱想,屋内突然又响起张天流的声音:“报告。”
“说。”汤靖承很不耐烦的应着。
“蹲大号。”
“懒人屎尿多,五分钟。”
“半个小时都让你追上了,给个十分钟能死啊?”
“三分钟。”
“茅坑外守着吧你。”
说话间,房门开启,张天流口喷白雾,哼着小曲走了出来,丝毫没注意到身侧墙边的黑衣人,一路拖着布鞋摇晃身子,吊儿郎当的往茅房而去。
穿过庭院,刚到茅房门口,没等张天流开门,突然一声沙哑的男声在他耳旁道:“敢叫我就杀了你。”
同时他也被刀给架在脖子前。
张天流吓得一个激灵,便听身后之人又道:“别怕,小声告诉我你是什么人,跟这家馆主是何关系?”
张天流惊道:“没关系呀没关系!大姐你放过我吧!要问也好歹让我解决完啊,最好让我蹲在里面告诉你怎样?”
黑衣人则眼中杀机一闪,冰凉的短刀直接贴在了张天流咽喉上。
“你怎知我是女人?”
这话一出,身处张天流后面的她根本没发现,张天流的表情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不过语气却充满了恐惧与一丝丝难明的暧昧!
只听他道:“姐,你顶着我背了。”
千算万算,谁能算到这个破绽?
黑衣人真想一刀把自己给捅死。
她不自觉的胸腔一缩,张天流顿时感到压力全无,他表情更加生无可恋了。
“就不该说啊!瞧我这嘴,贱!”
无奈想罢,张天流还得装孙子问:“我跟馆主真没关系,我是被逼到此,就跟我一屋的那死条子,他偏要来学拳,我落他手里也是无奈啊。”
黑衣人冷声道:“他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落他手里?别骗我,不然我杀了你。”
“始终还是太嫩!”张天流心里苦笑,口中装孙道:“我就是九歌千香百花楼里一打杂嗲,有次楼里姑娘回家,我被安排跟从,谁知那姑娘中途跑了,大家怕没法回去交代也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也想跑,但我不是没跑成嘛,就那死条子抓的我,非要让我把姑娘交出来,我上哪里给他找去?他还非不信,说啥时候找到姑娘啥时候才放了我,姐你说,你来给评个理,这事怨我吗?”
“你骗谁呢。”
黑衣人若真信了,那比傻子更傻。
张天流一脸快哭的道:“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要不你问那死条子,为何非要问我?觉得我好欺负?我就弄不明白了,凭什么让我遭这份罪?”
“不装了。”黑衣人就料到这小子多少有点不简单。
果然啊,语气一变,瞬间从孙子到大爷。
张天流阴冷道:“放下你的刀,现在滚我还能饶你一命,不然我要你飞!灰!湮!灭!”
黑衣人芳心一颤,居然被这小子气势所震!
他究竟是什么人?
张天流没开口,拿手里烟屁股在面前的茅房门上画了一个圈,随后在圈内又画了一个丫,只是这丫弯弯扭扭,犹如一条双头怪蛇。
此图一出,黑衣人猛然抽身半丈,摆开架势,戒备的盯着张天流背影道:“吕家!”
“没错。”张天流转身,傲然的看着黑衣人道:“我就是吕家车夫的小舅子张三。”
黑衣人突然有一股吐血的冲动。
感情就是一车把式的外亲!
但也就是这种人,最擅长的便是狐假虎威。
“唉,没意思。”黑衣人收起架势,眼神戏虐的盯着张天流的双腿道:“哆嗦成这样亏你还能站得稳。”
此言一出,张天流顿时瘫软在地,不一会,一股浓烈的屁味便弥漫开来。
黑衣人立即捏住鼻子连退几步,满眼嫌弃的瞪了眼张天流,既而转身一跃上了屋顶,眨眼消失。
张天流忙起身冲入茅房。
虽没被吓失禁,但这一下假摔着实凶险无比!
解决完生理问题,张天流回到屋里打地铺,对之前刀子架脖子一事浑不在意,似乎压根没发生过。
汤靖承不知外面发生的事,给张天流布置一个绳铃结界后,他调息了一会儿也就睡下了。
睡的正香的张天流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挠在脸上,痒痒的,他抓了抓,却更痒了,痒到浑身一抖,睁开眼睛时立刻被吓了一跳。
他没想到黑衣人居然杀了一个回马枪!用自己的秀发在他脸上刮来刮去。
他扫了一眼床上的汤靖承,发现这厮睡的可真死。
以前的汤警官睡眠很浅,稍有风吹草动他都能醒来,而今修炼之后睡眠质量竟得到巨大提升,究竟是好还是坏?
“没想到吧。”黑衣人得意道。
张天流又一惊,忙看一眼汤靖承。
“放心,他醒不来。”
闻言张天流蹙眉道:“你杀了他?”
“没有,只是点了他的穴道,没有三个时辰就是扔水里也醒不来。”说着,黑衣人又自得道:“你们两个废物,险些把我骗了,特别是你,一把刀就把你吓瘫了,不嫌丢人啊。”
张天流笑道:“一个屁就把你崩走了,我自觉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从不存在丢不丢人一说。”
“还是如此牙尖嘴利,我看你能撑多久。”说着,黑衣人把短刀顶到了张天流的裤裆,看着他惊恐的面容,黑衣人更显得意道:“不知它是否也有你这胆量!”
第九章 特派员
“既然落到你手里,我认了,能让我抽支烟吗?”
“烟?什么烟?”
张天流指了指床头,黑衣人定睛一看,发现汤靖承的枕头旁有个小盒,她隔空一抓,小盒飞入手中,打量片刻蹙眉道:“怎么抽?”
普通人眼里这是隔空取物,在张天流眼里却是一道黑光化为锁链将烟盒拉到黑衣人手中。
内心再次确定,张天流表面上则亦如之前,略显恐惧的笑道:“从盒里拿出来抽呗。”
黑衣人没有立即给张天流,而是反复看了盒子许久才费解的递了过去,不过她的刀往张天流裤裆深处压了压。
张天流神色平静,手则哆哆嗦嗦的取出一支烟,看的黑衣人心里偷乐。
掏出自己的Zippo,在黑衣人惊愕的目光中“啪”的一下甩盖打火后,张天流开始吞云吐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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