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日本战国 第1190章

作者:五四四五五

  不愧是武家三千年不出的绝世男儿,观这外形就不是凡夫俗子。他又小心翼翼瞅了眼义银的短发,心中不免惋惜,红颜薄命天注定。

  两人相见,心底皆生出些许好感,对视一笑。

  妙印僧双手合十,恭谨问道。

  “津多殿出门在外,怎么不带几名侍男随行?”

  义银笑了笑,说道。

  “我呀是天生劳碌命,整天东奔西跑,体质柔弱的侍男哪里受到了那般辛苦,平日里都是让同心众侍奉左右。”

  妙印僧叹道。

  “姬武士粗鲁,终究不如男儿家细腻,津多殿受委屈了。”

  义银随口回答。

  “没什么,习惯了。”

  这句话倒是义银的真心话,比起这世界娘娘腔的男人们,他更喜欢同心众那群小萝莉侍奉自己。

  可他坦然自若的神情语气,却让妙印僧鼻子微微一酸,感性得联想出许多艰难困苦来。

  然后,他迅速收敛思绪,转身带路,为津多殿介绍起这里的各家丈夫。

  义银笑着与他们一一点头交谈,丝毫没有架子。这些丈夫皆是用崇拜的眼神看他,又不敢多说几句,唯恐失了礼数。

  一番见礼之后,天色更暗。

  妙印僧笑道。

  “院内已经备下薄酒素斋,还请津多殿莫要嫌弃。”

  义银笑道。

  “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有些饿了,劳烦引路。”

  一群人围着义银说说笑笑,进了内院,侍男们早已按照各家尊卑,在房中点燃灯火,备好餐具,拉上屏风。

  两边纸门被缓缓拉开,义银率先走入房间。

  这时,一条身影从门后窜了出来,大喊道。

  “看招。”

  义银下意识侧身躲过来人,定眼一看,哑然失笑,原来是一个小男孩拿着一条长棍招摇。

  周围诸君吓得失色,一丈夫走出队列,拉住小男孩的耳朵,狠狠骂道。

  “大胆!快向津多殿赔罪!”

  这丈夫便是繁君,看见儿子甲斐君如此失礼,把一向胆大的繁君也吓得心脏狂跳,唯恐义银发怒。

  倒是甲斐君初生牛犊不怕虎,被父亲拎着耳朵,还在不服气的叫喊道。

  “放开我,父亲,我要与天下第一武士一决高下!”

  义银忍不住哈哈大笑,见他笑出来,诸君这才松了口气,跟着一起大笑,刚才僵直的氛围顿时欢乐起来。

  妙印僧也是吓得一身冷汗,恶狠狠盯了眼正在收拾甲斐君的儿子,嘴上对义银赔罪道。

  “让津多殿受惊了。”

  义银笑着甩甩手,说道。

  “哪这么容易受惊,只是这孩子有趣得紧,我很喜欢。”

  妙印僧苦笑道。

  “这是我的外孙,平日里被他父亲宠溺惯了,越发没得规矩。”

  义银深深看了眼甲斐君,心中琢磨起来。

  岛胜猛已经给他介绍过由良家督情况,妙印僧一说明,他就知道这是嫁到忍城成田家的繁君与他的孩子甲斐君。

  义银在这个世界,还没见过这么活泼的男熊孩子,又有些前世今生的感叹。这一家子男人,真挺让他有好感的。

  更重要的是,他忽然发现甲斐君是个不错的突破口。他来时也想过怎么打开话题,也许用用这个孩子到也不错。

  如此一想,义银看向甲斐君的表情越发柔和慈祥。

  他走到孩子面前,朝繁君看了一眼。繁君很识相的放下拧儿子耳朵的手,鞠躬退后一步。

  义银身高超过175厘米,这世界的男儿普遍身高只有150厘米,他站在孩子面前,更像是一座无法翻越的高山。

  刚才还拿着棍子嚣张的甲斐君,看着高大威武的义银,竟然愣愣说不出话来。

  天下竟然有这等耀眼的男儿?

第1307章用孩子说事

  义银一把将甲斐君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柔声道。

  “听说,你要与我一决高下?”

  甲斐君被他带离地面,吓得棍子都掉砸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义银的胳膊,缩头缩脑说道。

  “外面都说您是天下第一武士,绝世无双的好男儿,我也想要这般威风。”

  见义银真的不怪罪,似乎还很喜欢甲斐君,妙印僧与繁君这才真正松了口气。

  此时听到甲斐君的孩子话,大家忍不住又笑起来。

  义银摇摇头,说道。

  “我哪有那么厉害,怎么?你不想着相妻教女,也想要当个武士?”

