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爱小豆
洛克再一次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我们是这城里的一户人家，她是我的侍女。”这妇人当然就是格蕾丝，不愧是王都有名的交际花，在经过短暂的慌乱后，马上行云流水的交待了自己的底细，仿佛是真的一样。
“你撒谎！一个普通人家的侍女，怎么会斗气？”洛克一凝，目光如针般射在了妇人脸上。
格蕾丝哪有被男人这么看过的经历，刚刚平复的心情又波动起来，之前洛克降伏两人的手段，她这个普通人并没有看出斗气的痕迹，以为洛克只是个实力强劲的军官。
这也是夏尔洛与福斯坦王国不同的一点，福斯坦军队中军功到了一定程度可以兑换斗气修炼，而在夏尔洛，斗气等秘籍一向把持在贵族手中，就连军队中也有存在底层军官不会斗气的现象，至于也有一些军官会斗气，是因为要不他们本来就属于贵族，要不就是贵族的家臣。
格蕾丝怎么看，也看不出洛克经过一点贵族熏陶的样子。甚至从她的看人经历中得出，这个男子很可能就是一个普通平民。
洛克也不知道夏尔洛和福斯坦之间关于斗气传授的不同，他只知道以往他很难遇见修炼有斗气的敌人，这次攻城，从一面城墙上只有两人修炼斗气就能看出。但是一旦遇见，这种敌人也意味着是一个移动的大宝藏。约夏克大叔曾告诉他，在夏尔洛修炼斗气的人，非富即贵，战场上遇见这种人都是叫齐弟兄往上干，宰掉了就是一笔丰厚的收入，或是精美的铠甲，或是锋利的长剑等等。运气好，说不准还有戒指等稀罕货。
洛克看着地上的女子，很朴素的女仆装，与男爵在营里的女仆不同的只有服装的款式和颜色，大体上还是一样的。这也代表，洛克并不会有铠甲或长剑的收获。至于戒指、项链，洛克也没看到，不过那女子手腕上有一金镯子，聊有胜无吧，洛克把那金镯子脱下来，装进自己怀里。
这个女人是不打算说实话了，洛克准备用点强硬手段，战场上拷问的办法多了，洛克不会因为她漂亮也不会因为她是个女人而心软，这也是洛克能活这么久的秘诀。
“姑姑……”一声小女孩的轻呼，打破了夜晚的平静。
清晨，法兰斯城的动乱还没有平静下来。这虽然是座小城，但城里加上难民也有几千人，空气中的烧灼味久久不散，不少士兵还在一些店铺或房屋中淘宝。
哭喊声、咒骂声、重物倒地声、东西破碎声，是这座城的主旋律。
凯多齐男爵所在的城主府也有一阵吵闹。
“你说什么？这座城的城主跑了！你昨天怎么没告诉我！”喀什尔男爵的大吼震穿了城主府内外。
“只是一个城主跑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凯多齐男爵轻描淡写的用手帕擦了擦衣服。
“只是一个城主？你知不知道他是侯爵之子，在他一个人身上的收获，就可能顶过这半座城。”喀什尔男爵仍旧气愤。
“一个不受宠的儿子罢了，你还想要更多？”凯多齐男爵仍旧不冷不淡。
喀什尔男爵还想说什么，凯多齐男爵打断道“你不就是想多分一成吗，这座城的军械库、金库你可以多拿一成。”
“粮仓……”喀什尔男爵还想争论，“不行！”凯多齐男爵一言拒绝，“我的粮食也不多了，一人一半这是事先说好的。”
喀什尔男爵和凯多齐男爵的部队就算是军队中贵族的私军，军部只负责少量的军饷和粮食，其它的都需要贵族自己筹办。
“好吧，就这么定了。”喀什尔男爵显然也知道到了他的底线。
喀什尔男爵走后，威尔骑士和老管家出现在了男爵的房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男爵淡淡的说道，冰冷的面孔让人根本猜不透男爵心里在想什么。
“大人，”威尔骑士开口道，“那个城主突围时手下有五十左右的骑兵，那些骑兵的装备和素质虽然不如我们的百战强兵，但也差不了多少。”
“而且，”威尔骑士顿了顿说道“其中有一个中阶骑士侍从配合两个低阶骑士侍从拼死拖住了我。”
