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农场下凡尘 第111章

作者:夜天下

阎桂祥四人忙拱手,“是,大人。”

心里却想着,请功就算了,而且上官说有赏,一般也就是说说而已。

你要是真认真了,那才是傻子。

送走这几人,碎银子很快变成54000两银锭。

三天一晃而过,工程验收也很简单,宛平城这边有柳鱼儿,大兴那边有大兴土地。

没人能这事上欺瞒自己。

也没人敢在这时候在工程上作假,甚至偷工减料的都没有。

花了两天时间,把宛平和大兴屯田司的稻田跑了边。

剩下的就是插秧和放鱼苗了。

这次石仲魁没继续用高压策略,而是又许诺丰产的话,为大家请功。

这话效果不大,阎桂祥几人还想着这话都听了几遍了。

但这群人此刻那是时时刻刻都盼着,石仲魁办完钦差的差事,然后滚蛋。

所以,还真没几个人敷衍了事。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插秧、放鱼苗的事都很顺利。

石仲魁也借着期盼丰收为名义,先去大兴土地庙,主持了丰收祭。

乐的大兴土地的神像都颤抖了几下。

而且此刻的石仲魁亲自主持,是有足够资格向朝廷建言,为土地表功的。

也算是完成了当初对大兴土地的承诺。

礼部也没在这事上刁难他,虽然颁发的表功文有些敷衍,却实实在在给大兴土地升了一个品级。

在凡人看来,这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却一下子就让大兴土地,比京畿周边5个县城的土地都高了一级。

随后石仲魁去宛平土地庙时,这位土地公对他,那是叫一个望眼欲穿。

态度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可他再如何期待,也不敢直接出现在石仲魁面前。

只能等着石仲魁的召唤。

这下两边都有土地盯着,又有柳鱼儿来回跑,照顾着稻田里的鱼苗。

等石仲魁跑去城隍庙,又有阴司兵丁,日夜看守。

不过说是看守,其实只是当眼线而已。

搞定这些事情后,石仲魁这才把心思放在那群换粮食,占自己便宜的官员头上。

老实说,这些人其实也没得多少好处。

毕竟整个工程总共也才用了5千石粮食,换成银子差不多4千两左右。

而且这批粮分成两半,大兴那边还设了十五个村子分发粮食。

顶多也就换走了一千两银子的粮食。

可即便如此少,有人还是不愿意放过。

既然你如此贪婪,就别怪自己找你们换点银子和粮食用。

而且随后的开荒、疏通河道,必然还需要更多的粮食。

加上当初向皇帝保证借5万,还4万,这才拿到了不少权利。

这多出来的银子总不能自己出吧?

真那么做,不仅傻,自己的最终结果肯定也不会好。

公私不分可是大忌。

所以石仲魁把大兴都司阎桂祥叫来,只是暗示一番,就把他吓的直接跪在地上。

随后阎桂祥带着四千两的银锭回大兴后,没用多少手段,就从接手被换走粮食的顺泰粮行买来8千石粮食。

而且这次石仲魁学聪明了,没让阎桂祥买8文一斤的正常大米,而是压价用5文一斤买陈米。

手里一下子就多了8千石粮食,加上之前剩下的5千石,等于做成了事,手里的粮食还从1万石,变成1万三千石。

第137章 先礼后兵

拿到粮食后,石仲魁想了想,官场上最怕惹人注目,有些言官的眼睛,那是时刻都盯着朝堂上下的一举一动。

因为这关乎他们的前途。

这8千石粮食自己拿回家,一点问题都没有。

因为自己手里实实在在有5万两银锭。

但想分发下去,激励屯田兵做事,怎么也得先找个合理的理由才行。

说好听点你这是有关系、有办法,能为下面的兵丁某好处。

往坏处说,自己这就是以利收买军心。

这是想干嘛?

造反?

石仲魁不由想到了宛平城和大兴城的乡绅们。

作为本地地头蛇,说宛平县令等大小官吏和乡绅们,完全不知道宛平城外有自喷泉和湿地,那是不可能的。

石仲魁没记错的话,此时的宛平城,也就是未来的房山。

一个长沟湿地公园,就一万多泉眼长年喷流不息。

湿地面积173.33公顷,也就是1.7万亩,要是算上周围可以利用的土地,绝对超过十几万亩。

这还是未来不停开发才剩下的湿地,按照宛平土地的估计,湿地的面积应该能有3万多亩,甚至更多。

唯一的麻烦是,柳鱼儿在湿地内好几个形成的湖泊里,感应到了不少精怪的存在。

修为虽然不算高,可要是有一只跳出来捣乱,肯定会吓的屯田司的青壮不敢再去开荒。

而这或许就是本地人,不敢去开荒的主要原因之一。

不仅被吓到了,开发成本肯定也不小。

但这就便宜了石仲魁。

而且他也只向工部左侍郎邹恒毅,和屯田司的郎中高永民承诺了开荒1千亩,也就是一两个村落的耕地面积而已。

边长666米乘以1千米,走路绕一圈大概也就三十分钟。

这天一早,几十个家中至少有千亩良田的乡绅,怀着期盼和不安,汇集在宛平城最大的酒楼。

前两天湿地周围的大小地主,都接到了钦差官署衙役的通知,而愿意来的其实一半都没有。

石仲魁找他们的理由很简单,募捐。

不过在这之前,他先向工部要钱要粮而不得。

又去了户部,再次被拒绝后,石仲魁开始登门堵工部和户部的两个左侍郎。

六元魁首上门,即便是三品大员家的门子,也不敢蛮狠到赶他走。

反而后院的老太太、夫人们,听到门子的汇报,那叫一个激动。

不仅家中公子全出来迎接,就连五六岁、十来岁的男孩,都规规矩矩的出来请教。

目的无非是希望能得到石仲魁的教导。

即便拜师不成,只要石仲魁考教一番。

说一句,‘会读书’,那这孩子不仅家中更重视,士林也会知道这孩子。

说不定就有‘神童’的呼声传出来。

石仲魁因为多多少少得了邹恒毅的关照,在他家时,不仅以子侄之礼见了老夫人。

还真真切切的考教了邹恒毅长孙的学问。

听着已经11岁的小家伙,战战兢兢的回答问题,石仲魁嘴角一笑,夸了句,‘功底是有了,保持这个状态两三年,一个秀才是没问题的’。

乐的在场的邹家成年男丁,满脸都是笑容。

这可是连中六元的科考魁首说出来的话,谁也不会在这事上反驳。

而且仅凭借这一句话,今后县试、院试的主考县令、知府,心里必然会嘀咕着,要是不取这孩子,那是既得罪左侍郎,又得罪状元郎。

只要文章过得去,县试、院试肯定没问题。

到了府试,因为是学正主考。

就更容易开绿灯了。

因为一省学正早已经从宋时的从九品,从八品,一路到现在的必须由翰林院的翰林们担任。

翰林院的同僚,还真没几个愿意得罪他。

以科举论出身的社会,就如以出身论贵贱的九品中正制一样。

即便官职比他大,心里上还是会低他一头。

当然,有仇的反而是坏事。

邹恒毅下衙回家后,只能带着石仲魁去了书房。

而且,他还必须先谢谢石仲魁,这才谈公事。

隔天再去户部左侍郎家时,待遇一下子又高了一等。

刚下轿子,门子通报后走进侧门,院子里已经跪了一地的下人。

按照和邹恒毅一样的套路来了一遍,户部左侍郎赵伯春只能捏着鼻子答应帮他。

而且走的时候,还亲自送他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