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英柱石梅中堂
——当然,对不管男女都男女通吃的老刘家来说,这可能也算不上问题。
“你们编故事的时候也不想想,如果无缘无故发生这种事,得死多少无辜的人。”黄娟不满地说:“就不能想点好的情节么,天天弄这些……”
“拉倒吧,他们国家哪有无辜的人。”张威不以为然。
“话不能话说这么绝对,有肯定是有的。”钱程纠正道:“总数这么大,怎么可能没有特例。”
“那你还问?”黄娟反问。
“我夏人也。蛮夷是不是无辜,和我有什么关系?”钱程有些疑惑。
“……”黄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那就没有问题了。”张威点头说。
“你怎么确定的?”白芷怀疑地问。
“简单。”张威说:“如果你拿着刀剑,在江户砍死几个扶桑人,扶桑国会捉拿你,大部分国家都会配合通缉你。就算打赢了追捕的警察,也没什么国家会给你庇护。”
“如果你乘着战舰,开着战车,在江户炸死打死几千个扶桑人,一些国家会谴责你,一些国家会组织联合国军攻打你,但也有些国家会明里暗里支持你。打赢了扶桑人和干涉军,你就是新的太上皇了。”
“如果你拿核弹,一下炸死几万乃至几十万扶桑人……那如果没引起误判,引发核大战的话,你也不用继续打谁了。”他摊摊手:“大家会邀请你加入联合国,作为负责任的大国,履行国际责任的。”
“都用核弹了,怎么不误判啊。”白芷说。
“发射导弹才会引起误判,因为大家都不知道它的落点在哪里。”张威解释道:“但他这个设定,主角都能随便搞到核弹了,肯定不用讲究这么细。就写用超能力或者法术什么的,把核弹传送过去,然后直接引爆,不就行了么。”
“没错,我也是这么构思的。”钱程点头表示赞同。
“这就够了。”张威点点头。
白芷一脸无奈,夏洛特认真地思考着。黄娟明显不想聊这种话题,和张威一起告辞了。张威倒是对钱程的想法没什么反对意见,只是想起钱程还要送的那把剑,就起身去取。
拿剑的时候,他拔出一截想看看,瞥见剑身上隐然的光芒,愣了一下。
不过,似乎回忆起什么的张威,并没有开口说出什么,只是向钱程伸出大拇指,投去一个鼓励的颜色,就乐呵呵地抱着剑离开了。
“你觉得怎么样?”夏洛特问。
“我已经满足了。”钱程回答:“本来也没有指望太多啊。张生只是一介布衣,虽然看的东西多了些,能了解到的专业知识还是有限,而且也没能力去直接帮咱们。”
“那黄小姐呢?”夏洛特提醒道:“她父亲不是震旦的外交官么。虽然平时很低调,但这么大的事情,震旦朝廷肯定有兴趣的吧。”
“我觉得不行。”钱程摇摇头:“你还记得前几天宴会,阿尔比昂人怎么评价震旦外交官的么。”
“他们说这些人不够专业,我只记得这句了。”夏洛特回答。
“没错,就是这个。”钱程点点头:“所以,我们也没法请她找人帮忙了。”
“啊?这是什么意思?”白芷纳闷地问。
“你在西洲待了也有段时间了,还不知道么?”钱程反问:“按汉朝的经验,虽然使者主要是一些冒险家和赌徒,但专业外交官也是不可或缺的。”
“并不是所有的国家都这么好对付,冒险家们空有勇气和贪婪,却经常不能正确使用,时不时就会有人失败,折辱朝廷的使命。这个时候,就需要专业外交官去收场,追责有关人员,尽量挽回损失。”