“哦？”男爵这才有了兴趣，“两位低阶，一位中阶？”要知道，喀什尔男爵手下也才只有一位低阶的骑士侍从和一位低阶的魔法师。
“是的，大人。”威尔骑士在男爵面前完全没有在洛克等人面前无意释放的压力，一是男爵本身就是低阶实力，二是男爵久居高位，自然而然养成了一股气势。
“而且那个中阶骑士侍从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硬承受了我一剑，拖住了我。”威尔骑士接着说道。
凯多齐男爵显然能想象当时的场面，一位中阶硬承受一位高阶的一剑，当场不死也快废了，就这样还能拖住威尔骑士，应该是用了某种秘法。
男爵的脸色缓和了下来，“这件事就算了，那批东西都藏好了吧？”
“藏好了，就在城外林中，我留了几个人在那守着。”威尔骑士抱拳说道。
威尔骑士他率领骑兵中队自然不会让那城主完全逃掉，五辆马车追回了三辆。
凯多齐男爵听手下报告过，三辆马车一辆全都是金币，估计有一千多枚，一辆全都是夏尔洛的珠宝、工艺品，还有一辆是兵器盔甲。不同于城中金库里全是些银币和铜币，那一箱金币的价值就够凯多齐男爵本次的攻城了，更不必说比金币还要珍贵的珠宝和工艺品。不过这箱东西不好处理，他还要把它运到彼得斯领才能换取价值。
“恩。”男爵对威尔骑士的做法很满意。
第二十七章 和平相处
而在城主府背后的某座庭院内，吵闹声没有，口水声倒是存在。
洛克正坐在庭院里的石桌旁享用着刚刚手下士兵送来的早餐，很简单：肉饼和粥，应该是他们从某个酒馆或大户人家的厨房整来的，洛克挑的这个住处没有告诉别人，但手下士兵仍然能找到，这就是权势的魅力，总有人想拍你马屁。
洛克对这种孝敬当然乐得接受，而且他也饿了。手下士兵的心思他当然也知道，他曾经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士兵们掠夺城池这种事男爵默许的时限只有破城的当天，今天按例是不能再这么干了。但一座几千人的城池，一天当然不够，准确的说是一夜，一夜能搜刮三分之一就不错了。洛克还没收到男爵的命令，其余中队长也没收到，所以他对送饭的士兵给了一个隐晦的眼神。
洛克在享用美食时，房间里的其余三人眼巴巴的看着洛克。“咕～”不知谁的肚子先响的，“咕～咕～”声响接二连三。三个人的脸通红。
“叔叔，我好饿。”小姑娘克莉丝汀扒在门缝上轻轻说道。
叔叔……洛克听到后一脸尴尬。他今年才18岁，已经到了做叔叔的年龄了么……洛克摸着自己下把上的胡子，看了看自己长满老茧的双手，又拽下了两根自己灰白色的头发看了看，自己真的只有18岁吗？洛克不由想到。
“过来吧，克莉丝汀，我一个人也吃不完。”洛克善意的说道，这点东西看着不少，但对于修炼斗气后的他，还真不够吃，他感觉斗气会自行炼化胃里的食物，储备能量。因为他目前很少有吃撑的感觉了。不过对方是个小姑娘的话就没啥问题了，还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克莉丝汀摇摇晃晃的从门后出来，她的病还没有完全好，现在走起路来还是有点吃力。洛克看着小姑娘这么艰难的行走，心里一软，走上前去抱起了克莉丝汀。小姑娘一声惊呼，天旋地转之后发现自己坐在了洛克怀里，顿时羞红了脸。
洛克看小克莉丝汀脸还红着，以为是她的病在作怪，“快吃吧，不够我再去找。”
小姑娘糯糯的答应了一声，就坐在洛克的怀里开始吃东西。
昨天夜晚，在克莉丝汀因病被噩梦吵醒后呼叫着她的姑姑，那妇人不顾疼痛的回床上安慰小姑娘的行为，如同一冽清泉温暖了洛克这颗杀人如麻的心。之后他没再管这三个女人，而是去隔壁睡了，外面城里兵荒马乱的不是福斯坦士兵就是夏尔洛暴民，他不担心这几人会偷偷离开。
