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VIterI
维托躲在树丛后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元帅翘起眉毛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没错,这里肯定就是他要找到的地方,趁着两名船员开始搬运货物,维托也转身跑出了树丛,快步压低身子跑向那修道院主体。
维托从修道院一侧的小小花园中跑过,他的眼睛始终注意着在一侧,那高起地面上行走的僧侣,他们都穿着道袍,双手也揣在袖口中,其中一人站在那高起地面末端的阶梯上,在修道院的大门末端看向运输船。
这些人非常不详,让人感觉到一种后背发凉和寒毛竖立的阴森感,尤其是阶梯末端的那个人,他的身体明显不对劲,膨胀起来的腹部用绳子固定这道袍,贴近在身上的布料更是展现出他完全比例不正常的身体。
一名手持香炉的修道士从地面上走过,他在经过时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修道士从一旁突然走到了石雕扶手边向峭壁边缘的花园看来,维托则眼疾手快的果断行动,一个滑铲躲到了一个大树后面。
他贴靠在树上,警惕地用余光看向那修道士,那人站在那高处沉默了片刻便转身离开了,他摇曳着香炉在大门前的搞起地面上走动着,维托也松了口气继续向前进。
他从边缘的昏暗花园中快步冲过,他的速度虽然快但却寂静无声,脚步稳稳地踩在地上却完美地避开了所有的枯树枝与落叶丛,维托两三步便来到了修道院一侧的高墙下,那高耸的墙壁上突出着五六根很有些年头的石柱。
维托站在那一根根石柱与高墙下向上望去,他活动了活动胳膊便一个踩在墙上,引身向上一把抓住了一根石柱的边缘缝隙,他熟练的手脚并用一节节爬上了石柱,说起来维托是多久以前学会刺客技术的?他依稀记得,好像是在中东?
维托依稀记得,自己最早学习刺客之道,是为了刺杀那些没办法用常规手段,以及政治方法干掉的腐败,邪恶贵族,在中世纪时他时常干这种事。
比如某位贪婪的贵族老爷,脑子发癫非要提前征收农民接下来十年的税收总和,大概是为了修宫殿,或者给教会行贿啥的,总之就是折腾当地老农,而这些凄苦的农民便会向上帝祈求惩罚这名贵族。
上帝听没听见,维托不知道,但他至少是听见了,所以维托就会悄悄闯入那名贵族的城堡,然后毫不意外地,正义得到了履行与贯彻,维托干这种事久了,也就得到了一个美名和传说,中世纪的人们口口相传关于罗宾汉的故事。
在接下来的很多年,直到现在,维托还是会时不时用用这些技巧,尤其是当帝国建立后,为了根除泰拉上的暴君与军阀时,很多时候帝国军队不便于直接出手,或者说,出手会导致相当严重损失时,维托便会动手让暴君人头落地,最终帝国兵不血刃的拿下整个地区。
在之后,马卡多还提议让维托组建了这样一个专业组织,这样就可以让维托从刺杀工作中解脱出来,以更好地履行元帅的职务,这个组织便是日后的刺客庭。
当帝皇坐上王座后,当帝国开始变成如今这个烂摊子后,维托也时不时对各个腐败的总督,官员和领主进行类似的暗杀,毕竟很多时候,不是你一拍桌子,大喊一声老子是审判官问题就能解决的。
现在的情况便是如此,维托爬上了石柱来到了屋顶,他俯下身子蹲在排排瓦片砌出的屋顶,维托蹲在上面观察着高墙内的修道院,与大多数修道院一样,这里的中庭有着一个花园,但这里的花园却格外不对劲。
那些生长于高墙内的植物枯萎凋零,光秃秃的树梢上生长出病态的枝条,维托看见那些肥大的虫子在地面与树干上爬行着,恶心的黏稠唾液如蜘蛛网一般从树木与树木之间垂落而下,他看着在花园中的一名僧侣正抓起那些虫子丢进桶里。
维托眯起眼睛打量着他从袖口伸出的手,那是一双干瘪的手,其上满是老茧与疮包,维托微微皱眉看着那修道士提着满是肥大蠕虫的铁桶走向主殿。
维托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环顾着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个深邃的峡谷,青色的剧毒雾气弥漫于头顶的峡谷上方,天穹也被浓雾所遮挡。
“海伦,这里和天空相连吗?”维托低声问道,海伦的立体影像一下子出现在维托手腕上,小巧的人工智能女士抬头看向天空,她的眼睛微微闪烁后点了点头。
“嗯,项链,虽然有剧毒浓雾阻碍,但依旧可以穿透。”海伦简短地答道,维托点了点头缓缓地站起身,他看着那敞开大门的主殿悄然打开了腰带上的枪套。
“发射信号,标明我们的位置,确保奥拉夫和洛肯他们能收到,告诉他们准备空投打击。”“信号已发出,我建议你暂时待命,等待支援。”
海伦看着维托轻声说道,但维托却向她笑了笑摁住了剑柄,海伦见状也无奈地叹气,“好吧,我就知道没用,但还是得说说,别玩死自己。”“我有玩死自己的时候吗?”
