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键盘战斗家
原先自己对朝廷顾忌甚多,现在朝廷顾不上他,那他也就顾不上朝廷。
两人商议完,刘承敏打了一个酒嗝,放下酒杯不在喝酒,看了眼天色,打了招呼离去。
总兵府门房里,早就有他的亲卫等候,几人刚上马要走,被周吉出来拦住。
“将军说二爷喝了酒,不好骑马,让我安排了马车。”
果然,没有一会儿,从偏巷里就出来了一辆四轮马车。
“这马车白日里我见了,倒是稀奇的很,既然大哥说不让骑马,那我就试试这新玩意。”
周吉上前要扶着刘承敏上马车,刘承敏笑着摇了摇手。
“哪里就到了要人扶的地步。”
上了马车,坐在软垫上,果然十分的舒适,等马车夫驾着马车开始行使,也不显晃荡。
内院里。
将军回来的第一夜,谁都没有睡意,满心的欢喜,晴雯丫头哄了小乾睡了,留下金钏儿,葛藟两人,在外间忙来忙去。
唐清安坐在堂里椅子上,秦氏揉着他的肩。
说是直道,有些地方还是绕了弯的,一路千里,唐清安也十分的酸疲。
秦氏的手指软乎乎的,隔着丝绸的面料,让人感到舒适。
“晴雯,你过来。”
终于听到了将军的呼唤,晴雯抿着嘴差点就忍不住笑,两眼忽闪忽闪的。
看到眼前雀跃的丫头,唐清安忍不住感叹时间飞逝,当初见她时,才这点大,一个人哭着小脸,可怜巴巴的。
“听说你在家里顽皮的很,什么事都敢做。”
闻言,晴雯立马委屈了。
“我原来以为喊我来是做什么,想不到竟是训我,老爷在京城的时候,见我第一面就教训我。
我来府里伺候老爷夫人了,这一年不见,见了面又要教训我,一字不提我做了多少事。
看来我在老爷心里,只是个惹事的人,只可怜我尽心尽力的伺候少爷。
唉。
也只有夫人疼我了。”
秦氏忍俊不禁的笑骂了晴雯一声。
唐清安倒不以为意。
他和晴雯这丫头的确有缘分,以前在京城贾府后街的时候,还是一个白丁,贾府的下人没有愿意搭理他的。
只看到一个小丫头哭的伤心,才动了恻隐之心上前安慰。
后来得知是晴雯,才晓得眼前人的不同。
不过他也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当做了一个妹妹般。
他从小教导几个小子,习惯了如此。
贾府后来又派了她来,这就是他没有想到的了。
如今,随着他地位的提升,金州镇江上下,武官员在他面前都很拘谨。
习惯也不习惯。
反倒是晴雯。
此丫头在红楼书中,就是个机灵活泼的,如今到了金州,有他的关爱,越发的放肆。
而唐清安却十分的欢喜。
他的威严,倒是不用在一个小丫头身上提现。
反而因为晴雯的活跃,能逗的他开心些,放下心里的些许负担,彷佛回到了原来。
也是他唯一不多的念想。
原来的几个弟弟,哪怕跟随他日久的刘承敏,亲热中也有了一丝恭敬。
秦氏早就知道晴雯的不同,不愿违背丈夫的心愿,同样在府里不大管晴雯。
晴雯外表虽然放纵,实则自有一番规矩,秦氏才彻底放手。
里间的金钏儿瘪了瘪嘴,有些委屈。
她和晴雯一样的从贾府来,却越发的比不上晴雯了。
葛藟则无所谓,就如哥哥跟她说的,好好在府里伺候将军和夫人,还有照顾好公子,报答他们的恩情。
“白日里那些小子打架,大半都是军中的后辈,有此顽劣不出乎我预料。
不过那领头的两个小子,他们的父亲偏偏前番才有了一番事,本来都没什么。
经过他们这一闹,反而显得不好,让我接下来的动作有些不好做,你和他们的娘好好的说教一番,把事情尽快安抚下去。
决不能因为这些小事,影响了军中的大将。”
唐清安不好出面对待妇人们,秦可卿在妇人中威望高,最为适合她出手。
