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战袍染血
甚至还有人在惊恐的同时,眼中却又露出了异样光彩!
“这生死阴阳之阵,竟是被破开了……”
屋外,奔逃的人群中,有两人逆流而行,正是那一僧一道,他们看着前方景象,感受着微风中带来的丝丝凉气,发出了感慨。
那道人更是抬手一抓,将一缕黑气给捞取过来,面色凝重起来!
“没想到先前已那般重视了,竟还是低估了扶摇子!”
轰隆!
话音落下,狂暴的气流伴随着阵阵蒸汽,直接从屋舍中爆发出来,将那门窗直接吹得粉碎,整个三层楼阁都摇晃崩溃,最底下的一层直接化作粉末!
但这一楼固然崩塌,但二楼三楼却是生生悬浮,将底层空处。
金莲化身缓步前行,周身环绕诸多光影。
“阿弥陀佛!”不远处,一直面带笑容的僧人倏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陈错头上的那颗紫色星辰,“紫薇……帝星?”
“情况不对!速退!”
已然不存在的一楼中,牛头看着陈错右手中的那本书册,脸色狂变,随即将手中的白幡画了个圆圈,顿时黑白流转,将四方香火牵引过来,凝聚成一扇门户,骤然洞开!
内里漆黑,看不到分毫,却有阵阵寒气冒出。
“真要退?”马面也看向那本书册,面带不甘,“这陈方庆本是罪人,如今不仅不认罪,甚至还抗捕,放任他……”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问过我没有?”陈错摇摇头,失笑道:“见弱则横,见衰则走,你们到底是做什么来了?还说不是欺软怕硬?留下来吧!”
话落,他右手书册飞起来,祭神之歌缥缈而至!
“神降!”
霎时间,那凝成门户直接溃散。
“你莫嚣张!”马面见状,索性不退,一挥手中判官笔,又在那手札中写下一句,“律令,禁锢此人!”
顿时,周遭滂沱之力再临,朝陈错压了过去!
陈错一点额头,头上紫星摇晃。
轰轰轰!
整个淮南竟是摇晃起来,一道道紫气落下,直接将那滂沱之力冲散!
余势不减,直接将那马面冲击的倒飞出去!
“果然是乱!”马面咬牙切齿,“此人果是乱命之人!若是不除……”
“吼!”
他话音未落,却见暴猿咆哮而起,又有铜人落下,与之合二为一!
猿猴瞬间通体黄铜之色,脖子上又钻出两个脑袋,背上生出两对手臂,各持兵器!
铜身铁骨,三头六臂!
马面大惊失色,心中警兆暴起,便要施展神通阻挡,却见得一根黑幡从涟漪裂缝中飞出,在那猴头身上一扫,有几个名字落下。
“变!变!变!”
这暴猿凌空一转,瞬间缩小,往前面一冲,速度陡然提升,转眼就到了马面跟前,舒展猿臂,直接抓住了那马面的判官笔与手札!
它龇牙咧嘴,用力一捏!
咔嚓!
“不好!律令笔!命理簿!”
那笔杆子一下子断裂,而手札则是四分五裂,而后两物“嘭”的一声,化作阴阳两气,消弭无形!
“啊啊啊!”
马面嚎叫起来,浑身燃烧怒火,瞬间化作一头庞大的马兽!
马,怒也,武也!
这马面瞬间显现原型,竟是阴间的怒火、武念凝聚而成!
但在这一刻,这些怒火反噬起来,要灼烧他的本源!
“唉!”牛头看着这一幕,叹息起来,方才一切发生的太过迅速,他哪里反应的过来,如今只得叹息,将手中白幡一抛,手捏印诀,“阴阳周转,生死易位,走也!”
那白幡一下子散开,白纱铺天盖地的涌出,将牛头马面笼起,两者竟是慢慢化作虚无。
“陈方庆,你今日虽然棋高一着,但莫要得意,我等来此,原本只是惩戒,但你却冥顽不灵,抗拒阴司,如此一来,下次就不是我等来此,而是十殿……”
“别下次。”陈错轻笑一声,手指一弹,五铢钱凌空旋转,“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今日我以玄珠一枚,与尔等交易,将那白幡换来!”
以物易物!
话音落下,白纱骤然一收,将牛头马面重新吐出来。
他们两人满脸的诧异与迷茫,看着陈错一把抓住了白纱,重新凝成白幡。
接着,一枚满是裂痕的玄珠出现在二人头上。
轰隆!
玄珠炸裂!
凶猛如海啸的纯白火焰,瞬间吞没了两人身躯!
第三百七十二章 白焰扬鬼影,命数不足凭
“啊啊啊!”
火焰中,传出惨呼。
但马上,黑白之气汹涌而出,包裹着两人就要脱离出去。
却见陈错捏动印诀,旋即紫星摇晃、铜人摆手,若有若无的祭神之歌传递过来,直接将两个使者重新砸了下去!
马面嚎叫起来:“好你个陈方庆,竟敢灼烧吾等道行修为!你这是罪上加罪!阴德衰败之下,不仅要波及南朝国运,甚至连你的师门都要被牵扯!”
陈错听到后面,微微眯眼,眼缝中闪烁着寒芒。
牛头也道:“陈方庆,速速住手!你太华山本就气运衰退,若因为你的胡作非为,再被阴司记上一笔,不说旁的,就说你那福薄的师父,都要有劫难降临!你这是要不尊不孝吗?”
