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忽悠啊
里面是哪?自然是京城圈子了,不过那里面的名医已经把市场占满了,要杀出一条血路可不容易。
李福成这种庸医自然是没机会了,李郸道的话,却还是有点可能的,只是李郸道很懒很懒。
李宝京第一个赞成:“好男儿!有志气!”
李福成却是个怂包,稳稳的安逸圈:“要不还是算了,我还是去乡里转转。”
李宝京拍板:“你那个药铺再这样也是半死不活!咳!唾!”一巴掌把桌子打得摇摇欲坠。
“一点上进心也没有,读书,读书不行,习武,习武不行,医病医病不行,经商,经商不行!全靠你老子我那点家底补贴,你有几粒米入账?”
李福成被训得像个鹌鹑:“你的志气呢?”
李郸道连忙给老爷子拍背顺气:“爷爷,我制了止咳药,你先吃两丸,消消气。”
李宝京接过药丸,盯着看了两眼:“用的什么药?”
“鲜竹沥,配的川贝枇杷膏。”李郸道回道。
李宝京才服下。
随后就是吃饭了。
可怜李福成一点主见也无,空长年岁,却平庸而迷茫,也想做个好儿子,好丈夫,好哥哥,好父亲,却用不起劲。
吃了晚饭,李宝京就叫这李福成进屋,刚刚训了话,落了他面,现在要安抚安抚。老爷子持家有方,懂得家和万事兴的道理。
李郸道则是开始炮制蛇鞭,还有炼制杀鬼丸。
丫丫在旁边看着:“哥哥!你是不是在做好吃的?”
“这个你可吃不得,你吃了气粗如牛,脚底长毛。”李郸道吓唬道。
拿出两根筷子,把锅里的麦芽糖搅一搅,粘在筷子上,给了丫丫:“拿去吃吧。”
丫丫接过糖,吸溜一下,甜的,笑出了声。
李郸道又拿了一串给李戚氏,李戚氏却在担心:“你爹……”
李郸道安慰李戚氏:“娘你要相信爹,咱们家确实有些死气沉沉,所谓量入为出,咱们这一家六口,爷爷不能劳作,叔叔在读书,丫丫还小,一家生计,担在爹身上,可爹太安逸了。”
李郸道道:“爷爷那点本钱是用一点少一点,咱家虽然还有田产,可也是放在庄子上给人打理得多,还要纳税目,做口粮,留种子,根本没有赚头,药铺再年年亏本,咱家就真的越来越拮据了。”
李郸道又道:“叔叔现在练字,的笔墨纸都要省着用,买本文章合集,还要筹钱一起买,别看这两日吃了肉,可那也是横财,耗子送的。”
李戚氏道:“你爹确实不大上进,之前我还小的时候,被你爷爷捡回来,你爹才十岁,叫他读书,他去摸鱼,叫他习武他肚子疼,你爷爷打他,他却不叫疼,喜欢跟你爷爷怄气,久而久之,你爷爷也就不管他了。”
“后来你奶奶生了你叔叔,人就没了,你爹才长大一些。”
李郸道明白了:“原来爹也是娇生惯养的!可是爹不是从过军吗?”
“是县丁,哪里上过战场,训过两年,一年不农忙时训几天,哪里上过战场。”
李戚氏不愧是童养媳,对李福成十分了解,主要是她比李福成还大三岁,所以几乎是姐姐大过于妻子一样的存在,所以李福成会怕老婆,其实是尊敬李戚氏。
李郸道第一次这样了解自己老爹的生平。
想必也不是不想努力,只是无奈接受自己各个方面的平庸。
第25章 哥!我吸你阳气好不好!
李福德也在旁边听着,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母亲死于母难,他便心中一直觉得对不起这个家,因此暗自要强。
“大兄对我们很好就足够了,外面多少人物,吃喝嫖赌的,顾不上家,大兄持家多年,也没个差错。”
李郸道心中想道:“无过却也无功,难怪爷爷不肯把财政大权放手,平日用度反而是李戚氏当家做主。”
李戚氏也点头:“你哥这点是好的,除了有些小脾气,但也不算臭,旁的陋习也不沾染的。”
李郸道继续看蛇鞭还在等着制干。
便开始炮制起了其他药材,薯预,巴戟天,熟地,枸杞,锁阳等物,以为炼制蛇鞭丸做准备。
古代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天黑之后就在家,而一天睡个三四个时辰就够了,所以连夜炮制倒也不算什么。
丫丫也在李郸道一旁,看着李郸道这样做,一边问:“哥哥!这是什么?这是做什么的?有什么用?”