他也相信秦可卿的手段,不会让自己失望。
“那你白日里还那般,惹得众人不安。”
秦可卿轻推了一把唐清安的肩膀,又很快拉回来继续揉捏。
“这学堂打架规模越来越大,越来越狠,比如靖他们闹得大了不知几分。
我要是不吓一吓,让他们收敛些,真要是闹出个三长两短,谁家也不好看。”
晴雯先前堵了气出去了,唐清安刚说完,她端来一盆洗脚水,体贴的跟将军润脚。
才脱了靴子。
“怎么还有血泡,都结疤了。”
听到晴雯的声音,秦可卿连忙望去,果然脚上尽是血咖,心疼不已。
“你一路做马车来回来的,怎么还走了这么多血泡出来。”
感受着脚心,晴雯小手的抚摸,听到秦可卿的话,唐清安不以为意。
“虽然一半是在马车上赶路,各地的情形也要看得仔细,走路多了自然就有了。”
一路千里,或走或停,可以容易也可以不容易,就看唐清安如何选择。
他选择了不容易。
各地都亲自视察的仔细。
晴雯用温水洗净了唐清安的双脚,捧在膝盖上默默的轻揉,抬起头问道。
“还疼不疼?”
“不疼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谁来磕头认错
妇女的事情妇女去解决,小辈的事情小辈去解决。
李如靖和徐聚费,赵学颜和潘驯,四人约好了时间,去了原先常去的庙里,竟然发现庙里有了和尚。
“这倒是把老子的地盘给占了,干他娘的。”
李如靖骂道。
他们这些亲卫,都被将军派了出去,在武震孟手底下,说参战了也行,说留在了后头也行,反正终归见了血。
军中都是男人呆的地方,说话也是粗俗不堪。
几人又是模彷的年龄,把军中的一些粗鄙话学了个全。
“几位小施主,这般发脾气却是为何。”
一个老和尚走了出来,扫了一眼,立马露出笑意。
“我骂了半天,庙里的小沙弥都躲了起来,你这老和尚还敢出来,可见是管事的。
本来我骂一番,舒了心里的气也就罢了,自然就离开,偏你认为自己是个人物。
是小瞧我等,认为自己能打发了我们?”
老和尚慈悲善目。
“小施主们发脾气,就算最后自行散了,心里还是埋怨这庙,所以贫僧这才冒然出来,并不是因为几位年龄小而轻视。”
赵学颜和潘驯两人低着头,懒得理会李如靖,这小子惯会来事,虽然为他站台,却不愿生事。
赵学颜是赵缑用的长子,潘驯也是养在赵缑用家里。
潘驯的父亲是赵缑用原来手里的将领,后来牺牲在海州之战,潘驯母亲早逝,家里没亲人,就被赵缑用接回了家里。
潘驯因此和赵学颜极好,以前寻葛世峰的麻烦,就是潘驯出主意,赵学颜出头。
后来几人都到了将军的亲卫营,少年时的矛盾,早就哈哈大笑一笑而过。
而赵学颜其实内心颇为敬佩将军,不过因为父亲的身份,一直不敢亲近。
加上他和潘驯都没有母亲,没有妇人去夫人处说话,在金州这一代子弟中,内心实则有些自卑。
当初回到金州后强出头,打压洋和尚那里的孤儿们也是因为如此。
到了将军的亲卫营,又激动又害怕,等将军对他们和李如靖一同对待,都当做自家的子侄关心爱护。
年余下来,早就没有了以前的紧张。
至于徐聚费,和李如靖不打不相识,后来父亲身为新金主将,牺牲在新金。
两人在将军亲自出面鉴证下,结成了把兄弟,对李如靖的感情又不同。
听到老和尚的话,李如靖冷笑一声。
“装什么东西,不就是瞧出了我们来头不小,想要来攀关系么,老秃驴,我实话告诉你。
你们佛道两家的阴私勾当,普通百姓不懂,害怕敬畏你们,凭白把家里的钱拿来当香火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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