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日本战国 第1940章

作者:五四四五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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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客室内,半泽直义坦言道。

  “围绕斯波地产的相关问题,是因为斯波地产的野蛮生长,迅速发展,已然成为斯波家新的经济增长点,但制度建设却没有跟上。

  这与堺港之乱,其实是同一个问题。

  北陆道商路股票需要更严格的监管,斯波地产也一样,作为斯波粮票最大的两个交易点,斯波家必须慎重对待。

  我的建议是,问注方与廉政众对于粮票体系的监督,需要进一步完善,必须包含斯波地产相关。”

  半泽直义慷慨陈词,一旁的由比滨结衣却瞅着义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暗中拽了拽半泽直义,让她不要再说了。

  可半泽直义却是不理会,一股脑把话说透才算完。

  义银看见了她们的小动作,又是烦恼又是无奈。

  原以为由比滨结衣胆小怕事,不会卷入央地矛盾之事,可他却忘了半泽直义是一个敢把天捅破的狠人。

  由比滨结衣傻,半泽直义却不傻,该争取的权力,她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蒲生氏乡与前田利益争夺的是斯波地产的主导权,简而言之就是这块大蛋糕利润谁来分,怎么分。

  而站在半泽直义的立场,她对斯波地产也有自己的诉求。

  她一头拉着由比滨结衣的廉政众,另一头是主动向她靠拢的问注方长官本多正信,也在积极沾染监督粮票体系的相关权力。

  粮票,说穿了就是斯波家发行的信用货币。

  货币的交易价值,关键在于本身信用够不够硬,使用场景够不够多。

  有圣人背书,有关东真金白银的注资,危机之后的斯波粮票信用暂时是站住了脚。

  原本,粮票使用最多的地方是北陆道商路股票。

  其次是斯波福利发放的粮票使用,因为乱世安全需求,被大众认可了粮票的便携优势,广泛使用。

  现在,斯波地产后来居上,成为了仅次于北陆道商路股票的粮票交易点,市场中沉淀了大量粮票。

  一直在争取成为斯波粮票体系监督者的半泽直义,自然不会放过这块肥肉。

  地产利润随你们央地双方去争去分,但这个监督职能必须明确,凡是使用粮票的场景,问注方和廉政众都有权问责。

  问注方的存档备注,廉政众的监察贪腐,就必须扩展到斯波地产领域。

  可站在义银的角度,现在央地矛盾已经够他烦了,他自然不喜欢更多人跳出来,不管是站队,还是多插一手,他都不会高兴。

  义银皱眉道。

  “你这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吧?”

  半泽直义恭谨鞠躬,语气却是不卑不亢。

  “长臂管辖是为了斯波粮票更稳定的运行,此乃问注方与廉政众的责任,井伊直政大人也一直很支持粮票透明化的监督管理体系。”

  义银心里卧槽一声,差点忘了半泽直义这家伙还是井伊直政提拔上来的硬茬。

  想了想,义银揶揄道。

  “你这么帮井伊直政说话,前田利家该怎么看你?”

  半泽直义出身浪人,是前田利家慧眼识珠,将她举荐参加斯波遴选,才有了井伊直政的信任重用。

  现在蒲生氏乡与前田利益在前台打架,井伊直政和前田利家作为央地两边的重要人物,关系也变得相当微妙。

  两位恩主南辕北辙,义银倒想看看半泽直义怎么选。

  谁知半泽直义一脸肃然,言之凿凿道。

  “圣人,我生是由比滨家的人,死是由比滨家的鬼,井伊直政大人与前田利家大人为何看我,都不重要,我只是秉公直言而已。”

  义银后槽牙一酸,原本想要臊臊半泽直义,没想到这回旋镖砸自己身上了。

  半泽直义在关东差点丢了性命,是义银为了抬举由比滨家,才留下了她。

  生是由比滨家的人,死是由比滨家的鬼,这是义银对半泽直义的要求,这会儿反倒成了半泽直义的挡箭牌。

  央地双方,半泽直义都不站,她只站由比滨,大义凛然得让义银一时无语。

  义银哭笑不得,他说不过半泽直义这个能屈能伸的人精,只能转移话题道。

  “高田阳乃真是给我闹出个大麻烦,若是当初她对斯波地产的规划更谨慎些,何至于今日乱象。”

