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食草凯门鳄
从这样的气势来看，对方的确应该是Berserker。
但是……
“这不可能啊，如此提前的召唤，理论上来讲，根本不应该召唤出除了Assassin之外的职阶。”
“不，你说的那是常规的情况，但是还有另一种可能……”郑曙摇摇头。
间桐雁夜愣了一下，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向屏幕里的贝奥武夫：“从者！”
“没错，对于现代的魔术师来说，圣杯战争这种级别的仪式，就算是时钟塔君主级的存在想要完全了解并改变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但是对于那些古代甚至是神代的魔术师来说，这种级别的仪式对于他们也只是‘简单的课题’罢了。”
“用从者召唤从者，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操作方式。但是……现在这个时间点，就算召唤出来的从者是Caster本身也很奇怪啊。”
“不，谁说必须是Caster才能有这样的技术的？”郑曙从沙发上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衣服的褶皱。
“从者只是英灵的一面，所以只要他的生平里有相应的事迹，就算是本职为魔术师的英灵也可以召唤出Assassin职阶的从者。
反正对于从者来说，无论是以什么样的职阶召唤他们的记忆都是相同的。如果是其他的职阶可能还会受点影响，但是对于魔术师来说，知识本身便是力量，职阶只是会影响前期的效率，越到后面职阶的影响就越小。”
郑曙走到门口，也不去管间桐雁夜试图挽留的神色，随意地摆了摆手：
“如果不想参加这次的圣杯战争的话，那我还是劝你早点离开比较好，毕竟根据现有的情报，这次圣杯战争的影响规模可能比想象的还要大一点。对了，之前我居住的那个房子应该还空着吧，我先出去逛一逛。这么多年没回来，这座城市的变化可真不小。”
看着郑曙毫不留恋离开的身影，间桐雁夜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
……
出了门，郑曙走在既熟悉又陌生的大街上，心生感慨。
“这里的变化比我想象的要多出不少啊。”
现阶段的冬木市基本可以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因为十年的那场圣杯战争或者真正的瓦斯爆炸所导致的区域。
这一部分区域因为损坏得比较严重，所以在组织人员重建的时候也干脆用最新式的规划以及新型的楼房。
这也就导致虽然在这个时间点日本的城市一直在有现代化的发展趋势，但是冬木市的现代化发展却是在绝大部分城市当中都相当突出的。
某种意义上，这也算得事实上是圣杯战争给这个城市带来的唯一正面影响。
没有被毁坏的街道留下来，毁坏的街道重新修建，以至于明明只是隔着一条河，却能够看得出明显的风格区别。
像是间桐家与远坂家就没怎么受到破坏，所以哪怕是洋房的远坂家也能够看出来明显的古风，但是只要稍微走过一段路程就能够看到显著的区别。
“不只是地方变了很多，连人心也变了不少啊。”郑曙微微有些感慨，虽然知道十年是一个很长的时间。
但是在见到故人如此明显的变化之后，却依旧有些难言的情绪。
他依旧还记得第一次和间桐雁夜见面的时候，对方虽然外表狼狈不堪，但是内心的意志却足够坚定。
就算当时的他精神上有非常多不成熟的地方，但也足够耀眼。
可是仅仅经过了十年的时间，原本那个愿意舍弃自己生命去拯救某个人的间桐雁夜就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足够“成熟”的间桐家家主。
间桐雁夜说他并没有参与这次圣杯战争的想法，但是却在冬木市提前安装了大量的监控器，并且在和郑曙交谈的时候也是在一直试探他的态度，甚至连和这次圣杯战争相关的各种情报都已经收集了。
一个人的意图是什么，不要看他在说什么，而要看他在做什么。
也正是和间桐雁夜的交谈才让郑曙忽然惊觉，原来对方已经改变了这么多，仅仅只是过了十年而已，当年那个耿直的“间桐雁夜”就已经不存在了。
如果是现在的间桐雁夜的话，或许郑曙看着他死亡也不会拿出自己的药剂帮忙吧。
“这就是时间的力量吗？神灵看待凡人也是这样的感觉吗？怪不得，怪不得神代的神灵一直强调灵魂的璀璨，原来人类的灵魂可以变得这么厉害啊……”
微微感慨了一下，郑曙便把这件事情抛在了自己的脑后，转而思考起这次圣杯战争的事情。