维托打趣的笑着向着屋顶的一侧跑去,他纵身一跃单脚踏上了那修道院四周高墙的顶端,他沿着狭窄的墙顶一路奔跑,他的动作非常稳健与迅速,在下方花园与柱廊间行走的古怪僧侣们完全没有注意到头顶的这个威胁,他如一个在房屋与房屋之间跃动的幽灵般无声无息地抵达了主殿顶部。
维托踏上了主殿的黄橙色屋顶,他一个箭步抵达侧面的瓦砾边缘纵身而下,他落在了大门上方的台面上,维托向后方的花园看去,其中的僧侣依旧在围绕着花园漫无目的行走着,佝偻的肿大身躯步履蹒跚的走着。
但他们发现维托,很好,维托从一旁破碎的五彩琉璃窗口处悄悄潜入,他进入了主殿顶部的环绕房檐,在这里有着一根根耸立的石柱与弧形的房梁支撑着天花板,大殿中燃烧的火盆,将摇曳的火光照射在了那穹顶上的神圣绘画上。
那描绘黄金王座的壁画被异变的画面所取代,所描述的是那些憎恶的河流,腐败的溪水与枯萎的森林,城市,病变的一切取代了曾经神圣光芒,那壁画几乎就是这座教堂的完美缩影。
维托看向那帝皇的圣像,曾经金光闪闪的雕像肮脏,而腐败,无数的活体病变物体蠕动在圣像上,一个个巨大的增生犄角刺破了帝皇的身体,那恶臭的气味普遍而来,就仿佛将粪便涂抹在帝皇的雕像上。
有着同样遭遇的还不只是帝皇的雕像,周围的一尊尊天使,还有圣人雕像也全部被腐败之物覆盖,崩塌的壁画碎裂于地,肮脏的地面墙壁上萦绕着飞虫,而那些身体越发肿大,以至于完全无法面见正常人的修道士也在这里。
维托抬起眼睛在他们的头顶看向他们跪地祈祷的亵渎圣像,他们口中用嘶哑且低沉的声音吟唱着。
“伟大之父,我们寻求你的救赎,在你那永远幸福的花园之中为我们留下您的位置,让我们在您无边的大爱之中得到永恒。”
“哦,我无上慈爱的父啊,聆听你孩子们的祈祷,我们将永远钟爱于你,将你的大爱散播到这颗星球上。”
维托听这些亵渎的祷言苦笑着,他微微耸肩缓缓从房梁上站起身,宽大的黑色风衣如黑乌鸦的羽翼般向后展翅,维托看着那亵渎的雕像举起了自己的一根手指,他的手指比作一把手枪轻轻扣动大拇指后,一道闪电呼啸而出击碎了那雕像。
碎裂的雕像崩塌瓦解,所有的血肉部分全部燃烧殆尽,无声的尖叫中那一根根犄角也与雕像一起破碎为了残骸,分段碎裂砸在地上。
僧侣们一惊纷纷站了起来,他们向后看去看见了从空中落下的维托,他身穿着那件漆黑的审判官风衣落在地上,随着他双腿落地,黑色的风衣两翼也缓缓地拍落于地。
维托抬起头渐渐起身,他看着眼前的几个僧侣,他们宽大的道袍下都露出了一张张我完全非人的面庞,肥硕的脸上全是脓包,他们愤怒地面对着维托,完全肿胀的手臂从袍子下伸了出来,每一个人的手上都握着一把宽大的砍刀。
“亵渎者!伪神的亵渎者!”为首的僧侣愤怒地咆哮着,他向维托举起了砍刀,后者则微微笑着淡然地将双手垂放于两侧,完全无视了身后从大门外冲入的两个僧侣,他们从身后包围了维托,这些巨大的人形环绕维托周围,一把把粗劣的低垂于他们手中。
维托看了看手腕上的通讯器,其上有着一个时钟,他微微点头满意地抬起眼睛,“时间刚刚好。”
“什么?”为首的僧侣用那肿大的声带模糊地说着,维托向着他微笑起来,“当然是……”
维托话音未落,巨大的轰鸣声回响在教堂的头顶,僧侣们都向着上方看去,维托身后的两名僧侣看向头顶的天花板,但他们看见的却是一个一个巨大的底座撞碎了岩石,崩塌的碎石轰然落地撞击在地上,在咆哮的灰尘扬起中,两个巨大的钢铁之物撞碎了那两人。
