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行摆大锤
刘鸿对此连连点头。
他推出了先进理论,与此同时将内库三大坊普及,促进生产力发展。
目前为止,先进思想影响着生产力飞速发展。
至于以后会有什么弊端,刘鸿也不知道,庆余年时间线在他造反的历程中,改的面目全非。
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的清呢,让后来人自行决定吧。
不过刘鸿的好心情到东山路首府唐州,便戛然而止。
唐州的农民依然是背负着沉重赋税,汉国的十税一的确是做了,州县的赋税也没有另外增加。
但是某个天才想出来了战争贡献债。
意思就是汉国和庆国打仗了,要求各大阶级的人,都踊跃贡献,捐出银粮。
你不捐,那就是不爱国!
不爱国,那就不能享受汉国的变法成果,唐州官吏更加心安理得开始剥削。
可你要是捐了,这跟庆国的国债,还有以往的三税一,五税一,没有任何区别。
浑身泥泞,穿着补丁素衣的老农喝了一大碗水,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神色有些愁苦。
望着面前身着朴素的壮年男子。
思索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发问。
“大人,那些官吏整日鼓吹着变法有多好,可我感觉跟在庆国的时候一样啊。”
“听说其他州县的农民活的挺好,可我们唐州没有任何变化啊,或者说我们唐州难道不是汉国的土地吗?”
刘鸿听到老农这么说,脸色都黑了下来,压抑着胸腔中怒气。
什么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这就是!唐州负责监视的民情大会,钱行,抱月楼都被通通买通了。
要不是刘鸿此次孤身一人出行,恐怕都不知道唐州的变法,竟然可以如此敷衍。
刘鸿勉强笑了笑,递出小块碎银子。
“老丈说笑了,我又怎么称得上是大人。”
老农狐疑地看了刘鸿一眼,随后很肯定摇了摇头。
“大人,你应该就是朝堂派下来的御史吧!虽然你装扮农民,穿着一身素衣麻服,不过到底不像。”
刘鸿本来准备抬脚的动作,停顿了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位老农。
“你为何这么说?”
老农掂量了一下碎银子的分量,声音更加肯定了。
“因为大人你问得太多了,我们是不会怎么关心这些政事的,我们只是想吃饱穿暖,仅此而已。”
“更何况,大人你的衣服太干净了。”
刘鸿看了一眼自己衣服,哑然失笑起来。
农民的衣服永远不会干净整洁,它充斥着汗水和泥土灰尘,一直都会打着补丁,缝缝补补。
这是勤劳和忍耐的象征。
老农看着刘鸿没有再继续否认下去,也笑了起来。
他见过很多官吏,这位大人很不错。
没有趾高气昂,讨碗水喝,也知道给很多钱。
刘鸿从怀中掏出一份令牌,扔给老农。
“老丈,有缘再见了!”
随后挥挥手,刘鸿向着唐州城走去。
老农看了看令牌,只可惜不识字,唐州连十税一的国策都能改的面目全非。
至于变法中一年义务教育,又怎么愿意实施呢。
“老李头,还愣着干什么,干活啊!”
村正气急败坏朝着老李头走来,一巴掌拍在老李头脑瓜子上。
“瓜怂,你忘记啦!再过几年又要交战争贡献债了。”
老李头挠了挠头,将令牌递给村正。
“村长,这是啥意思啊?一个人用锄头挖地,还有五条杠。”
村正接过令牌,随意看了一眼,瞬间脸色大变起来。
汉国应龙图案,振翅高飞,栩栩如生,农民在应龙的庇护下,挥洒着汗水,五条金纹交织在农民身上。
“正五品农耕使?老李头,你是从哪里来的,偷这东西可是要被杀头的。”
村长手忙脚乱,如同摊手山芋一样,塞进老李头怀中。
老李头挠了挠头,也诧异起来。
“正五品?还是农耕使?这就是一个壮年男子给我的啊,还对我说有缘再见。”
说完,老李头和村正僵硬在原地。
村正声音干涩。
“你遇见汉王了?整个汉国五品以上的农耕使,还有科研使,只有汉王和内阁才能亲自册封。”
两人对视一眼,默默无言,随后陷入狂喜之中。
村正看着眉飞色舞的老李头,心里那个羡慕嫉妒恨啊,为什么汉王找的不是他呢!