“明明是Assassin却有着Caster的魔术水平，在没有接触圣杯的情况下却对圣杯如此了解，甚至能够强行获得御主资格……”郑曙回想着自己在原著中所有看到的人物，“天草吗……”
FA中出现的人物：四郎言峰，本名天草四郎时贞，是第三次圣杯战争当中，因为爱因兹贝伦家违规召唤安哥拉纽曼触发圣杯的机制被一起召唤出来的裁定者（Ruler）。
本身也是个极端偏执的正义的伙伴，在被黑泥赋予了肉体之后便在全世界游荡，寻找能够拯救世界的方法。
FA中之所以会伪装成圣堂教会的人出战的圣杯大战，是因为当时大圣杯内部的魔力已经被千界树经过六十年的时间净化完成，让大圣杯重新变成了可以实现人类愿望的宝物。
从者是职阶为Assassin的赛米拉米斯，名言是“我对魔术也略知一二”，称号是“人类最古老的毒杀者”。
以这位女帝的魔术水准，的确可以做到在圣杯战争开始之前就违规召唤出Berserker。
这样一来所有的一切都很符合郑曙之前的推定，而且根据FA中透露出来的情报来看，天草四郎时贞应该是很早就准备了赛米拉米斯的圣遗物，所以很能确定自己会召唤出来这位女帝。
“如果真是这两个人的话，那就很有意思了。”
天草四郎时贞之所以会参加FA中的圣杯战争，是因为那个圣杯已经被净化能够实现人类的愿望。
那么，这次既然他准备出现在冬木市，是否意味着他获得了什么消息，知道冬木市的圣杯也会被净化呢？
“魔术师协会吗……也对，千界树那群被魔术师协会所鄙视的失败者组成的家族都能够净化掉大圣杯的魔力，没道理魔术师协会做不到，看来我还是有些低估现代魔术师的技术水平了。”郑曙立刻就想到了最大的可能性。
“怪不得前几天你会突然赋予我这个资格，看来魔术师协会的行动速度比想象的要快不少啊，净化魔力的速度竟然如此迅速。”郑曙停下自己的脚步，抬头看向天空，伸出手仿佛要将太阳抓住一样。
而在他露出的手臂上，则有着密密麻麻的红色纹路，那是一条又一条的令咒。
“让我当裁定者吗？但明明让我来当裁判，却没有任何限制，怎么，不怕我吹黑哨？”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郑曙咧开嘴笑了起来。
第335章 集结的各路人马（上）
傍晚，冬木市机场。
时隔十年的时间，间桐樱再次踏上了这片土地。
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表，发现时间还算是比较充裕，于是便抬头四处张望了起来。
没有让她失望，某个极端高大的人影被间桐樱在人群当中一眼看到，于是她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姣好的面容甚至让周围同行的乘客也不由得侧目。
几名年轻的少年在看到间桐樱那温柔的笑容之后显得蠢蠢欲动，似乎是打算上来认识一下。
不过随即，那能够遮盖住灯光的恐怖身影靠近之后，这些精虫上脑的年轻人又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一样冷静了下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目不斜视地径直离开。
“Berserker，你来接我了！”间桐樱笑着张开双手朝着郑曙的方向跑了过去。
在即将靠近的时候脚下轻轻一蹬，整个身体就像是一只灵巧的小鸟一样轻松的搂住了他的脖子，手上稍微用力，身体一翻便熟练地坐到了郑曙的肩膀上。
“小心一点。”郑曙很顺手地伸手扶住了她的身体。
虽然间桐樱现在的体型比幼年时期长大了不少，不过以郑曙的身体宽度还是能够让她坐在肩膀上。
“你的变化比我想象的要大。”郑曙的语气有些感慨。
间桐樱像是小时候一样，一只手搂住郑曙的脖子，两只脚搭在肩膀上不停地摆动着，闻言一双眼睛笑得都要眯起来了：“那当然，我现在可是正经的青春美少女了！”
“虽然也有这方面的变化就是了……”郑曙笑着摇了摇头，他说的从来不是对方体型上面的变化。
间桐樱会长成什么样子他早就在动漫或插图中看过了，郑曙所说的是间桐樱性格上的变化。
此时的间桐樱穿着一身戴着兜帽的黑色外套，内部套着黑色的衬衫，外套下垂至小腿，将全身包裹起来不露一丝皮肤。
而神情则带着像是永远都不会改变得漫不经心一样，仿佛任何事情都不会放在心上。
和郑曙记忆中当初看到的那种宛若人偶般的小女孩，只要不说和她说话，亦或者不理她，就会安静地待在一处，让自己存在感消失一般的寂静感完全不一样。
以前的她非常温柔的同时却背负着沉重的包裹，但是现在的间桐樱完全不一样了，虽然在看到郑曙后眼神中也透露出开心的光芒，但是郑曙却能感觉到目光深处隐藏的极细微的“恶意”。
