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神探李元芳开始 第485章

作者:兴霸天

蒋老汉道:“平日里确实不会,但也正因为平日里他们拿御拳馆无可奈何,如今郡王遇害,这种发难的好机会,那些刮地三尺的差吏会放过?不行,周总教头对我们都有照顾,我要去看看!”

蒋敬沉声道:“同去!”

蒋老汉这次没有半分劝说,反倒是重重点头。

江湖中人,可以让家人规避风险,但为了外人要赴汤蹈火,方才不负一个义字。

安排了手下去据点等候,蒋老汉略作打扮,真的扮成一个老者,和在江湖中本来就没什么名气的蒋胜一起,往城北厢而去。

御拳馆的名声在三十年前是为巅峰,当时遍请各路名家作为教头,更有少林武师谭正芳那般的宗师级人物,作为总教头。

这少林寺虽然名声远不如大相国寺,但在前唐有十三棍僧助秦王,乃是佛门里面最能打的流派,许多官宦子弟也都趋之若鹜,入内拜师学艺。

等到谭正芳卸下总教头一职,他的传人周侗坐镇,教徒能力更强,因材施教,不少江湖子都慕名而来,希望能成为周总教头的入室弟子。

所以若说汴京江湖人汇聚最多,也是最大的出头鸟,毫无疑问是周侗所在的御拳馆。

蒋老汉一向不吝以恶意揣测那些敲骨吸髓的官吏,还频频料中,很遗憾的是,这次也不例外。

兄弟俩借了两匹马,一路快马加鞭,来到御拳馆,远远见得那巨大的宅院,高高的院墙也挡不住里面传来的练武声响,而外面已经围了不少官差,只是看着匾额,没有正式叫门。

那高大门头上,悬挂一块黑漆匾额,上书“御拳馆”三字,旁边的落款正是神宗皇帝御赐,所以这处拳馆才敢称“御”。

蒋敬松了口气:“看来官差还是忌惮的,怪不得里面正常练武,并未受打扰。”

蒋老汉细细观察,却皱起眉头:“恐怕不是忌惮,而是在等人……这群官差要么不来,既然来了,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话音刚落,远处十几匹快马就行至,位于正中的是一位绯袍官员,前呼后拥,官威派头十足。

蒋敬见了却是轻咦一声:“是那开封府衙的韩判官?”

蒋老汉脸色沉下:“此人行事不择手段,极为贪婪,大相国寺的商贩最害怕见到他……咦,你是如何认得他的?”

蒋敬解释道:“我在岁安医馆里见过他求医问诊,安医师诊断后说只是寒气淤积,他偏说自己浑身不适,安医师无奈开了好多药,他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蒋老汉冷声道:“这是亏心事干多了,这韩判官每次来大相国寺还都拜佛上香呢!”

正说着,韩判官甚至没进入御拳馆,就与外面的人起了冲突。

那是从另一个方向走来的少年,还未及冠,已是长得身高九尺,五官大气,顾盼之间,目光如电,浑身上下带着一股英武迫人的锐气。

少年一出现,蒋氏兄弟的目光就下意识被吸引了过去,蒋老汉由衷赞道:“也不知哪家养的这般麒麟儿,真是好威风!”

但那位少年也被官差围住,质问起来,隐约传来争执的声音:“我乃大名府人士……拜师学艺……为何拦我……”

而韩判官打量少年的穿戴,又看了看身后几名仆从的衣着,认定出自富庶之家,立刻挥手:“外府之人,行迹可疑,很可能与郡王遇害一案有关,给本官拿下!”

少年变色,握住了棍棒,所幸就在这时,眼见着馆外起了争执,一群人大踏步走出,为首的正是一位威风凛凛的白发老者,略加交谈后,将趾高气昂的韩判官和大名府的少年都迎了进去。

眼见众人入了御拳馆,蒋敬不安地问道:“大哥,周总教头恐怕会吃亏,我们现在能帮上忙么?”

蒋老汉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在想着能搬到哪路救兵,可以让那位贪官迎难而退时,马蹄声再度传来。

兄弟俩看了过去,见到来者时,顿时如蒙大赦,喜不自禁:

“他们来了!江湖好汉的救星就有了!”

第535章 开封府还有比公孙判官更侠义心肠的英雄?

“御拳馆,周侗!”

李彦策马而来,遥遥看向御拳馆,露出饶有兴致之色。

正史上的周侗,本名周同,是一位武艺出色的乡豪,教岳飞弓术,岳飞对其颇为敬重,其他并无详细记载,后来经过历代评书演义,艺术加工,成为了赫赫有名的大侠。

又与水浒传世界观联动,卢俊义、林冲、史文恭都是他的弟子,也同样指点过武松和鲁智深武艺,牛逼的人物都包圆了,可谓武力天花板。

李彦之前听林元景提起过这位周总教头,公孙昭在意识到江湖人可能蒙受不白之冤,第一站就是来这里,显然也对周侗颇有敬意。

而远远见到拳馆外面还守着一群开封府衙的差役,他的脸色顿时沉下:“连凶杀现场都没去过,无凭无据,直接来御拳馆,明显是私念作祟,周总教头侠义心肠,誉满京城,岂能被这群贪官污吏所害?”

