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行摆大锤
刘鸿没有说话,只是在乱葬岗,望着一览无垠的新土堆沉默不语。
新任侍卫队长,京都混混派系的樊大胆,嗤笑一声,眼神中露出蔑视。
“你们三个还是在地下,跟胶州城数万死去的冤魂说吧!”
“三人,不是只有我们两个吗?”
曹知州眼神露出一丝疑惑之色。
随后汗如雨下,脸色惊悚得有些青白。
没想到沧州大营将军王保,不知不觉,也被押送这里。
他可是因为镇压胶州兵讨薪叛乱有功,正要被庆帝提拔到京都担任兵部尚书的大人物。
没想到王保也落入刘鸿手中。
这怎么可能?王保可是手持四万沧州军,在军队的层层保护之中啊。
刘鸿瞥了一眼王保。
这家伙的确费了他一番心思,不过在监察院,东厂,东山路世家大族,还有调用东山路军队,胶州水军的情况下。
沧州大营的那些将领,生怕触怒刘鸿牵连到自己,毫不犹豫将王保给卖了。
当然这也是镇北大都督燕小乙的默许下进行。
“安东大都督,如今我身为二品大员,乃是兵部尚书,你不能杀我!否则就是打陛下的脸。”
王保做着最后的努力。
身为军人,他不过是听命行事,有什么过错。
至于屠杀没有兵器在手的胶州兵,那不是兵法吗?免得沧州军有过多损伤。
“杀了……”
刘鸿没有搭理王保,只是拿起三炷香,跪下来为胶州城数万冤魂祷告。
亲卫手起刀落,三个大好人头,掉落在地上。
与这些胶州城冤魂不同的是,这三人连尸首都没有填埋的机会。
他们会曝尸荒野,直到秃鹫将他们啃食殆尽。
这件事最终的处理结果,东山路,江北路的西厂势力毫不犹豫清除一空,顺带大量贪官污吏也被打包带走。
沧州兵被缴械,赤手空拳走回沧州去。
庆帝扑灭了刘鸿最在意的东西,瞬间告诫了天下人。
世家大族因为刘鸿的轻拿轻放,认为刘鸿是在向他们靠拢妥协,乐得合不拢嘴。
而慌乱的胶州城,也因为首恶被诛杀,重新稳定了起来,只是接下来几年怕是都不敢谈论政事。
看样子三方皆大欢喜。
只有刘鸿默默站在乱葬岗中,望着那些连名字都不配有的胶州兵,心中隐隐作痛。
“叶轻眉,我大概知道你是怎么死的了。”
刘鸿轻声开口,随意找了块空地坐下来。
众所周知,叶轻眉是庆帝,神庙,世家大族暗中联手下,裁剪了所有防护力量。
最后由秦家暗中统帅军队,冲进太平别院,杀死叶轻眉。
实际上是叶轻眉心早就已经死了。
因为从一开始,她自上而下,认为自己能影响那些上层的路子就错了。
寄予厚望的庆帝,成为了刽子手。
而陈萍萍,范建等人也在看似如火如荼的变革中,选择了沉默,不理解也不支持,有朝一日会渐行渐远。
而她叶轻眉是女人,又没有压服整个天下的声望,当不了皇帝。
从朝堂上看似颁布了一连串利国利民的政策,实际上都成了剥削百姓的利器。
而负责监视皇权的监察院,也成为了庆帝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利刃。
叶轻眉就是看到了这一点。
她知道如果自己再改革下去,恐怕出手的,不仅是庆帝,哪怕陈萍萍,范建,靖王等人也要反对她。
第267章 ,东山路世家的积极靠拢,姐夫!你为何修炼霸道真气?
一手创建的水师,庆余堂掌柜也会成为新的剥削者。
改革只会失败,甚至让整个庆国分崩离析。
叶轻眉是个很骄傲的女子,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失败。
所以宁可选择,默默让庆帝这群宵小之辈抽掉完她的防备力量,被别人杀死。
也不愿意最后看到自己众叛亲离下,遭受一世骂名,灰溜溜回到神庙度过余生。
樊大胆望着刘鸿有些萧瑟的面容,壮起胆子,试探性问道。
“大哥,最近你一直在念叨着叶轻眉,不如我带几件叶轻眉遗物给你,寄以相思?”