“所以,专业的外交官是很重要的,我甚至建议过,那些冒险家也都得经过一段时间的外交训练,才能去执行任务。只不过皇帝为了赚快钱,没同意。”
“那这和震旦国有什么关系?”白芷问。
“我发现,震旦国的外交环境很不好。”钱程直言。
“我之前为了了解情况,假称自己是震旦使节团的成员,在街上随便询问了一些阿尔比昂人。”他介绍道:“大部分阿尔比昂人一点也不喜欢震旦。其中不少人进行了激烈的抨击,还有人直接谩骂。后来因为有个大概是街头流氓的人要攻击我,调查被迫中断,所以只问了二三十个人。不过我觉得,这也足够说明问题了。”
“你没直接把那人打死吧?”冒充使团的事情,白芷已经麻木了。她现在更关心钱程是不是直接惹上麻烦了。
“没有。是我打死的。”夏洛特举了下手,老老实实地说。
“……你就不怕惹来麻烦么?”白芷无奈地说:“一直在城里杀人,被当地人盯上了怎么办。”
“当然不怕,我比你更了解西洲领主。”夏洛特倒是很有信心:“而领主眼里,领民就是地里的草,哪怕烧干净了,第二年也会长出来的。”
“只有领民数量减少的太厉害,让领主的收成受到影响的时候,他们才会开始着急。但阿尔比昂的人口,远远超过我们那个时代,更何况还不断有外国人迁徙过来补充。他们不会因为这点损失就在意的——我觉得,他们都注意不到这种损失。”
“相反,如果事情传出去,搞的人心惶惶,才会引起更大的损失,甚至影响自己的地位。”她判断道:“我估计,这种事情,大部分都会被他们压住,最后当成失踪了事——如果真有人跟进的话。”
“好了,不用管那些,别岔开话题。”钱程敲了下桌子,并不想讨论那些问题。
夏洛特撇了撇嘴,安静下来。
“总之,他们的国际环境,直接说恶劣都可以。”钱程看了看文档,直截了当地说:“这是非常明显的外交失败。这个使团,应该也是没余力和我们做交易的。”
“归根结底,还是国力太弱小了。”他评价道:“这个国家开国几十年,自己宣称的领//土,还被岛夷窃据着。很明显,他们的国力不足以支撑专业外交官发挥。蛮夷都这么嚣张,就是这个原因吧。”
(领//土居然也是敏感词……)
“这……外交官也没办法吧?”白芷辩解道:“哪怕强大起来,结果也是一样的。人家就是不喜欢他们那个文明,怎么办。”
“怎么会没办法。”钱程不以为然:“比如去年,凉州对西戎各地的居民进行了抽样调查。西洲人崇敬热爱汉朝的比例,高达百分之一百。”
“这都怎么统计出来的……你找了几个人?不会是府衙里雇佣的西洲人吧?”白芷捂着额头说:“这也太假了吧。”
“科学抽样的方法,不还是你教我的么。”钱程惊讶地说:“把能派人去的地方,所有的城镇都编号,每个地区随机抽取一座。乡村地区就在地图上分块,抽到哪块,就到那里调查。”
“最后的结果里,从农奴到贵人,男女老少什么都有,甚至还抽到一个躲在城堡里的晚倍恶——我们也把他拖出来问了。显然,这个数据是很广泛,也很有代表性的。”钱程宣称。
“那怎么会正好是百分之百?”白芷明显不信:“一个不喜欢的都没有?”
“朝廷恩泽广布四方,蛮夷平日里被奸猾夷酋蛊惑、挟裹,才跟着对抗朝廷。内心深处,怎么可能不倾慕教化。”钱程理直气壮地回答:“这种时候了,还坚持说自己讨厌汉朝的,肯定是匈奴收买的细作。这种统计进去有失公允,所以不能算在内的。”
“???”