他们破碎的肉体崩塌为血肉炸弹从维托身后撒过,神像前的僧侣们惊讶地看着地上的血肉,又抬头看向维托身后的两个空降仓,在屋顶崩塌的灰尘中,登陆舱的铁门轰然落下,在其中六个魁梧的身影走了出来。
链锯剑,爆弹枪与动力甲浮现于维托身后,而那维托则一脸微笑地放下了手中的通讯器,他用一只手轻轻地摁住了剑柄抬起眼睛看向眼前的几位僧侣,露出了打趣的笑容,那宣告死亡的笑容,“没什么,只是你们的死期到了而已。”
第二百五十七章 原体崛起:第四十章 游戏的第一局
“船长,所有货物都已经搬下船了。”大副背着枪从船舱内走出,他从一大堆箱子,密封罐之间走过来到斯托雷平船长身边,船长看着他微微点头,船长打量了一圈已经移放到简易码头上的货物。
他确定,几乎所有东西都已经下船了,斯托雷平船长用那商人式的假笑面对着跟前沉默的僧侣,他微微抬起双手,“好了,所有货物都已经给你们了,如果你们下次还有需要,我们会很乐意……”
斯托雷平的话语没有说完,他听见了头顶呼啸着落下的轰隆声,那东西仿若一块从山体上碎裂下来的巨大石块,坚硬物体撕裂空气的声音在头顶回荡不止,青色的烟雾也开始盘绕与扭曲。
斯托雷平抬头看向那片异样的天空,在他身边的船员也纷纷望向头顶,甚至有人还提着箱子也止步下来望向天空,就连那些僧侣也扬起了那被兜帽遮蔽的脸,那恶臭的气味让斯托雷平差点呕吐出现,但现在,他也没工夫计较这些家伙的气味了。
因为斯托雷平发现了头顶呼啸落下的东西,那绝对不是岩石,空气正在那东西的底座上剧烈燃烧着,澎湃的烈焰将那钢铁的底座完全烧成通红色,椭圆形的钢铁身躯以四边圆锥形构造,那东西穿透云层,撕裂毒雾呼啸着砸入修道中。
那钢铁之物撞击于地的声音宛如坠落的流星,巨大的建筑崩塌声,伴随着钢铁撞击地面的爆响轰隆着传递到了码头处。
斯托雷平举起手臂挡在面前,他身后的船员们都开始不由自主地打晃,巨大的冲击波带着滚滚尘土扑面而来,斯托雷平看见了那被狠狠撞穿的修道院主厅,高耸的古老钟塔被那坠落之物撞毁,巨大的崩塌塔壁倾倒于花园中,大量的尘埃与碎石沙土从高墙内涌起。
那断裂倒塌的高塔,将头顶垂挂的生锈黄铜大钟抛了出来,那大钟呼啸着穿越了高墙与大门,重重地撞击在斯托雷平船长的面前,撞击在他和那些僧侣面前。
大钟撞碎了地面,嵌入了泥土中,斯托雷平睁开眼睛向前看去,他所见到的东西让他感到一阵反胃,坠毁的流星不仅仅只是摧毁了大教堂的钟塔,而且冲击波与沙尘也扬起了那些僧侣的道袍,让斯托雷平看见了腐朽,肿胀与布满脓包的身躯。
那面前的僧侣转过骇人的面庞看向斯托雷平,他身后的船员们都大惊失色,大副以几乎颤抖的声音述说起来,“船长,他们是……”
“混沌信徒,操他妈的,我看得出来!”斯托雷平大喊道这拔出了腰间的激光枪,那有着金色手柄,上面还雕刻着一颗五角星的激光手枪几乎拔枪就射,闪烁的枪口将一道红色的射线呼啸射出,那最靠近他的僧侣尚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一枪打穿了脑袋。
但他却并未死去,斯托雷平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个肥硕,巨大且满脸横肉的家伙脸颊上被开了个大洞,猩红的血肉大洞中完全被激光烧穿,灼热的火焰余光依旧点亮在那血肉上,但这憎恶的僧侣却并未因此死去。
“妈的,干掉他们!”斯托雷平大喊着连续开枪,他瞬间就将激光枪的能力匣打空了,咆哮的光束一发发完全撕裂了僧侣的脑袋,那人的脑组织残骸在飞射的激光束中向周围撒去,笨重的身体也轰然向后倒地。