“私自定罪,何人给了你们这个权力?”陈错面无笑意,眼中寒芒刺眼,“北地沦陷的时候不见出手,外神入侵的时候不见现身,天下大乱的时候不见疏导,对我一人却是上纲上线!当真是肆无忌惮!对你们这等人,越是妥协,越是助涨气焰!”
说完,他猛然一抓,一股股意念融入火焰,整个化身又透明了几分,越发虚幻!
轰隆!
火焰冲天!
这火焰寂静无声,亦无什么热浪散发。
“连我都对付不了,还想着加害吾师?”陈错看着那跳动的火焰,神色平静。
这一幕落在旁人眼中,让他们心中毛骨悚然,就见着两个阴司使者,居然连哼都没哼一声,就瞬间化作虚无!
两点真灵直接归于幽冥。
“这是什么火,竟然这般厉害!方才那两个,看着也是神通广大之人,居然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湮灭了?这就是仙家手段?就是仙人神通?”
人群中,那英俊小生颤颤巍巍的看着,忍不住低语。
不过,他的话刚一出口,旁边的威严老者就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道:“玉面孟尝,慎言啊,小心祸从口出,你等江湖之人,无论在武林中威望如何、势力多大,在仙人面前,与那寻常百姓并无区别,妄加议论,可能是取祸之道啊,毕竟咱们留在这里,本身就犯忌讳了,更是见到、听到了这些,日后怕是还有牵扯……”
“多谢阁老提醒……”英俊小生拱手为谢,随后小心的观察着前方景象。
看着那悬空的楼阁,许多人如他一般诚惶诚恐。
对于他们这些武林中人来说,这仙家门人都是神话传说,现在突然出现在眼前,是又惶恐、又兴奋、又畏惧,以至于进退失措,不知所言。
相比之下,正在缓缓走来的僧道两人就要从容很多,虽然他们眼中也都充斥着惊讶,但至少没有一惊一乍,更能出言品评。
那道人感慨着:“这是最为纯净的香火,几乎未受过沾染、侵蚀,又有诸多神通加持,而那阴司的使者,先是被破了神通,反噬己身,又失了威势,落入下风,连阴司位格都因此蒙尘,此消彼长之下,被这火焰一烧,其形居然就灭了!”
僧人则道:“这位陈施主先前的种种神通手段,着实是匪夷所思!就是贫僧,都只能看出一点,便是那书册之法,与吾佛的佛国之法近似,如此说来,这位该是有缘之人啊,正当结交!”
“什么都与你佛门有缘?”道人冷笑一声,斜眼一瞅,“这位可已经是太华山的入室弟子,位列长生,看方才的情景,怕是都触摸到归真边缘了,你们佛门盛得下这尊大佛?”
僧人笑容恢复,道:“佛门广大,可纳五湖四海,并无门户之念,只要皈依,便可求佛,如陈施主这等人物,不该被局限于一家一派,该是造福天下宗门,否则反而会限制了成就!”
“狼子野心!扶摇子道门之菁英,大劫之关键,既入仙门,便是定数,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了!”说了这一句,道人迈步前行,但忽然又停下了脚步,再次朝着那团洁白火焰看去。
僧人也是心有所感,同样投注目光。
就见那灼烧了牛头马面的白色火焰已然沾染了些许黑白之气,慢慢收缩。
“嗯?”陈错心念一动,一招手,那火焰一震之下,便迅速内缩,最后凝结成两团黑白火焰,跳动不休。
灵识扩展,陈错竟从这火焰中,品味出浓郁的生机与气运!
“福禄寿之火!”
一个声音从边上传来,那道人甩动大袖,缓缓走来,一边走,还一边说着:“这火焰,其中蕴含着寿元、福德、禄运,寻常人得之,只要能够炼化,可以增福添寿,甚至青云直上、财源广进!”
陈错顺势看了过去。
那道人停下脚步,拱拱手道:“在下福德宗段长久,见过道友。”
“原来是终南山的道友。”陈错顺势回礼,旋即又朝那紧随而来的僧人看去。
这两人的气息,他之前就已察觉,加上二人并未刻意收敛、隐匿,所以陈错能感应得到,这一僧一道都是长生之人,为踏足了第三步的修士!
不过,这僧道有别,这两人何以走到一起,不免让人奇怪。
他正思量着,那僧人也过来,哈哈一笑,道:“见过施主,贫僧乃是莲华寺的法灯,是察觉到此处纷争,关系到日后天下之局,因而特地来此一会。”
说完,他也不停顿,又指着那两团火,道:“阴司鬼修,轻易不能踏足阳间,本身如同修士的阴魂念头一样,一遇到强风烈日就受损伤,需有这福禄寿之火护身,方能履足人世,如刚才那两个鬼差,领着阴司差事,得了官职权柄,便如神灵一般,可以踏足红尘,其本体固然被施主泯灭,但这护体的福禄寿之火却留了下来。”
道人也道:“这可是好东西,道友若能炼化,好处无穷。”
陈错朝那两团火看了看,思及牛头马面最后之言,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一挥袖,就将那两团火收了回来,心中则是盘算起来。
今日这阴司二人找上门来,本身就没有善了的可能,现在既然做了,那也无需瞻前顾后,只是接下来这阴司若继续找上门来,还是得有一番计较。
“不过,人世自有其极限,最多承载归真修士,超出这个界限,那就要飞升世外,所以神通再高,只要来到人世,就有个天花板,而我有灰雾等底牌在,短时间足以施展出归真层次的力量,待得几具化身各自奠定道念,法相诸多,就是阴司再有使者过来,也足以周旋一二。”
这般想着,他心中一动,那五铢钱、九歌注解、多手铜人、紫光星辰重新落下来,融入金莲化身!
“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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