“你看,汉朝所处的国际环境,整体上就一直很友好。”钱程自豪地说:“就算偶尔有不友好的,过段时间,也会让他友好起来。这都是我们专业外交人员的功劳啊。”
PS:北欧人把君士坦丁堡叫米克拉加德。
米克拉=大
加德=庭院/农庄,一般用作地名
意译过来就是“大都”
当然说是“大院”或者“大寨”也行……
PS2:关于长安:
现在西安说的十三朝古都,其中西周的丰、镐在分别沣水两岸。秦咸阳在渭水北,汉长安在渭水南。
秦朝的时候有个长安乡,汉朝在那里建都筑城,把长安乡提升成长安县,城池也跟着叫长安。
长安首先是个行政上的县名,城名是跟着县名来的。
长安县一开始和秦朝一样,属于郡级的内史。汉武帝把内史改名京兆,长安县又归京兆尹管辖。
西汉、新、东汉,大体都一直沿用这个区划。(5个朝代了)
曹丕篡位时,将京兆尹改为京兆郡,长安县依然不变。西晋时依然保留。
西晋首都一开始在洛阳。后来汉军攻克洛阳,晋怀帝被俘,群臣在长安立晋愍帝。所以这段时间,是西晋的首都。
再之后,汉将刘曜攻克长安,晋愍帝投降,西晋灭亡。汉国的首都,此时在平阳。
但不久后,外戚靳准发动政变,刘氏宗室几乎全部被杀。刘曜率军返回,平定靳准,之后自己称帝,改国号为赵,史称前赵。
刘曜声称继承自刘渊,但他只是养子,而且不仅改了国号,还祭祀冒顿单于,代替了汉朝的三祖五宗。虽然也把他们合称为汉赵政权,但(匈奴)汉和(前)赵实际上已经可以算两个国家了。长安是赵国首都,不是汉国首都。(7个朝代了)
汉国也没有一个单独的正式史称。历史上匈奴汉的君臣喜欢自称“皇汉”,不过后世史家基本没见这么叫的。
前赵之后,前秦、后秦依次定都长安。北魏分裂之后,西魏、北周也定都长安。一直到北周,长安都还是汉朝那个长安。长安县、京兆郡,也都一直保留。
隋文帝取代北周之后,认为汉长安狭小潮湿,已经不合适,就在东南龙首原建造新城,命名为大兴。唐朝建立之后,把名字改回长安。(13个朝代)
隋唐的长安县依然存在,但由于位置变动,城址本身有一部分落在旁边万年县境内了。所以,出现了一座城里两个县的情况。城东是万年县,城西是长安县,以长安县为首,所以还是叫长安城。两个县依然属于京兆尹。
唐朝灭亡之后,长安的历史并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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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末,长安的规模急剧缩水,节度使韩建改建了原来的皇城部分,作为长安新城。五代、宋、金、元,长安县属于京兆府。
元朝在此设立安西王,京兆府改成安西国。安西王叛乱被平定之后,改称奉元路。明灭元后,奉元路又改为西安府(很大可能是安西用过了)。清朝沿用这个称呼。这是西安的由来。
因为西安是府的名字,不是县的名字。城市本身依然属于长安县,至于县归京兆府还是西安府,其实没有影响。位置和行政区划,依然是传承自唐长安。
清末,万年县叫咸宁县,城中分两个县管理的习惯,到这时候也没有改变。
民国建立之后,1914年,咸宁县被撤销。唐朝一来一城二县的习惯就此结束。
1928年,南京国民政//府将长安城从长安县分割出来,设立单独的西安市。汉朝以来的长安县和长安城就此脱离。
从这个时候开始,西安才取代了长安,“长安城”两千多年的传承才彻底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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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8节 新脑洞——《当不了大汗的我只能去当罗马皇帝了》
(先占个坑)
“不怀念紫帐王朝的希腊人没有良心,想回到紫帐王朝的希腊人没有脑子。”——希腊国王脱脱乌斯·帕列奥略格
…………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小郭还是对这里不太习惯。
现在,他正看着墙上的诏书发呆。
“阿罗诃气力里,大福荫护助里,大罗马国众民皇帝之圣旨:说与内外公民知道,有富浪贼人数十,窜至城中劫掠。俺已教那……”
“这都什么啊……”虽然早就不是第一次见,小郭还是忍不住捂了捂额头。
“康哥哥!康哥哥!”少女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在这儿呢,狄奥多拉!”郭康叹了口气,只好应声道。
不一会儿,一个高鼻深目的黑发姑娘,拽着一个外貌有几份相似的小男孩,从街角探出头,看了他一眼:“康哥,你又在看圣旨啊?”
“我就是习惯性地看看。”郭康解释道:“这行文……阿罗诃气力里……总觉得挺违和的。”
“哪里违和了。”对方不以为然:“这里的人本来就信这个。”
“是啊。”小男孩附和道:“这希腊正教,本来就是景教的一支,人家供奉阿罗诃天尊,也是天经地义,哪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