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呼啦圈大神
柴致祖见状也只能坐下来,不过他坐在了杨怀仁的正对面,眼睛寸步不离的盯着杨怀仁,好似提放着他又要搞什么鬼名堂出来。
乌蛮王见杨怀仁连喝了三碗茶,见他放下茶碗抿了抿嘴,这才说道,“本王久仰杨郡公大名,今日见到了真人,才知杨郡公确如传闻中所说,是个性情中人。”
杨怀仁笑了笑,“过奖,过奖。在下还要多谢乌蛮王赏的好茶。”
他心里却在想,我不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还能怎么样?反正是被你抓住了,也没想到如何能离开这里,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乌蛮王接着说道,“听闻杨郡公有一手绝世的厨艺,不知本王有没有机会能尝尝杨郡公的手艺呢?”
杨怀仁听罢心中大喜,乌蛮王真的对自己非常自信,知道杨怀仁逃不脱,竟然有心思请杨怀仁给他做菜。
不过这样也好,杨怀仁觉得既然他眼下想不出如何带铁香玉逃离这里,那么他能做的只能是尽量拖延时间,给兰若心和天霸弟弟创造更多的时间来救他们。
如今乌蛮王想要尝尝他的手艺,恰好给了他更多的时间,甚至他觉得如果他做的菜乌蛮王觉得美味,也许乌蛮王就不会轻易伤害他和铁香玉。
杨怀仁想明白这一切,便抱拳说道,“如此甚好,不瞒乌蛮王阁下,小弟也饿了。”
杨怀仁一口一个小弟叫着自己,脸上也一直堆着人畜无害的笑容,便让乌蛮王觉得这人很容易亲近,有种自来熟的感觉,不像柴致祖,表面上看着对他是恭恭敬敬的,但这个人心里究竟想的什么,却实在不好琢磨。
乌蛮王见他不推辞,便吩咐身边那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领杨怀仁去厨房。
杨怀仁心道这样一来简直太好了,起码可以看看这间密室在什么地方,也好熟悉熟悉密道,如果有机会逃跑,总不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乱撞。
可不料这个年轻人行事却非常小心谨慎,一脸严肃地跟杨怀仁打了招呼,却掏出一条黑色的布条蒙住了他的眼睛,这才拉着他离开了密室。
杨怀仁也不能不答应,也只能这样,一路上他开始不断的打听这个年轻人的身份,想得到更多的信息,说不定他会说漏了嘴,透露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不过这个年轻人似乎不太爱讲话,除了说自己叫阿满之外,就再没多说什么,杨怀仁也明白这个年轻人是防着他了,便有一搭没一搭的瞎扯着闲篇,心里却在尽力记住他走过的密道大概是什么方位,又走过了多少步。
走了好一会儿,阿满才拉住了他,然后把蒙在他眼睛上的黑布条解开。
杨怀仁睁眼一看,这里是一间不大的厨房,厨具虽然和汉人所用的厨具有点去别,但也不太难辨认出用途。
“材料都在这里了,你想做什么随你的便,做好了便喊一声,我便在门外等你。”说罢阿满退了出去,又从门外关上了门。
杨怀仁先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间厨房,发现房间的墙壁也还是石头的,而且不是像地面上堆砌的石头,而是挖掘出来之后,用开凿出来的石头砌成的墙壁来加固房间,由此便判断出这里应该还是在地下。
房间的一左一右,是两条用来通风的通道,通道不算大,应该钻不过人去,起的是通风散气的作用。
从建筑学的角度讲,这间厨房如果深在地下,这样两条通风管道很难起到作用,加上他记得刚才一路之上好像走了不少登高的台阶,便得出了一个结论,这间厨房虽然还是在地下,但应该离地面也不太远了。
杨怀仁想了想,忽然想到从这间厨房的规模,厨具和食材的数量等信息,应该可以大致猜得出地下密室里生活的人数。
他仔细点算了一下厨房里的食材,有米有面,有鱼有肉,一般的调味料也基本都有,从数量上计算了一下,密室里人应该不多,大约应该在二十到三十人之间。
至于地面上是哪里,又有多少人,这些人是不是和乌蛮王是一伙的,他就不好判断了。
另一个不好判断的,是时间。他之前和铁香玉在石门后中了迷烟昏迷过,实在也搞不清他究竟昏迷了多久,加上密室里不见天日,没法从光线上来判断外头是天明还是天黑,实在没法判断离他中迷烟的时候过去了多长时间。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一点办法来大致猜一下,那就是根据自己的饥饿程度来判断。
刚才他嘴上说饿了,其实他根本就没感觉到饥饿,虽然昏迷过脑袋还微微有些晕,但他自己肚子的情况他很了解,到了饭点是一定会饿的。
既然现在不觉得饿,那么是不是可以猜测,距离他跟踪柴致祖进了密道到现在,还没到第二天早晨吃早饭的时间点?
