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时代之1993 第372章

作者:三月麻竹

文图远告诉她:“多少钱我也不知道,但想来几十、上百万还是有的。”

周容笑道:“了不起,百来万说送就送,还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文图远说:“所以远盛觉得有机会。”

事已至此,周容也没阻拦:“你嘱咐下远盛,能让慧慧看上的朋友并不多,尤其是张宣这种级别的朋友更是珍稀,别为难她。”

文图远起身,“我会嘱咐他的。”

……

北大一女生宿舍。

希捷也在看报纸,也在看这则新闻。

不过她的脸色自始至终都很平静。

因为中大校庆当晚,杜钰就给她打了电话,把有关张宣的事情早就告诉她了。

细细地阅读完报纸,希捷的目光最后凝聚到了照片上,凝聚到了正在弹钢琴的文慧身上。

照片里,文慧虽然低着头,看不太清面容。

但希捷知道,观其气质和穿着,就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红颜。

静静看了三秒,希捷把报纸收好,拿过一本新闻专业的书籍,打开,看了起来。

外界都在看报看新闻的时候,张宣也在翻看。

每天看报都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就如同练拳击、拔萝卜一样,是爱好了。

一份一份报纸读完,张宣发现,虽然夸赞的人仍是主流,但批评的人似乎一夜之间也多了起来。

难道知道茅盾文学奖最后一轮投票在即,有人跳出来,不想让自己获奖?

在阻碍自己?

思绪一起,张宣眉间锁地紧紧的。

带着烦闷的心情翻着翻着,某一刻,老男人的眼神一缩,他娘的这傻人又出来恶心自己了是吧?

快速浏览一遍内容,张宣这次不同以往的心平气静,愤怒了!

这傻子,看自己一直没搭理他,还得寸进尺了!

太过分了!

第372章 马行千里,不洗尘沙

京城老黄在报纸上的批评原文是:

有人跟我讲,说我京城老黄是一个反权威的离经叛道者,善于撕破精英阶层、精致主义的面纱。

我认为:当今文坛没大师,谁也别在那装大师,谁敢冒充大师,我就“卒瓦”他。

前阵子,有几位朋友在我家谈论起了三月的小说。

越说还越兴奋,张文这边说“风声”好,那边大钢牙就提“潜伏”怎么样怎么样,两人还对上招式了。

我本来对通俗小说就不感冒,这时候多少可能还带点反感。

就问张文和大钢牙:“你们这儿聊什么呢,怎么还比划上了?”

这两人是三月的拥趸,似乎等的就是我这句话呢。

张文说:“你应该好好读读三月的大作,好东西啊。”

大钢牙在一边附和:“要看要看,一定得看,三月的东西好,得看。”

我有一个好习惯,哪怕骂别人也得先了解别人,没看过别人的作品骂都骂不到点上。

于是我上书店买了“风声”和“潜伏”到家就开始看。

我也不虚伪,我的目的其实也很明确,我没打算以一个欣赏者的角度去享受作品,而是像判作业一样总想着挑别人的毛病。

不过有一说一啊,我看书之前就知道“潜伏”很烂,但没想会这么烂,捏着鼻子看了半本儿,实在无福消受。

朋友们都说我,你起码得看完一部才能评价呀。

但我并不这么想,评价一盘菜吃一口就够了,不是全吃光了才允许说难吃吧。

初读三月的小说是一次很糟糕的体验。

“潜伏”小说情节垃圾,行文垃圾,没有思想性,没有艺术性。是一部真正意义上扒厕所的书。

“潜伏”美其名曰是文学作品。

其实是高不成低不就的通俗小说。

文学作品应该大气、有气势、有文化分量,这样才能有社会价值、历史价值和承载价值,我称之为重工业。

其实本来嘛,张宣是我的晚辈,冒充文化人,不入流,写点通俗小说挣钱不算什么。

毕竟人家那么年轻,你不能要求有什么文学艺术,说不得人家都不懂什么叫文化艺术。

可我吃饭时看到报纸上的新闻说:“潜伏”小说进入了茅盾文学奖的最后一轮。

我当时就在想,就这种烂俗地摊小说竟然入围了茅盾文学奖?

而且还进入了最后一轮?

我感觉自己作为一个文化人,被侮辱了,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恕我直言,要是“潜伏”这种小说最后得奖了,那茅盾文学奖在我眼里那就是一地鸡毛。

……

京城老黄的批评篇幅很长,占据半大个版面,洋洋洒洒不下一千字。

张宣半眯着眼睛,很是气愤!

以前自己矜持,自持身份不下场跟他计较。

可他娘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逮着老夫批评,就真的过分了!

还真以为我是软柿子呵?

尤其是对方最后结尾的说辞,意思表达的很明显,就是不希望看到自己的作品获得茅盾文学奖。

都说文化人讲究杀人不见血。

但这人已经不顾忌这些了。公开在大报纸上抨击,公开在报纸上说“潜伏”是垃圾小说,不配茅盾文学奖。

其意明显,其心可诛!

真他娘的不可饶恕!!

张宣很久没有这么动过怒气了,这人已经是第三次了,要是还不还手。

他怕自己憋出内伤。

再世为人,什么最重要?

活的自我,活的洒脱最重要。

没得说,必须要还击!

而说到骂架,说到还击,谁还能有从农村出来的更会耍嘴皮子的?

那些农村大妈骂起架来,三天三夜不带停歇的,不带重复的。

自己虽然比不上那些大妈,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在乡下生活过这么多年,总学了点皮毛。

张宣坐在沙发上,静了静心,随后拨通了陶歌的电话。

陶歌心有灵犀,似乎就在等这个电话。

一接通就问:“你打这个电话是为京城老黄的事?”

张宣说是,非常诧异:“你们也看到那篇评论了?”

陶歌说:“当然,这个节骨眼上出现这样的声音,用心相当险恶。

这种风气要是不立即遏制住,那些眼红之人都会纷纷效仿,搞不好就容易坏事。

为此,我刚才还和洪总编商量了二十多分钟,打算写文回击此事。”

“你们写文回击?”张宣问。

陶歌回答:“我都已经开始动笔了。”

张宣好奇问:“你写了多少?”

陶歌说:“就一小段,200来字。”

张宣要求:“你念给我听听。”

陶歌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两人现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是一个战壕里的人。

关系到大事,她也没矫情,低头照着本子上的半篇文章念叨一遍。

念完,陶歌问:“你觉得怎么样?”

张宣无情地说:“不怎么样!太温和,太婆婆妈妈,还没抓住重点,不痛不痒的没什么卵用!

说不得反而激起了人家跟你继续斗下去的兴趣。”

陶歌刚才还觉得自己写得不错。有理有据,有进有退,文采斐然。

没想到转身就被张宣否定的干干净净,心中顿时郁闷不已。

陶歌深吸口气,问:“那你说怎么办?”

张宣挥手说:“怎么办?好办,你身边有笔和纸不?”

陶歌说有。

张宣开口道:“现在我说,你记。明天你找几家大报社把我说的话原原本本刊登出来。

不许改我的任何字眼,要原汁原味地刊登出来,知道吗?”

陶歌没做声,执笔静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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