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惰天使
“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买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你还能知道?”
白影得意道:“开盲盒也算是一种惊喜嘛——还有,我想听听你说那个。“
“那个?”雪之下雪乃不解。
“欢迎回来。”
“……”
雪之下雪乃轻轻将手抬到胸前,朝着白影小幅度地晃了晃:“一路顺风。”
“我出门了。”
白影一笑,推门而出。
屋子安静了下来。
……我好像更怕寂寞了吗?
雪之下雪乃发着呆,突然感觉时间好慢好慢。
做点正事吧……打扫?晾衣服?看书?弹钢琴?看电视?学习?手机聊天?上网?
选择有很多很多,却又都觉得没什么。
哦,对了,我还没做假期作业,趁机会赶紧解决掉吧,下午就要回东京……
雪之下雪乃走进卧室里,找出自己的作业,刚坐下没几分钟,眼神就不由看向门口。
她拿着作业来到客厅,搬了一个小凳子坐下。
在这里的话,一转头就能看到白君回来,能第一时间欢迎他回来。
雪之下雪乃满意地埋头开始做作业。
咔。
雪之下雪乃一个回头。
很安静。
门悄无声息地推开一条缝。
雪之下雪乃立刻冷静下来——贼?
白影侧身从门缝里偷偷挤进……对上了雪之下雪乃的视线。
啧,偷袭失败!
“……”白影走进屋,关上门,“我回来了!望夫石!”
“欢迎回家。”雪之下雪乃嘴角抿着若有若无的弧度,“小偷先生。”
哼,想偷袭我?不过要是被悄悄摸到身后说一声‘我回来了’……唔,不行不行,肯定会被白君戏弄的。
雪之下雪乃眨动眼眸,一手握着笔,一手拖着腮,饶有兴趣地看着白影:“惊喜是什么?”
白影哼哼两声,也不作答,钻进厨房将买来的食材放好,然后冷笑两声,手里拿着一根又圆又粗的东西来到客厅。
“嗯?”雪之下雪乃有些不解,“蜡烛?”
“对啊,我在街上快速逛了一圈,发现了一家做手工蜡烛的店。”白影将和蜡烛台一体的蜡烛放在茶几上,“现在的时代,这已经是手工艺品了哦。”
雪之下雪乃略微歪头,蜡烛有什么好看的?
嗯?
红蜡烛上刻着一行挺新鲜的字。
我很可爱。
“?”
雪之下雪乃没好气道:“你很可爱。”
“谢谢夸奖。”白影抬手一戳雪之下雪乃的额头,“你也很可爱。”
不过……红蜡烛?在中国红色是喜庆的意思吧?红……
雪之下雪乃眨眨眼:“白君是想给我补一个洞房红烛夜吗?”
白影眨眨眼:“用蜡烛照出你勰哭哭的样子?”
两个人对视着把眼睛眨来眨去,随后同时移开视线。
“咳咳!不准想那些事情!勇者!”
“是谁在想呢?我不好说。”
“是你!”
“你是。”
毫无杀伤力地相互反弹几句,雪之下雪乃又看了几眼蜡烛,低头开始写作业,忽然想起准备下去返校的事情……
唔,要不就留一天?明天定好闹钟早点起床,去东京也不需要太久,能赶上第一堂课。
嗯,就再留一天。
雪之下雪乃抿嘴轻轻一笑。
吃过午饭,两人又躺在了沙发上,不过这次换成雪之下雪乃给白影膝枕。
“嗯——能直接看到勇者的脸,真好……唔……”
雪之下雪乃没好气地伸手,直接盖住白影下半张脸:“今天不许惹我生气。”
手心突然传来痒痒又湿湿的感觉,雪之下雪乃不由睁大眼睛,连忙将手抽回来,嫌弃地用纸巾擦擦手:“白菌,注意一下卫生。”
“嗯?嗯?嗯?”白影不语,只是看着雪之下雪乃的嘴唇,一味鼻音。
雪之下雪乃想起昨天的事情,不由连忙转开话题:“唔……看点电影吧?”
