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可乐要加糖
一时间，两人又是并驾齐驱，几乎没有什么差距。
一个半小时后。
楼嵩将笔一放，表示自己完成了全部的答题。
几乎同一时间，徐佑也落下了笔。
“又是打平了吗？”
这一次，两人在时间上，又是同样的结果。
“一个半小时就做完了四套题，这速度……啧啧！”徐佑感叹道。
第212章 这个项目进展不是很顺利
但其实，徐佑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就已经完成了作答。
当然，这是在深度学习状态下，所达到的效果。
换算成正常的时间，怎么也得两三个小时了。
毕竟是高考题，就算再难，大部分题目做起来还是比大学题要简单的。
可要是因为自己开挂，而打击到楼嵩的自尊心，徐佑觉得这就不太好了。
因此，徐佑特意等楼嵩答完，才把笔放下的。
接下来，两人进入了交换批改的环节。
虽然四套卷的题量很大，但两人批改的都比较快。
没有意外，四套高考卷，两人都拿到了满分。
但对于里面的一些题目，两人还是发现了一些槽点的。
“新高考一卷还是有一定难度的，有点数竞联赛一试的感觉了。大部分的学生，在两个小时内答完这套卷，还是比较困难的。”
“没错，圆锥曲线这块，还考了拉格朗日中值定理的变形。要是不知道这个二级结论的话，这道题还真不容易在短时间内做出来。”
“看来这届的平均分可能会比较低了。可能有些学生，考试的时候，心态都崩了吧。”
“没错，单独拿出来一道题都还好，放在一套卷里的话，计算量就有点大了。”
做完了高考题后，两人都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这就像饭前开胃菜一般，根本是不可能填饱肚子的。
“楼嵩，这回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关于黎曼猜想的话题了。”
“嗯嗯，你的那位老同学，似乎不是那么喜欢数学啊。”
回忆起饭桌上陆知瑶的样子，楼嵩稍稍有些失望。
明明是高中时比徐佑还要厉害的学生，怎么会不喜欢数学呢。
“哈哈，她想做个哲学家，数学不是她的强项。”
接下来，楼嵩仔细向徐佑讲述了，自己这一年来的一些经历，以及未来的几个目标。
“目前为止，数学界的七大难题，还有六个没有被解决。解决每个问题，有一百万米元的奖金。希望我们有生之年，能把它们都给解决掉。我们一个人分三个问题好了。”楼嵩笑道。
“你这话还真是狂妄啊。不过，我很喜欢。”
徐佑和楼嵩都还年轻，要是凡事都像那些老学究一样稳重，那就有些太无聊了。
年轻人，就是应该有一些激情和闯劲儿的。
“嗯，我觉得这真是有可能的。在米国待一年，我确实接触到了很多厉害的数学家，但相比你和我，他们未必会更厉害。如果我们一个人不行的话，一起解决也是可以的，奖金和荣誉都一人一半好了。”
如果能与徐佑一起去解开这些问题，楼嵩同样会非常高兴的。
“好呀，那到时候你的名字在前好了。”
“名字顺序，还是看贡献定吧，不行就掷硬币决定。”
这个时候，两人难得的膨胀了起来。
猜想还没有解决，已经考虑到名字排序的问题了。
“我有一个想法，或许，黎曼猜想不一定是成立的。如果我们能够把它证否，同样是一种成功。”
“你这个想法……还真是有趣啊。”徐佑吐槽道。
在当时寻找X号行星时，楼嵩也同样提出了X号行星更本不存在的理论。
不过，这也确实是一种可能。
只是，如果黎曼猜想不成立的话，那1000多个以它成立为前提的数学命题，可就都不成立了啊。
“其实，就算黎曼猜想真的不成立，影响也不是那么严重的。说不定我们因此而发现其他更奇妙的定理。当然，想要找到一个反例去推翻证伪黎曼猜想的话，同样难度非常的大。”
目前计算出来的数亿个零点，是全部符合黎曼猜想的。
经楼嵩仔细讲述，徐佑大概知道了，在证明黎曼猜想的过程中，主要的一些难点问题。
“关于zeta函数，目前的结论集中在functional equation层面。但黎曼猜想是更高一个层面的结论。怎么正确用上Euler积，是一个关键的问题。”
虽然两人此时都热血澎湃，但这个东西，肯定不是一晚上就能证出来的。