斯托雷平身后的船员们也开始开枪,他们立刻拔出自己的各种长短枪炮齐鸣,实体枪弹与激光束同时射出,密集的弹幕汇聚成一张火网轰击在剩下两名僧侣的身上,他们的道袍被瞬间打成了破布,其下爆裂的血肉与浓水也喷涌出来。
“船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大副在身后木楞地问道,他垂下了手中的激光枪,枪口冒着缕缕青烟,斯托雷平咒骂着一拳打在他脸上,在大副的懵逼中斯托雷平换上了新的能量匣,“还能怎么办?这些人是混沌信徒!帝皇在上,我就是脑袋挨一枪也不会和混沌信徒扯上关系。”
斯托雷平说着扭头看向了一片大乱的修道院高墙内,他低声咒骂了一句,“而且那绝对TM是帝国的人,搞不好还是星际战士。”“阿……阿斯塔特?”
“对,没错你这个白痴!”船长咒骂着一巴掌拍在大副的脑门上,他朝着周围的船员挥舞起激光手枪,“撤退!所有人赶紧滚上船,趁着星际战士还没注意到我们赶紧跑!”
船员们听罢全部转身跑上甲板,大量还没来得及放好的货物被随手抛弃,斯托雷平也大步绕过那些堆满码头的箱子走上了甲板,大副连忙跟随在他身后踏上了甲板。
走上侧舷甲板后大副向身后看去,他看着码头上那些被凌乱抛弃的货物,“船长,这些东西该怎么办?就扔这儿?”
斯托雷平站在船舱门边缘向外看去,他看着那些箱子罐子沉默了片刻,随即便扬起激光枪咆哮起来,“给我把这些东西都炸掉!没人会知道我们来过这儿,任何证据都不能留下。”
随着斯托雷平的咆哮两名水手从同伴手里接过了几枚集束手雷,他们拔掉保险后将其猛地抛向码头,随着已经向外浮动升起的浮空船飞起,手雷划出一道弧线落在了货物中,伴随着一阵剧烈的爆炸烈火吞没了整个码头。
翻腾的烈火吞没了整个码头,在升腾起的烈火中斯托雷平站在船舱边,码头上爆炸的火焰照亮了浮空船的船底,也照亮了他的脸。
斯托雷平抬头看向修道院内,随着浮空船的升空他已经可以看见高墙内的一切了,他看见在高墙内的混乱场面,那些狂热的信徒从花园的各个角落冲向主厅的大门,他们的脑袋身体一个个爆炸绽放开来,爆裂的血肉伴随着大门内咆哮的爆弹枪一一绽放。
拉格纳站在修道院的大门口,他手中的爆弹手枪伴随着一次次扣动而咆哮,从黑洞洞枪口呼啸而出的爆弹撕裂着那些冲来的纳垢修士们。
拉格纳的全息战盔眼睛不断地转动方向,他迅猛的移动枪口,甩枪一枪打爆了从侧面柱廊中冲来的叛徒修士,他的身体在爆弹的直射下炸裂破碎,喷涌的污血和浓水喷射在墙壁与石柱上。
用嘶哑嗓音咆哮着的肥硕修士从花园中冲来,他手持一把宽大的砍刀砍向拉格纳的胸口,但显然,这种破烂民间制造的劣质武器打在星际战士的动力甲上嘛,不能说聊胜于无,只能说完全没用。
拉格纳单手拔出链锯斧,咆哮的斧刃将那肥大的身体瞬间切碎,快速撕裂血肉的链锯搅碎了那厚实的皮下脂肪,喷射出来的液体也迅速从白色,变成了猩红色。
贝尔从拉格纳身边大步上前,他端起爆弹枪对准花园中的纳垢修士们开火,这些叛徒从修道院的各个角落涌出来,他们从周围的建筑,柱廊与伙房中冲向主厅的大门,而贝尔则给予了他们不可通行的答复。
爆弹呼啸着飞跃花园的草丛,枯萎树木与干涸的地面射入那些肉体,爆裂的枪弹瞬间便会将粗大的胳膊,推或者整个上半身撕成碎肉。
伴随着贝尔枪口的明亮火光,整个花园中倒下了无数具尸体,拉格纳也举起爆弹枪与贝尔一同并肩射击,两人呼啸的弹幕在大门前划出了一片死亡地带。