想不到丫丫这么认真的学习,其实只是孩子在少年时候的好奇心,所谓三四岁的孩子容易夭折,多是好奇导致的,他们会去摸开水,火焰苗,抓猫撵狗,容易出各种意外。
李郸道自然一一教导,中医各种歌诀,那不比什么童谣好?直接给说给丫丫听。
“辛温解表散风寒,麻黄发汗宣肺专,桂枝解肌助阳气,紫苏行气宽中脘。”李郸道打算一天教几句。
认药,认病,认脉,认方,五脏表里,升降沉浮,寒暑温凉,性味归经等等,那可是有得学。
问题是每个中医都有自己的一套理解理论。
像同一种药,在汉朝功效是在补,到了唐朝,就变成了泻。个人理解不同,也少有归纳,后世本草纲目才做了一些收录。
正教着呢,就见李福成和李宝京,已经出来了。
现在全家要开个会了。
“思来想去,我时日也是不多了,不主持一下分家,只怕以后你们兄弟不好。”
“爹!”李福德和李戚氏两个同时出声。
“你们别劝了,此行先分钱,再分家,我给自己留口棺材钱就是,其他的分了你们,你们富也好,穷也罢,只看个人造化了。”
“你们也不必劝我了,这些钱先分了,至于田产,等福德考官结果再说。”
李宝京道:“我自养老还要靠你们兄弟,所以尽量分得公平些。”
又道:“你们俩个,看在老子我养了你们一辈子的份上,若是心里觉得有些不公平,不舒服的可以提出来,别等老子我把钱分给你们了,往后全依赖你们后,再给我使脸色看,叫我怄气。”
李福成,李福德连忙下跪:“儿子不敢。”
李宝京却道:“儿媳妇你也可以说。”
“媳妇一个妇道人家,这种事情已经慌了神,怎么敢说呢?但说错了话,别说爹你觉得不怎么样,福成还不得说道我?”
“媳妇我是没读过书,可再万般无奈,再苦再累,也不是不行孝道的借口。”
“只是暗自思量自己有没有做错。媳妇平时难道没有服侍好您?叫您不满意,起了分家的念头?还是我当家,容不下叔叔一张口一副筷子?”
“你倒是一张巧嘴,伶牙俐齿,问起我的罪来了。”李宝京可能吃了止咳丸,刚刚又排了痰,又或许是心里放下了些,呼吸格外舒畅,好些年没这样舒服了,此时说话说得清楚。
“分家有分家的好处,不分家有不分家的好处,分家是我的意思,没有你们的不是,邻里传出风言风语,你听到了告诉我,老子我亲自去骂。”老爷子风风火火。
之后就拿出了那包娟,第一就是把那珊瑚红的镯子给了李戚氏:“你入我家门多年,这么多年辛勤劳作,我看在眼睛里,你自进我家门,也无三金,也无彩礼,这镯子就拿给了你。”
李郸道看那红珊瑚,这是哪家王宫妃子的的随身之物?老爷子难道进过隋朝王宫?这珊瑚可比什么和田玉稀有多了。
这要是卖了……
然后李老爷子把一扳指给了李福德:“这是象牙的,你虽不习武,但这原本的主人,也是个文臣,你读书读的心烦了,转一转,也能心静下来。”
象牙的扳指……
李郸道已经觉得李宝京此前肯定劫掠过王府什么的。
然后就是分的什么金叶子,银锭子。
不说这些不好估价,也难折现的宝贝,单是金银,也有值个百八十两银子,如今都散了出来。
李郸道心中感叹,财不外露,老爷子收起来是正确的。
“这些永业田契,桑契,地契,还有这里几间房子,城外的官家庄子,分口田的税契,我先持到,是留做祖宗产业的。”李宝京道:“你的店铺的契子,我是早就给你了。”
“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李宝京问道。
李福德道:“爹既然分给了我,我也就受着,只是儿子不懂持家,也无媳妇,还叫爹替我保管着。”
李宝京点头:“我帮你收着,往后你读书,取媳妇,买田,都从里面拿就是了。”
李福成也要这么说时,李宝京就把东西交给了李戚氏:“你且要保存好,平日拿去用度,莫要轻易给他败了去,此后吃穿采买,就不要来劳烦我来做这笔帐。”
李福成只得闭嘴。
“好了!我乏了,你们去吧。”
说完老爷子就拄着拐杖回房了。
李戚氏看了李福成一眼拿着宝贝入了房间,把宝贝藏起来。
李福德过去劝慰哥哥李福成。
只有李郸道和丫丫还在这里制药。
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丫丫还要把手伸进雄黄里,李郸道连忙制止。
很快把这些杀鬼丸的粉末,以麦芽糖融合在了一起,做成了杀鬼丸。
管陈东石家有没有鬼啊妖的,这杀鬼丸还是在他家放一颗比较好。
又去跟丫丫道:“明日还得丫丫你配合演一出戏。”
丫丫布灵布灵的大眼睛眨呀眨。
张无忌她妈说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丫丫的表演欲也十分厉害,特别是丫丫这个小作精。
李郸道是这样说的:“明天我们扮鬼去吓别人好不好。”
“好!”丫丫听多了李郸道讲鬼故事:“我要吸男人阳气!”
“哥!我吸你阳气好不好!”
第26章 丫丫!你对我的孝心变质了
丫丫!你对我的孝心变质了呀!骨科可是要打断腿的!
李郸道以手抚额:“当鬼,不一定要吸阳气。”
可能倩女幽魂的故事在丫丫这里就等同于女鬼,吸阳气吧。
“你是小鬼,小鬼是要找鬼妈妈的。”
李郸道就开始跟丫丫讲起了鬼母,姑获鸟的故事。
丫丫听得认真。
然而听的不止有丫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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