刘鸿来到唐州城,看到城门守卫大大咧咧收取着入城税。
气得直接笑了起来,他汉国早就废除了入城税,促进汉国经济一体,贸易经济发展。
结果这唐州是顶着他的刀,还是原封不变。
刘鸿脸色越发阴沉,写下密信,调集东山路各地郡兵。
大约两万人,向着东山路唐州进发,随后刘鸿才大摇大摆,走进东山路民政使府邸。
民政使吴恒,前几年还是个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现在已经是大腹便便的油腻中年男人了。。
因为担任过胶州知州时,以走私而不加赋税,得到刘鸿赏识,升任为三品大员。
吴恒嘿嘿一笑,对着自己小妾,狠狠揉捏了一下胸中丰盈。
直到小妾疼得眼中泛起泪花,吴恒才满意地松开手,向着餐桌方向走去。
本应该莺歌燕舞的餐桌,此时那些妻妾躲在一旁,神色惊恐地望着狼吞虎咽的刘鸿。
吴恒本想发怒,看到是刘鸿后,胸中怒火瞬间熄灭,连忙跪在地上。
“臣不知道汉王微服私访,没有及时迎接,请汉王恕罪。”
刘鸿怪异地笑了起来,擦了擦嘴。
“恕罪?当初我是安东大都督时,你可是当之无愧的功臣啊!带着胶州兵坚定不移支持我。”
吴恒没有听出刘鸿语气中的异常,松下了一口气。
颇为骄傲地挺起胸膛,他这一生最骄傲的事情,那就是在范闲和刘鸿的争斗中。
靠着一时热血,坚定不移支持刘鸿。
不过刘鸿接下来的话,立马让吴恒如坠冰窟起来。
“战争贡献债,这个名字取得好啊,范思哲这个户部尚书都应该让你做。”
“不过我不知道,这银两是落在了谁手中,反正朝堂没收到,军队没收到,百姓也没收到。”
“还有负责监督,建言的民情大会,我有点不理解,唐州是有些特殊吗?”
“为什么全是世家大族,连八竿子打不着的外戚,都混到了一个成员名额。”
刘鸿不停说着,还啧啧出声。
唐州头这么铁,直接随意篡改变法内容,这还是他活着啊。
他死了以后,都不敢想象,这会变成什么样。
吴恒现在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心中不断大骂手底下那群官吏世家。
他三令五申说了多少次。
汉王出巡,在全国微服私访,收敛一点,几个月不赚钱怎么了,会死吗?
结果这群人把他的话,当做放屁一样,就让他背锅。
事已至此,不拿出一些官员当做背锅侠,恐怕是不行了。
吴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脸上肥肉不断颤动。
“汉王息怒,臣一定会给你满意地交代。”
刘鸿不可否置,摆了摆手。
“我先看看你准备给我一个什么交代吧,不管这些事情你知不知道,既然已经发生了,你这民政使的位置做不下去了。”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没有能力担起责任,那你也不配成为三品大员。
吴恒脸色惨白了起来,向着府邸外踉踉跄跄走去。
看来这一次汉王真的动怒了。
唐州的民情大会,抱月楼,钱行,七品以上的官员,怕是都要被换一遍。
刘鸿幽幽看着吴恒离去的声音,抿了一口清酒。
脑海中传来震耳欲聋的响声。
“愿为刘氏者左衽!”
因为有这一句话,刘鸿愿意给吴恒一次机会。
要是吴恒把握不住,那就别怪刘鸿无情了,对自己的从龙之臣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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