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日本战国 第1222章

作者:五四四五五

  双方只要咬起来,无论最后谁胜谁负,都让足利义昭面上无光。

  松永久秀投靠了织田信长,有了底气作妖。她一定会瞅准两虎相争,两败俱伤的时机,咬下东摄津这块肥肉。

  丹羽长秀想了个仔细,问道。

  “池田家与伊丹家那边呢?”

  织田信长看了眼池田恒兴,池田恒兴说道。

  “伊丹家这边接受了西摄津守护,那边又与三好家不清不楚。

  西摄津与京都关系疏离,播磨国那边的压力又太大。这些年一直是三好家的威势压着播磨武家,伊丹家才能吃口安稳饭。

  如今,三好家退出摄津国。

  伊丹家虽然转向很快,拿到了将军赐予的守护职,但武家到底是以实力说话,伊丹家依然要交好三好家,才能防着播磨武家捞过界。”

  丹羽长秀点头道。

  “伊丹家心思不纯,对幕府不忠,迟早是要被清算的。”

  织田信长笑了笑,说道。

  “我让恒兴去堺港领兵驻扎,待得时机成熟,即刻便能兴义兵拿下西摄津的伊丹城。”

  丹羽长秀问道。

  “北摄津池田家与西摄津伊丹家是一起投向了将军,双方是守望相助。我们动了伊丹家,池田家那边会不会有唇亡齿寒之哀?”

  织田信长说道。

  “池田家亦是自顾不暇,我答应了荒木村重,只要她能拿下摄津全境,便让她来镇守摄津国。

  虽然,她暂时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但已经有了火并池田家的野心,开始扩充实力,磨刀霍霍。”

  丹羽长秀暗中感叹,织田信长为了对付摄津三守护,是狠狠下了功夫。由此可见,她对足利义昭的薄凉反复,是何等愤怒。

  足利义昭如今能够坐稳京都,其威望实力就来自于摄津攻略。只要把幕府精心安排的摄津三守护掀翻,她必然威望大跌,实力大损。

  丹羽长秀又看了眼池田恒兴,织田信长安排池田恒兴这个奶姐妹去摄津,就是下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决心。

  池田家的苗字来源于摄津国池田城,从天皇朝廷时期开始,便是摄津有名望的武家,其后裔分为美浓,摄津,伊予三支。

  池田恒兴出自美浓池田家,与摄津池田家早已没有往来。

  但一笔写不出两个池田,让池田恒兴去摄津国主持针对织田家的战略推进,当地武家的抵触情绪会弱很多。

  即便摄津池田家灭亡,池田恒兴作为美浓池田家后裔入主摄津,当地武家也比较容易接受。

  织田信长把荒木村重当成一把斧头,砍伐摄津当地武家。用松永久秀当一把锥子,背刺幕府派驻摄津的武家。

  一斧一锥,把摄津国磨平了,最后一定是由池田恒兴统御此国。

  摄津国是西近幾最重要的领国,大阪平原土地肥沃,大半在摄津,淀川连同堺港京都,商业利益巨大。

  摄津国上顾丹波国,是通往山阴*道的门户。西探播磨国,是走山阳道的必经之路。

  山阴山阳两道,那边就是织田家未来必须征服的西国地区。还有海上的四国,淡路国,织田家迟早要杀上岛去,降伏当地武家。

  只要织田信长还有布武天下的大志,摄津国就是她攻略西日本的前哨站。这么重要的地方,当然要交给一个绝对信得过的自己人。

  荒木村重与松永久秀,都不够格。唯有池田恒兴,才是织田信长钟意的人选。

  看着织田信长与池田恒兴两人笑着探讨具体事务,丹羽长秀心中不免升起一股担忧。

  织田信长为了挑动荒木村重与松永久秀,已经许下了摄津国内的诸多好处。

  丹羽长秀不担心织田信长的谋划会失败,志大才疏的足利义昭是斗不过织田信长的。

  但她担心,大功告成之后,摄津国纳入织田家掌控,织田信长把这地方交给池田恒兴打理。

  荒木村重与松永久秀怎么安抚?她们会不会觉得自己被耍了?

  这两个人都不是善茬,织田信长要怎么安置她们?她们又会不会心甘情愿服从织田家的安置呢?

  望着织田信长志得意满的模样,丹羽长秀越发忧郁。

第1332章北畠具教的决断

  织田信长处心积虑要掀翻摄津三守护,给足利义昭狠狠一记耳光,让她认清幕府衰败的现实。

  而另一方面,她即将进行第二次伊势攻略,将因为京都事变导致半途而废的征伐完成。

  在织田信长的巨大压力,被足利义昭教唆而蠢蠢欲动的北伊势武家,再次安分下来。

  而织田信长的目标,可不只是镇压北伊势这些蛇鼠两端的废物,她这次来是要把一鼓作气,把南伊势也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

  ———

  斯波义银做事瞻前顾后,自己憋屈却是给别人一条出路,也是留下了彼此的余地。

  一切照着武家传统规矩办事,虽然受损者心中抑郁,但也是心悦诚服,知道受损的底线在哪里。

  织田信长锐意进取,无所顾忌,看似大势所趋,无人能挡。可兔子急了还知道咬人,何况是暴戾恣睢的武家呢?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自古改制变革者,大多没有好下场,便是因为既得利益者的仇恨与反噬。

  即便改革成功,也无非是一群新的既得利益者,替代了旧人,才愿意维护新法新制。改革者本身的生死存亡,又有谁会真的在意呢?