如果真要让郑曙详细说明的话，现在的间桐樱给他的感觉大概就是那种青春靓丽活泼，但是又喜欢做点小恶作剧，有着小恶魔一样性格的学妹吧。
“变化比想象中要大不少，不过某种意义上这也是一件好事吧。”郑曙倒也觉得这又不是什么坏事。
虽然间桐樱的性格本质让他感到有些意外，但是也总比之前那样整天阴沉着脸要好得多。
“嗯？Berserker有说什么吗？”间桐樱想是发觉了什么似的，低下头凑到郑曙的耳边。
“没什么，走吧，我带你出去逛一逛，这个城市在这十年里变化了不少，你或许需要重新熟悉一下。”
“好啊，走吧，Berserker！”间桐樱元气满满地伸手指向了前方，像是指挥着千军万马的将军一样。
郑曙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一只手提起间桐樱拿过来的行李，就这样扛着她走出了大门。
两个人的身影就在整个飞机场旅客的注目下离开了这里。
……
……
“这里就是冬木市吗？感觉跟观布子市相比好像要繁华一点。”
某个因为郑曙的存在，而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幸免于难的高级酒店的高层上，一个人掀开房间的窗帘，静静的看着下面人来人往的景色。
说话的人身材高挑，凹凸有致，身上穿着一身看起来像是修女一样的衣服。
明明在这个高度上，下面的行人和车辆只会变得像蚂蚁一样难以看清，但是她却依旧非常认真的看着底下的人流，仿佛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一样。
“圣杯战争啊……之前好像听橙子老师说过来着，最近魔术师协会好像因为这个而吃了大亏。那么……”她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在手背上有着三个红色的奇妙纹路，哪怕只是大致感应一下，都能从上面感知到强大的魔力。
“这个就是代表着御主身份的令咒了吗？刚刚抵达冬木市就获得了这个身份，看来之前获得的情报没错，的确有人一直在猎杀御主候选人。”
“不过……”她继续低头看向底下的车流，“你回来这里应该也是为了参加圣杯战争吧，那么那个一直袭击御主候选人的家伙应该已经知难而退了吧。等着我啊，我很快就能找到你了，郑曙老师。这次，绝对不会让你再跑掉了！”
伸手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黑色的头发下，是一双蕴含着着绚丽螺旋的眼睛。
浅上藤乃抬头看向远处的柳洞寺，通过透视的魔眼也看到了山体内部汇聚了大量魔力的大圣杯。
“真是惊人的魔力量，如果橙子老师看到的话应该会很开心吧。而且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感觉圣杯内部的魔力好像正在不停的被人‘净化’？”
浅上藤乃歪了歪脑袋，姣好的面容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再加上有仪式的封锁，浅上藤乃根本不感知不到魔力波动的变化，但是在她的视野当中，大圣杯内部原本呈现着令人不快的、黑色淤泥状的魔力正在逐渐的变得透明。
那样子看上去感觉就像是有一个净水器正在不断的净化被污染的池水，并将净化好的池水排回到池子里一样。
虽然这样一来已经净化好的池水又会受到污染，但是伴随着污染物的含量不断下降，池子内部的水终究会有一天重新变得清澈透明。
而且根据浅上藤乃这今天一天观察的情况来看，这个“池水”的净化速度相当之快，恐怕在圣杯战争开始时就能完全净化完成了。
唯一的问题是：“净化器”是什么？
“这么大量的污染……如果被全都汇聚起来的话，恐怕会产生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浅上藤乃微微皱眉。
不过她也并没有太过担心，因为她知道在这个城市里，自己那个“郑曙老师”也在这里。
在跟着郑曙学习的这些年里面，伴随着知识的增长，浅上藤乃也逐渐了解了自己的这位老师究竟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存在。
如果真的有他处理不了的东西的话，那么或许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能够处理掉对方的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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