克莉丝汀小姑娘不知怎的，竟不怕洛克。手上沾过人命的人会不知不觉露出一股气势，洛克现在杀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了，况且修炼了斗气后，就是一般的成年男子也不太敢直视他，但小姑娘克莉丝汀是个例外。洛克早上起来晨练时就发现，一双明亮的小眼睛躲在门后观察着他。
克莉丝汀并没有把桌子上的食物都吃掉，只是将洛克没有喝光的肉汤拿起勺子喝了点。不知小姑娘心里想到了什么，脸通红。洛克也发觉了让一个小姑娘喝自己喝过的东西，不太合适，心想早知道再去要一碗了。肉饼还有四个，小姑娘拿起一个仅仅吃了四分之一就吃不下去了。看着桌子上的食物，又回头看了看门框后的两女，小姑娘回头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洛克。
洛克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况且那几声肚子叫他也听到了，怪尴尬的。这几个女人不是一般人，光从克莉丝汀和那妇人的穿着就看出来了，还有一个拥有斗气的侍女。洛克早已将这几人看做自己的私有财产。对着克莉丝汀点点头，表示同意。
“耶～”小姑娘激动的舞起了手，亲了洛克一口后将四张肉饼拿走了包括自己咬过的三张回到了房间。洛克摸了摸脸上的湿润，一阵失神后才反应过来，对着小姑娘喊到“以后要叫我哥哥！”
房间里的两人显然也看到了刚才的情形，格蕾丝气恼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侄女，“你是一个贵族，怎么能做这种……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格蕾丝对小姑娘亲了洛克一口的事耿耿于怀。
“哥哥是好人。”小姑娘克莉丝汀对自己姑姑的话不以为然，而且经历这么久的颠沛流离，小姑娘对突然出现的一个能保护自己等人的强者很有好感。她其实比谁都聪明。
格蕾丝对这个在王都时就有“小魔女”之称的侄女没有一点办法，这小姑娘人小鬼大的，之前在家族里只听自己、她父亲和她爷爷的话，现在有了自己的想法，就连她这个姑姑也管不了了。
侍女拉菲对小主人可不敢评论，她虽然也很喜欢可爱的克莉丝汀，但也曾被她的搞怪整过。拉菲醒来后很苦恼，自己不仅保护小姐不力被打败了，而且自己的镯子也丢了。这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唯一财产，是准备将来当嫁妆用的。回头好好找找，看是不是打斗时掉哪去了。
房间内主仆、姑侄几人的心里活动洛克没有兴趣了解，在招呼了她们一声别出去乱跑后，洛克离开了庭院。
城里的抵抗力量都在破城之初就被清缴干净，但那些难民还是给士兵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这种难民你不能动，动了引起难民集体暴动也不是好解决的，所以士兵们手下都有分寸，只找那些大户人家或者中产阶级的动手。
洛克找到自己的手下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面，古拉斯手持巨木撞向一黄梨木门，门后一声惨叫后门被撞开了，紧接着周围的士兵鱼贯而入，屋内惊呼声不断，不一会后士兵们就或拿着一陶罐，或提着一只鸭嬉笑着出来。等士兵们都出来后，周围的那些难民才开始动手，他们如同蝗虫过境般冲进房子，打砸抢自己能看到的一切。这些人比福斯坦士兵更彻底也更疯狂。
当然他们对待福斯坦士兵就如同一只鹌鹑一样，有一个难民冒失鬼就不小心冲撞了某位士兵，这个士兵手里抱着一个罐子，士兵时不时的从罐子中拿出什么然后塞到嘴里，应该是类似于咸菜之类的吧，在顿顿黑面包的情况下，这可是好东西。也是因此没注意到那难民冲撞过来，不小心下罐子跌落在地，里面的东西摔得遍地都是。那士兵顿时就怒了，拿起佩剑冲那难民背后就是一砍，之后也不管被砍翻的难民，咒骂着离开。周围难民都对这位士兵敬畏的看着，看来此类型士兵曾给这些难民留有深刻的印象。当然这种伤害对难民是可以接受的，因为是他们先不长眼，所以不会引起难民暴动。真是悲哀，洛克叹了口气。