  最后化为史书上的一笔一墨,留给后人茶余饭后消遣。

  至于有改变了什么嘛,人性从未改变,历史只是循环,唯一不变的只有追逐利益。

  ———

  南伊势,大河内城,居馆中庭站着两名姬武士,持竹刀对峙。

  其中一老妪精神矍铄,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双目炯炯有神。她手持竹刀,忽然大步向前,一刀砍向对面姬武士的手腕。

  对面的姬武士不退反进,打偏袭来的竹刀,上前直刺老妪的咽喉,剑尖直至方寸间才停滞下来。

  望了眼喉间的竹刀,老妪恨恨丢弃手中竹剑,双方各退一步,鞠躬行礼。

  老妪不忿道。

  “真是歪门邪道,上泉老匹妇发明的这竹剑手感奇差,用不顺手。

  新阴流以此奇yin巧技名扬天下,光大自派,算什么英雌好娘?

  是姬武士,就应该真刀真枪的干一场,才是武家对决的正道。”

  对面的姬武士微微一笑,对老妪不服输找借口的行为,早已习以为常。

  这老妪便是离开东海道,西行游历的武田信玄之母,武田信虎。她一辈子争强好胜,即便身手不如对面的姬武士,嘴上也不肯服输。

  她游历到南伊势的大河内城,与当地有名的剑豪大名北畠具教一见如故,在这里住下了好一阵子。

  对这位老骥伏枥的武田前家督,北畠具教也是颇具好感。两人切磋数次,武田信虎因为年老体弱,总是为占不到上风而气恼。

  这次用竹剑也打不过,只好埋怨上泉信纲发明的竹刀不靠谱,亦是让人啼笑皆非。

  这就是俗话说的老小孩,武田信虎远离家业恩怨,放下了过往的心事,此时心态与孩子还真有些相似,嬉笑怒骂皆自在,亦是一乐。

  北畠具教叹道。

  “听闻上泉剑圣过世,是为护旧友长野业正之女,甚是唏嘘。

  剑圣已逝,不知后继者能否光耀新阴流,不令上泉剑圣之道蒙尘没落。”

  上泉家作为山内上杉家的有力被官,在势力强盛时,领有大胡,上泉,山上,花轮,三俣等城池。

  上泉信纲年轻时候,被称为西上野第一枪,亦是上野国中一名悍将。只是颓势难当,家业败落,这才放弃一切走上了剑道之路。

  长野业正与上泉信纲当年是并肩作战的老战友,上泉信纲本可以置身事外,却为了保全老友子嗣而死,有情有义,很是让人钦佩。

  武田信虎瞅了她一眼,说道。

  “怎么?织田家来势汹汹,咄咄逼人,让你对箕轮城长野家的下场是感同身受,心有戚戚?”

  足利义满屠灭天皇朝廷,有三支公卿后裔逃过一劫,分别是飞驒国姊小路家,伊势国北畠家,土佐国一条家。

  这三家都是拿着天皇朝廷授予的国司之职管理地方,所以又被称为三国司。

  北畠具教乃是伊势国司北畠家第八代当主,她酷爱剑道,修为很高,人称剑豪大名。与足利义辉的剑豪将军之名,一时瑜亮。

  北畠家名为国司,却很早就守护大名化,这些年家业昌盛,已经从南伊势向北伊势拓展。

  北伊势武家山头林立,无力与北畠家对抗,还有六角家不断渗入当地,蚕食鲸吞。

  原以为,北畠家与六角家会在北伊势有一场龙争虎斗。可未曾想到,织田信长横空出世,几年间扫荡尾张,美浓,北伊势,南近江。

  现在,那位野心勃勃的织田家督又盯上了南伊势,让北畠具教的压力剧增。

  面对武田信虎这老小孩没有恶意的挖苦,北畠具教是一脸无奈。

  她说道。

  “织田家对伊势国是志在必得,我能有什么办法?

  只希望那位织田殿下能够手下留情,别让我北畠家步上箕轮城长野家的后尘,我便是感激不尽了。”

  武田信虎嗤之以鼻,说道。

  “你哪有长野家那么好命?

  津多殿在关东主持大局,他为人谦和仁义,各家大名杀伐虽狠,但失败者总有个说理的地方,再惨也能寻求庇护,保留家名延续。

  而织田家的那位殿下,据我一路走来的所见所闻,她可是离经叛道,肆意践踏武家传统,很不好伺候呀。”

  提及斯波义银,就想起女儿对他强行借种的那件事,又想到那个已经降生的孙女,武田信虎心中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荒诞感。

  北畠具教却不知她心中所想,苦笑道。

  “再不好伺候,也得伺候着。北畠家世代相传的领地,总不能败亡在我手中吧?

  净土太远,织田太近,为之奈何。”

  武田信虎目光一闪,问道。

  “你想降伏于织田家?”

  北畠具教叹道。

  “京都的新将军发了几封御内书来煽风点火,北伊势那些傻子就变得蠢蠢欲动。结果织田家刚准备在春季动员,又一个个吓成了鹌鹑。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北畠家只怕难逃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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