那么现在的时辰,应该还是在夜里了,起码是没有到第二天天明的。
至于乌蛮王忽然来了兴致要尝尝他的手艺,也许是他一时兴之所至,也许是他在地下呆的时候久了,生物钟出现了一些紊乱,感到饿就吃,根本就不按正常的饭点来。
综合所有的猜测和判断,杨怀仁觉得没到第二天应该是好事,就是说他和铁香玉被抓并没有过去多少时间,兰若心在外边,应该也开始了营救他们的计划了。
尽管现在给乌蛮王做菜,好像是杨怀仁被逼之下的无奈之举,但是作为一个厨子,不管是给谁下厨,他的专业素养还是有的,绝对不会随便弄一道菜应付公事,起码他的内心里,下厨也是一件既快乐又严肃的事情。
挑了挑食材,杨怀仁便想到了该做一道什么样的菜式了。
第869章 酱烧弓鱼
弓鱼,又名工鱼,学名大理裂腹鱼,是产自洱海的一种特有的淡水鱼类。
之所以被百姓称作弓鱼,是因为这种鱼喜欢逆流而上繁殖或觅食,在遇到游不过去的山涧之时,便会弓起身子,自主的弹射上去,因而得名弓鱼。
杨怀仁这间厨房里见到弓鱼的时候,还真是大吃一惊,美味的弓鱼在他的印象里只不过是一个传说,因为后世的洱海,弓鱼已经快要绝种了,还成为了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原因自然很简单也很悲伤,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开始,洱海周边水系的环境受到污染,导致对水质要求较高的弓鱼数量急剧下降。
后来为了改善当地渔民的生活条件,洱海引进了其他几种繁殖能力强的经济型淡水鱼类,这样的做法导致弓鱼的生存和繁殖的空间进一步被挤压,弓鱼最终面临绝种的境地,也就不足为奇了。
但在这时候,弓鱼在洱海里还是最主要的一种淡水鱼类,洱海沿岸众多渔民的鱼获中,弓鱼还占据了主导的地位。
杨怀仁忽然觉得他被乌蛮王抓来给他做菜,还真不全都是坏事,要不然他也没有机会能亲自制作一次弓鱼,并能有幸品尝到弓鱼的美味。
《邓川州志》中有记载,大理“惟工鱼为多,其色如银,狭长如鲦,无鳞少骨,味鲜美,产洱海中。”
清代诗人师范曾有诗赞之曰“内腹含琼膏,圆脊媚春酒。”因弓鱼肉多脂肥厚,入口即化,明代学者杨升庵品尝之后推崇备至,赞之曰“鱼魁”。
只是杨怀仁虽然听说过弓鱼的美味,但并没有制作过弓鱼的佳肴,他需要思考用什么方法,来把弓鱼最鲜美的味道烹制出来。
厨子要了解一种食材,也是要做实验的,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就是先洗净一条弓鱼,不添加任何味料,用清水煮出来,品尝一下食材原有的味道,再来判断用什么样的烹饪手法来烹制,找到最好的办法。
杨怀仁尝过了清水煮弓鱼,觉得弓鱼的肉质肥美,鲜滑细嫩,确实是一种上佳的食材,只不过仔细品尝之下,也有一种特殊的鱼腥味。
如果用清蒸的方法,似乎简单的腌制不足以除去这点微微的鱼腥味,而红烧的手法,又容易破坏了弓鱼的细嫩口感,所以想来想去,杨怀仁想到了酱烧。
酱烧,用最简单的话讲,就是用调制好的酱料和清水慢慢炖煮的方式,让弓鱼能够受热均匀,不会因为烹制的火候过大破坏了肉质的肥美口感,又让酱料的味道消除或掩盖了它本身那种特殊的腥味。
幸运的是,厨房里存放着一种当地的酱料,杨怀仁尝了尝,味道很有当地特色,具体配料可能说不清楚了,因为有些香料可能就是当地的一些独有的植物,杨怀仁也不一定认得,但多种香料复合在一起,味道还不错,也很有风味。
