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全都要 第116章

作者:浙东匹夫

所以哪怕五月下旬就已经撕胶带撕完了,他还是把自己的发现偷偷保密憋了四十天之久。

这四十天里,他分两个阶段,做了两件事情:

第一,是撰写“如果这个世界存在单层原子/分子厚度的二维材料,对目前的物理学底层理论有什么影响、会推翻哪些固有认知、发现什么新的物理特性”。

第二么,就是做了一点产业界方面的尝试,试图证明石墨烯这种材料并不是偶然撕出来才能得到的,是可以通过科学方法量产的。

而他选择的科学方法,毫无疑问正是顾辙之前已经有了近一年积累的“电离膜沉积法”。

他发现,用传统的膜沉积设备,只要在特定的温度、压强和其他苛刻环境指标条件下,

再配合上气相沉积环境的气体除杂、确保反应气体环境内只有甲烷气体和另外两种专门的保护气、催化气。

然后,把这种甲烷喷到表面产生电离铜的特殊膜材料上。甲烷遇到铜离子后,就会被置换出氢离子、然后甲烷中的碳原子失去氢后,刚好可以形成单层原子厚度的石墨烯、吸附在电离膜的表面。

也就是说,从撕胶带、到物理理论分析、再到初代制备工艺,顾辙至少一个人做出了原本历史上需要三组顶级科学家前仆后继完成的工作,他单打独斗毕其功于一役。

虽然这种电离膜沉积法的石墨烯生产技术,跟后世的工业化大规模生产还有很大差距,如今还没有直接的商业前景。但这至少也是一种稳定可控的实验室方法,科研价值已经足够大了。

三组论文,在2005年6月底,到7月初,被顾辙连续投递出去。其中撕胶带和物理原理讨论的文章发给了《自然》,而后续的甲烷-铜离子膜电离沉积法的文章,发给了《科学》。

历史上,安德烈海姆的文章,创造了“6月份投稿,7月12日就刊登”的神速,因为成果太颠覆了。

这一次,顾辙因为吃了是华人的亏,被别人稍微多质疑了一会儿,但依然创造了《自然》和《科学》审稿速度的奇迹。这两大全球最顶级神刊,只用了一个月就发了顾辙的文章——

尤其是在《自然》和《科学》的负责人分别得知,顾辙的文章不止一篇,他同时就两个细分方向的研究、分别投稿给了两家期刊。

这可不算一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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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投,完全是正常操作。但这也意味着,刊发慢的一方,会被全世界鄙视“鼠目寸光、不识货”。

所以,连《自然》和《科学》都卷起来了,抢着证明“我比另一家更识货”。

最后三篇文章分别在7月底和8月初刊登,天下震惊,全世界第一次知道了石墨烯这种东西。

第一次知道了单层原子厚度的二维材料、在宏观世界是真的存在的。

雪片一样的荣誉纷至沓来,而斯坦福大学也立刻紧急召开了校董会,最后抢在9月1号新的秋季学期开学前,抢着给顾辙白发了博士学位。

等于是顾辙原本说好了5月1日硕士毕业、不再读了,后续四个月的夏季学期,他已经回国做生意搞自己的科研了。

但该来的终究躲不掉,四个月后,夏季学期一结束,博士学位还是白给硬塞过来了。

斯坦福内部也有人质疑过,但是校董直接一指历史书:我们这么做是有先例的——

当年爱因斯坦写出狭义相对论时,已经不读书了,但是苏黎世大学还是在短短几个月内就给他追发了物理学博士。

今天的操作只是如爱因斯坦故事,没什么丢人的。

至于有人拿顾辙的人品说三道四、觉得他不是专注于科研的正直之人,而是“一个在科技专利法务领域不择手段的讼棍”,这种说辞同样也被斯坦福校董会嗤之以鼻——

爱因斯坦当年拿苏黎世物理博士时,不也是瑞士伯尔尼的专利审查员?又搞科研又搞专利法务有问题吗?

反对者统统哑口无言。

……

因为是有备而来,顾辙在研究出石墨烯之后,当然知道如何布局发展相关技术、落地转入商业应用。

石墨烯这玩意在制备技术还不成熟的时候,早期应用场景,主要也就局限于“给蓄电池的电极材料做一层镀膜”,来提升电极充放电性能。

因为所需的镀膜极薄,用不了多少材料,所以哪怕制备成本很高,也还是扛得住的。

此后数年,顾辙从电极镀膜切入,始终占据相关电子电力产业的上游供应链,渐渐做到了细分领域的绝对霸主。

因为电池技术的提前突破,整个世界的电子产业和其他电能动力产业的发展也被这个蝴蝶效应所扇动,出现了科技研发提速。

超薄大容量电池的手机提前出现、靠电池技术进步推动的无人机产业也发展得更快,甚至后续电动车产业也比历史同期提早发展了两三年之多。

当然,这些都跟顾辙没有直接关系,他始终是占据上游搞独门原材料,占住大头的利润即可。

另外,由于方舟市这地方的产业政策不符合顾辙的需要,当地太倾向于互联网经济了,不适合先进制造业,

所以顾辙根据当地“互联网往西、先进制造业往东”的布局,回明州老家方向,在明州城西、会稽东北部等地的“方舟湾跨海大桥产业园”附近,建立起了一个属于他的先进制造业帝国。

