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帝相父,开局指鹿为马 第125章

作者:我不是赵高

屋子里。

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和王志一样,身着一袭飞鱼服。

正趴在桌上,看着手里的报纸,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赵百户,给你三百两银子,到街上拉几个会写话本的书生关进牢里,写不出话本,就不放他们出来!”

常成仁走进屋子,看着趴在桌上的男子,吩咐道。

赵百户听见这话,有点儿懵,好奇的问道:

“千户大人为何要这么做?”

“是写话本的得罪了大人吗?”

常成仁澹澹道:“这是陛下的旨意,跟本官有什么关系!”

“陛下的旨意?”

赵百户更加茫然。

陛下为何要抓写话本的书生?

常成仁见他这副模样,不耐烦道:“给个准话,能不能做,不能,本官去找其他百户!”

赵百户犹豫了一下,问道:“千户大人,那三百两银子是?”

常成仁道:“是陛下给书生的赏赐!”

赵百户面露恍然之色。

一群臭写话本的,要什么赏赐。

几碗饭也就打发了。

实在不行就给个几两银子。

最后,这三百两银子绝大部分还是得进自己的腰包。

“三百两银子,也算是个肥差事了......”

想到这。

赵百户不再犹豫,忙不迭道:“卑职能做!”

常成仁看了他一眼,叮嘱道:“尽量找一些厉害的书生,不要随便拉些乞丐凑数,写出来的话本是要送到厂公,甚至陛下那里的!

到时候要是出了事,你难辞其咎!”

赵百户嘿嘿笑了两声,回道:“千户大人放心,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书生到处都是,更何况是考不取功名,只会写话本的书生,那更是一抓一大把!

卑职一定把这件事给您办的漂漂亮亮,妥妥当当!”

常成仁看着他,道:“办事比你利落的人多的很,本官是见你平日里喜欢看话本,才把这件事情交给你,你可不要让本官失望。”

赵百户忙不迭道:“大人的恩情,卑职全都记在心里,将来必定报答大人!”

常成仁露出满意的笑容,点了点头,摆摆手道:“去吧。”

“是,大人!”

赵百户拱手行了一礼,将桌上的报纸叠好,塞进怀里,拿起佩刀,走了出去。

离开屋子后,第一件事就是召集衙门的番役。

表情严肃,郑重道:

“陛下的旨意!”

“上街抓捕写话本的书生,关进牢里!”

“抓住一个,赏钱百文!抓够一百个为止!”

十几名番役听见这话,面面相觑,都觉得有点儿匪夷所思。

那写话本的书生招谁惹谁了,陛下为啥要抓他们?

而且还要凑够一百个?

赵百户看见他们的表情,眉头微微皱起,冷哼了一声,寒声道:

“本官的话,你们是没听见吗?”

番役们皆是一凛,忙不迭道:

“卑职听见了!”

赵百户锐利的眸子环视一周,大声道:

“听见了就好!”

“出发!”

第108章 敢怒不敢言

大周京城,晋阳府。

江月阁内。

一袭碧绿纱裙的清倌人端坐在台上,素手抚琴。

指尖流淌出如山间泉水般悠扬的琴声,在酒楼内掀起阵阵涟漪。

书生吴逸听着台上传来的悠扬琴声,脸上露出陶醉之色,赞叹道:

“江花魁的琴声真是一绝,令人不知不觉便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同桌的好友看了他一眼,悠悠道:

“江花魁的琴声确实不错,但还远远未达到冠绝天下的地步。”

吴逸眉头一挑,问道:“那依孙兄所言,放眼天下,谁的琴声更胜一筹?”

孙姓书生悠悠道:“远的不说,隔壁乾国观月楼的掌柜唐忆雪,琴声婉转哀愁,清寒高贵,只听一次,就令人难以忘却,就算不能称为冠绝天下,也远胜江花魁!”

吴逸好奇道:“唐掌柜的琴声真有如此动人?”

孙姓书生道:“你若是听过一次,便不会有此一问。”

吴逸见他如此笃定,脸上露出向往之色,道:“可惜晋阳府与长安府相距甚远,在下又是家徒四壁,不然怎样也要去一趟观月楼,听一听唐掌柜的琴声。”

孙姓书生道:“最近有消息称,唐掌柜要离开乾国,到我大周新开一家酒楼,若是属实,吴兄倒也不必跑到长安府。”

“要是属实就太好了。”

吴逸面露激动,但又想到自己贫困潦倒的处境,悠悠的叹了口气。

“寒窗苦读十余载,到头来竟是连离开晋阳府的盘缠都凑不齐,实在是可悲可叹。”

“哎......”

孙姓书生听见这话,看向他,眸子流露出一抹心疼,安慰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吴兄一时失意,不必放在心上。”

吴逸在心里叹了口气,沉默不语。

孙姓书生见状,又道:“忽然想起吴兄前些日子说要写些话本,不知写的如何了?”

提起话本。

吴逸更加郁闷,叹息道:“构思足月,至今仍未动笔。”

“仍未动笔?”

孙姓书生有些诧异。

吴逸抬眸看了他一眼,悠悠道:“我原以为话本是小道,随意写写,便能成书,到了动笔的时候,方才发觉脑中一片空白,实在不知该写些什么。”

孙姓书生思索片刻,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最近流传甚广的《聂小倩》,瞧着便很不错,吴兄不妨试着写一写续本。”

吴逸叹道:

“那《聂小倩》,我也看了,情节构思皆是绝妙,想写续本,岂是易事,若是写的不如人意,便是狗尾续貂,要被骂死。”

“更何况,那《聂小倩》在大乾月刊上只是连载,续本下个月就会出来,我写算是怎么回事。”

孙姓书生听见这话,陷入沉默,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吴逸见状,忽然笑了,道:“孙兄家境殷实,不必为五斗米折腰,可以安心准备科举,何故面露愁容?”

孙姓书生很想说:“是为你发愁啊!”

犹豫再三,还是没说出口,只是挤出笑容,调侃道:“吴兄所言有理,我该笑才是!”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露出笑容。

吴逸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

酒楼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

几名差役拎着刀,大步走进酒楼,目光在人群中搜索起来。

酒楼里的食客见状,纷纷低下了头,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生怕被人盯上。

片刻后。

几名差役将目光锁定在了吴逸二人的身上,大步走了上去。

吴逸二人全都低着头,当作无事发生。

就在此时。

差役忽然开口道:

“一身长衫浆洗的泛白,坐在酒楼,却只喝茶水,一看就是只会写话本的穷酸书生!”

“来人!带走!”

吴逸听见这话,瞬间懵了。

他瞪大眼睛,看着那名差役,不可置信的道:“大人,这年头,穷酸还有罪了?”

差役冷哼一声,道:“穷酸无罪!写话本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