  甲斐君傲然道。

  “我才不要嫁给那些臭臭的女人,我也要上战场杀敌立功!”

  他孩子气的娇蛮模样,又惹得诸君一阵哄堂大笑。

  义银却是神色有些黯然,柔声说道。

  “我倒是与你不同,我小时候一点不爱习武。要不是家里出了事,这会儿我可能已经嫁作人夫了。”

  义银话音未落,诸君的笑声戛然而止,皆面面相觑,不知自己还该不该继续笑。

  其实义银哪里会喜欢相妻教女,他只是在为之后说服诸君做起铺垫。此时,他装作无心失言,尴尬一笑,说道。

  “大家坐吧,都站着干什么。”

  然后,他一马当先坐上主位。

  诸姬顺势纷纷坐下,但心中都为义银刚才的失态而伤感,一时无人有心说笑,气氛又冷了下来。

  甲斐君被父亲繁君带到自己的位置上,要牢牢看着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儿子,免得他再胡闹。

  坐下之后,妙印僧首先举起酒杯,遥敬义银。

  “津多殿大驾光临,由良家上下倍感荣幸,蓬荜生辉。

  老朽谨带诸位兄弟,敬君上一杯,以为君上洗尘。”

  诸君一起拿起酒杯同声贺词,义银笑眯眯看他们一饮而尽,客气说道。

  “我早就听闻妙印法师大名,今日冒昧前来,见你儿孙满堂,其乐融融,实在是羡煞我也。”

  义银这话有些怪怪的,让妙印僧不知道该如何接。

  谁都知道,这位斯波津多殿虽然誉满天下,经历却是坎坷悲壮。先是全家在尾张死光光,然后又遇三好弑杀将军,未婚妻惨死京都。

  说荣耀,仰慕崇拜者不计其数。谈幸福,为其扼腕叹息者也不在少数。

  特别是武家丈夫甚少涉及政治,站在男人的角度看来,多是同情这位尊贵殿下的不幸遭遇。

  妙印僧也不知道怎么回话合适,只能打了个哈哈。

  “君上谬赞,老朽当不起呀。”

  义银笑道。

  “你当得起。

  我等武家男儿,谁不盼着家眷亲人平安无事,年年月月可以相见,孩子一天天活泼长大,承欢膝下。

  这等幸福,是我求之而不得。

  说来不怕人笑话,我在尾张之时,也常常忐忑母姐会为我选择一个什么样的妻子,日后会有一个怎样顽皮的孩子。

  只可惜,她们现在都已经不在了。午夜梦回,我还真有些想她们了。”

  义银一边喝酒,一边看着繁君怀中的甲斐君,看似是被这活泼的孩子勾起了心绪,说着伤感的话。

  一众丈夫皆沉默不语,为首的妙印僧眼中也闪烁着几丝悲伤。

  他出身馆林城赤井家,如今亦是家业不在。义银说到情深处,他难免有些共鸣。

  好在妙印僧地位不低,还可以照应一下馆林城的同族亲眷,虽然家业衰败,但族人日子还算安定。

  正在气氛越发悲凉之时,繁君拉起甲斐君,走到义银座下伏地叩首,说道。

  “繁君有罪,没有管好孩子,让津多殿触景伤怀了。”

  义银摇摇头,说道。

  “关孩子什么事,我只是少有参与兄弟会聚餐。难得松懈下来,与大家随便聊聊天罢了。

  平日里,我总是与姬武士在一起评议军政大事,哪有回忆过去的空闲与心情。”

  妙印僧笑道。

  “津多殿说的是,我等丈夫聚会,只谈我们男人的喜好,不掺合那些女人们的龃龉。您也好放松下来,享受片刻清净。”

  义银瞅了她一眼,微微一笑。

  这位妙印僧从迎接义银的喜悦中回过神来,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义银在他这里大发感伤,不像是在无的放矢。

  想起由良家夹在越后一方与北条家之间的处境,妙印僧顿时警觉起来。她不愿被义银当枪使了,搅进武家政治的漩涡中去。

  他说话看似随意,却是堵住了义银的话头,把聊天的范围限定在内院男人之中,不涉政治。

  义银对此心知肚明,却是装作不在意。他朝甲斐君招了招手,说道。

  “好孩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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