正在指挥士兵搬东西的古拉斯看见了不远处的洛克，急忙跑了过来。“老大，有什么事吗？”古拉斯自攻城之战后就对洛克充满敬佩，再加上洛克一直对他怀有拉拢之意，所以古拉斯现在已经和汉斯、凯恩他们一样是洛克的心腹。
“没什么事，只是过来看看。”城破之后自有士兵劫掠，以前洛克也没见中队长在破城之后有什么忙的，所以他只是来转转，和士兵们侃一侃。他知道很多士兵都喜欢亲近的长官。
“老大，我有好东西。”古拉斯见洛克是真的很闲，突然鬼鬼祟祟的说道。
洛克跟着古拉斯在城里废墟中左拐右拐，终于走到一破旧柴门前，门前竟然还有两个站岗的士兵，是古拉斯手下的人。
进门后一阵乌烟瘴气，只见房子里哆哆嗦嗦蹲着几个满身脏乱的人，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箱子。
古拉斯含有深意的对洛克和这几个人挤眉弄眼，洛克一看这家伙模样就知道这头猪心里想什么，当即赏了他一只大脚。洛克以为这家伙抓了城里的平民女子来胡搞。洛克参军这么多年，伤天害理的事也做了不少，但他至少认为自己是个有原则的人，至于这种欺负平民女子的事，洛克可以拍着胸脯说没做过。
古拉斯显然也明白好像出了什么乌龙，忙大声说道“老大，这不是女人。”
第二十八章 走私贩子
“恩？”洛克皱着眉头仔细看了看，蹲着的几人面孔上都是泥灰涂抹的黑斑，头发枯黄应该是几天没有清洗，穿着破旧的灰布衣裳，蓬头垢面的样子，的确看不出来有女子的样子。
古拉斯这才谄媚的笑着“这是个二道贩子团伙，破城的时候我就见这几人鬼鬼祟祟的，就带着弟兄们端了他们，没想到还是条大鱼，诺，那些箱子里全是他们的货，有不少好东西呐！”说罢，古拉斯一脚踢开其中木箱，里面露出了闪闪发光的首饰和金银币。
洛克这才明白过来，像这种底下弟兄搞到大批私货的有种不成文的规矩是上交五成，两成给营里，三成给中队长，剩下的才是他们自己平分。之所以有这种规矩，是因为大批的缴获，士兵们没有渠道脱手，就算有渠道，偷偷占着这么大财富，会造成士兵与长官之间存在裂痕，所以才有了这种规矩。
不过洛克以前可很少听到有地下士兵抢到大宗货物的，那些商人、富户有能力的早就在军队到来之前跑了，没能力的也会被男爵的骑兵中队盯上，男爵纵容士兵们自己动手发财，但不会纵容士兵们发自己钱袋里的财，如果有士兵跟营里抢财路，这个士兵绝对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可以啊。”洛克称赞道，洛克以前也没发过这么大的财。
“嘿嘿。”古拉斯不说话，只是傻笑。
洛克看着这个满脸络腮胡，体格粗壮的家伙，实在看不出他的心有那么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上交的那份你自己去后勤处理，我的那份你去换成德勒后给我，至于这些货，你把一半交给男爵的商队一半交给营里一个叫亨利的商人。”洛克不是言而无信的人，他打算交好那胖子商人，但他也不敢把士兵们的缴获全给了他，谁知道男爵会不会因为商队的利润而给他穿小鞋，稳妥一点准没错。
既然古拉斯说这是个二道贩子团伙，那就一定有领头的了。“你们谁是领头的？”洛克问道。
地上蹲着的那几个人明显感觉出问话的这个人是这些士兵的头儿，虽然没有说话，但都看着他们中间的一个瘦杆男子。
“就是你咯？”洛克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男子，长的一副排骨样，要不是那略显狡黠的眼神，还真有可能忽略了这个人。不过看他此时哆哆嗦嗦的样子，没有一点二道贩子头领的气势。
