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豆腐脑不加脑
好半天，贝尔纳黛坐在了莉莉丝的旁边，将点心盒递了过去，“给。”
莉莉丝也不跟她客气，又拿起了一块，然后重新将棒棒糖递了过去，“你也拿着这个吧。”
“谢谢。”
贝尔纳黛小脸认真，心里想着第一次见面可不能在这位莉莉丝姐姐面前丢脸，“请问……斯帕罗先生呢？”
莉莉丝说道：“外出有事去了。”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应该很快了吧。”
“那是什么时候。”
莉莉丝托着腮说道，“我也很想知道呀，你知道的，大人出去办事，时间都是很没准的。”
这句话立刻引起了贝尔纳黛的共鸣，连连点头：“那倒也是，爸爸每次说出去办个事，都要第二天才回来！”
“对，爱德华也是！”
“爱德华？”
贝尔纳黛歪着脑袋，好奇的问道，“爱德华是谁？”
“就是我爸爸，也就是斯帕罗先生。”
“咦？斯帕罗先生不是叫克莱恩吗？”
“克莱恩是小名，大名是爱德华。”
她恍然大悟：“喔～原来是这样吗？那你为什么要称呼自己爸爸的大名呢？”
“唔。”
莉莉丝捏着下巴思考了片刻，“习惯了，这是爱德华允许的，他觉得……这代表了我们父女一种平等的关系，我们既是父女，更是朋友，就应该直接称呼名字才对！”
胡掰乱扯了一番，莉莉丝将问题抛了回去：“你呢，你跟你爸爸不是这样的吗？还是那种特别严格的长幼有序关系？”
“当然……当然不是了！”
贝尔纳黛一下子扬起了下巴：“我在家里跟爸爸也是……朋友关系！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关系，我不仅叫他的名字，还……还给他起外号呢！”
莉莉丝顿时一脸的惊讶：“哇！厉害！什么外号？”
“……”
贝尔纳黛顿时满脸的纠结，“就是……就是……什么，什么的。”
她只知道外人经常称呼爸爸为“蒸汽之子”“妇女之友”什么的，可是我该给她起什么外号呢？
咦？
我为啥突然就要开始给爸爸起外号了呢，为啥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呢，怎么感觉有一种被这位莉莉丝姐姐忽悠了的感觉呢？
不可能吧！
她看起来也就比我大一两岁，怎么会有那么复杂的心思呢？
嗯！
我们都是小孩子，就该用小孩子的思维来思考。
莉莉丝忽然开口道：“我之前也给爱德华起过一个外号。”
“什么？”
“当我想要对爱德华表达喜欢时，就会对他说：‘老登，爆金币了！’”
“？？？”
贝尔纳黛茫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跟爸爸打招呼的一种方式，送给你了！”
“啊？这也能送吗？”
莉莉丝摆摆手：“当然能送了，别客气，不用谢。”
“……”
贝尔纳黛挠头思考了片刻：“谢谢。”
两个小家伙又围绕着彼此的爸爸聊了会儿天，莉莉丝一个劲的给她出了好多的主意，又经过了一番打鸡血，才将贝尔纳黛送了出去。
等回到了屋子，爱德华的声音传来：“你啊你，人贝尔纳黛平时多聪明的一孩子，让你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莉莉丝笑了笑：“我这不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尽可能的减少你人性的流逝速度吗？”
她走到静坐在书桌边的爱德华面前，握住了他冰冷的手掌关心的问道，“你感觉怎么样了？”
爱德华叹了口气，“人性的流逝不是大问题，真正的问题是，在经历了一次死亡之后，【疯子在右】造成的生命流逝依然没有停止，最迟不过3天，我还将再次死亡。”
是的，
爱德华其实早已经复活了。
这一次他选的是莉莉丝的记忆，只用了两天，就以一个十分正常的状态完成了复活，但事情的结果跟他预想的一样——不，要更差。
人性流逝的问题源于他在这个时代没有锚点，但亡羊补牢未为晚，只要能勤快点，多展露一些“神迹”，短时间内发展出一批信徒，问题也不大。
只不过【疯子在右】带来的负面效果，却并没有随着死亡而消失——它如同附骨之蛆一般，不论爱德华死亡多少次都不会消失。
直到，他真正死亡的那一刻！
换言之，这一次【疯子在右】逆转的代价就是“死亡”，真正的死亡。
第633章 莉莉丝的解惑
亏之前爱德华还曾庆沾沾自喜，【疯子在右】生命流逝的“惩罚”，不仅能够帮自己维持人性，还能通过“记忆复活”这种卡bug的方式轻松解决呢。
莉莉丝自责的说道：“都是我的错。”
