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剑飞暴雨中
他们就是想季缺心烦意乱、浮躁,疲于应付。
可是这些南方人并不知晓,这些事对季缺来说早已习以为常,并没有多大压力。
从桑水县开始,他就一直在各种霉运中生活,随时面对各式各样的压力,所以宁家人亲眼看见他挫败了醉酒战、车轮战、一起上的群殴,把小孩扔的屎亲自送回小孩的嘴里,熟睡的打呼声盖过了唢呐声……
这样的季缺简直给人一人独占千军万马的气势。
宁府的小院里,宁红鱼听闻季缺夜晚打呼声把唢呐声都盖过去,把吹唢呐的弄岔气差点憋死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想不到从北地来到南方,那家伙非但没有任何不适应,反倒是让她那些哥哥弟弟们不适应起来。
“不愧是我看中的人,连睡个觉都这么厉害。”
宁红鱼睁着右眼看着天边的七色云彩,整个人就像是披着一身嫁衣,很是好看。
……
京城,离王府内,王爷离姿正坐在漆黑的铁王座上。
铁王座上插着的铁剑如林般,看起来有些硌人。
铁王座很硬很冷,可离王离姿却很软很暖。
作为大盛朝唯一一位女王爷,也是最受皇帝陛下器重的异姓王,离王却是位实打实的美人。
她今年不过二十五岁,修行境界却已直逼本命境。
在宁红鱼、小千户几人在争夺青玉榜前三甲的时候,她早已跳出了青玉榜,和那些成名宗师站在一起。
她可以说和宁红鱼是同辈,可是年岁却要长一点,如果你把她和上一辈宗师放在一起,又太过年轻。
因为不俗的修行天赋和实力,加上年少时在四处历练,这位离王被圣上委以重任,监察天下修士的清气司其实是在她的掌控中。
可以说,她是大盛王朝最有权势的女人之一,她发起火来,不少宗门宗主之流都会直摇头。
这样的女人在外的名声早已盖过了她本身,可你仍旧不能忽略她的美丽。
离王身披宽大的青色蟒袍,内里的衣服却很贴身,衣襟收紧胸口自然高耸,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力,腰肢上的腰带恰到好处的收拢,一双大长腿线条流畅,张力十足。
总之这个女人,你一眼看去就会感到不小的压力,特别是男人。
此刻,离王离姿正坐在那里,喃喃说道:“小红鱼让我必要时帮她一把,如今那边什么情况?”
在京城散播消息这种事,不是宁红鱼底下一个小丫鬟就能轻易完成的,要逃过宁府的围追堵截,免不了这位胸襟广阔的离王在暗处煽风点火。
下方,一名清气司的女官员低垂着头,说道:“如今宁府那边有点不适应那位季缺的生猛。”
听到这个答案,离王哑然而笑。
宁红鱼一直担心季缺适应不了宁家人的打压,如今看来,反倒是宁家人吃了亏。
“想不到小红鱼这小小年纪竟然找了一个这么生猛的小相公。对了,那小相公长相如何?”
女官员很诚恳道:“即便放在京城里,也是不逞多让的美男子。”
“一个万中无一,年轻英俊的修行奇才,不远万里、不怕艰难的来见自己的心上人,怎么本王有一种嫉妒的感觉?”
“继续看着吧,顺便画幅那少年的画像给我,你们这种眼光知道什么美男子。”
“是!”
……
陈竹打着哈欠驾着马车,有些疲惫。
这几天他一直没怎么睡好,发现这趟路,连当个车夫都有些艰难。
车厢内,季缺正让林香织给自己大腿搽药。
这几天他力克群敌,风头很盛,却也受了伤。
他被狗咬了。
他没有料到这些世家子弟这般不要脸,人用各种手段就不说了,还放狗咬自己。
昨日那只狗也是异种,趁着他和别人过招时偷袭,个头又大,速度又快,简直防不胜防。
那狰狞大口一口咬下来,他就感到了撕心裂肺的痛苦。
此狗恐怖如斯,竟然把他大腿内侧咬破皮了。
这个时候,林香织正在给他上药。
老实说,这个位置有点尴尬,林香织低着头仔细上着药。
从这里,季缺可以清晰看到林香织春衫下的身体曲线。
被衣襟包裹着沉甸甸的曲线之后,是纤细的腰肢,腰肢后方张力十足的臀线和双腿。
因为是半蹲的姿势,如今的林香织又有一种猫的优雅,实在是很好看。
这边的林香织脸颊也有点微微发红。
说来也是奇怪,两人曾经也算搂着睡过了,比这尺度大多了,可这简简单单的上药却给人浮想联翩的感觉,以至于车厢内温度都上升了些许。
结果这时,只听见“驴~~~”的一声,马车一个减速,停了下来。
而林香织的脑袋刚好撞在了季缺肚子上。
陈竹扭过头来,掀开布帘道:“前面堵了。”
随即他看见了季缺只穿着半边裤子,林香织趴在那里的模样,一下子紧张道:“抱歉,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说着,他立马扭过头去。
季缺和林香织赶紧分开,一时无言。
季缺忍不住说道:“他会不会误会了?”