“是的，大人，小人叫比克。”这排骨男子虽然胆小，但口齿还算伶俐。“小人是法兰斯城出了名了商人，大人您放小人一条生路，小人能给大人您带来大大的财富。”
“呵，一个二道贩子，走私犯，还敢自称商人。”旁边的古拉斯不屑的一笑。
洛克倒对他感兴趣了，不是对他的才华感兴趣，而是对他的财富。洛克突然想到，像这种二道贩子都不是一个人做生意，应该是一群人，这伙人是扫货的，那就肯定有收货的人，要是顺着他这条线一锅端掉，应该会有惊喜。
那排骨男子一听古拉斯这话急了，他特别害怕这群士兵认为他没有价值把他宰了，“小人还会看物，小人自小就在珠宝店、典当行做杂工，练了一双火眼金睛，能帮大人们发现宝贝。”
“克比是吧，你帮我看看这个。”洛克想起了昨晚拿的那个侍女的镯子，让他看看值不值钱。
那克比一听，立马在衣服上擦了擦自己的手，接过金镯子，借着光线反复观察，甚至拿手指弹了一下镯子，倒是有一点专业的样子。不过他很快露出一丝不屑的样子，别人没看出来，但一直观察他的洛克捕捉到了。
“如何？”洛克不动声色的问道。
“大人，这个……这个……”克比结结巴巴的说。
“有话就快说。”洛克催促道。
“大人，这个镯子在我看来不是什么上品，镯子的重量虽然和真正的金镯子不差太多，但镯子没有金的那种软性，里面应该是掺了铜，重量不差应该是又加了一些银，至于金色，应该是表面涂了一层金粉，还有没有别的掺杂，没有工具，小人目前还看不出来。”排骨男子克里说的条条是道。“总之，这个镯子最多值五个银币。”末尾克比还对这个镯子估了价。
五个银币，换算成德勒也能换一两个银德勒了，要是在以前洛克还看得上眼，现在嘛，还是算了。
洛克收回那镯子，看样子他此时的心情很不好，还以为那几个女人有什么大背景呢。不过这只是那个侍女的，差点也情有可原，洛克如此安慰自己。
古拉斯不愧是个人精，看洛克此时心情不好，赶忙踢了那克比一脚，“你那有什么好东西还不快拿出来，给洛克大哥看看。”
克比一听，自己这伙人的身价性命可能都在那军官手中，忙是到那伙箱子中翻翻捡捡。最终挑出了一对精美的耳环和一墨绿色的手镯。“大人，这是小人这里最好的东西，是疑似一个贵族女人在小人这典当的，这耳环小人长这么大，见过的珠宝可以说没有几个比她还珍贵的，还有这镯子，小人如果没有认错的话是云墨宝石打造的，这么大的镯子用的云墨宝石肯定不小，云墨宝石以往都是用来打造高档戒指的。”
这耳环确实是精品，光上面的钻石就价值不菲，至于那镯子洛克没看出什么门道，既然他说好那就应该是好了。洛克没有多说，收起了两物。
再在这待着也没有什么意义，洛克离开时对古拉斯吩咐道，“留那小子一条性命，我有用。”
洛克在城里四处转了转，到处还是那么乱，恐怕要等到男爵下令停止扰民后，情况才能有所收敛。
洛克先去原先的小队看了看，汉斯正带弟兄们在一杂货铺里抄东西，凯恩正坐在屋顶发呆，凯恩这家伙就这样，平时没个正形，喜欢占小便宜，但洛克知道，队伍里最善良的就是他，每次这种劫掠活动他都基本不参加。洛克问过他一次，他说，看到那些夏尔洛平民就想起了他曾经当乞丐的那些年。大家都默许了他这种行为，反而每次的收获也都会算他一份。
中午，城主府终于传来男爵的命令，军队停止“搜查”，以小队为单位在西城区待命。
西城区是喀什尔男爵用魔法师轰击的那块区域，现在早已是不毛之地，但这也意味着那块地方干净，正好让士兵们在那安营扎寨。
士兵们大多一整晚没睡，加上之前激烈的战斗，刚集结好，就东倒西歪的各自找了地方睡觉。
洛克在这里还遇到了喀什尔男爵部队那边的熟人。西恩，也是个平民出生的小队长，曾经和洛克并肩战斗过，交情还不错。
“怎么，你们也在这边？”洛克打了个招呼，这是个等级森严的世界，洛克先说话就意味着还愿意交这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