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日本战国 第656章

作者:五四四五五

  “臣下该死,只是太过欣喜,难以置信,并无冒犯之意。”

  义银说道。

  “无规矩不成方圆。

  畠山殿下坏了规矩,被驱逐出国,现已幡然悔悟。她这次回国不会大动干戈,家中以前如何,以后也是如何。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只要温井家肯认错,我就为你家出面说情,相信畠山殿下也会给我这个面子。”

  义银这话说的明白。

  七人众合议会继续延续下去,温井家的地位还在,不受清算。

  畠山义纲能回归,全靠斯波义银扶持,怎么敢违背他的意思,这事稳了。

  温井景隆伏地叩首,当即表态。

  “御台所仁慈,我温井家感激不尽。您的命令,我家无不遵从。”

  温井总贞死了,温井家勾结一向宗作乱却没能获取优势,反而落得一地鸡毛。温井家内部对此也是恐惧多于期盼,早已后悔。

  如今有斯波义银做保,幕府背书。

  她家能继续担任能登畠山家重臣,还是七人众合议之一。畠山义纲没有大权在握,温井家的安全也有保证。

  这时候再不服软,莫不是脑袋有毛病,斯波义银开出的条件已经宽容到了极点。

  温井景隆千恩万谢,斯波义银却是问道。

  “听闻温井续宗与母亲感情深厚,不知道她是否能为了能登太平,放下私人的仇恨。”

  温井景隆再愿意,她也不是家督,义银需要一个有效的保证。

  温井景隆低头说道。

  “其实有一事,刚才不便提及。

  家母因为祖母突然过世,哀伤过度,似有出家之意,我与妹妹三宅长盛皆是苦劝。

  但如果母亲心意已决,定要入道修行,我等也只好全了孝道。”

  义银哦了一声,问道。

  “温井续宗真要出家,你能做主?”

  义银这是问她,能不能保证不出问题。温井景隆面色不自然,但还是说道。

  “温井家与三宅家不愿与幕府为敌,御台所天恩浩荡,我等懂得感恩。”

  义银满意点头,看来温井续宗多半真要出家了,这样也好。

  他调侃道。

  “莫不是入道一向宗?”

  温井景隆却不敢放松,谄媚道。

  “绝对不会!

  听闻御台所入道真言宗,想来母亲也是心驰神往,愿与御台所共悟一道。”

  义银看着她面上堆满了笑意,忽然有些厌恶,不论是自己还是她。武家政治,真是令人恶心。

  他抬头望着房梁,说道。

  “我有些乏了,具体等长家的人到了,召开评议再谈。”

  小岛职镇与温井景隆伏地告退,轻步离去。

  义银望着她们拘谨的背影,叹了口气,对身边虎松说道。

  “我是不是很肮脏?”

  虎松萝莉脸大眼睛,认真看着他,奶声奶气说道。

  “御台所义理傍身,仁义礼信,乃是天下皆知的仁义之主,乱世明君。”

  义银勉强笑了笑,面色寂寥,轻轻吐出两个字。

  “狗p。”

第七百九十三章日宫城失守

  乱世把人变成了鬼,一番道貌岸然的对话,温井家督续宗被女儿卖得干干净净。

  政治需要立场,温井家勾结一向宗成了罪状,就必须有人出来承担这份罪责。

  权责对等,出了事,家督就是背锅侠。温井续宗勾结一向宗,意图保住温井家在能登国内的权力,可惜她失败了。

  游佐家,长家,支持畠山义纲的饭川光诚都没有屈服。如今义银代表幕府入局,这条路已经走死,温井家必须想办法脱身脱罪。

  政治上的失败,不可能说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即便斯波义银愿意说话,保证温井家安全,但她家还得有所表示,换取能登武家谅解。

  所以,温井续宗要出家。

  出家只是一个说辞,温井景隆敢如此表态,必须保证万无一失。不然就是戏弄斯波义银这位御台所,后果更严重。

  所以,简单一句出家,后面是温井家内部的一次清洗。亲近温井续宗的,赞成勾结一向宗的家臣,都留不得。

  温井景隆与三宅长盛两姐妹串联,估计来之前,家臣团也有默许。相信这会儿,温井景隆已经派人回去,通知妹妹督办此事。

  义银在轻描淡写中,又造成一家母女相残的惨事,心里面有点膈应。他这两年做的事,放在前世,够枪毙五百回。

  可回头想想,玩武家政治的哪个干净?真干净还能有活路?

