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日本战国 第1568章

作者:五四四五五

  人死了,钱财还有什么用?所以雇佣兵自私自利,大不了硬仗。

  而这种雇佣之意,犹如岛国武家的本质。

  奉公恩赏也可以被看做一种长期雇佣,地头地侍忠诚于大名,愿意跟着大名吃香喝辣,欺负弱小。

  但如果遇到强大的敌人,地头地侍很容易动摇,优先考虑自己小团体的利益,大名势力分崩离析的速度,有时候快得让人目瞪口呆。

  织田信长虽然做了些许改革,但她改变不了武家的本质,她的织田军团里的各个小团体一样是自私自利,容易动摇。

  在荀子看来,雇佣兵就是亡国之兵,齐国迟早要完。

  而比齐国高一个层次的魏国,玩的是编制兵。

  招募强壮的勇士,给予土地,家人免税,作为有产阶级的魏武卒,土地财富都被绑在魏国的战场上,自然有心杀敌,奋勇向前。

  斯波义银的斯波编制,可以看做另一种魏武卒。

  斯波家的姬武士有旱涝保收的铁杆庄稼,坚定支持斯波家,愿意为了保住自己与斯波家绑定的利益,拼死作战。

  但这种编制兵,在荀子看来却是危国之兵。

  因为编制兵会老,会衰弱,为了应对战争,魏国不得不招募更多的编制兵。

  而另一方面,老兵们虽然打不动了,却不喜欢被新人比下去,失去自己的良好待遇。

  新老编制兵的龃龉,为了应付战争不断扩张道编制,迟早会压垮财政,难以为继。

  所以在荀子看来,魏国的编制兵是危国之兵,作为一次性使用的兵员还好,但长此以往,一定会越来越臃肿,暮气沉沉,危害国家。

  简单来说,编制壮大不了魏国。编制导致垄断,垄断导致僵化,作战效率只会是越来越低。

  斯波义银手中的斯波编制姬武士,可以被看做危国之兵,虽然荀子看不上眼,但对付织田信长的亡国之兵,却有着降纬打击的功效。

  自私自利,只顾自己小团体的织田家臣团,到关键时刻怎么可能打得过编制团结,一致对外的斯波家臣团?

  斯波义银能在余吴湖合战击败织田信长,看似是神迹的巧合,但在巧合背后,却是斯波家对织田家在经济政治两方面的降纬打击。

  除了军事实力拿得出手,织田信长哪点比斯波义银强?

  而此时,两人在未来的选择面前,更是分道扬镳。

  织田信长继续走着铁腕集权的道路,妄图通过征服和革新相辅相成,滚雪球一般壮大实力,打遍天下,完成她布武天下的战略思想。

  而斯波义银却是在金融掠夺,编制扩张的基础上,利用肉体优势走血脉征服,建立起以神权控制武家天下的斯波灯塔信仰路线。

  两个人各取所需,都很满意现在的合作方案。

  这就像是在做交易股票的两个股民,一个觉得买的便宜,一个觉得卖的昂贵,心中互道一声傻b,乐呵呵完成了这场交易。

  一场见面会,座上的斯波义银与跪拜的织田信长都很满意,前来观礼的各方势力也看清了斯波织田两家联手的现实。

  近幾的政局,正向着统合归一加速。不属于斯波织田联盟管辖下的丹波国波多野家,摄津国荒木家等地方分离势力,开始担心未来。

  在此同时,斯波义银宣布在将军西狩期间,他将在伏见城开设政厅维持幕府日常运转工作,织田信长表示甘愿辅佐。

  织田信长名为辅佐,其实大家都看得明白,这是斯波织田两家联合执政,斯波义银在近幾复制起了越后模式。

  当年,斯波义银跟随上杉谦信前往越后国,斯波上杉两家联手进行关东攻略。

  春日山城之下的御馆,被上杉谦信献给斯波义银,作为斯波义银在越后国的驻跸地。

  因为御馆本身就是上杉谦信的政厅,斯波义银入驻之后,斯波上杉两家开始了联合执政。

  直至今日,御馆依然是斯波上杉联合执政的象征,关东侍所的大评议就是在这里召开,常务理事会也是在这里办公。

  而今天,斯波义银将越后模式复制到近幾,把伏见城作为政厅使用,与织田信长联合执政,也是有意复制关东的成功。

  斯波织田两家联手共进,在伏见城政厅建立互信共治,有利于日后的政治稳定。

  织田信长欣然接受了义银的这一善意,斯波织田两家的关系至此步入了新的阶段。

第1601章回转关东避尴尬

  织田信长觐见斯波义银,正式伏拜圣人,斯波织田两家携手步入征服天下的新阶段。

  诸多前来观礼的武家在仪式之后,纷纷告辞离去,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武家天下在乱了百年之后,难道又要归于一统?