明州与会稽两个地级市的GDP,都在顾辙的长期拉动下,出现了持久的迅猛增长,省城方舟市只有最东边的下沙和大江东新区得到了一点好处,分润到了一些产业链边边角角的附加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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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大结局

顾辙的产业布局带来的影响,显然不止他亲自操作的那么一点。国内其他有识之士,看到了顾辙的布局,也会形成集群效应、上赶着向优质供应链靠拢,形成产业集群。

就在顾辙的“方舟湾跨海大桥产业园”成型后不久,校友段老板也在附近开厂搞了ov手机(当然一开始并不是智能机,因为安卓系统还没被写出来),

大江也来这儿搞了无人机产业园,以求最快获取最新最好的蓄电池专利的技术支持。

后来还有吉利来这儿搞了电动车产业园——当然,吉利汽车历史上本来就在那些年里、从李老板的老家临海,迁来了省城方舟市,现在无非是稍微换了个产业园区位。一开始也不完全搞电动车,也是连着汽油车、混动车产业园一起搞。

连原本07年从金山离职后、歇了几年才会重出江湖的雷老板,也提前看准了时机, 08年底就跑到明州、跟顾辙接洽了一番。

顾辙也非常大度, 08年底的他,已经比05年时又翻了几十倍,成为了身家数百亿人民币的巨头,比雷老板当时的身价还高了一位数,大约是雷老板的五六倍。

(雷老板创立小米之前,账上只是躺了十亿美元的现钱,没有别的事业)。

顾辙表示了自己一辈子都无意进入消费电子领域,一辈子不碰消费者业务,因为他不想要维护在公众中的形象和人设,他要活得绝对自在自我。

得知顾辙没有这方面野心后,雷老板才答应让顾辙入大股、成立一家新的消费电子公司。但入的只是ab股中的b股,投票权极低。这样才能确保顾辙就算拿走主要的股份和利润,也不能控制公司经营。

换句话说,顾辙成了小米的头号无投票权大股东,小米和天元科技的关系,就像是天元光学跟天元科技的关系一样。

小米用出让利益换取高速成长、优先最快速得到天元科技的很多核心黑科技使用权、技术支持配套。顾辙在小米当中占据了60%的利益,雷老板占31%, 剩下是其他核心管理层和必要的资源型投资人的, 占股完全按照出资比例, 首期注册资本100亿人民币。

此后数年,天下大势浩浩汤汤,顾辙的事业也随着科技进步滚滚向前。本该从米国那边掀起的移动电子时代大幕,如今变成了华夏和米国齐头并进、米国甚至还稍稍晚了半拍才开始追。

因为石墨烯和其他的电离膜沉积法增材工艺科技大放异彩,全球各国都不得不越来越正视顾辙的科技贡献。

最终,在2013年年底,距离顾辙最初搞出石墨烯科学发现后大约八年半,他总算是拿到了诺贝尔物理学奖——他拿了比安德烈海姆多得多的成果,却还比安德烈海姆多等了两年半时间差,才拿到这一切,只因为他是黄皮肤的。

2013年的华夏和西方的关系还不错,而且当时世界的矛盾点在别的方向,刚好要拉拢东方世界,这一切也还顺理成章,再晚就难了。

拿到诺奖后,顾辙在深耕了八年石墨烯之余,终于渐渐把科技树爬到了“用单层原子/分子厚度的二维平面材料,配合化学沉积法制造芯片”这一领域。

顾辙毫无疑问选用了他前世淫浸多年的二维二硫化钼技术。

具体的操作, 其实也跟之前说的“打印电离沉积膜、配合粉末冶金烧结”搞3d打印钛合金差不多。

这一次是需要用光刻/蚀刻设备先打印刻出沉积二硫化钼的特殊电离沉积膜材料。然后有了吸附二硫化钼游离颗粒的膜,才能吸引二硫化钼沉积出一层层分子的厚度, 最后增材加工成芯片。

这种技术并不能完全摆脱对光刻机的依赖,只是原本的旧科技要用光刻机直接来刻芯片本身、而现在是用光刻机来刻沉积芯片的膜。

这种区别,就好比机加工领域,直接拿机床切削加工零件,和先用机床切削加工模具、再用模具去塑造挤压零件差不多。

前者每一个零件都要切一遍,后者切出模具后可以反复用。

化学沉积法造芯片也是这样,你一开始的沉积膜还是需要5纳米3纳米那种高精度光刻机来刻的,但沉积膜刻好了之后可以反复用,随着工艺进步,一次膜可以反复沉积几十几百甚至更多片芯片。