爱德华笑着捏了捏她的手指：“跟你有什么关系呢？是我自己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完成晋升仪式的，只不过低估了【疯子在右】的代价。”
“可我知道，爱德华这么着急完成仪式，都是为了晋升序列2去镜中世界找我，不然完全没必要那么冒险的。”
“你还说呢，要不是我自顾自的闯进镜中世界，被那个家伙利用，或许莉莉丝你根本就不会陷入危险，凭着自己的计划就直接达成目的了。”爱德华说到这，叹了口气，“你没有怪我差点害了你就很满意了。”
“才不是呢。”
莉莉丝用力的摇摇头，“其实在你进来之前，我就已经在祂一次次的‘轮回’中迷失了自己，失去了记忆，更是忘记进去的目的。”
“如果不是你当时来唤醒我，或许我就在迷迷糊糊中被祂所吞噬，成为镜中最初的一部分。再说，也是爱德华最终替我用许愿神灯许下了第二三个愿望呀。”
“如果没有爱德华，我这次可能就真的出不来啦。”
说到这，她认真道：“所以，接下来该由我来保护爱德华了！我一定会找到救你的方法的！不论有多难，不论要跟谁为敌！”
“不至于，不至于。”
爱德华赶忙说道：“其实，我已经通过占卜有了个初步的想法。”
莉莉丝赶紧追问道，“怎么做？”
“我之前告诉过你，在源堡之内，大部分的【疯子在右】逆转的代价，它都能替我承受。这次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当时的源堡之主是阿蒙，而我要逆转的又是阿蒙是源堡之主这个事实——这就导致了我当时虽然身处源堡，但实际上跟源堡是处于‘敌对’状态。”
“它自然不可能再帮我承担代价。”
莉莉丝问道：“那你现在如果重新成为源堡之主，能够对现在‘代价’进行逆转吗？”
“当然不行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早就能无限卡bug了。”
“那你新获得的【幻想】呢？”
“也不行……这么说或许不准确，若是收集到足够的想象力，也许有一定的可能，但那显然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她眼珠一转又问道：“那通过【疯子在右】来逆转获得足够的想象力呢？”
“……”
爱德华戳了戳她的额头，“你这还不是在卡bug吗？”
莉莉丝嘟囔道：“总得什么办法都要考虑到嘛，你占卜到办法是什么呢？。”
“其实，还是要借用源堡的力量来对抗‘代价’，只不过用的是一种相对缓和的方法。你先别着急，就算这个办法失败了也没关系，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我能继续复活。”
莉莉丝歪着脑袋，将信将疑的看着他，不情愿的“喔”了一声。
记忆里的复活，当然不是无限的。
这是上次复活爱德华就明白的事情，他每一次的复活都会让用来复活的记忆的主人对自己的记忆褪色几分，直到记忆全部褪色，那个人将彻底忘记爱德华的存在，他也将无法再通过对方进行复活。
但这些他并没有告诉莉莉丝。
爱德华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先别说我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必须要说，虽然知道那个“大女孩”就是莉莉丝长大后的形象，但如果再次相聚时看到的是那样的她，他多少都有些奇怪。
但小小的莉莉丝就完全不一样了——虽然她早已跟认知中的莉莉丝完全不一样了。
“我？”
“你不是也刚刚复活吗？”
莉莉丝低头看了看，又思考了片刻：“除了身体变小了要重新长大外，没什么别的问题了，不论是序列、实力还是什么别的，都没有受到影响。”
“而之所以没有直接长大，也是为了不留下任何的后遗症。”
她暗自得意洋洋：其实我是为了爱德华不会因为我忽然长大了感到别扭，才故意变成这样的！莉莉丝小姐最体贴爱德华了～
“那么，可以跟我说说，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她呆了呆，“什么？”
“你是怎么学会的分裂魂器，又是怎么会这种复活的魔法……所有的事情。”
莉莉丝扁了扁嘴，“其实，就是那次我们回到霍格沃茨时，我跟苏茜学魔法时，去图书馆里无意中翻到的啦。”
“当时觉得很神奇，就记住了。”
“……后来，哎，说起来好像有上千年啦。当时奇克忽然联手亚当偷袭我，我根本就没反应过来，直到死亡降临，我才知道祂是真的要杀我，而不是跟我开玩笑。”
“在我死亡的一瞬间，我就忽然记起了分裂魂器的方法，于是就正好利用了我的死，来完成了魂器的制造，然后藏进了奇克的灵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