“误会什么?”林香织紧张道。
季缺一边穿裤子,一边说道:“误会我们在那个。”
“在哪个?”林香织困惑道。
片刻之后,她想到了什么,一脸诧异道:“他不会以为我们是在那个吧?”
季缺点头,说道:“他这人脑袋脏,说不定真的以为我们在那个。”
林香织一下子坐不住了,掀开了帘子,对陈竹说道:“我们刚刚没有那个。”
陈竹坐得端正,一脸严肃道:“我刚什么都没看见。”
林香织解释道:“我是在给他上药!”
陈竹赶紧点头,说道:“我懂!林姑娘只是在给季哥上药,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怎么感觉你还是误会了?”林香织懵逼道。
“我没有!你们只是在上药。”陈竹抖着双腿,解释道。
“行吧。”林香织总感觉越解释越黑,一脸气闷道。
“我们离京城还有多远?”林香织岔开话题道。
“不到三十里了,你看城墙都能看到了。”陈竹解释道。
这时他们处在一处坡道上,依稀可见那高耸的城墙轮廓。
即便隔着这么远,你已能感到那里的雄伟和壮阔。
就在这时,陈竹忽然说道:“有情况!”
林香织往下看去,只见下方路旁的茶肆里有几个人看向了他们。
那几人无一例外,怀里都抱着一头猪。
小乳猪。
昨天是狗,今天连猪都出马了?
第二百三十章 第230
看着那几个抱猪人,陈竹一下子慎重起来,驾着马车停到了一旁。
季缺和林香织也发现了异样。
林香织不禁疑惑道:“如今京城有了养猪的风俗。”
季缺笑了笑,说道:“我们也歇一歇吧。”
昨天他确实被狗咬了,陈竹和林香织一时紧张倒也合情合理。
坐在茶肆里的四人怀里确实都有一只猪,一只看起来还有点小可爱的小乳猪。
有只小乳猪粉粉的,额头上还扎着一朵花,看起来跟小姑娘一样。
季缺三人坐下了,要了一壶茶,一盘煮花生。
三人一路走,一路吃,靠着吃缓解着压力,所以即便是这盐煮花生一时都吃得有滋有味。
茶肆里气氛一时有点诡异,缘于里面就他们两拨人。
抱猪的四人不仅在吃着煮花生米,还一直盯着季缺他们,就像他脸上长着花生米一般。
于是乎,季缺和陈竹也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盯着这抱猪的。
双方的眼神从冷淡逐渐变得炙热,于是在场七人,除开林香织外,这六个男人互相盯着对方的眼神竟给人一种火热之感。
盯到兴头上的时候,陈竹甚至朱唇微启,伸出了舌头,舔起了嘴唇,眼神火辣。
林香织看得一阵恶寒,而四个抱猪人一时也有些破功了,有三人眼光竟躲闪了片刻。
长这么丑,还这么骚?
茶肆老板看着这两拨人,一时颇为郁闷。
这两桌人就点了两壶茶、两盘花生,特别是那桌抱猪的,看起来挺富贵的,结果在这里坐了足足三个时辰了,他续水都续了五六次了,还是只要那一壶便宜茶,真是凳子和白水不要钱啊。
在两拨人互相吃着花生,注视着对方的时候,不远处的山坡上站着一对男女。
这对男女皆很年轻,男的身着紫袍,女的红衣,腰背挺着笔直,给人一种意气风发的感觉。
红衣少女眉眼如画,眼波如水,却有一股难掩的英气。
她看着茶肆里的两拨人,疑惑道:“哥,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他们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