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午夜狂响曲
“遇到乌闲云?”张天流蹙眉。
“不,是遇到岐家,跟随乌闲云的卦象只是小吉,但却无法证明乌闲云给的不如岐家给我的多,物质上,乌闲云能完全满足我们祭主所需,但在……岐家是我的亲人!跟他们在一起我才能活得更好,因此卦象吉凶并非是固定的,它因人而异,因自己所追求的人生来测。我跟随乌闲云前四钱为小吉,只有第五钱略有凶险,我以前只当是朝野斗争,后来才明白,原因在你!枉我这些年兢兢战战,小心翼翼的活着,真是自寻烦恼了!”
神棍钟停顿片刻,终于想起给张天流斟茶,随后他也轻松的坐到对面,继续道:“一钱金光,二钱碎,三至五钱略有白光,视为先遇财再遇险,此中有显示了逢凶化吉之兆,然不过是小吉而已,遇的却是生死大凶,可忽略不遇……”
神棍钟慢慢给张天流解释他的五钱卦,说到最后,才道出:“倘若五钱齐碎,此为生机全无,十死无生之象,万不可强闯,此卦我遇到不少,加上上次冰原一遇,总共十九次。”
张天流点头道:“看来是几率问题,破碎的数量越多,生存的几率越小,全碎必死。”
虽说是几率,但这种本事当真逆天。
可以提前预知此行的吉凶祸福,要不要走由自己决定。
神棍钟道:“先前我给乌闲云算了一挂,第五钱碎了,看来公子是有杀乌闲云的本事,但因为是第五钱,吉凶祸福很难断定,必须闯过这关乌闲云的命数才能延续。”
他不打自招的行为是求一丝生机!
虽然跟随乌闲云的卦象显示,最后是小凶,但小凶有时候也是能要人命的!
因为要度过这个小凶他才有之后的命数,而今还没有闯过,他的心是七上八下的,就算闯过,他能算到后续命数时,发现是五钱齐碎怎么办?
这就说明张天流暂时放过他,等灭了乌闲云他依然是死路一条!
即使张天流不杀他,别人也未必能绕过他。
他这次急着离开,也是为了脱离乌闲云后看看能否给自己再卜一卦,若不走完,他的卦依然会是四小吉一小凶,不论怎么算的结果都一样。
张天流笑而不语,让神棍钟很难受。
他想了想,突然拿出一个锦盒,推到张天流面前道:“这里面有五枚我祭炼多年的铜钱,含有我一丝元神之力,本来是要送给我干孙子的,但我活着什么时候都能重新祭炼,还望你能收下。”
“这玩意有多准?”张天流不动神色的问。
“我有多准,它就有多准!”
张天流拿起盒子打量许久,发现这锦盒也不简单,能隔绝元神,说明神棍钟无法通过元神之力察觉铜钱的去向,只有使用的时候他才能感知到,但也只是大致方位,具体相隔多远还要看他修为。
“我不得不佩服你,这保命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
张天流这话充满了讽刺意味。
很明显,这套五钱根本不是神棍钟打算送给什么干孙子的,完全就是保命用的!
他的能力会让很多人眼红,但单纯的控制他,未能能把他的能力完美发挥出来,加之他一直隐藏很深,能算到国运而不暴露这一点,足以证明他的谨慎。
何况很多人不信命,特别是异人。
但算命不同,它算得不单纯是命,而是吉凶概率,很多自己都知道的凶险,却有些人就是要去闯,就跟酒驾一个样,明知道酒驾不对,容易死人,偏偏总有人要酒驾,还自视景阳冈上的武松,越醉越厉害,驾驶技术越高超,实乃狗屁。
五钱给了张天流,张天流就拥有了占卜的本事,也不用带着神棍钟这个累赘,只要神棍钟活着,这占卜的本事就一直存在,如此一来张天流不仅不会杀神棍钟,相反的还应该保护他!
由此可见,神棍钟安身立命的本事的确很强。
张天流也不会一直禁锢这厮,不是嫌麻烦,而是没必要。
他的冷血是视情况而定,不是针对每个人。
想了想,张天流打开盒子,看着里面古朴的五钱道:“要是碎了怎么办?”
神棍钟苦笑,暗骂这厮精明!
的确,遇到极凶之事,铜钱必碎,这是无法逆转的事,它是代替了苦主承受了天道谴责。
第六百四十章 天流通宝
神棍钟被张天流尖锐的问题弄得很苦恼。
“人皆如此,贪心不足啊!”