甚至能用几年的时间完成证明，都是值得骄傲一生的事情。
两人畅聊了一晚上，直到深夜困得不行了，才渐渐睡去。
……
之后的日子，徐佑每天依然是过得非常充实。
解决这些未知的数学猜想，并不是徐佑的主要任务，也不是一个很容易出现成果的课题。
但通过研究这些未知猜想的过程，也是能让徐佑的数学水平得到一定的提升。
徐佑相信，数学对于其他领域，一定会有非常重要的帮助的。
又是几周的时间过去，邢书平重新组织项目成员进行开会。
等到大家陆续到齐之后，邢书平走了进来。
看着邢书平的样子，表情似乎有些沉重。
徐佑听着邢书平的发言，也了解到，这段时间的项目进行，并不是很顺利。
“自从我们发现了超导临界温度为202.26K的超导体后，我们的各项工作仍继续开展着，包括高温超导体的寻找工作，材料制备工艺的精进工作，以及材料成型的工作。”
“遗憾的是，自那之后，我们没有发现超导临界温度更高的超导体，在材料制备工艺上，也是进展缓慢。”
顿了顿，邢书平继续说道：
“最关键的是，这种材料的成型技术，并没有任何的进展。如果它无法成型加工的话，它的应用价值，是会非常小的。”
这样一来，在最重要的电流传输部分，材料将很难进行应用。
也只能作为实验室的一种测试材料存在了。
“大家都说说吧，对于接下来的计划，有什么想法。”
虽然202K的超导材料的发现，足以让人感到振奋。
可如果无法进行应用，这并不是项目成立的初衷。
单纯的打破记录，实在是一件没什么意义的事情。
“我觉得，我们可以继续其他高温超导物质的研究。202K的不行，还可以研究180K，170K，160K的材料。这些材料，总有容易制备的，也总有容易成型加工的。”
第213章 我的初心，不会改变
一位材料教授如是发言道。
“没错，我们没必要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202K的材料上。如果能完成其他高温超导材料的制备和成型加工工艺，同样是一个很重要的成果。目前市面上其他的高温超导材料，已经得到了应用。就算做不到195K上，也不是非得强求的。”
这时，另一位教授也表示着同意。
邢书平并不否认这样的观点。
只是，这些方案，邢书平自己也早已想过。
只能说，这是一种保底的方案，即使成功了，也并不算是什么出色的成果。
这时，徐佑突然举起了手。
“徐佑，说说你的看法吧。”
“邢院士，各位教授，我觉得，在202K的超导材料上，我们可以继续从材料成型上面做研究。材料的制备成本虽然目前无法降低，但这是个次要的问题。只要解决了材料成型的问题，就算制备成本昂贵，它同样是可以应用的。”
听到徐佑的话，邢书平也点了点头。
在202K的超导材料上，邢书平同样也不想放弃。
但徐佑的观点，却马上遭到了一位材料教授的反对。
“这种材料的成型工艺，我们已经研究很长时间了。本来这就是一种自然界中不存在的物质，能够制备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因为它自身的性质，就是难以成型加工制备的，并不是你嘴上说说那么简单。”
显然，这位叫做陈平秋的教授，对于徐佑的材料成型知识并不认可，当众否定了徐佑的这一想法。
即使徐佑现在是团队中的首席研究员，陈平秋也没有给徐佑太大的面子。
毕竟徐佑的年龄太小，平时为人处世也都非常礼貌，完全没有那种领导的感觉。
此时，会议室中的气氛，稍稍显得有些尴尬。
“问题我们肯定是清楚的，但这个时候，只要还存在可能性，哪个方向都是可以继续尝试的。”乔森说道。
同时，乔森给了徐佑一个眼神，示意徐佑先不要说话。
但这一次，徐佑却没有因为乔森的眼神而做出妥协。
“陈教授，您也说了，这种材料是难以成型加工，并不是肯定无法加工。我们目前在这种材料的成型工艺上，也只研究了两个月的时间而已。如果就这么轻易放弃的话，那在超导领域，我们是很难完成巨大突破的。”
大家都没有想到，面对陈平秋的质疑，徐佑竟然能再次予以回击。
这不仅出乎了乔森的意料，同时也出乎了邢书平的意料。
“嗯，你说的没错。那接下来，就请你在材料制备上多操操心吧。”
陈平秋的话里，透露了一些讽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