“???”
刘鸿有些不明白樊大胆的脑回路,有些懵逼地看樊大胆。
他是什么很变态的人吗?
樊大胆看到刘鸿没生气,乐呵呵起来。
“大哥,不管你做什么,咱们这群老兄弟都支持你,大不了就回到曾经的庆国时代。”
樊大胆能被选为亲卫队长,完全是他的乐天派心理。
二狗子和纪信注意到刘鸿这几日兴致不佳,专门安排既忠诚又没心没肺的樊大胆。
刘鸿失笑起来,站起身来,拍了拍樊大胆的肩膀。
语气重新恢复了以往的自信。
“无需怀念前人,我们自可超越前人。”
既然叶轻眉自上而下的改革失败了,那就让刘鸿试试自下而上的革命吧。
刘鸿振作起精神,在胶州接待东山路的诸多世家官员将领,态度祥和。
看不出任何想要秋后算账的神色。
慢慢抚平这群世家追逐不安的心灵。
与此同时,与此同时胶州城被灭族的世家大族,他们的田亩银粮,都在监察院和东厂的努力下。
将那些见不得光的私生子站出来,刘鸿给予名号,让他们开枝散叶,继承主家的遗产。
狡兔三窟,范建这些顶级世家都有私生子。
更何况稍微不注意就会被皇帝灭族的地方大户郡望。
这些人继承了主家遗产后,荣华富贵寄托在刘鸿身上,只会成为刘鸿最忠诚的追随者。
本来还在观望的世家大族彻底放下心来。
看来监察院长陈萍萍的请求,刘鸿答应了下来。
否则按照以往刘鸿的做法,只会将这些田亩分给百姓。
怎么可能给世家的幸存者,私生子!
这是刘鸿释放的善意,东山路世家欣欢鼓舞的同时,也头一次老老实实上缴了一年全额赋税。
至于对修建新儋州城,修建长江大堤的慈善宴会。
仍然还是随便掏个几百两银子,算是打发人了。
能老老实实上缴全额赋税,已经是不错了,要是再资助一点银子,这比杀了这群世家还难受。
在屠刀落起之前,这群世家只会跟个守财奴一样,抱着成箱金银财宝,埋进棺材中。
刘鸿也没有刻意要求,要求这群世家一定要献出银粮。
今年赋税,东山路的四百万,江北路的二百六十万。
大概可以让大都督府邸摆脱困境,起码有钱构筑防线,剩点钱和粮食留着日后起兵造反。
至于江南路的赋税,刘鸿基本上不抱有任何希望。
长江大堤的决堤,几乎破坏了刘鸿对江南路的所有谋划。
除了范思哲和张良,在江南路继续笼络人心,拉拢世家后。
江南官场基本上已经落入范闲手中,也就是庆帝手中。
“可惜了!如果有江南每年百万石粮食,千万两赋税,现在也不至于如此被动了。”
刘鸿在书房中微微叹了一口气。
不过他并不后悔将所有银两拿来修筑长江大堤。
江南路的确重要,但是并没有长江沿岸的数百万百姓重要。
“大都督,范思哲求见!”
樊大胆大大咧咧打开房门。
一年未见,范思哲本来有些黝黑的面容白湛了几分,身形挺拔了起来。
江南烟雨的确养人,将范思哲从京都的财迷,变成了仪态端正的大商人。
在江南范思哲和明家联手,转移了诸多产业,进入钱行之中,顺带将抱月楼开枝散叶。
虽说依然阻止不了内库三大坊被范闲利用监察院,彻底夺走。
但是最起码让明家保存了下来,并且让钱行成为诸多钱庄之首。
“姐夫!”
范思哲看到刘鸿有些憔悴的面容,心头表示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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