拉格纳抬起头,全息战盔的显示窗口中迅速锁定了升空的浮空艇,拉格纳看着舱门上的斯托雷平向后看去,“嘿,维托,那些家伙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干掉他们?”
“啊?不用管他们,他们没染病。”维托说着将凤凰剑从一具肥硕尸体中拔出,燃烧的剑刃几乎完全将其腹部切开,其下蠕动的胃肠在维托面前活动着,恶臭的气味扑鼻而来。
维托恼火的跳下尸体,他举起手臂指向一个从礼拜堂大厅侧面冲来的叛徒修士,那人的四肢突然无法动弹,他惊讶地看着面前的维托,后者扭头看向修士轻轻挥舞手指,那纳垢的忠仆便被那无形之力抓住,直接抛向了大厅的另一侧,而在另一侧,等待他的是一把锋利的剑刃。
兰斯洛特猛地回身一剑砍出,那纳垢修士的身体被一剑斩断,上下两节从兰斯洛特面前飞过拍在了墙上,卡利班骑士手腕回旋着长剑猛地转身,一剑刺入了一个下巴总大叛徒的喉咙处,动力剑瞬间贯穿了他的下巴,随着兰斯洛特猛地向外一挑,撕裂的下巴中喷射出乌黑的浓水。
兰斯洛特回旋剑柄单手持握垂放而下,他换看着周围的遍地尸体,大大小小的不同纳垢信徒的尸体倒在周围,他抬起战盔,看着从面前走过的维托,兰斯洛特也自然的跟随在维托身后,与其一起来到了崩塌圣像后的空间。
维托站在了高墙后的一长段阶梯前,他与兰斯洛特看着那深入修道院底下的漫长阶梯,那一段段用红色砖瓦砌成的阶梯四周,都是密不透风的墙壁,阴暗的墙壁上燃烧着一把把火炬,就仿佛是通往地狱入口的大门。
维托看着那无底深坑,洛肯和爱森斯坦也走到了他身后,洛肯手中正拎着一个变异程度还没有那么大的僧侣,他基本保持了人形,但也因此更加脆弱,与凡人别无二致,尤其是当面对一名阿斯塔特时。
洛肯将那人的尸体随手抛在地上,他甩去手上的污血站在维托身后,影月苍狼青色动力甲上的荷鲁斯之眼,也依旧被污秽的鲜血所覆盖。
“我想就是在这下面,元帅。”洛肯双手摁住链锯剑的剑柄,他将长剑垂立于自己跟前,爱森斯坦也从另一侧靠近。
他走过满地的肥大尸体,踏过一地的腐烂尸水走了上来,“情况不对劲,元帅,这里的敌人都只是普通的纳垢信徒,除了身体膨胀外没有任何赐福,更没有纳垢恶魔现身。”
爱森斯坦连长从已经躺满凡人异端尸体的大厅中走过,周围的墙壁与腐朽雕像已经悉数崩塌,爆弹枪的弹孔密布在墙壁上,一具具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尸体瘫坐在墙角,而爱森斯坦则从他们面前踏步走过。
连长走到了维托面前,多恩之子手中的链锯剑依旧在转动着,咆哮的切口处溅射出大量的血液,维托看着那面前的链锯剑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他打趣的笑着环顾这四周的尸体,“我就说怎么这么快主厅里就安静下来了。”
维托说着右手又甩,那只机械臂的手掌瞬间向周围划开,闪烁的等离子炮口一枪打出闪烁的点将体,那明亮的弹体瞬间打碎了不远处墙壁前瘫坐叛徒的脑袋,他的整个脑袋和肩膀部分全部都被电浆溶解了。
爱森斯坦和洛肯,兰斯洛特同时扭头看去,爱森斯坦·巴塔洛夫连长看着那冒烟的尸体,随后低下头看向收起机械臂炮口的维托,他活动着手腕。
维托清了清嗓子,扯着嗓门压过枪声转头朝大门口大喊一句,“二哈!”“啥?!”