李彦心想你这打击面也太大了,之前说开封府上下无能,现在又都是贪官污吏,提醒道:“周总教头武艺高强,御拳馆内弟子众多,难免鱼龙混杂,若对方抓着这点做文章,还真的不好应付。”

公孙昭凝眉道:“确实如此,即便是周总教头,在此案中也不是完全没有嫌疑,但查案不是这样查的,他们这明显就是不分青红皂白,要兴冤狱!”

李彦淡淡地道:“公孙判官,你此时服绯,当全权负责此案,不负太后重托。”

公孙昭明白了,这是要借执政太后的势,贯彻自己的查案方式:“多谢林兄指点,我们进去吧!”

李彦微微摇头:“我非官府中人,在这件事上不便出面。”

公孙昭很清楚这是施恩扬名的大好机会,闻言不解地道:“林兄不去么?”

李彦道:“公孙判官去吧,谨记快刀斩乱麻,不要与对方多做纠缠,接下来还要多多奔波,尽量将此案风波降低,不让无辜者蒙受不白之冤。”

公孙昭敬佩地抱了抱拳:“请林兄稍候,我去去就来!”

……

“给韩判官和诸位差役奉茶。”

此时御拳馆正堂之中,众人分主客入座,周侗坐在主位,面容平和地吩咐左右,哪怕来者不善,也具礼周全。

韩判官却没有饮茶的兴致,板着脸环视堂内一圈,尤其是落在那一个个孔武有力的武师身上,沉声道:“昨夜我京内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必周总教头已经知晓了吧?”

周侗道:“老夫也是刚刚知晓,永阳郡王于昨夜不幸遇害。”

韩判官抹了抹眼角,竟是挤出几滴泪来:“凶人嚣狂,竟敢杀害堂堂郡公,听闻太后在宫内大悲,我等做臣子的,自然要与上同悲,可我刚刚来到拳馆外时,却听里面操练呼喝,与寻常无异,不知周总教头可有解释?”

周侗面无表情,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老夫也是刚刚知晓,永阳郡王于昨夜不幸遇害。”

韩判官眼泪滞了滞,没想到这老头如此厉害,早早就把话头堵住,干脆也就不铺垫了,声音变得森寒:“那周总教头可有贼子线索?”

周侗语气很硬:“没有。”

韩判官顿时冷笑起来:“周总教头结交各路豪侠,江湖上哪个不知哪个不晓,现在京都出了这等大案,正是江湖贼子所为,御拳馆外还挂着神宗亲赐的匾额,贵馆上下难道就没有半点忠君报国之心么?”

周侗身边的教头和武师,顿时怒目而视,这话十分阴毒,御赐匾额本是护身符,被他上下嘴唇一碰,反倒变成了责任,好似御拳馆不去抓贼,就是辜负了神宗皇帝的信任一般。

周侗则缓缓道:“韩判官太高看老夫了,且不说此案到底是不是江湖中人所为,老夫的区区薄名,又岂能约束得了旁人?查案缉凶,还是要刑部、大理寺和开封府衙为之,老夫更不敢越俎代庖!”

韩判官忽略他后半句,直接抓住前半句:“那依周总教头的意思,就是贵馆上下全是良民,没有触犯我大宋律法的贼子了?”

周侗眼神沉下。

就不说侠以武犯禁那类老生常谈的话,即便是选一片正常民居,在汴京这般密集的人口,诸多尖锐的社会矛盾下,谁敢说治下全都是守法良民?那一个个不守法的恶贼,也没见你开封府衙去抓啊?

这话明显就是找茬,偏偏这狗官趁着这个机会,拿着鸡毛当令箭,确实让人难以招架。

不过周侗大风大浪经历得多了,随着这些贪官污吏的胃口越来越大,能庇护一方平安,显然也要有更为高明的手段:“韩判官若是担忧我馆内藏有贼人,不妨按律查办,我御拳馆上下自当配合开封府衙。”

韩判官听到对方专门提及开封府衙,就知道这周侗是何打算,冷笑一声:“周总教头果然老而弥坚,名不虚传……”

说着,他目光忽然看向馆前冲突的少年郎:“本官是要好好查一查,首先就是这自称从大名府而来的卢姓子!”

少年郎已经弄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强忍怒气地解释:“禀告判官,我昨夜在外城脚店休息,今早才入内城,直至御拳馆拜师,与郡王被害无关。”

韩判官冷声道:“本官起初见你神色慌张,就有怀疑,现在更是诸多狡辩,看来果然与罪案有关,回开封府衙受审吧!”

少年郎愣住,不明白对方是怎么从自己的话语中得出这个结论的,周侗脸颊绷紧起来:“韩判官此言差矣,这位少郎既然已经讲明了行程,理应去外城脚店询问清楚,洗去嫌疑才是!”