摇头一叹,神棍钟拿出一个装满铜钱的陶罐道:“里面大概还有五贯,如果张公子还不满意,你就是抓了老夫也没用,我们跟你们略有不同,占卜需要很长的时间,普通的念头对我无效。”
张天流拿着陶罐里的一枚铜钱细细打量道:“我可以带着你,没铜钱的时候让你恢复意识继续给我造就成。”
“如此,我宁愿一死。”神棍钟用性命威胁很有效,一生沦为傀儡,不如恢复意识的时候散了元神,免得便宜张天流。
张天流把手里的铜钱抛回陶罐问:“这些次品有多准?”
“效果一样,只是卖相差别,另外,锦盒里的五枚可以当护身法宝使,罐里的就是普通的铜钱,虽然我施了元神印记,不过效果只有一次,省着用,这辈子你都用不完。”
五贯钱就是五千枚,足够张天流算一千次,虽然不是每次都有五枚报废,却因品质太差,无法修复神棍钟的元神印记,用了一次后即使元神印记不散,也无法使用第二次,等于五枚一次,亦可当五块钱一次,真够廉价的。
张天流把陶罐退还给神棍钟,在神棍钟不解又担忧的目光中,他自己拿出了五枚铜钱,还是崭新的“天流通宝”。
一看到这玩意,神棍钟就知道是张天流刚刚炼制的,小祭主中不少人有张天流这种本事,只要有材料都能随手炼制法宝,不过跟张天流的比起来,他们炼制的东西就是垃圾!
感受到天流通宝上厚重的灵威,神棍钟很清楚这玩意品阶不简单,至少是六品法宝!
“这么短的时间,是此人能力太强,还是他早有准备?”
天流通宝的确是张天流刚炼制的,看似灵威强大,实则是材料刚刚经过炼成,没有施加符文使得灵威正在外泄,属于半成品。
“你结此元神印,注入五钱中,我保你不死。”张天流笑着指尖凝聚真气,飞快在虚空画了一面复杂之极的冰晶符文阵。
神棍钟一看头都大了,摇头道:“老夫可没这本事。”
“学呗,我给你时间。”张天流翘起二郎腿,又点了支烟,顺便将也用个锦盒将天流通宝收好,防止灵威泄空。
神棍钟清楚被张天流吃定了,无奈只能盯着冰纹慢慢的绘画起来。
他毕竟也成了修士,修为还不低,早迈入了六境,各方面的触觉、眼觉、力觉都能熟练运用,学起来不难,但想让元神运用还是有点难度的,至少需要好几天的时间。
还没到一个时辰,他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神棍钟立即紧张的看着张天流,见他不为所动,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神棍钟解释:“是岐家人,大概是收拾好了过来叫我上路,我这便去让他们等候几天。”
张天流默默点头。
神棍钟这才敢走向房门,开门和岐父低声交流几句,岐父不疑有他,点点头就退走了。
回头时却不见了张天流,不过没等他错愕多久,随着一阵黄沙爆开,张天流又回来了。
神棍钟不敢问,只当是张天流的小心谨慎作怪。
他可是能杀乌闲云的人,这种实力居然还如此谨慎,神棍钟更不敢耍什么心眼,老老实实的回来继续学鬼画符。
张天流不是谨慎,他料定神棍钟不敢耍心眼,出去只是收回鬼纹。
三天后,神棍钟脸色突然变得一阵青白,眉心间,肉眼无法看到,只能靠元神才感知到的元神印飞出,转移没入张天流炼制的铜钱中。
张天流立即将五钱丢入炼器炉继续炼制,另一手则在符文页里挑选天流通宝需要的符文。
神棍钟睁开眼睛,虚弱道:“你让我练的究竟是什么印?为何会让我元神受损?”
“分神啊,就跟损耗真元帮人灌顶一样,出去了就不再是你的了,就算你死了,这钱应该还能用。”
神棍钟脸色是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紫,再由紫转回白,一切不过是在片刻间,他就生吞了怒火,变得无精打采的道:“你还是要杀我!”
