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何梦晚
苏牧回头朝许忻忻淡淡一笑,迈步下台,往楼梯走去。
豪放的曲风,引得楼上女子们来到阑干处围观。
金芷兰和孟白曼亦是夹在其中,四只美眸光彩闪烁。
女子们见苏牧上楼,莺莺燕燕般围了上去。
孟白曼拉着金芷兰返回房间,孟白曼腰背笔直坐在书桌前,看着镜子愣愣出神。
金芷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亦不知在想些什么。
说起来,两人都去过西凉,欣赏过那里的美景。
苏牧刚刚唱的那首词,让两人感触颇深,不知不觉间回想起了在西凉的时光。
孟白曼忽然笑了起来,如盛开的野菊,嘴角还呈现出两个小小的酒窝。
金芷兰好奇地问:“白曼妹妹为何笑了?莫非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孟白曼愕然一怔,急忙侧过头掩饰起羞红脸颊。
她从幼年就开始随孟若虚练剑,到十岁出头便小有所成,再到如今也算是少有的好手了。
没日没夜的练武,几乎让她忘记自己还是个女人。
更未想过自己的终身大事。
今天...
她才想起自己是个女子。
女子光练武没用,是要嫁人的。
她的父亲是天下第一剑孟若虚,是大魏的供奉,想寻个门当户对的谈何容易。
难道要选金飞宇那个大个子?
她对金飞宇并不满意。
今日她了解到西门吹雪的才华,无形之中泛起一丝憧憬。
孟白曼忽然抿唇一笑,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开心事。
他若武功真与书里说的一样好,倒也不是不可以。
金芷兰见此脸色一片严肃,“白曼妹妹,你不会是对那个西门吹雪有意思吧?”
“没,没有。”孟白曼脸上一片慌张神色,急忙解释:“芷兰姐姐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有些好奇,他既会武,又懂作词作曲,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文武全才的人。”
金芷兰眉头微蹙:“怎么没有,皇宫里那位不就是文武全才吗?”
孟白曼亦是皱眉:“倒也是,怎么把他给忘了。”
金芷兰望了屋门一眼,小声道:“现在怎么办,还要不要杀他呢?”
“他身边的护卫有火铳,又有了防备,咱们很难杀他了,只能慢慢寻找机会。”
孟白曼思忖道。
两人在房间里谈话时。
苏牧却是被醉生楼掌柜请到了许忻忻的房间里。
待到戴成退出去,关好门,苏牧迈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捏许皇后脸上那凝脂肌肤,却被神情冷漠的许忻忻不卑不亢地躲开。
“啧啧——”苏牧啧啧一笑:“许皇后一个寡妇,都来青楼里卖唱了,还有什么洁身自好的。”
许忻忻柳眉微颦,凤眼瞪向男人:“西门先生请自重。”
声音冰冷,不似作假。
“好吧!”苏牧笑了笑,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压低嗓音:“敢问许皇后请在下来所为何事?”
许忻忻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她将这个西门吹雪请来,是想求他给自己做几个词曲,哪成想这人是个毛手毛脚的色坯。
她此刻已然为自己的决定后悔。
却不知道苏牧刚刚那番话,不过是在试探她而已。
如果她真是水性杨花的女人,苏牧肯定不会再与她有什么纠缠。
“咳——”许忻忻低头轻轻咳了一声,“我想出钱请西门先生帮忙作几首曲子,西门先生意下如何?”
“哦。”苏牧好奇的哦了一声,眼睛色眯眯的望着许忻忻沉甸甸的胸脯,“原来如此,只是在下并不缺钱,这笔买卖恐怕做不成。不过,如果许皇后这种国色天香的美人儿,能允我一亲芳泽的话,就是作上白首词曲,在下也绝不推辞。”
许忻忻美眸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这个西门吹雪,会如此大胆直接。
“嗯?”苏牧挑眉道:“许皇后意下如何?”
