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晴了
程处弼凑到了李恪的耳朵边小声地嘀咕道。
“呵呵……我让你打听他们,自然有我的道理,我可是听闻这两个家伙都不是善与之辈。”
听到了这话,李恪不禁双眉一挑,顿时来了兴致。
“哎哟,能够被处弼兄你盯上的人,那肯定不是简单人物,放心吧。
交给小弟,若是他们就在朝中,不出三五日,小弟就能够把他们娶有几房外室都能够给你扒出来……”
程处弼一脸莫得感情的样子,打量着跟前这位斗志满满,恨不得钻别人被窝,哦不,钻别人家里边偷听墙角的大唐亲王,很郑重地警告道。
“贤弟,我让你干点正经事,请你不要老想这些歪门邪道的行不行?”
看到处弼兄那嫌弃的眼神,正人君子版本的玉面郎君李恪顿时不乐意了。
“小弟我就只是这么形容而已,难道你觉得小弟我就只会打听这种事情?”
“不是我觉得,而是大家都觉得好不好……”
“!!!”
……
一位灰头土脸,身着穿着一身满是灰土的天竺人士服饰的高大男子。
但却黑头发黄皮肤,目光坚毅,脸庞轮廓分明,标准的唐人面容,正策马立身于那泥婆罗的旧都维哈尔城外。
看着那城头之上高高耸立的泥婆罗的旗帜,还有那些在这里穿流不息的人流。
这位高大的唐人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袍,努力让自己显得更干净一点。
这才驱策着身下的座骑,缓缓地进入到了维哈尔城。
他需要先找一家客栈,将自己身上的天竺人的服饰换下,换上自己的唐国官员袍服。
如此一来,自己也才好去寻这泥婆罗旧都的城主,让他遣人护送自己去见那位泥婆罗王国的国主。
进入了城内之后,这种泥婆罗国的旧王都实在不大,以致于整个城市显得有些拥挤。
而这位天竺人打扮的唐国骑者入城之后,左顾右盼行不多远,突然眼前一亮,发出了一声轻咦。
他看到了什么,他居然在这泥婆罗王国的旧都里边,看到了一间商铺,而这间商铺的门头上。
悬挂着用天竺文字以及汉字所书写的牌匾,上面汉唐商行泥婆罗分行维合尔支行这一行汉字显得那样的醒目与亲切。
这让他情不自禁地纵马朝着那里行去,不大会的功夫,就赶到了这间汉唐商行的商铺前。
“#%T%$&&##@@%b?”这个时候,看到了这位天竺人打扮的来客,一位本地人耍着一口流利的天竺欢迎词就迎了上来。
这位唐国骑者用有些结巴的天竺话回应道。“我乃唐人,敢问掌柜的可在?”
“唐国人?”这位本地聘请的店伙计一愣,旋及快步朝着里边赶去,不大会的功夫。
这位唐国骑者,就看到了一位脸颊着有着明显的高原红的中年壮实汉子快步行来。
“秦某就是这间商行的掌柜,敢问这位客官来自何处?”
“莫非掌柜是翼国公府的人?”
一听到是姓秦,再加上唐国骑者久居长安,自然很清楚这汉唐商行各股东的来历,便忍不住开口相问。
这位秦掌柜听到了这句疑惑,再加上那熟悉的关中口音,不禁两眼一亮。
“哟,原来居然是关中人士?不错,秦某正是翼国公府中之人。
如今被分派到泥婆罗来负责事务,今日正好过来巡视泥婆罗旧都支行的事务。”
听得此言,唐国骑者终于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浊气,想了想,伸手入怀,取出了一物朝着秦掌柜一亮。
“本……掌柜你这里可有清静的地方。”
秦掌柜已然看清楚了这位唐国骑者亮出来的,正是一枚官印,看到对方如此装扮,又如此鬼鬼祟祟,也不禁心中一凛。
“自然是有了,来来来,往里请……”
……
刚刚坐下,这位唐国骑者便灌了一大口茶水,然后很不客气地抄起了案几上的糕点吃了几个,又灌了一大口水。
秦掌柜看着这位狼吞虎咽的家乡人,不禁有些唏嘘,虽然有着满肚子的疑问,但他还是决定先等这哥们先吃喝再说。
几块糕点下肚,总算是不那么肌肠碌碌的唐国骑者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抹了把脸,然后朝着秦掌柜一礼,这才正色道。
“本官乃鸿胪寺主薄王玄策,奉陛下之命,与正使卫尉寺丞、上护军李义表护送婆罗门国使节归国。”
“原来是王主薄,小人有礼了。”
“只是为何王主薄会这么打扮,莫不是为了逃避之前那中天竺之乱,与使团走散了?”
“既然秦掌柜已知晓了那中天竺之乱,那就好办了,说起来,这中天竺之乱,与我使团,倒也有一些干系。”
“不然,那中天竺乱臣,又岂敢羁押囚禁我大唐使团。”
“啥?”秦掌柜直接就懵逼了,呆愣愣地看着这位一脸唏嘘感慨的鸿胪寺主薄。
中天竺的乱局居然跟大唐使节团有关系,这到底是啥意思?
