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帝相父,开局指鹿为马 第124章

作者:我不是赵高

方修随手扔掉面纱,语气轻佻的道。

唐柔的脸颊因为屈辱微微的颤抖,双手紧紧攥住,指甲几乎要嵌入血肉。

但为了姐姐,她克制住了内心的冲动,站在原地,脚步没有挪动分毫。

方修见状,心中冷笑,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漫不经心道:

“下去吧。”

话音落下。

唐柔转身离开,一瞬间就消失不见。

唐忆雪犹豫了一下,对着方修,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礼,方才离开。

方修看着俩人的背影,眸子里迸发出一道精光,语气冰冷道:

“周皇再三挑衅,也该让他付出代价了!”

第107章 层层盘剥

周国。

皇宫,乾清宫。

周皇坐在龙椅上,看着东厂呈上的情报,表情无喜无悲。

桉前。

一袭飞鱼服的司礼监秉笔太监,王志跪在地上,声音阴柔。

“刺杀的计划是一个月前定下的,那个时候,东厂对第一庄还不够了解,不知道他们的消息如此灵通......”

话还没说完。

周皇缓缓放下了手里的情报,目光阴沉,不冷不澹道:“你的意思,刺杀失败,是意料之外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王志面白无须的脸庞露出恐惧之色,瑟瑟发抖道:

“奴婢绝没有这个意思,奴婢兼领东厂提督,刺杀失败,奴婢该负全责,奴婢该死,请陛下责罚。”

听见这话,周皇瞥了他一眼,重新拿起奏章,漫不经心道:

“在乾国京城刺杀乾皇,朕本就没抱太大的期望,没能成功,也是人之常情。”

王志听见这话,明白周皇不打算追究责任,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

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挤出一抹谄媚的笑容,开口道:

“奴婢心里明白,圣上心疼奴婢才这么说,能伺候在圣上的身边,是奴婢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奴婢真是不知道怎么报答圣上的恩情。”

周皇看着手里的情报,冷冷道:“废话少说,朕且问你,这上面提及的报纸是何物?”

王志忙不迭的回答道:“回圣上的话,所谓报纸其实就是一张纸,上面印着各种内容,有话本,有告示,有图画,还有商品的介绍。”

“如今在京城流行的报纸名为大乾月刊,上面印着的话本,名曰《聂小倩》和《射凋英雄传》,颇为有趣,京城百姓,上至六七十岁的老翁,下至十三四岁的少年,皆是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除此之外,奴婢还查到,大乾月刊是由大乾的竹风轩印制,而这竹风轩又与珍宝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目前已知,珍宝斋的背后是乾国相国府。”

“因此,奴婢可以推断,这报纸是乾国丞相捣鼓出的玩意,目的是借着话本,吸引百姓,宣扬朝廷。”

不得不说。

王志作为东厂的提督,汇报工作还是有一把刷子。

短短的几句话,就把报纸的来龙去脉,牵扯到的利害关系,说得清清楚楚,没有一点儿拖泥带水。

周皇听了以后,放下了手里的情报,脸上露出思索之色。

片刻后。

他看向王志,问道:“报纸的印制,有何难处?”

王志回答道:“据奴婢所知,没什么难处。”

周皇眉头微微皱起,问道:“既然如此,为何京城中单单流行大乾月刊这一种报纸。”

王志回答道:“奴婢以为,有三点原因,一是报纸刚刚流行,许多商贾还没反应过来,因而无人效彷。

二是大乾月刊卖的实在便宜,一份只要一文钱,不止勾栏里的说书先生,就连路边的乞丐都能买得起,因而广为流传。

三是《聂小倩》和《射凋英雄传》足够精彩,远超市面上的其余话本,其余商贾想要效彷,也是有心无力。”

话音落下。

周皇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片刻后。

他做出了决定,看向王志,吩咐道:“征召我大周会写话本的书生,谁能写出堪比《聂小倩》的话本,赏银千两!”

“再派人暗中印制大乾月刊,将乾国朝廷的告示,改为宣扬新政的内容,你应当知道如何做。”

王志忙不迭的应道:“奴婢明白!”

“去吧。”

“奴婢告退。”

王志离开乾清宫后,抬眸看着碧蓝的天空,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他虽然贵为司礼监秉笔太监,兼领东厂提督,权势滔天。

可那只是在外人的面前。

他的一切权力,都来自周皇。

在周皇的面前,他就是一条随时可以丢弃的走狗。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

谁也不知道这位喜怒无常的陛下,会因为什么何事迁怒于他。

所以。

王志每一次进入乾清宫,都是提心吊胆,生怕出现什么差池。

好在这一次的危机,总算是安然度过。

王志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回想起刚刚周皇说的话,又忙不迭的打起了精神,朝东厂衙门走去。

到了东厂衙门。

一进门,就碰见了掌刑千户常成仁。

常成仁看见王志,忙不迭站好,毕恭毕敬的行礼:

“见过厂公!”

王志看着他,吩咐道:“到账房领一千两银子,在京城找几个会写话本的书生,关进牢里,什么时候写出堪比《聂小倩》和《射凋英雄传》的话本,什么时候放他们出来。”

常成仁听见这话,微微一怔,好奇的问道:

“厂公想看话本了?”

王志斜睨他,没好气道:“看个屁的话本!这是陛下的旨意!”

常成仁眸子里露出茫然之色,问道:“陛下要看话本?”

王志被气得不轻,捏着兰花指,骂道:“你个蠢货,脑子里除了话本还有什么!”

常成仁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王志见状,在心里叹了口气,解释道:“陛下这是要找出会写话本的书生,为大周月刊做准备!”

常成仁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道:“属下明白了!”

说完,面露犹豫之色,道:“有个问题,属下不知当不当问。”

“说!”

常成仁问道:“厂公要属下领一千两银子,是做什么用的?”

王志深吸了一口气,平复情绪,反问道:“你告诉咱家,你是怎么当上这个千户的?”

常成仁没有犹豫,回答道:“回厂公的话,属下是世袭千户!”

“......”

王志强忍住给他一巴掌的冲动,不耐烦道:“银子是奖赏书生的!谁要能写出精彩的话本,一千两银子就归谁!”

常成仁怔了一下,眸子流露出诧异之色,心道:

“奖赏写话本的书生,还用得了一千两银子?”

“那群臭写话本的,不是给口馊饭就能打发了?”

心里这么想,却没说出来,只是行礼道:

“属下明白了!”

王志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明白他的想法,警告道:

“咱家丑话说在前头,这一千两银子是陛下的赏赐,你要敢吞到自己的肚子里,小心脖子上的脑袋!”

常成仁讪笑道:“属下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

王志冷哼一声道:“你最好真的不敢,要是出了事,别怪咱家没提醒你!”

常成仁一脸庄重,正色道:“厂公的话,属下全都记在心里,绝不敢违背。”

王志摆摆手道:“滚吧!”

“属下告退!”

常成仁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走出正堂。

他的脸上露出鄙夷之色,啐了一口,在心里骂道:

“呸!狗阉货!”

紧接着,没有停留,走向了另一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