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月麻竹
陶歌思考一番,大拇指抡动:最近走得开吗?
张宣问:怎么了?
陶歌说:来趟敦煌吧,姐想你了。
张宣回:别闹,到底什么事?
陶歌说:希捷可能遇到麻烦了。
张宣拿着手机来到阳台,拨通电话,焦急地问:“希捷遇着什么麻烦了?”
陶歌盯着手机屏幕,这男人前后的变化让她有些恍惚,随即摁了电话。
张宣再打。
陶歌拒接。
连着打两个,陶歌还是没接,甚至关机。
张宣无语了,不过陶歌这么一通操作,反倒让他心安不少,要是希捷真遇到有事,这姐们是绝对不会这样耍性子的。
再说了,有陶歌这靠山在,希捷能出什么幺蛾子呢?
他找出希捷保镖的电话号码,发短信询问:希捷最近怎么样?
女保镖回复:一切如旧,早上6点起,晚上12点睡,生活没什么变化。
张宣:希捷今天有没有遇到麻烦事?
女保镖回复:没有。
第976章 盘问
张宣:希捷今天有没有遇到麻烦事?
女保镖回复:没有。
瞅着“没有”二字,他收起了手机。
不过张宣明白,陶歌绝对不会无中生有,说有麻烦,那希捷肯定是遇着事了。
只是这事可能并不大,甚至跟希捷和自己的感情状况有关。
思及此,他把心缓了缓,现在人在米见这,没有大意外是不会一时脱身去敦煌的。
倒是10月份过后,应该去一趟西北。
不管是为了希捷,还是为了陶歌,或者为了不辜负阮秀琴同志的期待,此行非去不可。
心思已定,张宣回到客厅,同米见和刘怡母女俩聊了会后,出门散步去了。
……
敦煌。
当陶歌提到“相框”时,一向淡定从容的希捷心里有些慌。
这么多年了,她把自己所有的心事都寄托在了相框上,要是被亲妈看到了,那自己就像脱光了衣服的小丑,无处遁形。
带着焦急的心情匆匆忙忙赶回住所,一进门就同客厅中的贺香兰碰了个照面。
“妈,你怎么突然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进到门口,脸上的忧虑消失不见,希捷脸上洋溢起了舒服笑容。
正在客厅看电视的贺香兰起身拉过女儿的手,抱怨说:“你啊,以前总是在电话里说一切都好,你爸担心你报喜不报忧,再加上我也好久没见到你了,妈一时心血来潮就过来看看你。”
希捷伸手挽过亲妈胳膊,甜甜一笑:“我这住的是两室一厅,有冰箱有空调,还有独立卫生间和阳台,你看到了吧?应该放心了吧?我可是没骗你们。”
住所贺香兰早就细细看过了,心里有数,这条件比她的办公室都好,甚至抵得上她家子的条件了。
不过谁也不是傻子,条件过分的好,反而让她起了更多疑心。
贺香兰问:“我来的时候,屋子里坐着一个人,对方自称陶歌,妈跟她寒暄了小会,她是什么人?”
希捷解释:“她是我领导的堂妹,人很好,如今和我以姐妹相称。”
贺香兰问:“是京城人?”
希捷说是。
想起陶歌的谈吐气质,贺香兰又问:“家里不简单吧?”
希捷说:“她爸爸是粤省的银角大王。”
听到“银角大王”,贺香兰愣住了。她在职场摸爬打滚这么多年,自有一定的识人之能,但也没想过陶歌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希捷一直惦记着卧室里的相框,趁亲妈愣神的功夫,她一溜烟进了卧室。
只是进去后,她就傻了,原本放在床头柜上的相框不见了,这让她好一阵急。
不过到底是希捷,反应不慢,很快就从杂乱的头绪中恢复清明,判断相框应该是被陶歌动了手脚,不然以亲妈的脾性,就算看到了照片,也不至于来个毁尸灭迹。
这般想着,希捷暗暗松了一口大气。
环绕屋子一圈,见所有物品没有动过的痕迹后,希捷又回到了客厅。
见女儿挨着自己坐下,回过神来的贺香兰问:“那陶歌今年多大了,结婚了没?”
希捷不明所以,一时没琢磨透这问题,想了想如实说:“今年好像有36了,还没结婚。”
话落,她好奇问:“妈,你怎么问起这个了?”
贺香兰没直接回答女儿的问题,注意力骤然被电视上的一条新闻所吸引住了。
一条晚间新闻播报:银泰科技再度传来好消息,该公司新手机于今天上午突破了2万大关,势头迅猛,大有追赶诺基亚的趋势,这是国产手机的辉煌,民族企业的骄傲……
播完这一段,电视画面切到了一个采访场景,主持人对消费者进行调查,结果好评如潮……
贺香兰认得张宣,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直到这则新闻报道过去了才发话:“这是你那高中同学?”