所以,这虽然不能完全绕过光刻机,却可以打打降低对光刻机的依赖频次。原本刻一次生产一片芯片,现在刻一次可以生产几百片芯片。

如果光刻机有被制裁断供的风险,还可以抢着偷偷租一个先赶工刻上几千几万个模具囤着。后续再拿库存的模具慢慢沉积生产芯片。

当时国际贸易形势还没恶化,全球化也还氛围不错。顾辙的新科技虽然引起震动,但也没有引发对抗。

顾辙2014年拿出来的第一代二硫化钼芯片,其实也才5纳米左右的工艺,比后世2020年代的二硫化钼芯片差远了。

顾辙还有更好的工艺,但他不急于拿出来。一来是还需要研发时间,二来是他深知有些底牌彻底拿出来后、竞争对手就没那么恐惧了。

有些时候,模糊的“我现在虽然还不如你,但未来肯定要干掉你”的预期,才是最让人惊慌失措的,如果刀子已经砍到头上,对方反而会脑子一热心一横跟你干到底。

所以,顾辙的新技术拿出来后,还是立刻引起了轰动,湾积电和三星的股价都因此短暂暴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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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l日子也不好过,世界各国评估机构普遍调低了未来微电子行业对光刻机的需求量和需求持续时间。

然后顾辙就趁着这个时候,抛出橄榄枝谈判相互的技术授权、生产光刻机所需的其他工业母机的一揽子谈判计划。

顾辙以5纳米初代二维二硫化钼沉积技术为诱饵,榨取了旧时代的全部技术壁垒落差,确保自己跟asl和湾积电在光刻领域也回到一个起跑线上,然后再进一步深耕自己的二硫化钼芯片。

另外,在深耕二维二硫化钼芯片之前,顾辙也早就开始了另一个自卫性的布局——

他知道二硫化钼芯片相比于硅基芯片,有个资源上的短板。

那就是硅基芯片所需的化学元素不值钱,二氧化硅就是沙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但二硫化钼要用到钼元素,这本来就是一种比较值钱的稀有金属,在二硫化钼芯片诞生以前,钼元素的消耗大户主要是给坦克造装甲需要添加,还有一些电子元器件要用到。

在二硫化钼芯片出现之前,一吨金属钼的价格也要80到150万人民币,至少比钢铁贵几百倍,比铜贵几十倍。

顾辙很清楚,后世二硫化钼芯片技术突破后,钼矿的价格就迎来了一波飙升。

更关键的是,二硫化钼这种化合物,在天然界本来就是存在的,是辉钼矿的有效成本。所以如果可以直接从各种钼矿当中找到特定的优质辉钼矿矿源,甚至可以在提纯细颗粒游离态二硫化钼溶胶时,就省下大笔的冶炼提纯工艺,等于是粉碎离心一下后就直接能用了。

华夏本国也是钼矿大国,钼储量也是世界前三的。主要在东北的辽吉边界长白山区有大型钼矿,还在中原的陕晋豫三省交界的崤山、中条山山区有大钼矿。

顾辙前世重生前知道,东北的辉钼矿品位和质地都不行,需要的复杂加工环节比较多。

而豫陕交界的弘农市崤山钼矿,是后世地球上仅有的两个可以直接粉碎离心溶胶化后就生产二硫化钼芯片的大型矿场——地球上另一个符合这一条件的大型辉钼矿,在中非的刚国。

所以,顾辙在开发出二硫化钼芯片之前,当然也要趁着钼价只要150万人民币一吨的低位,先利用自己在国内科技界的地位,想方设法花钱用正常合法途径弄来采矿承包权。

还特地去中原的豫省撒了大笔投资,比后世苹果在荥阳开生产基地的手笔还大,让雷老板帮着投资了一大堆东西,换取了弘农市的崤山辉钼矿35年承包开采权。

至于原本历史上在豫省的相关从业者、比如雒阳钼业之类的,统统被顾辙挤出去了。

另外还跟当地的电力部门签了约,把弘农市的sx电站都拿来保障未来天元科技在弘农市的芯片基地生产所需。

毕竟光刻机是耗电大户,后世湾湾的电力相当一部分都被湾积电吃了。哪怕改用化学沉积法造芯片,要粉碎离心溶胶化二硫化钼,耗电也是非常恐怖的。专门拉一座发电站给相关企业,这非常合理。

而且顾辙去当地投资时,豫省先进制造业还很落后,gdp数据也不好。听说这样的国内头号民营科技巨头肯来投资,还是搞高端电子和芯片,当地领导直接兴奋得要啥给啥,配套电站和要点辉钼矿采矿权都不算什么了。

顾辙就这样,在二硫化钼芯片彻底发力席卷全球之前,就先控制住了全球40%的高品位芯片级辉钼矿来源,将来还会去刚果也布局一下。

此后二十年,不管人类其他国家会如何逆向、山寨、模仿二硫化钼芯片工艺,至少品位最好最适合造芯片的辉钼矿资源,绝大多数都握在顾辙手中了。

——

(全书完)

这本书开得还是有些心急还撞上了过年、冬奥会、战争、隔离各种流量锐减,谣言满天飞。

更关键的是让我认识到,距离重回80当大佬开书已经过去四年了,因为疫情和其他一些原因,社会心态发生了重大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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