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日本战国 第1416章

作者:五四四五五

  如果她们实在为难,这笔钱可以先寄存在我这里。我给买家们一年的冷静期,让她们有时间好好观望看清风色,再做选择。”

  今井宗久说道。

  “大人英明,这样一来,她们就不会急着撤资了。但这些钱寄存在我们这里,又有什么意义?

  毕竟这些买房款还不算是我们的钱,不好处理呀。”

  高田阳乃冷笑道。

  “斯波织田两家马上就要开战,家里很快就要朝我伸手要钱,到时候钱粮会像不要钱似的往外泼,有多少都不够用。

  这些钱,我当然是先挪用过来,以解战事的燃眉之急。”

  今井宗久目瞪口呆。

  “可如果那些人冷静期后最终决定撤资,如果斯波家没能赢那个。。那个。。我们拿什么还呢?”

  高田阳乃冷冷一笑,说道。

  “打赢了,她们自然会跑回来求着我卖地给她们。至于打输了?斯波家都没了,老娘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大不了把这条命还给她们。”

  今井宗久倒吸一口冷气,高田阳乃可真够狠的,她这是空手套白狼,从来就没考虑过还钱这选项。

  可这话听起来好像也没错,这场战事必然是钱粮消耗巨大,斯波家想要承受这么大的经济压力,唯有从高田阳乃这边输血支撑。

  如果斯波义银真的战败,那他这些年积累下来的威望必然大损,斯波家也会沦为任由织田家宰割的失败方。

  到那时候,高田阳乃还在乎什么,无非是滚刀肉一个。

  如此想来,今井宗久算是明白高田阳乃刚才所说的未必是坏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

  事情坏到极点,那的确不算坏事了,反而是可以一把梭哈的赌大小,赢了会所,输了跳楼,怕毛。

  这个逻辑开关一打开,今井宗久马上反应过来,问道。

  “所以北陆道商路也是如此?”

  高田阳乃点头道。

  “不错,北陆道商路本来就发展到降速阶段了,收益注定不可能再有大规模增长。

  原本我还想着慢慢劝说大股东们将商路证券化,这场斯波织田大战一起,我正好把所有问题一股脑推到战事上去,让战事背这黑锅。

  北陆道商路今年收益大跌,就是战事的问题,不是经营的问题。大股东们如果聪明,就与我们合作,借此良机把商路证券化。

  对外宣称是千载难逢的回调机会,把一部分商路份额折合成股本,卖给那些垂涎北陆道商路的小户,我们与大股东则是落袋为安。

  等日后再通过增发,配股,转债,合并,一点点把小户手中的股本转移回来,岂不美哉?

  反正小户给点分红就会满足,她们懂什么股权?我们要她们的本金,她们要我们的分红,这也算双赢嘛。

  还有,利用战时物流不畅,粮食不便转运为由,暂停兑换粮票。

  粮票拼命印它几批,投入市场,等战后物流再恢复兑换,先印票支援战事,其他麻烦以后再说。”

  今井宗久咽了口唾沫,暗自吐槽。双赢,你赢两次对吧?

  原本三项新经济计划是按部就班往前推,现在高田阳乃显然是被突发的局面逼急了,干脆强行上马,先想办法搞到钱粮再说。

  要知道,织田家可是有三百万石领地。

  织田信长用铁腕革新,从领地里是实打实榨出了大量钱粮,还不要脸的劫掠南近江,比叡山,织田家的经济实力可谓天下第一。

  斯波家这边有什么?三地斯波领以近幾斯波领最大,不过二十万石,尾张斯波领才二万石出头,体量差距太大。

  而且因为斯波义银坚持斯波忠基金分发福利,坚持斯波新生活运动为斯波姬武士改善生活。

  斯波家的领地非但没有提供经济实力,还需要北陆道商路反哺斯波领的亏空。

  斯波家臣团因此忠心耿耿,斯波义银被歌颂为仁君,但斯波义银慷慨的背后到底砸出了多少个窟窿,高田阳乃最清楚不过。

  高田阳乃控制的北陆道商路,才是斯波家经济的真正发动机。而现在,这台发动机已经冲不动了。

  斯波义银要对抗织田信长的三百万石,仅靠斯波家的军力是不够的,他必须组建庞大的武家联军,这份巨大的后勤支出又有谁来出?

  高田阳乃永远记得,自己曾经发过誓,她要赚很多很多钱,绝不让君上缺钱花。

  现在,正是君上最需要钱的时候,也是高田阳乃可以表现最高光时刻的大好机会。

  她一定要想办法变出和织田家三百万石领地相匹敌的财力,让君上没有后顾之忧的打赢这一战。

  而这份功勋,将是高田阳乃换取斯波义银种子的理由。武田信玄能生,我高田阳乃为什么不能生?

  带着这份别人有娃我也要有的执念,高田阳乃就算是坑蒙拐骗偷也必坚持到底,将这场战事的泼天钱粮替君上给变起来。

第1488章斯波义银不会输

  打仗就是烧钱,没有钱粮打个吉尔。

  斯波义银名望再高,该出的钱粮还得出,哪个姬武士背后不是拖家带口,全是嗷嗷待哺的嘴巴。

  仁德?名分?大义?这些玩意儿能当饭吃吗?面上再光鲜,里子才是关键。

  足利义昭贵为足利将军,就是因为穷,只能灰头土脸受困于京都,被天下武家嘲笑为贫乏公方。

  斯波义银想要与织田信长一战,少不了钱粮助阵。高田阳乃看得很准,她就是要用钱砸出一大功,帮自己得偿所愿。

  随着武田玲奈的出现,原本还能按耐住爱慕之心的家臣们,终于忍不住一个个跳了出来。

  武田信玄一个强行犯都能如愿,自然拉低了大家的心理门槛,多少人嫉妒得眼都红了,内心呐喊我也要!我也要!