  自嘲一笑,义银摸摸虎松的小脑袋,闭眼休息,不再去想这些。

  ———

  当义银在高冈城接见能登武家之时,妇负郡内一支败兵正在向东退却。

  庄川上游是飞驒高地,飞驒山脉在越中国的山势向北降低,最后以飞驒高地连接吴羽丘陵。

  吴羽丘陵向东向北,皆是平原地带,只有东北方向的五福山有些丘陵。河田长亲奉上杉辉虎之命,正带本部军势驻扎此地。

  败兵退到山下,为首的姬武士急吼吼入内来见河田长亲。

  “不好了!河田大人,一向宗打过来了!”

  河田长亲大惊失色,来人正是被上杉辉虎派去驻守日宫城的山本寺定长。

  “怎么回事?说清楚些!”

  山本寺定长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

  “我刚才进入日宫城不到半日,还没安排好驻防就受到突袭。仓促之下,只能带兵向后撤退。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一向宗的军势。”

  河田长亲急道。

  “是瑞泉寺尼兵,还是胜兴寺尼兵,又或者是哪里的一揆众?

  她们从哪里来的?南边的增山城怎么样了?”

  日宫城在飞驒高地以北,而增山城在高地西面,正对着庄川河岸。对岸要跨河向东进攻,增山城首当其冲。

  山本寺定长低头道。

  “我也不清楚。我军深入妇负郡,周遭地理并不熟悉。

  突遭一向宗袭击,她们人数众多,我难以抵挡,赶紧后撤回来报信。”

  河田长亲勃然大怒,真是个混账。

  上杉辉虎派遣她们前来,就是为了保护高冈城的御台所侧翼。

  高冈城在庄川下游以西,吴羽丘陵在庄川上游以东。日宫城在前,五福山在后,几处遥相呼应。

  如今,山本寺定长稀里糊涂败下阵来,退兵数十里。对方要是占据庄川一线,断了御台所后路,谁来负责!

  山本寺定长就这么稀里糊涂得逃回来,把河田长亲弄得不知道怎么办。

  不了解敌情,自然无法判断对方的意图。是越界骚扰,还是全面进攻?她怎么应对呢?

  河田长亲再也坐不住,她起身瞪了山本寺定长一眼,却是骂不出话来。

  山本寺家属于旧守护旁支,在越后的地位很特殊,上杉辉虎对她家都要高看一眼。

  河田长亲只是上杉辉虎上洛在近江收下的家臣,在侧近众奉公了一年,刚有机会出来独当一面。

  她既不想与山本寺定长交恶,也没资格申饬这位山本寺家督。

  呼吸几下,她稍微冷静下来,问道。

  “高冈城那边,山本寺大人有派人去通报军情吗?”

  山本寺定长说了半天,口干舌燥。但河田长亲没有半点给水的意思,反而句句逼问。

  她也知道自己这次败退得太过窝囊,但心中还是隐隐有些不满。

  “我撤回来的时候,派长女孝长带几人快马去了高冈城,通报御台所。”

  河田长亲这才稍稍安心,山本寺定长还不算傻到家。她要是敢埋头跑路,把御台所卖在前方,谁都救不了她。

  河田长亲沉思半晌,说道。

  “山本寺大人,我们应当立即派人去后方通报殿下。

  然后你我集结兵力,返回日宫城,趁一向宗立足未稳,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山本寺定长愣了一下,迟疑道。

  “这。。不如通报给殿下,请她来决断。你我守在五福山,也好接应高冈城的御台所撤退。”

  河田长亲摇摇头,说道。

  “不行。

  对方突袭日宫城,必然是有备而来,高冈城已经不安全了。

  如果御台所因此受惊,你我难辞其咎,殿下杀了我们的心都有。

  我们必须攻击日宫城,不求攻陷,至少抓几个知情人。知道这支一向宗军势从哪里来,她们这次攻过来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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