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神探李元芳开始 第550章

作者:兴霸天

同样确定的孙掌柜双腿一软,哆嗦着向后退去,因为他甚至看到了自己认识的几个人,其中一位还是收了供奉的上使。

朝廷没必要为了污蔑明尊教,特意准备这么多衣服和面具,那么看来是真的了,教内的兄弟居然如此崇拜“佐命”,就因为那位大逆风头更甚么……

而他的脑海中浑浑噩噩,似乎还听到洪亮的声音远远传来:“……不错,杀害太学生的凶手,极有可能是明尊教中人扮成的……这些贼人唯恐天下不乱,大伙儿一定要明辨是非……我丁润身为开封府判官,也将秉公断案,将这群贼人绳之以法!”

“啪啪啪!”

在百姓们的欢声叫好中,孙掌柜失魂落魄地回到医馆,一群伙计们纷纷围了上来:“掌柜,怎么样了?那些是教内兄弟么?还是府衙随便拿些人充数?”

孙掌柜张了张嘴,惨笑一声:“那些人是真的,但不是我们的兄弟,他们不配信奉明王!”

伙计们见他脸色苍白如纸,不敢言语,退到了一旁,就见孙掌柜怔怔地呆立片刻,突然道:“那些人对明王不忠!明王像在医馆不安全,必须得藏好!藏好!”

说罢,他来到药柜前,哆哆嗦嗦地抱起了明王像,然后就听“啪”的一声,明王像砸在地上,一条狰狞的裂缝,顿时在那宝相庄严的佛面上绽放开来。

第622章 上一个催婚的,催完我就飞升了

朱武和丁润策划着让明尊教作茧自缚时,李彦正在家里,陪父母吃馄饨。

冬至大如年,人间共团圆,看着这个儿子,林元景和李氏都露出欣慰之色。

但相比起林元景几次想要主导他的人生,结果被一番话语说得险些自闭,就再也不插手干涉后,李氏还有些想法,最主要的是一点:“二郎,你已经及冠,这终身大事也不能拖着,该好好考虑了!”

李彦很想说:“上一个催婚的,催完我就飞升了……”

但他也知道,两个世界情况确实不一样。

因为年龄不同。

大唐世界,他是从十四岁开始到二十岁结束,所以李德謇和谢氏的催婚意愿并不强烈,毕竟身为高门贵族子弟,二十多岁后成亲的比比皆是。

但大宋世界,他是从二十岁开始的,这要是接下来一直不结婚,向出家人看齐,很多事情就不方便了。

“娶妻啊……”

只是李彦心中多少有些排斥。

他骨子里终究还是现代人的底子,虽然融入了穿越后的世界,与古人的朋友之情、兄弟之谊乃至师徒感情都是真挚且深厚的,但那种全身心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他至今没有生出过,因为很难有人能契合他的所思所想,到目前为止最合拍的,反倒是徒弟上官婉儿和猫儿小黑。

更何况古人还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排除电视剧里编造的童话,正常的话就是成亲之前连面都没见过,只能通过彼此的亲友,互相打听对方的大致容貌、才学和品性,这就让李彦更不喜欢。

好在这个世界,他有一位原配。

李彦看向林元景。

林元景的至交,曾经同为禁军教头,如今也都成为指挥使的张伯奋,应该就是原剧情里林冲的岳丈了,原配娘子温柔贤淑,娶妻娶贤,相对来说就很好啊。

但林元景显然没有领会这层意思,吃着馄饨笑道:“二郎,你娘要给你说亲呢,看我作甚?”

李彦嘴动了动,就听李氏道:“二郎,我同族兄长有一女,饱读诗书,才华横溢,你若有意,我可以去说说亲!”

李彦奇道:“娘亲还有这门亲戚?怎么从未听过?”

李氏道:“早就是分了家的同族,很远的亲戚了,以前确实少有来往。”

李彦道:“那就是看父亲升官了,才恢复往来?”

李氏摇头:“这倒不是,他家门风一向清苦,不是贪慕虚荣之辈,当年章相公相邀,这位族兄都严词拒绝了。”

李彦顺理成章地找了个借口:“那就是旧党了,我不喜旧党……”

李氏有些无语:“你如今又未入官场,何必理会新旧党之争呢?二郎,你如今在京师内颇具名望,年轻之辈无几人能及你,娶了李氏才女,不正是相得益彰?”

