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夺命九头鲨
自来也的木屐落在满是裂痕的地面上。
他的目光在四周缓缓扫过，这里是一处巨坑，周围几乎没有了什么杂物。
不远处倒塌的建筑，破败的街道，熟悉的护额，这一切都告诉他这是木叶。
但是，不对，木叶早就不是以前那个样子了，而且，什么人能把木叶破坏成这样。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涌起一阵沉重的情绪。
“……这里是木叶？”
他低声呢喃，语气里透着一丝难以置信。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那道身影时，呼吸微微一滞。
穿着黑底红云的长袍，轮回眼冷漠地注视着他。
自来也轻咦一声：“……弥彦？”
“你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
还有那双眼睛，分明就是传说中的轮回眼。
这太不对劲了。
他的内心已经有了些许猜测。
天道佩恩依旧沉默地站在那里，没有回应，但那双轮回眼冷冷地盯着自来也，微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
自来也心中隐约有了猜测，但仍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转向站在自己身旁的隼人：“……你们到底把我带到了什么地方？”
隼人对上自来也的目光，坦然地回答：“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关于鸣人的故事，一个我不存在的世界，一个你现在已经死了的世界。”
原来如此。
听到隼人的回答后，自来也确认了，果然，这里就是隼人所说的鸣人传的世界吗？
即便不是同一个世界，可看到木叶被摧毁，自来也的眼中还是露出了油然的愤怒。
水门扶着鸣人，没有接受九尾的查克拉，刚拔出黑棒的鸣人还有些虚弱。
“鸣人……”
雏田上前一步，担心地看着他。
“鸣人君，不要太逞强，你的伤还……”
“没事，还是对付佩恩最重要，雏田，你回去吧，敌人不是你能对付的。”
鸣人摇头，他想不通雏田为什么要站出来。
“我……”
雏田的手交叉在胸口，却发现鸣人的眼神已经飘到了一边。
鸣人的目光落在高大男人的身上，眼神一动不动。
白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背后，红色的背心外套在风中微微摆动，额头上依旧戴着一块“油”字护额。
他站在那里，活生生的。
“好……好色仙人？！”
鸣人的瞳孔骤然放大，声音中带着不敢置信。
他猛地甩开水门的手，踉跄着往前冲去，双脚在地面拖出不稳的步伐，身体一晃，险些摔倒，但他根本不在乎。
“好色仙人！”
他跑到了自来也的面前，仰起头，脸上带着无比惊喜的笑容，嘴角因为兴奋微微颤抖，眼睛里闪烁着压抑不住的光亮。
自来也微微愣住，看着眼前陌生的少年，在他身上看到了水门的影子。
“哈哈！”鸣人大笑着，像是个终于找到依靠的孩子，双手不安地抓了抓头发，“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你知道吗，好色仙人？！”
他的声音很大，带着些许激动的喘息。
“我修行了仙术，和妙木山的蛤蟆们一起！你一定想不到吧，我成功了！”
“而且，是比你还要成功的仙人模式哦，嘿嘿，很了不起吧？”
鸣人插着腰，一副等着被表扬的样子。
“还有还有，螺旋手里剑我也熟练掌握了，不再像以前那样了！”
“你知道吗，刚才我只是使出一击就打倒了一个佩恩，大家都没想到我修行的成果会这么强呢！”
鸣人一股脑地说着，手掌在空气中比划着，语速急促，生怕自己说慢一点，这个人就会消失在眼前。
自来也怔怔地看着他，喉咙微微发紧。
“然后啊！我……我……”
鸣人的声音忽然卡住了。
他的手指紧紧地攥紧自己的胸口，嘴唇颤抖着，胸膛急速起伏。
“……可是……可是……”
他想继续说下去，可是突然，所有的话语都哽咽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好色仙人……”
他的嗓音低了下来，仿佛有什么压在胸口，沉重得快要喘不过气。
他的嘴唇颤抖，眼眶微微泛红，努力想要维持笑容，但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滑落下来。
“你为什么……”
他咬紧牙关，双手缓缓握拳，肩膀微微耸动，泪水从眼角滑落，滴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
“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去……”
“明明说好了……我要让你看见我成为火影的样子的……”
鸣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地上，他狠狠地用手背擦了擦脸，可是泪水却止不住地涌出来。
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总是被人忽视的小鬼了。
可是此刻，他却像个孩子一样哭得毫无防备。
自来也站在他面前，伸出的手微微停滞了一瞬。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手，轻轻地落在鸣人的头上，揉了揉他金色的头发。
“抱歉啊，鸣人，我食言了……”
自来也心情沉重，此刻的鸣人不是在和他说话，而是在和这个世界已经逝去的自来也说话。
即便没有经历相同的经历，他仍然能看出来鸣人和“自己”的感情深厚。
鸣人吸了吸鼻子，伸手狠狠地抹去脸上的泪痕，眼眶依然泛红，但他努力扬起嘴角，摆出一副没事的样子。
他轻轻后退一步，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抱歉啊，好色仙人，刚才太丢脸了。”
自来也看着他，眼神温和，没有说话。
鸣人站直了身子，背对着自来也，目光坚定地看向前方的天道。
“佩恩。”鸣人的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可动摇的决意。
“我承认，我现在还没有找到通往和平的道路。”
他的眼神犀利，直视着那双冰冷的轮回眼，哪怕佩恩的气场依旧压迫，他也没有退缩。
“但你的方法，一定是错误的。”
他的右手指向佩恩：“用痛苦去逼迫人们接受和平，这种和平是错误的。”
鸣人的声音逐渐高昂：“如果世界真的注定充满仇恨，那就让我来背负它！”
“你说人类会不断重复错误，那我就用一生来证明，和平不是靠杀戮，而是靠互相理解！”
“有话直说，说到做到。这就是我的忍道！”
第243章 师徒
天道佩恩凝视着眼前的鸣人，他没有立刻开口，而是沉默了几秒钟，像是在思考什么。
气氛一时间沉重到了极点。
终于，他的嘴唇缓缓开启：“现在的你……还能做什么？”
他的目光扫过鸣人伤痕累累的身体，落在他微微颤抖的手臂上。
“你已经失去了战斗的力量。”
佩恩缓步向前，脚步沉稳，每一步都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力。
“你的同伴们呢？”
他的目光缓缓从自来也等人身上一一扫过，最终停在了自来也身上。
“你们……”
佩恩语气冷漠而坚定，声音宛如审判般回荡在战场上。
“也要与我为敌吗？”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长门的身体微微一震，脸色苍白得如同白纸，嘴角又渗出一丝血迹。
他死死地盯着天道佩恩传回的画面，轮回眼微微收缩，眼神里透着一丝震惊。
“自来也老师……？！”
他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这个人……不是已经死在自己的手里了吗？
可是现在，他就站在那里，活生生地出现在了画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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