希捷顺着说:“是我校友,和杜钰是同班同学,还同桌过两年。”
贺香兰感慨:“变化好大,我都快认不得他了。”
接着不等女儿回话,贺香兰扭头问:“张宣如今事业成功,身家百亿,你们还有联系吗?”
有杜钰前两天的预警,希捷知道这问题没有撒谎的余地,实诚地说:“偶尔会联系。”
贺香兰认真地问:“关系怎么样?”
还是没办法撒谎,希捷自然回答:“还可以。”
辨认女儿面部表情一番,贺香兰缓了缓,道:“钰宝说你和张宣的关系比她还要好,看来是真的。”
闻言,希捷在心里大骂杜钰是笨蛋,恨不得用针戳她个千疮百孔,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便宜表妹。
面向电视沉默20来秒,贺香兰对女儿说:“去把电视关了吧,咱两说说话。”
希捷站起来,把电视关掉,随即倒一杯凉茶放亲妈跟前,然后规规矩矩坐回原位。
贺香兰扫一眼茶杯,没动,问:“你能来央视工作,是沾了他的光吧?”
知道该来的总算来了,希捷回答:“我原本是打算去报社实习,他得知这情况后主动帮我联系了央视。”
贺香兰又问:“你电话里说,你现在的领导很看重你,也是他的功劳?”
希捷心里权衡一番,回答:“一半是他的功劳,一半是我的努力,不过没有他的话,我再努力也是白搭。”
贺香兰点点头,她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实用主义者,对勤能补拙这类心灵鸡汤从来都是嗤之以鼻,知道机遇这东西可遇不可求,看缘分,缘分到了,一切水到渠成。
很显然,张宣就是女儿的缘分。
只是这缘分让她寝食难安。
贺香兰话题一转,继续问:“陶歌和张宣是什么关系?”
希捷眼珠子转了转,“朋友关系。”
贺香兰定定地瞧了会女儿,再次问:“真的只是朋友关系?”
希捷嘴巴微张,下一秒可拎兮兮地道:“我看你是有备而来,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别跟你女儿拐弯抹角。”
贺香兰笑了笑,果然直白地说:“我来敦煌前曾给你二姨打过电话,她说羊城小圈子里流传一个消息,张宣和粤省银角大王的大女儿不清不楚,说的就是陶歌吧?”
第977章 母女对话
虽然在心里早有猜测他和陶歌的关系,但另类的从母亲口里得到证实,希捷不免有些恍惚。
不过也只是恍惚了一下,前有杜双伶、米见和莉莉丝,她的内心已经很强大。
见亲妈仍望着自己,希捷措辞道:“他们的关系,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就算不是男女关系,可能也是红颜知己。”
稍后她补充一句:“不过我觉得是红颜知己的可能性更大。”
知女莫若母,贺香兰立马就懂了女儿的意思,顿时赞同这说法,毕竟让银角大王的女儿做情人,于情于理说不过去。
换句话说,就算陶歌不抗拒,可能张宣也不敢。
想通此处,贺香兰的心情一时有些复杂。
这复杂来得莫名其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如此情绪?但她透过此间一事已然了解到了张宣的魅力。
偌大背景的陶歌都入了坑,那自己女儿是不是能逃过他的手掌心?
亦或者,捷宝愿不愿意逃离他的手掌心?
思及此,贺香兰一时郁结,看向女儿,觉得既然来了,还是一问为快:“你如今还喜欢他吗?”
贺香兰说话用了技巧,一个“还”字,就清晰地表明了她的态度,不给女儿溜缝的机会。
感受到亲妈充满压迫的眼神,希捷心思如电、急速流转,半晌回答:“喜欢。”
这回答没有任何意外,贺香兰追着问:“你如今和他是什么关系?”
面对这么直白的问题,希捷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说:“我一直试图忘记他,可逃了几次,最后还是没控制住。”
贺香兰心思一沉,紧张地抓着女儿手臂再问:“逃?他逼迫你了?”
希捷摇摇头,目光透过窗户望着天边的晚霞说:“逼迫?没有,他在儿女感情方面算得上是一个谦谦君子。”
顿了顿,接着她又说:“何况你女儿虽然有几分姿色,也毕业于北大,可在男人眼里,我顶多算秀色可餐,但距离‘不可代替’还远着呢,他这么有才、这么有钱、还这么年轻,怎么会去逼迫我?这笔账怎么算都不划算。”
听到女儿这么贬低自我,贺香兰有些难受,缓了缓,忍不住问:“难道他身边还有‘不可替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