李彦很清楚,士大夫之间的联姻,就是政治资源和士林名望之间的强强结合,如今林元景好歹也是个班直指挥使,他又拒绝为官,在士林里有些好名声,之前在太学中展现出过目不忘的才能,再看这二十岁的年龄,青年才俊里面确实罕有人能及……

没想到在大唐是香饽饽也就罢了,大宋连官都没当还有人惦记,李彦准备再找借口,询问道:“不知这位族舅在朝中任何职?”

李氏道:“他任礼部员外郎,姓李名格非。”

李彦怔了怔,这倒没想到,父亲是李格非,女儿岂不是李清照?

这位极有才华又有个性的女子,历史上遇人不淑,第一任丈夫赵明诚,是个根本没遇到多大凶险就匆忙弃城逃亡的懦夫,第二任丈夫张汝舟更是垃圾,原本觊觎李清照的珍贵收藏,却不知那些收藏早已被盗,婚后发现李清照家中并无多少财物,顿时大失所望,甚至拳脚相加,实施家暴。

后来李清照不堪忍受,又发现此人是个科举舞弊的贪官,将之告发,并要求和离,经查属实,张汝舟丢了官,李清照也坐牢了,因为宋朝律法规定,妻告夫要判处两年徒刑,李清照虽被获准离婚,牢狱之灾却免不了,后来还是友人多番帮助,才没有蹲两年,而是进去关了九天,意思了一下。

不过后世部分学者认为,这段故事并不真实,虽然宋朝文人笃信不疑,但还是有编造的可能,于是“改嫁”说与“辨诬”说各执一理,相持不下,争论的双方又有很多根据,都能自圆其说,所以也算是一个历史谜团了。

无论如何,这位千古第一才女,少历繁华,中经丧乱,晚景凄凉的人生,几乎是可以确定的。

而李清照并不像是有些诗人,是因为经历磨难才有了文学创作的源泉,她是真的天赋异禀,才华横溢,如今十七岁就能写出传唱千古的《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其后多有千古名篇,落得如此际遇,不免令人惋惜。

惋惜归惋惜,李彦觉得改变国破家亡的大势走向,就是对这个时代每个人最大的帮助,李清照自然也不例外。

既然还有些远亲关系,那伸出援助之手,具体帮一帮也无妨,娶妻就不见得合适了。

他如果娶妻的话,还是觉得原配在心理层面上比较容易接受,但张氏没什么名声,不好直接询问,免得过于突兀,只能委婉地道:“张伯父家中可有什么人?”

林元景眼睛一亮:“二郎正好问起,倒也有位远方族人张清,听说张兄升了指挥使,前来投奔,一手暗器功夫俊得很,他对你也很仰慕,要不要见见他?”

李彦哭笑不得:“这……好吧!”

李氏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下去,等到一顿饭吃完,见儿子去后院练功了,才来到林元景身边问道:“李小娘子富有才名,有不少人上门提亲呢,与二郎声名又匹配,他怎么不太情愿的样子?”

林元景道:“估计是担心士大夫家清高,认为我等武人出身的高攀吧?”

李氏不解:“这有什么高攀的,我那族兄官场并不得意,又无实权在身,而且二郎不是开办了一座书院么?他能文能武,为何又要对士大夫家拒之以外呢?”

林元景想了想道:“他的婚事你多操操心,我刚刚想起的那位张清,确实是个人才,该介绍给二郎认识。”

李氏沉下脸:“儿子的终身大事,你怎能不关心?他那些兄弟还不够多么,现在缺的是妻子啊!你还给他介绍兄弟!还给介绍兄弟!”

见夫人快急眼了,林元景只能赔罪:“夫人息怒!是该选一位好媳妇入家门,我会多多用心,多多用心的!”

……

“兄长,明尊教这次吃大亏了!”

且不说父母关心的婚姻大事,李彦在后院练武场练了片刻寒星冷月枪,时迁轻盈地跃了下来,笑容满面地禀告道。

李彦听了全过程,也失笑道:“朱武此计不错,让明尊教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关键是这种谣言传着传着就会变样,到时候明尊教内的普信徒应该就会动摇了。”

时迁奇道:“只是普通的信徒么?我觉得就算是原本信那明王的,现在被京中百姓讥讽嘲弄,也会受不了吧?”

李彦摇头:“没用的,那些狂信者不是不接受明尊教犯错,而是接受不了自己犯错,外界非议越大,哪怕非议都是对的,内部也会越团结,这是邪教的特征,何况这个教派的教义,具备相当程度的蛊惑性,这点事情还撼动不了它的根基。”

时迁咧嘴道:“那是挺麻烦的……”

李彦问道:“你们昨夜攻破船坞据点时,明尊教徒是四散逃亡,还是有着统一的行动?”