另外杨怀仁还发现了一种熟悉的叶子,正是罗勒叶。提起罗勒,大家首先会想到的是它是西餐中经常用到的一种香料。
其实罗勒这种植物的分部很广泛,中国古代对于罗勒的利用,比西方要早了上千年。
只不过罗勒的名字是老外起的,在中国的长江以南,大多数地区都有罗勒的分部,各地百姓对他的叫法也有所不同,最常见的,便是鱼香草了。
中国的南方水系发达,渔产也相对北方丰富不少,渔民们食用鱼类,也没有专业的烹饪知识和工具,便直接用火烤或者水煮的方式。
没有足够的香料,鱼做出来难免有腥味,后来人们发现有一种野生的植物,用他的叶子挤出水分来腌制鱼类,便能起到非常好的去腥作用。
而且还发现经过了这种植物去腥之后的鱼类,无论是烤还是蒸煮,烹制出来之后,鱼的味道也更加鲜美了,因此给这种植物起了一个鱼香草的名字。
中医药学对于鱼香草的利用,也有很多记载,名字也有很多,比如金不换、九层塔、光明子等等。
罗勒籽内服可以治疗风寒感冒、胃腹胀满、肠炎腹泻、跌打肿痛和风湿关节炎等病症,而外用还可以治疗湿疹、皮炎,甚至是蛇伤。
在国外,罗勒除了在西餐中常被用作香料之外,东南亚菜系里,罗勒也是一种最常见的调味料。
杨怀仁也明白乌蛮王的厨房里为什么有罗勒叶了,他们的部族生活的地区也许正是中南半岛北部未被开发的崇山峻岭之中,这里盛产罗勒,喜欢食用罗勒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杨怀仁洗了很多条体型狭长的弓鱼,不自觉地觉得弓鱼其实和刀鱼有些相似,都是体型狭长,肉质细嫩又无鳞少骨,只是肉质更好了一些,用酱烧刀鱼的方法改良一下来酱烧弓鱼,也许正是弓鱼最恰当的吃法。
洗净的弓鱼切成鱼段,加盐、葱、姜、蒜,和鱼香草一起腌制一会儿,锅里少许油,先烹一下葱段姜段,然后加清水烧开。
水烧开后便可以加入酱料了,不用多,差不多是清水的四到五分之一便可,其实根据个人口味的不同,做酱烧鱼使用的酱料,用各地当地特产的酱料也都可以,只要是符合自身口味就行。
当酱料和清水混合均匀,便可以加入腌制好的鱼段了,稍稍翻一下,保证鱼段浸入到浓稠的酱汁中均匀受热便可以。
改中火慢慢炖煮,等待鱼段成熟,散发出鲜美的鱼香味,就可出锅了,烹制方法其实并不难,鱼段此时里外兼嫩,又饱饱的吸收了酱料中的各种香味,腌制的鱼段和酱料本身就有足够的盐分了,所以也不用另外加盐。
很多人吃鱼喜欢酸味或者甜味,在出锅之前加入少许醋或者糖微烹一下也可以,弓鱼这种食材本身的味道就很肥美,搭配酸甜口或者辣口,都不会影响它的美味。
杨怀仁先尝了一块,直叹弓鱼的美味果然名不虚传,入口即化的口感,让人心旷神怡,只是这么美味的鱼类在后世竟然面临绝种,也真是让人唏嘘感叹了。
吃遍天下
第870章 求救
话说兰若心咬着牙,哭泣着离开了关闭的石门,倒回到了井底,爬出井口被夜晚的凉风一吹,顿时清醒了不少。
天霸弟弟脚肿得跟肥猪蹄似的,好在没伤到骨头,倒是还能站起来走路,就是一瘸一拐的。
他正试着走了几步,便看见兰若心从井口里爬了出来,还真别说,得亏天霸弟弟是个胆子大的,换了是个旁人,大半夜的有个泪眼婆娑的女人从一口黑漆漆的枯井里爬出来,还真怪吓人的。
见兰若心刚刚哭过,天霸弟弟便问道,“三嫂子,你这是咋了?”