许忻忻抬手摸了摸头上的木钗,板着脸,别过头,抿着唇一言不发。
这个枯木制作的钗子,是苏牧送给她的。
那天在假山缝隙里,她头上的钗子被苏牧撞的掉到了石头缝里,苏牧随手捡起的一根树枝,用剑削成钗的样子,给她戴在了头上。
许忻忻离开太清宫后,让人细致加工,便一直戴着它,从未换过。
苏牧幽幽一叹,惋惜道:“漂亮是漂亮,可惜不懂半点风情,既然许皇后无意,在下这便告辞了。”
说罢起身往外走。
望着男人的背影在门口消失,许忻忻双眼朦胧,咬着牙,脸上淌下两行清泪。
这个世界,多数情况下,女人是无法离开男人独自生存的,就算她曾经贵为皇后,也不得不因为某些事付出一些代价。
然而,许忻忻并不是随便的女人。
在她没有将身体交给苏牧前,即便周熤已经死了数年,她一直自认为是周熤的女人。
当她那晚将身体交给苏牧后,一颗心便留在了苏牧身上,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如果有,那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的儿子周乾。
除周乾外,苏牧是她最在乎的人,她又怎么可能去接受别的男人。
许忻忻香舌微吐,舔光唇角的泪水,喃喃道:“希望你不要让奴家失望。”
她很怕,怕苏牧忽然想起对付自己的儿子。
那样她将会对苏牧彻底失望。
可怜的女人,只因一次失误,将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第939章 抓人何须理由
醉生楼,苏牧房间内。
一身红衣的小金莲,双手托腮好奇地望着西门大官人,“公子,去见了许,许忻忻,感觉怎么样?”
苏牧无奈一叹:“是个可怜人,她想跟我求词曲。”
如果许忻忻真的是个随便女人,他也许会轻松许多,但也会因此更加难受。
没有任何人希望戴绿帽子。
苏牧当然也是。
好在目前看来许忻忻是个守妇道女人。
小金莲好奇道:“公子答应了?”
苏牧摇头。
小金莲眨眨眼:“公子莫非想对许忻忻做些什么?”
“胡扯。”苏牧抬手拍在红鸢身前桌子上,厚颜无耻地道:“本公子是那样的人吗?”
红鸢吓得娇躯一颤,犹豫一下,低着头,小声道:“可,可是这里是青楼呀!公子难道......”
苏牧站起身,来到红鸢椅子后面,张臂一拥,双手盈盈一握,淡淡一笑,“红鸢这里不是有吗?”
红鸢俏脸一红,感受到他手掌上传来的力度,嘤咛着缩了缩身子,“公子坏死了。”
“哦。”苏牧用力将她抱起,走向床榻,“那红鸢是喜欢公子坏,还是不喜欢呢?”
红鸢看着自己腾空而起,被抱到床上丢下,急忙抬手捂住通红的脸,娇弱喘息:“喜,喜欢......公子坏——”
小小的醉生楼,成了两人度蜜月的地方。
两人每晚都会纠缠到一起,直至深夜,才会相拥睡去。
红鸢蜷缩在苏牧怀里,温顺的像个小猫。
苏牧手卷着红鸢的腰间,微微探索,但觉粉臀雪股,腻如脂膏,芳蕊含露,异香盈鼻,而他此刻心中却在思考许忻忻来醉生楼的目的。
他几乎可以确定,许忻忻来醉生楼肯定存在某种目的。
那两个女人和那个魁梧大汉与旁人有些不同,难道他们另有身份?
要不要演出戏逼一逼他们?
苏牧脑中思绪萦绕,渐渐地酣然入睡。
天色微亮。
许忻忻早早来到醉生楼,坐在一楼角落桌前,缓缓品着茶。
待到街上人烟渐多时,苏牧一袭白衣下了楼,来到讲书台前缓缓坐下,望向角落里的许忻忻。
但见她凤眼修眉,薄唇粉面,无一处不透着娇媚劲儿。
偏偏那玉璞般的脸上,一双锐利的眸子望向苏牧,冷的让人心凉。
苏牧淡淡一笑,暗道:这个女人还真难对付。
就在两人对视的时候,孟白曼、金芷兰、金飞宇相继下了楼来。
两女坐在一张桌前,叫来早点,边吃边聊着天。
金飞宇则是单独一桌。
两女绰约有态,明媚动人。
苏牧时不时往两个女人身上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