韩判官暗道得计:“周总教头,此子又非你御拳馆中人,难道你也要袒护么?”

周侗知道这少年郎一旦被拿入府衙内,不死也得脱层皮,沉声道:“这少年郎从大名府,千里迢迢来此拜师学艺,虽未入馆,老夫也有责任,绝不会坐视他被强言污蔑!”

韩判官抓住把柄,脸色怒沉,恨不得拍案而起:“好个英雄气概,你连不相识的少年郎都多加袒护,那相识的贼子若是犯案,岂不是更加包庇?由此可见,那谋害郡王的凶手,即便不在馆内,也与你这御拳馆脱不得干系!”

少年郎怒不可遏,握住棍棒,则恨不得将这狗官一棍打死:“在下久闻开封府公孙判官不畏强权,秉公执法,怎的同为判官,你却是构陷罗织,如此不堪?”

周侗暗道不妙,年轻人太过气盛了,果然此言一出,韩判官面容剧变,被刺到了痛点,顿时厉声尖叫起来:“给我拿下这小贼,敢用公孙昭来压我,他区区一个绿袍小官,也配与我齐名……”

“是吗?”

话音刚落,一道熟悉的冷冽声音突然传入堂内。

别说韩判官身躯一僵,就连他麾下将要扑出的开封差役,听着这声音都缩了缩脑袋,不敢动弹。

下一刻,韩判官转身看着来者,然后再度愣住,失声惊呼:“公孙昭……你服绯了?”

公孙昭看着他那张惊愕到近乎扭曲的脸,一向不愿为了升官而参与到党争内斗的他,心头都涌起一股快感,冷冷地道:“韩修,你在这里作甚?”

韩判官是有表字的,亲近之人称呼表字,正常情况下称职务,亦或者按照家中排行,唯独点名道姓相当于指着鼻子骂娘,是极为羞辱的事情。

但由于刚刚韩判官惊呼时也脱口说了公孙昭的姓名,他难以反驳,咬牙道:“公孙判官,我此来也是查案缉凶!”

公孙昭冷声道:“我得太后所托,负责查办此案,你们若要出力,先去郡王府搜集线索,去吧!”

韩判官眼神动了动:“公孙判官之意,是笃定了凶手与御拳馆无关?”

公孙昭谨记关照,毫不拖泥带水:“去郡王府,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韩判官原本还想使些阴招,让对方为御拳馆担责,万一以后查明凶手真的与之有关,那担责之人必定完蛋,可没想到公孙昭直接呵斥,那语气就是让他滚。

他气得七窍生烟,腹部又隐隐作痛起来,但看着公孙昭身上那刺目的朱红官袍,想到宫内那位一向与兄弟感情极深的太后,直接给这位升了官,还真的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造次,唯有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我走!”

眼见这凶神恶煞的狗官,在两句呵斥下直接滚蛋,少年郎顿时露出敬佩,周侗也松了口气,上前道:“恭喜公孙判官服绯!多谢公孙判官仗义来援!”

公孙昭面容缓和,还礼道:“周总教头客气了,我此来也为了查案……”

他大致讲述了案情的情况和目前分析出来的凶手特征,周侗闻言也不免惊诧:“没想到凶手有这等武功,老夫明白公孙判官之意,这就将拳馆的名录交予,若有差遣,尽管吩咐。”

正如蒋老汉听到郡王被杀,匆匆想要出城,身为江湖人士,都有谋生的手段,周侗家大业大,无法撤离,但也早有准备,并交给最放心的公孙昭。

公孙昭接过名录,拱手道:“多谢周总教头,我此来也是得人指点,不让无辜之辈受不白之冤,还要去往其他武馆,告辞了!”

“公孙判官高义,我等铭记于心!”

周侗赶紧将他送出,目送公孙昭匆匆离去的背影,诧异地抚须:“公孙判官居然也是受人指点?能第一时间想到我等困境,不知是哪位英雄?”

正思索着,又有数人入内,其中两位正是蒋老汉和蒋敬兄弟,周侗迎上:“多谢诸位!”

少年郎立于边上,全程目睹,眼见周侗受各路好汉敬仰,顿时露出憧憬:“这就是英雄人物,一方有难,八方来援啊!”

一道声音在边上响起:“小兄弟所言甚是,你来这里拜师学艺,当真是来对地方了!”

少年郎转身,就见一位气质儒雅的男子站在边上:“在下蒋敬,潭州人士,刚刚见小兄弟英武非凡,不惧狗官恶吏,心生佩服!”

少年郎赶忙道:“不敢当,在下卢俊义,大名府人士,来此正是要拜周总教头学艺!”

险些入狱的磨难没有打消卢俊义的念头,反倒更增加了拜师学艺的动力,只是他同样升起一股好奇:“不知刚刚公孙判官口中之人是谁,难道汴京府衙内还有比公孙判官更加侠义心肠的好官?”

蒋敬笑道:“卢兄弟倒是问对人了,我恰好认得那位……”

第536章 名侦探身边往往有一个关键的提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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