天霸弟弟说话是有些调侃的,不过兰若心此时可没有心情,火急火燎地说道,“快,快去叫人,仁哥儿和铁总镖头被困在石室里了!”
天霸弟弟乍一听有些发蒙,兰若心也知道她情急之下说得有点不清不楚,便一边拉着他往门外走,一边给他说明了详情。
天霸弟弟听罢,疑惑道,“中了机关?厚重的石门?咱们带来的人,除了些风神卫里的暗探,就都是些军伍里出来的,哪里懂凿墙开洞?再说咱们也没有工具啊。”
兰若心停了一下,忽然觉得天霸弟弟这会儿说的话很有道理,是过了脑子的,就算他们回去把人叫来,没有专业工具的情况下,想打开那扇厚重的石门,怕是没个两三天的工夫是不可能的。
可真到那时候,杨怀仁恐怕早就不知所踪了。她忽然感到一种很无助的感觉,心爱的人身陷险境,她脑子一时间里乱了套,竟不知该如何试好了。
天霸弟弟想了一下,忽然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去高相国府,请高升泰出面帮忙了。”
兰若心眼前一亮,这办法听起来有点矛盾,虽然会暴露了他们此行的身份和目的,但是眼下也只有这么一条路可以走了。
二人便急匆匆跑回到了高相国府门前,天霸弟弟右脚受伤,也只能强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跟在兰若心身后,心中担忧杨怀仁的安危,什么也顾不得了。
夜已深,路上更没有什么行人,但高相国府门前依旧亮着灯,门外还有兵丁把守,忽然两个身着黑衣的人跑了过来,吓了他们一跳,怕是有心怀不轨之人,便呼喝着亮出了刀枪,冲上来把兰若心和天霸弟弟围在了中间。
一个侍卫头领穿着的汉子用刀指着他们二人叫道,“尔等何人,竟敢三更半夜冲撞相国府,是不要命了吗?!”
兰若心这才想起来今夜他们都是穿着黑色的夜行衣出门的,如今就这么往高相国府里冲,确实有点像是刺客。
不过跑了这一路,虽然有点气喘吁吁,却被夜晚的清风吹得冷静了下来,兰若心对着那个侍卫头领抱了抱拳道,“在下乃是大宋通远郡公杨怀仁属下,因为杨郡公在大理出了事,故在下特此来高相国府求救,麻烦这位军爷通报一声。”
侍卫头子听得一头雾水,一位大宋的郡公,什么时候来的大理?没听说过啊。再说如果她说的是真话,那么她为什么又如此打扮呢?实在是很难相信她口中说的,会是真话。
而且他也识出了说话的人是个女子,而她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魁梧到让人惊讶的壮汉,看样子好似受了点伤,走路有点困难,就更是让他心怀警惕了。
兰若心心情焦急,见那侍卫头子兀自犹豫不决,便接着正色道,“在下知道这位军爷见我们这样的装扮,很难相信我所说的话。”
说着她抽出腰间的一把防身用的匕首扔在了地上,“我们并无恶意,实是我家郡公在大理被贼人所掳,至今下落不明,我们才冒险冲撞了相国府邸。
恳请军爷进去向高相国通报一声,毕竟我家郡公身陷险境,兹事体大,若是耽误了营救,怕是要影响了大宋和大理两国之间的情谊。”
侍卫头子这下似乎有点相信了,虽然很多事情他也想不太明白,但是事关重大,若是他不去通报,万一面前这黑衣人说的是真话,怕是他就要担责了。
“你们在门外等一下,我立即便进去通报,如果查实你们是另有所谋,别怪到时候我对你们不客气!”
兰若心赶忙躬身致意,“多谢军爷!”
相国府里潜伏着的小七等人,也注意到了相国府门前的动静,他偷偷移动过来,见是兰若心,又听完了她的话之后,心中禁不住一惊。
可此时又怕他若是现了身惹起相国府的怀疑,便没有立即跳出来,而是吩咐两个手下人赶紧回到住处去叫人,而他则继续留下来监视。
过了一会儿,从相国府里跑出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来,出门打量了一下兰若心和天霸弟弟,便行了一礼,“二位是大宋通远郡公的人?”
兰若心赶忙回了一礼,点了点头。
管家做了请的手势,“高相国有请。”
兰若心和天霸弟弟一路跟着管家来到了相国府后宅,貌似是高升泰寝室旁的一间会客的偏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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