“好啊,你想看什么?”白影略微懒散地问道。
勇者的大腿枕起来还挺舒服,要是自己翻个面的话,她是会又羞又急呢?还是难为情地不吱声呢?好奇好奇。
“《锦瑟》。”
雪之下雪乃轻声说道:“我想再看一遍,这次感觉能看懂更多内容……不过,网上现在上映了吗?”
“全平台都上映了,烂片导演可不在乎票房赚多了还是赚少了,用她的话来说,电影就像炸弹,哪有慢慢炸的道理。”
“……看来我低估了年导演受害群众人数。”
“哈哈,烂片导演就爱这一口。”
《锦瑟》的故事缓缓在电视上浮现出来,雪之下雪乃和白影不算太安静地看着。
“萧云的心态,白君的编纂……”雪之下雪乃突然说道,“不过,也加入了一些白君的真情实感吧?”
白影一笑:“哪里?”
“对于写诗词的描述吧。”雪之下雪乃一只手无意识地轻轻捋着白影的脑袋,像是一把小梳子,按摩着头皮和发丝,“不算热爱,没仔细钻研过,只是心有所感,就写了出来。”
“对哦。”白影捉来她另一只小手,放在双手里仔细观察,时而捏捏,时而揉揉,“这个爱好吧,应该算吉良吉影带给我的?排解心情嘛,又或者单纯耍帅?我也说不太清,只是这辈子上学的时候,重学那些古人的诗词,每一首都给我不同的感觉,久而久之也就写下来了——我可不想学萧老登,什么心情都用一辈子去沉默。”
雪之下雪乃眨眨眼,稍微别过头去:“那,有些给我的吗?”
唔……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难为情,大概就像伸手向男朋友要礼物?还是这么说就意味着向男朋友表露了心思?有点不太好意思呢。
“有啊,勇者特别能给我各种各样的灵感。”白影意味深长地说道,“不过大部分我都是心里默念,念完之后也不会特别去想,不太一定能记起来。”
雪之下雪乃有点不满意地微微撅嘴:“为什么?真的一句都记不起来吗?”
白影将她的手贴在脸上摩挲了一下,悠然地回道:“你觉得这两天我感情特别激烈,忍不住想要写诗作词的时候,正在干什么?你觉得我干什么的时候,能写出来什么?”
干、干什么……唔!
雪之下雪乃不好意思地抽出手:“色胚。”
白影开口道:“扶去乌云见雪峰,含来春色作泉涌。”
雪之下雪乃一下子就听懂了,嘴唇轻咬:“色胚!”
“还有还有。”白影来劲了,笑嘻嘻地吟道,“白雪闻春染落红,半是瑟瑟半是浓。”
你才瑟瑟你才浓!
雪之下雪乃脸红红又很高兴,但不能继续听了,于是果断涌手掌盖住白影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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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作怪的白菌。
“……就,没有正常一点的诗吗?”
雪之下雪乃把手挪开。
“有倒是有啊,我之前不就给你念过一句?”
“还有呢?”
“唉——勇者,那种诗念起来很难为情的啦。”
你念瑟瑟的诗就不难为情是吧!
雪之下雪乃轻哼一声,将手盖了回去。
时间不知不觉就流逝,好像一下子就到了晚上。
吃了晚饭,洗了澡换上睡衣,继续和白君黏在沙发上,静静等待一起入眠的时间。
大概,这就是变与不变吧。
明天就要走了呢……
今晚……
“白君,骗骗我。”
雪之下雪乃突然出声,反应过来后有些羞耻——这、这求那什么似的,自己简直像……
“你身体真没事了?替身使者也不能乱来。”
白影狐疑地看着雪之下雪乃。
“真的好了,我又不会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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