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残月狂徒
更何况，丛雨能够大致的，粗浅的理解对方到底有多么的痛苦……因为他就是自己。
这份仇恨，是绝难消湮之物。
不过……
【源暗·阿波菲斯：你怎么还在开解丛雨啊？！】
对此，「诸神黄昏」看了一眼在丛雨脖子上哔哔的源暗·阿波菲斯：“因为我也是丛雨。”
如此的说着，以「两人都是丛雨」，做出着最后的，唯一的，通用的解答。
“来决战吧，让我踩过你的尸体，或是由你来践踏我的尸骸……此时此刻，再无宽恕的选择！”
「诸神黄昏」深吸了一口气，随后默默的开口：“我从之前就想问了……”
“为什么你的源暗·阿波菲斯！会是MIKU的声线啊！另一个我？！”
在这样的大声吐槽之下，「诸神黄昏」一剑挥来，漆黑的剑光瞬间切开了丛雨的左半边喉管。
这一剑是朝着丛雨的整个脖颈去的。但是因为丛雨的躲避及时，所以只切开了半个。
这并非是什么致命伤，仅仅只要使用信仰之力……
这么想着，丛雨快速回复着自己的伤势。随即也凝结出了一柄剑刃，以情感与信仰凝结其中。
“叮！！！”
丛雨的剑刃与「诸神黄昏」的漆黑剑光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金属交鸣声。
力量的波动不断的扩散，并且在空中交织，构成极强的冲击波……而在交锋之中，明显是丛雨比较下风。
丛雨努力的持握着剑刃，回应着「诸神黄昏」的话语：“是源暗·阿波菲斯自己选的。”
对此，【源暗·阿波菲斯】在丛雨的脖子上笑嘻嘻的扭动着，发出着轻哼——
【源暗·阿波菲斯：哼哼-我可是化作了实体的，歌·源暗·阿波菲斯·姬！】
一边这样说着不明所以而不知所谓的话语，【源暗·阿波菲斯】迅速的化作了镰刀形状的触手。
【源暗·阿波菲斯：丛雨源暗！你守我攻！我斩！斩！斩！斩！！！】
每说一声「斩」，源暗·阿波菲斯就以全力，飞快的以仅凝结了一根的触手挥舞着。
虽然数量上他的确可以凝结更多……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质量」更关键！
对于【源暗·阿波菲斯】的攻击，「诸神黄昏」周身不断迅速的构筑出魔力的护盾。
护盾精准而完美的出现在【源暗·阿波菲斯】攻击的路径上，将它的攻击一次次的挡下。
同时，握着剑的丛雨也和他僵持不下。
“放弃怜悯，也放弃宽恕……”
丛雨这么低声的沉吟着，他眯了眯眼睛，眼神变的越来越认真：“因为这是最终一战。”
一切的苦难与悲伤，一切的假想敌与备战，都会在这之后终结……
随后就可以迎来，那可以预见的完美与幸福。
前提是，他一定要赢。
丛雨在此时此刻……
很想赢。
……
【源暗·阿波菲斯：丛雨！】
在【源暗·阿波菲斯】的大喊之中，丛雨一瞬间就明白了：“好！下一招……”
【源暗·阿波菲斯：下一招……】
在两人默契的呼喊之中，丛雨迅速的结束了僵持的状态，抽剑而出……
而「诸神黄昏」的剑刃，则是立刻的劈向了他……随后就立刻被【源暗·阿波菲斯】接手。
【源暗·阿波菲斯：我守你攻！】
“你守我攻！”
同步的说完了这样的话语后，丛雨迅速的挥剑，直指「诸神黄昏」的脖颈。
这是对于之前攻击的还以颜色……
“哧！！！”
被切入了数寸后，反应了过来的「诸神黄昏」立刻以魔力架住了丛雨的手，随后……
“轰！！！”
周身炸开了魔力，将丛雨击退，同时造就了些许的，类似火焰的痕迹在不断烧灼。
对于丛雨和源暗·阿波菲斯来说，自然是伤害不够高的……但也算是需要用信仰之力来修复的。
虽然现在站在这里的两人，可能是这个世界，乃至是全数平行世界的最强者了。
但是两人的战斗，却显得格外的朴素……
乃至是比起绝大多数的「擂台」，都要朴素的多……大概是大道至简，返璞归真吧。
不知不觉之间，两人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
但是并不是。
原理很简单……
其中一人要节省信仰之力不能浪费，另一人则是要节约魔力和决意不要过分消耗。
仅仅只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已……
若非如此，他们也真的想要将魔力/信仰之力全覆盖的充斥整个空间，直接把对方淹死的。
可惜条件不允许。
“……”
“呼……”
丛雨喘了一口气，看着状态还保持着良好的「诸神黄昏」，他立刻再次的攻上。
“源暗·阿波菲斯！”
【源暗·阿波菲斯：好！我左你右！】
在这样的对答之中，源暗·阿波菲斯攻向了右边，而丛雨则是毫无迟疑的攻向左侧。
靠着这种诡异的默契，两人再度造就了些战果。
只可惜……
非常明显的，对方的消耗要小得多。
第一千一百七十三章 临死救援！
“命运是什么？”
「诸神黄昏」这么问着，一剑刺穿了丛雨的心脏：“回答我！是命运让我在此刻胜利的吗？！”
这样嘶吼之后，他松开了手。
而胸口插着剑的丛雨，则是跌跌撞撞的退了几步，努力的压榨着自己的信仰之力修复身体。
但是，就如同平时不运动的大学生，坚持跑完了一场马拉松一样……此时此刻的丛雨脑子里一片空白。
先前，也完全是已经在依靠本能去战斗了……
时间的概念已经在他的脑中消失。
以至于，他甚至有些无法判断，自己的信仰之力储备是如何的……
先前丛雨有过短暂的清醒。
那时候，他姑且是能够做出判断的——他的信仰之力已经不多了，要节省着用。
但是，做出这样的判断之后，他就又不得不全身心的投入与「诸神黄昏」的战斗了。
以至于，在此刻的恍惚之中……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着信仰之力，用于修复自身……亦或者是自己的肉体已经千疮百孔。
但既然自己还能够继续战斗。
那么信仰之力，大概就还有些吧……
如此想着的丛雨张了张嘴，但是却没有说出话来，只是听到了血液混合着气泡的声音。
随后，他就又听见了「诸神黄昏」的
声音——
“不，并非是命运决定了我此刻的胜利……而是我的胜利本身，就是为了将我们（丛雨）的命运终结。”
如此说着的「诸神黄昏」，看着面前浑身都遍布着创伤，胸口与咽喉完全受损，恢复速度缓慢的丛雨。
信仰之力已经消耗殆尽了……
或者说，其实丛雨的信仰之力，早在许久之前就已经几乎用尽了……
只不过，在战斗的过程之中，还有许多的信仰之力在不断的涌入，才让丛雨坚持到了现在。
换而言之，丛雨将会是是在万人簇拥之下死去的。
这种死去，让「诸神黄昏」忍不住的，对这另一个自己感到羡慕……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如此。
他对自己有着非常明确的定义——反派。
可是，如果他心里能够过得去，能够对全数「丛雨」的命运而熟视无睹的话……
那么，他也当然是不想当这个反派的。
可惜并不行……
丛雨的身体摇摇欲坠，胸口的剑刃依旧插在那里，鲜血顺着剑身缓缓滴落。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回荡着「诸神黄昏」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