第1924章躺赢的由比滨结衣

  半泽直义摇头道。

  “臣以为,高田阳乃大人才华出众,不愧为商业奇才。

  斯波地产本就是新生事物,如果刚出生就横加限制,只怕做不到今日之宏大。

  高田阳乃大人选择放手各地去做,只求做大这个市场,让斯波地产成为斯波粮票的一大支撑,乃是大智慧也。

  天下无不变之制度,因势导利,改革发展,才是长久之道。

  高田阳乃大人那时候有她的道理,现在改制也有现在的道理。

  岛国贫瘠,少有良田,可自古政权皆以田赋为财政之基础,横征暴敛,遂国不富民也穷。

  武家领的税负,六公四民是常态,四公六民便可称善政。

  其实四公六民算什么善政呀,加上乱七八糟的杂税,地方可以拿六成,中枢也要拿三成,贱民只留不到一成,底层苦不堪言。

  善政尚且如此,苛政恶政更是祸乱之源。

  把地方武家的注意力从土地中分散出来,别总是想着祸害底层,琢磨着弄点别的收益,善莫大焉。

  外贸好,岛国不缺金银,只要海上商船愿意输入物资,怎么都是赚的。

  内贸也好,如果粮票可以统一市场,不再内耗,把贵金属与特产出口海外换取物资,大家都能喘口气,好好过几天安生日子。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监督,公正不阿的监督!

  粮票不是一家一姓的权益,是圣人恩泽天下的福祉,绝不可让贪腐之徒坏了圣人的仁义慈悲!

  臣请圣人三思,将斯波粮票所有相关使用都列入长臂管辖,让问注方与廉政众有权过问,保护粮票体系不受破坏分子的侵扰腐蚀。”

  半泽直义所言所语,皆是正道至理,连义银都不好反驳,而且还是一举两得。

  原本半泽直义就心存公义,以为粮票不该成为某些人谋求私利的工具,必须公正公开的监督管理。

  而由比滨结衣又恰恰管着廉政众,还育有一女神裔,圣人亦是希望由比滨家格家业更上一层楼,方才配得上神裔身份。

  如此一来,就给了半泽直义操作的空间,圣人想要给由比滨家抬格,那么就必须默许更大的权力。

  半泽直义这是理想忠诚两不误,借机顺势将了圣人一军。

  义银即便知道半泽直义有自己的小心思,又能怎么样呢?

  他现在有十个女儿,每个女儿背后都站着一个他的女人,加上待产的真田信繁,怀孕的高田阳乃,那就是整整十二个!

  足够大小麻将各整三桌,四方围城敲得噼里啪啦,当圣人的苦日子呀。。还在后面呢。

  圣人无私事,老婆孩子那也是公务,半泽直义就算明抢,也是仗着他圣人的默许,他是自作自受。

  由比滨结衣性格懦弱,实力孱弱,半泽直义为其另辟蹊径,掌控廉政监督职能,倒也是一条好路。

  正说着话呢,门廊外忽然传来喧哗,在纸门外跪坐一人。

  义银问道。

  “什么事?”

  纸门拉开,蒲生氏乡伏地叩首说道。

  “圣人,关东急递喜报,真田信繁大人生了,是个女儿。”

  义银表情复杂,纠结多过于欢喜,这又是一个讨债鬼降临,她老娘还是个老闯祸的麻烦精。

  罢了罢了,都是自己播的种,总不能拔。。无情。

  义银见蒲生氏乡报喜之后还在等候,心里咯噔一下。

  “还有事吗?”

  蒲生氏乡面色也有点复杂,她缓缓说道。

  “除了真田大人的喜讯,海野利一还有另外呈报。”

  看了眼由比滨结衣与半泽直义,义银说道。

  “拿来我看。”

  蒲生氏乡鞠躬进屋,将呈报文书双手奉给圣人。

  义银一目十行看完,眉间渐渐紧锁。

  这边半泽直义在义正言辞教自己做人,那边的海野利一也是名为请示,实则出策。

  义银呵呵一声,又看了眼半泽直义,表情意味深长。

  这年头,是个人都特么的想教我做点事。

  他心情越发糟糕,对由比滨说道。

  “我先回去了。”

  由比滨结衣与半泽直义伏地送别圣人,义银大步挺胸走出房间,头也不回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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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人走后,两人抬头面面相觑,不知道关东呈报了些什么。

  由比滨担心道。

  “你和圣人说那些做什么?

  你明知道圣人正在为斯波地产那些纠纷烦心,还在这时候给他添堵,真是。。真是。。”

  由比滨结衣心乱如麻,半泽直义倒是迅速冷静下来,说道。

  “看样子,关东呈报与蒲生氏乡有关,你看她刚才那样子。”

  由比滨结衣生气道。

  “我管她蒲生氏乡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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