时迁回忆了一下:“他们坐船逃跑时,是有明确方向的,幸好张顺喊了他大兄张横来,我们才将之全部拦下,跳汴河里的都被抓回来了!”

李彦心里有了数:“从之前的口音来看,以吕师囊为首的明尊教徒,大多出身江浙一带,精通水性,他们以船坞为据点,逃跑时行动统一,目标清晰,那么首脑的藏身之处,很可能也在汴河之上。”

时迁皱眉:“我查到那个船坞颇有几分侥幸,如果剩下的首脑都在汴河上藏着,那么多艘船,该怎么寻找呢?”

李彦并不着急:“邪教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他们没办法安抚教内狂信者的情绪,如今接连受挫,正常的势力或许会就此蛰伏,但他们真的那么做,教众第一个不答应,所以他们必须反击……”

“你去将其他人召集,守好两个地点就行了。”

“一个是关着如今明尊教徒的开封府衙,另一个就是协助缉凶的岁安书院!”

时迁神情凝重起来:“兄长放心,我去了!”

目送他离去的背影,李彦手中的寒寂枪轻轻一震,眉宇间露出期待来。

自从扫灭无忧洞后,他这个身份就没了练功场地,明尊教来得倒是时候。

当然,这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造反专业户,不比无忧洞局限于一地,现阶段是肯定没法消灭干净的,但其伸向京师的势力触手,却要尽可能地斩断。

岁安医馆的掌柜和伙计是邪教教徒,已经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教训,他可不想接下来辛辛苦苦发展的势力,最后为这无孔不入的明尊教做了嫁衣裳。

一想到三千贯,李彦的拳头又握紧起来!

我的钱,不是那么好贪的!

第623章 确定这是书院?不是京城最强武馆?

“大哥,开封府衙内的教众已经探明,有两百京营禁军被调来把守牢狱,再得快班弓手巡逻,那位判官丁润也在府衙内休息,怕是难以强攻……”

卓万里轻身一跃,来到面前禀告,但看着吕师囊的脸色,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直到低不可闻。

果不其然,吕师囊根本没有采纳他的建议,冷肃的声音响起:“亵渎我主,侮辱我教,此仇此恨,必须以血来偿!”

这位明尊教护法,一改书生文弱之气,提着一杆丈八蛇矛,看向下方,高高举起武器:“今夜,我们要攻破开封府衙,让朝廷为之颤栗,让那些愚民知道,明王震怒的代价!”

下方密密麻麻的上百教徒,齐刷刷地高举手中的武器,没有高声呼喝,但眼中喷薄出的怒火,似能焚烧一切。

明尊教就没受过这委屈!

“佐命”算什么,也就是近来才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罢了,他们的前身摩尼教,可是从前唐就开始造反了,他们才是造反的老资格,今夜更要让整个汴京知道,明王的尊荣绝对不容触碰!

卓万里暗叹一声,知道此战是势在必行了,因为教内群情激奋,如果这个时候吕师囊胆敢说先撤出京师,徐徐图之,那么第一个被教众撕碎的,就是他们这些高层。

把温和冷静的赶下台,激进复仇的上位,结果依旧没有变化。

所以别管府衙内有多少官兵把守,吕师囊都会选择强冲。

成功与否暂且不说,这个不死不休的强硬态度,必须表现出来!

当然,正面与朝廷作对,又是在皇城脚下,风险之大可想而知,因此吕师囊今夜的布置,其实更偏向于纵火:

“沈刚、徐统,你们各领一队,将开封府衙附近的军巡铺屋拔除!”

“是!”

“赵毅、范畴,你们各领一队,四处纵火,阻截援兵!”

“是!”

“高可立、应明,你们于汴河上,击鼓助威,撼动敌势!”

“是!”

“沈泽、沈挘忝钦娉迳保裳鹱鞍芡耍霉俦龈飞保业瘸檬坪衔В痪倜鹬 �

“是!”

吕师囊下达命令,麾下的精锐心腹,也齐齐出动。

听了这位大哥的安排,卓万里暗暗皱眉,觉得兵力未免过于分散,潘文得则道:“大哥英明,今夜一展神威,让那些愚民再度信我畏我!”

吕师囊不置可否,就听潘文得再恨声道:“那朱武和岁安书院,就放过了么?此次坏我教声名,正是这群贼子啊!”

吕师囊微微眯起眼睛:“你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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