  斯波义银这时候还不知道,一张张情网已经蓄势待发,就要遮天盖地撒来,绑住他这唐僧肉榨汁。

  就在四方动荡之际,近幾斯波领已然完成动员,尼子胜久打理后勤,前田利益率军北上,护送斯波义银与武田玲奈上洛。

  被明智光秀点燃了好胜心,织田信长不但没有阻拦,反而主动撤出了控制京都的织田军。

  显然,野心勃勃的织田信长就是要让斯波义银组建起反织田联军,一举击溃所有反对者,掀翻足利幕府,征服斯波义银。

  在两次击溃信长包围网,干掉六角,浅井,朝仓这些强藩之后,织田信长的自信心已经爆表。

  织田家三百万石的动员力,革新之后远超传统武家的军事实力,就算是斯波义银站出来反抗又能如何?织田家怎么输?

  就因为这份自信,让织田信长愿意等待斯波义银串联反对势力,准备一劳永逸解决所有问题。

  而另一边,从愤怒中慢慢恢复冷静的斯波义银,也知道自己是骑虎难下。

  毫无准备的骤然翻脸,必然要承担巨大的风险。

  义银不指望能够消灭织田家,只想要一场淋漓畅快的大胜,打得织田信长满地找牙,延续自己战无不胜的神话。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必须再度上洛,进入二条城觐见足利义昭这个惶惶不安的傀儡将军,获取幕府大义之名。

  到了此时,足利义昭已经把斯波义银当成了最后一根稻草。

  武田玲奈这身世要是在之前,足利义昭必然大肆放风诋毁,恨不得搞臭斯波义银,把他身上的源氏长者身份剥离讨还。

  可现在,足利义昭却是摆出尊敬姿态,承认了斯波义银的源氏长者地位。

  她还承认了武田玲奈的甲斐武田家少主身份,顺手给了武田玲奈一个幕府相伴众,以示亲近。

  足利义昭这么识相,义银心中却是毫无波澜。这个小人肯放低姿态,就是指望斯波织田两虎相争,让义银去替她挡织田信长的刀。

  除了名分,已经输光一切的足利义昭,她只能借助义银的力量。而义银有过被她出卖的经历,自然信不过这个两面三刀的贫乏公方。

  双方做足了场面功夫,义银便告退回到京都的斯波府邸,开始了组建反织田联军的麻烦工作。

  ———

  斯波府邸,中庭。

  夏日已近,天气渐热,早醒的知了时不时鸣上几声。

  武田玲奈这个皮实孩子,她哪知道因为自己的出现,整个天下被搅得天翻地覆。

  此时,她正在中庭疯跑,好奇得探寻着这块新天地。以三岁孩子的体质而言,实在是活泼过了头。

  义银望着武田玲奈四处张望的探险样,目中露出一丝温柔。一旁的武田信虎却是小心观察着义银的神色,心思感慨。

  武田信虎与武田信玄这对母女绝对想不到,义银能为了武田玲奈做到这一步,甚至可以说是把武田家从跌落的深渊一把给拉了回来。

  因为义银的发飙,关东诸势力竟然被迫终止了战事,不论是关东侍所,还是上杉北条两家,这些桀骜的关东武家都不敢忤逆津多殿。

  武田信玄稳住了本领,一场滔天大祸最后只是仅仅损失了骏河国骏东郡一部,堪称奇迹。

  武田信玄的好运,让天下武家感到羡慕,如果生个孩子就能得个免死金牌,那义银迟早要米青尽人亡。

  而武田信虎这个在京都隐居的武田前家督,也被义银给请了来。

  义银与武田信虎并肩盘坐在门廊上,高坂昌信与天海两人侍立在下,看着远处疯玩的武田玲奈。

  天海法师小心翼翼说道。

  “禀告津多殿,我已经与天台宗在京别院的教团有所沟通,她们对于津多殿的上洛表示欢迎。

  但比叡山延历寺被烧,觉恕上人坐化,如今的天台宗群龙无首,众尼一时无法给予您一个准确的答复,恳请津多殿谅解。”

  义银点点头,并不意外。

  织田信长一把火烧了比叡山,不但抢走了大批财富,也吓坏了这群养尊处优的高阶尼官。

  问她们恨不恨织田信长,那当然是恨。但问她们敢不敢再站在织田信长的对立面,就未必有那个胆量了。

  比叡山延历寺早已不是千年之前,为天皇朝廷守护鬼门的强悍山法师。现在的天台宗教团,就是一群腐朽透顶的尼姑贵族。

  这些人出自名门,血统高贵,含着金钥匙出生,是注定一辈子享福的得道高尼。

  她们看不起织田信长这个尾张来的乡巴佬,但挨过乡巴佬的刀子之后,也不敢朝乡巴佬龇牙报复。

  觉恕上人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带不动这群猪队友,何况现在觉恕上人死了,一团散沙的天台宗更是不堪。

  对此,义银是有心里准备的。

  自己上洛,明摆着是和织田信长过不去。天海作为自己选定的代理人,想要继承天台宗的道统,并不容易。

  而且,就凭山法师之前与浅井朝仓联军夹击织田家的拙劣表现,义银也不敢指望这群猪队友。

  真正敢打敢杀,甘愿殉道的悍尼,还得是日莲宗,一向宗这些新兴的教派。

  义银沉思半晌,问向天海。

  “我希望你继任天台宗上人之位,你是否会怪我多事?”

  天海苦涩一笑。

  她被武田信玄从甲斐国押回近幾,心中自是惶恐不安,以为性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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