拉格纳在门口扭头大声问道,奥拉夫刚刚正在他身边施展灵能闪电,咆哮的电弧带来雨夜雷鸣声震耳欲聋的响起,这让拉格纳的声音也几乎下意识地变得很大,大到把礼拜堂中支离破碎的彩色玻璃彻底击碎。
“你不是问我这趟有没有一场大战吗?”维托笑着问,拉格纳抬手一枪崩掉了一个浮肿异端微微耸肩,“对啊。”
“那现在这就是你想要的,我和洛肯,兰斯洛特和爱森斯坦下去一探究竟,你和贝尔,奥拉夫一起在上面拦住所有叛徒,我敢说他们的数量肯定不少,而且皮糙肉厚,能让你好好打一架!”维托笑着说,扯着嗓门隔着一堵墙和半个大厅和拉格纳嚷嚷着,他得到了回应,那是一阵愉快的嚎叫声。
拉格纳嚎叫着冲出了修道院大门,他从贝尔与奥拉夫之间冲出,如战车般驰骋的野狼一个猛靠撞飞了一名僧侣,他抓起链锯斧猛地斩出,连刀带人的劈碎了一名灰袍叛徒,“来吧,你们这些邪神粪便,为了鲁斯和全能之父!”
拉格纳展开双臂咆哮着,接着便在大笑中一拳打碎了一名从身后偷袭来的叛徒面孔,那肥胖的家伙被一拳打的牙齿整齐碎裂绷断,那些碎牙从他的嘴中飞落出来的同时,拉格纳单臂抓住链锯斧从空中流星般落下砍入了他的面孔。
维托打趣的笑了看向门外的血肉横飞景象,“看起来狼崽子玩的很好笑,我们不用担心背后之敌了。”
兰斯洛特则无奈的摇头,卡利班骑士提起骑士剑看向身边的维托,“我们进去吗?元帅。”
维托看着眼前的黑暗点了点头,他猛地一甩手中的凤凰剑,古老的灵族神兵刀鞘被烈焰烧成了赤红色,明亮的光茫照亮了维托跟前的一级级台阶,“我们进去。”
他身后的三名阿斯塔特都提起了自己的武器,链锯剑与动力剑的反光闪烁在那阶梯的顶端,三双猩红色的战盔眼睛跟随着维托的步伐,踏入了那黑暗之中。
维托提着通红的剑刃走在最前面,赤红的光茫照亮了周围那些覆盖着菌毯的墙壁,蠕动的活体真菌散布在维托的周围与脚下,湿滑的地面让他几次险些摔倒,但好在维托很快就调整好了姿态稳步向下走去。
三名阿斯塔特跟随在他身后,由于走廊的空间狭窄,他们只能一个个排列着通过,魁梧的巨人也被迫弯下腰仿若钻行于一条通风管道中一般,他们的动力甲肩膀重甲频繁地摩擦在墙壁上,碎石随着钢铁的碰撞不断洒落在铁足周围。
沉重的动力甲铁足踏碎了一级级阶梯,洛肯是第一个跟随在维托身后的,他头盔上的照亮灯光完全打亮了周围的环境,将一切的一切都照亮。
维托走在坐前面领着三名阿斯塔特向下走去,很快他们就来到了那底部的阶梯尽头,维托走出阶梯扭头看去的瞬间便眼前亮起一片红光,维托立刻一个侧身夺回了阶梯内,在他身外的走廊中一道密集的激光束呼啸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