  斯波义银与织田信长的联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源赖朝与足利尊氏开幕更加强大,类似于天皇与将军的联手。

  离开的人们心思纷乱,猜测不一,而斯波义银与织田信长却在当夜,又窝进了一个房间里。

  对外的说法是两位主君彻夜长谈,至于两人之间到底是个怎么样的谈法,也没人敢多问。

  ———

  初冬寒意渐重,房间四角点起暖炉,屋中温暖如春。

  是夜,刚刚得到满足的织田信长穿着一袭单衣,回头看向义银,问道。

  “你想回关东?”

  义银看着她抬头挺胸,若隐若现,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织田信长不单单在征战天下的战场上是霸王,在床上也是有容乃大之辈,如狼似虎之徒,这两天又让义银狠狠温故了一把尾张旧事。

  义银摇摇头,撇去心头的银念。就算他此刻想要,生理上也没有了功能,刚才都已经被榨走了。

  织田信长似乎不忿于被武田信玄与上杉谦信抢了先,这两天拼命压榨义银,妄图尽快追赶上那些情敌政敌的脚步,怀上义银的孩子。

  但这种事是要看缘分的,不是靠努力就可以成功的。

  岛胜猛努力得要死,结果肚子瘪瘪,心里是郁闷又哀怨。

  由比滨结衣莫名其妙被一发命中,还心里发慌瞒了义银一年多。

  两人的际遇天差地别,可最后的结果能和谁说理去?唯有认命。

  不过,既然织田信长想要,义银也愿意配合她,如果能用一个孩子牵住这头暴躁的霸王龙,对双方未来的合作有利无害。

  在义银默许的欲拒还迎之下,心存胜负欲的织田信长下手变得毫不留情,一滴都没给义银留下。

  义银晃晃脑袋,有心无力的他此刻正在贤者时间,分外冷静,他说道。

  “对,我要去关东处理点事情。

  近幾的仗是打完了,但关东的后事还没有处理干净,还需要妥善对待。”

  织田信长嗤之以鼻道。

  “你连明年开春都不愿意等,急吼吼就要赶回去,难道真是担心关东的事?

  我看未必吧?你这是想在我对一向宗下手之前离开,免得尴尬。”

  义银笑了笑,没有否认。

  一向宗法主,本愿寺显如对于斯波织田之战是分外用心。

  不但以法旨命令北陆道一向宗出面骚扰越前国,替义银争取了半年时间,还有另外的出钱出力。

  高田阳乃在北陆道商路的物资购买,粮票发行,都有石山本愿寺的帮助与支持。

  纪伊国杂贺众更是倾巢而出,在余吴湖合战中立下汗马功劳。

  这些一向宗信徒肯拼命,不单单是为了雇佣兵的几个钱粮报酬,更多的是本愿寺显如赋予的信仰使命感在驱使她们。

  现在大战打完,斯波家与织田家苟合,织田家眼看就要对一向宗下手报复,义银怎么有脸呆在近幾看一向宗挨揍?

  用得上一向宗的时候,各种示好亲近,这会儿与织田信长好上了,一脚就把一向宗给踢开了。

  虽说这是政客的基本素养,但义银从来不是一个合格的政客,他还是太要脸了。

  这就是织田信长笑话他的地方,拉不下脸当坏人,真是个纠结的傻男人。

  义银问道。

  “冬天北陆道商路封港停航,我想借道织田德川两家的领地,从东海道回归关东,可好?”

  织田信长调笑几句,也不是真想为难了义银。

  义银心软,他如果留在近幾,本愿寺显如被打得嗷嗷叫的时候,跑去跪求义银,把义银说动了出来劝和,织田信长也会觉得麻烦。

  与其等麻烦出现,不如先让义银暂时离开,织田信长才好施展拳脚,将一向宗彻底镇压。

  织田信长说道。

  “我这边没有问题,竹千代更不敢阻拦你。

  你出发之前与我说一声,我也好替你安排沿途补给住宿,少受些奔波之苦。”

  义银主动凑上前,亲了亲织田信长的唇,笑道。

  “好乖好乖,赏你的。德川家康那边,我自会写书信过去询问,她向来懂事,一定会安排好的。”

  织田信长明明得了香吻,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是不饶人。

  “少来这套,我也得告诫你一句,你当心点武田信玄,此人野心勃勃,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不要因为心疼孩子,让她给计算了,最后闹得尾大不掉,养虎为患。”

  义银点头道。

  “我心里有数。”

  织田信长看了眼义银,心里闷闷得不爽。

  知道了义银与武田信玄的过往,知道了武田义信出生的真相,织田信长自然厌恶武田信玄,但她却无法限制义银与其他大名交往。

  谁让织田信长输了余吴湖一战,也输掉了垄断配偶权的机会。

  她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义银在花丛中飞来飞去,咬牙切齿想要尽快统一天下,改变现状。

  所以,织田信长明知道义银是在敷衍自己,但她却没有资格挑明,只能是憋着一肚子火。

  她再次把义银掀翻,吓得义银惊呼道。

  “你干嘛?我真的一滴都没有了啦!”

  “我不管!我就要!”

  “你别舔啊!我真的不行了!”

  半晌,织田信长抬头一抹嘴,得意洋洋说道。

  “哼,你看这不又行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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