“都说了我保你,我这人说话算话,当然,岐家我也不会动,咱不玩文字游戏。”
“那你如此做又是为何?”神棍钟很不明白,花费这么大力气还不是为了五钱卦,最终都要破碎,天谴可不管你品阶多高,他试过用七品材料打造的铜钱一样在一次卜卦中碎成了渣,从此他才选用了普通铜钱。
“你认为是天谴毁掉铜钱,我认为不是,真有天谴它给你这能力干什么?而且还是成长型能力,简直自相矛盾,至于是什么力量毁掉铜钱,试一试就知道了。”
张天流说话间,双手不停,飞快的构建符文阵,足足五天后,他才满意的拿出新的五钱卦,抛给神棍钟道:“试一试。”
神棍钟点了点头,刚捂住五钱,顿时感到手感舒适,远不是他炼制的法宝铜钱能比的,细细一看,没有了之前的摄人灵威,也失去了原有的黄金光泽,变得暗淡古旧,却不难看,反而如艺术品般越看越觉得漂亮,都有些爱不释手了。
不敢多把玩,神棍钟将五钱一抛,神念传达,不一会儿,五钱的前四枚摇摆不定,光华时白时黑,只有第五枚在剧烈的震抖片刻后,突然爆碎,散落一地,应和了之前给乌闲云算的一卦。
虽然不是自己的钱,不过喜爱把玩这东西的神棍钟还是感到了肉疼。
可是,下一刻惊人的一幕出现了,也不知什么原因,破碎的铜渣开始颤抖,一点点的尝试聚拢。
“咦!”
神棍钟一个咦字出口,铜渣猛然提速,转瞬间聚拢一团,化为先前如古董般的铜钱艺术品,一丝裂缝也没有。
“怎么可能!”神棍钟震惊得无以复加。
“雕虫小技,只要有材料,炼制这种东西不难。”张天流说得轻描淡写,但神棍钟知道难度有多大。
他也曾想过炼制这种铜钱,自己技术不够就找人,但找了许多宗师级的炼器师都无法做到,不是因为材料限制,就是自身能力不足,领域不同等原因。
后两者是完全造不出来的炼器师,前者听似可行,但等神棍钟细问需要什么材料时,对方支支吾吾一阵,苦笑道:“不知道,或许天涯有呢!”
第六百四十一章 各有说道
把可能交给未来是没错,但很明显,这是一种自我安慰。
未来!
等到那时候早成了一杯黄土,要这钱又能干什么?
“我来试试。”张天流隔空收起天流通宝,再一抛,同时五道念头传达出去,五钱顿时稳定下来,为一金、二白、三黑、四红、五碎。
神棍钟的五钱卦,金为财气,遇宝也算,属于天上掉馅饼的卦象。
白为幸运值,在白的时间段里做事是事半功倍,例如炼丹,突破修为境界。
当然也有同时绽放金白二气的,这种情况一般买彩票绝对中大奖。
黑的是霉运,诸般不顺,最好别出门。
但如果黑光过强,并出现溢出如黑色粘液般的下沉气体,就是待家里喝杯水都可能呛死!
红可不仅是血光之灾,红分两种,出现红光微弱可以忽略,最多就是削水果割破手指,但红光耀眼,并泛猩红血光,甚至有血液般的气从铜钱流下,这种血光之灾足以要命。
可若红气如霞,缥缈而上,那就是福气,想传宗接代时一炮搞定,没有配偶的出门一逛就捡了个林妹妹回家。
如何分辨吉凶祸福,不仅要看铜钱色泽,还要看气的流向与形状动态,这需要很长时间专研才能完全掌握,目前张天流无法完全看懂,神棍钟又不能什么都跟他说清楚,每个人命数都不同,一点小小偏差就能让气态出现两种形态,完全一致的反倒稀有。
最好懂的就是碎,此乃死局!
“你算了什么?”神棍钟惊讶问。
虽然看似像乌闲云的卦象,但前四枚光泽不同,乌闲云的前四卦象是摇摆不定的,连他都无法看破,只能从中看到一丝生机,那就是荀祭主!
这方面他没有告诉张天流,他又不是张天流的人,反而是乌闲云的人,而且乌闲云待他不薄,他不想彻底出卖,他只是为了自保,张天流不问他不说,问了也要尽可能的隐瞒,实在瞒不住再说。
“算我啊。”张天流笑着道:“从卦象上看,金,或许是我得了天流通宝,之后我的运气不错,回去之后应该另有收货,我觉得可以尝试一下突破中期,至于后来的三钱卦象,应该跟乌闲云交手了!”
占卜便是如此,就算知道步骤未必看得明白,只能凭借自己最近要做的事情来推断,先一步洞察到关键步骤,好提早防范。
神棍钟眉头一皱,自己也拿出一套五钱卦,当着张天流的面给他算了一挂,结果卦象显示的跟张天流自己算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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