第2262章 原本的高原雄主吐蕃,已经奄奄一息了
王玄策颇为唏嘘,正所谓孩子没娘,说来话长。
作为使节团的副使,王玄策与那正使李义表一起陪着那婆罗门国的使节归国,顺便奉命出使天竺诸国。
结果,把那位婆罗门国的使节送归国之后,大唐的使节团开始走街蹿巷,行走于天竺诸国之间交朋友,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贸易的好宝贝。
当然,他们也携带着不少大唐的特色好东西,不论是丝绸,还是茶叶,又或者是精美的瓷器,以及赵氏西域琉璃坊的各种漂亮好宝贝。
当然也少不了赵氏西域琉璃坊产出的香皂、润肤露,香水等。
这些在大唐风靡全国的好宝贝,自然受到了这些天竺阿三哥们的追捧。
不少的国王,以及权贵在享受了这些东西的好处之后,都对于前往大唐朝贡,顺便交朋友有了极大的热情。
并且也拿出了十分丰厚的财物,表达了向大唐朝贡的一片赤诚之心。
而李义表与王玄策也颇为开心,自己这一趟任务,看样子相当的圆满。
他们一行不过五十人,可是,光是诸国上贡的货物,就足足有数十车。
不过,作为强盛的大唐王国使团,倒也不怕天竺诸国洗劫,毕竟量他们也没有那个胆。
结果令人没有想到的是,来到了那实力强悍的中天竺时,他们也照例拿出了那些好宝贝献给那位中天竺国的国主。
那位中天竺国的国主沉疴已久,但还是很热情地接见了他们,对于他们献上的那些宝贝十分的喜爱。
并将他们留在了中天竺国的王都之中暂歇,准备派遣其国重臣为使,随李义表等人入唐朝贡。
……
当天夜晚,那位中天竺国主的爱妃,得到了国主赏赐的香皂、润肤露还有香水,简直兴奋得快要疯掉。
于是,自然十分热情地侍奉着那位年老色衰,咳,年老体弱又多病的中天竺国主。
结果谁也没有想到,就算是大唐的使节团也没有想到,那位中天竺国主在自己爱妃的热情之下。
不顾自己久病之体,强行那啥啥,结果导致激动过度,抽了过去。
秦掌柜听着这位面色略显得有点尴尬的王副使之言,直接就乐出了声来。“这不就是马上风吗?”
“想不到那位中天竺国主的死法居然是这个原因,不过话说回来,他自个爽死的,关王主薄你们何事?”
王玄策颇有些幽怨打量了眼这位一脸兴奋的秦掌柜,仰天长叹了一声。
“事情自然是与我使团无涉,可问题是,那位中天竺国主尸罗逸多如此横死,而国主膝下王子尚幼。”
“而中天竺国中权臣那伏帝阿罗那顺便以王妃与另外一位大臣尸钵阿有私情,谋杀国主为由,攻打王宫。”
结果就是,乱军之中,王子死于乱刀之下,王妃也同样呃屁,尸钵阿连尸体都被剁成了肉馅。
那伏帝阿罗那顺成为了这一场中天竺大乱的胜利者,加冕中天竺国王,而为了犒劳那些叛乱的士卒。
这位穷逼权臣,居然把眼珠子盯上了大唐使节团那几十辆大车的朝贡之物。
还有大唐使团进献给中天竺国主的那些大唐特有的好宝贝,让这位穷副权臣眼红不已。
然后就以那位王妃害死国主的春药,就是大唐使节团送上的,于是便派兵包围住了使团的驿馆。
命大唐使节团交出武器投降,作为天下宗主之国的大唐人,当然不乐意,可是面对着数千中天竺兵马。
最终,李义表率使团成员冲击天竺兵马,而副使,也就是跟前这位王玄策,率数名死士从另外一侧逃出驿馆,设法将消息传递出去。
“……结果这一路上,中天竺兵马一直死死咬着,本官最终与弟兄们商议,分散而逃……”
这一路上,中天竺还号令许多土邦、小国,让他们也严查唐国人士,不论死活,送往中天竺,都有重赏。
说到了这,王玄策也不禁眼珠子有些发红,四散而逃之后,自己好歹是副使,怎么也懂得一些天竺语言。
最终寻到了一个村庄之后,化装成了一位天竺人士。
然后继续北行,风餐露宿,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赶到了这泥婆罗国境内。
……
“中天竺狗崽,安敢如此,他们简直就是在找死。”
听到了这,秦掌柜不禁怒气冲天地以掌击案,此刻也同样为自己同胞们所遭遇的苦难而倍感糟心。
“敢问王主薄,不知李正使他们……”
“本官也在路上打听过了,李正使负伤被擒,麾下四十五人,活下来的,只有二十七。”
“兴许是那位中天竺国主脑子已经冷静了下来,只是将他们囚于监牢之中……”
“而本官当然不能坐视正使为异邦小国所辱,所以,本官一路北来。
就是意欲去见泥婆罗国主,还有吐蕃国主,向他们借兵,以讨中天竺,让那些天竺诸国知晓。”
听到了这话,秦掌柜默默地抹了把脸。
“看来,王主薄在那天竺诸地逗留的时间有些久了,怕是现在不太了解高原上的局势。”
“???”王玄策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神情十分复杂的秦掌柜。
“怎么,莫非我大唐与那吐蕃之间发生了剧烈冲突不成?”
“王某记得,陛下去岁欲伐薛延陀,对于吐蕃,采取的乃是牵制手段,难不成,我大唐现如今正处于两面作战之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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