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叫我骑士君
月夜见袖子里的手微动,轻咳一声:“那么……就由我来吧,这样你们还有什么异议?”
说完很有威仪的站起身,身边的九颗勾玉也旋转起来,表达主人的激动之情,凛深知月夜见闷骚的性格,默默不语。
她站在桌子旁,伸手抓起牌,笨手笨脚的洗了几下,银色的眼眸中带着些许得偿所愿,慢吞吞的将牌发给三人。
凛拿起手中的扑克牌看了一眼,就将三张底牌拿到自己面前,翻开后,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将牌理好。
“那么我开始了,四条六,四条九,四条A,四条二,火箭,一对K,走完了,各扣32分,不对,你们一张牌还没出,应该再加倍对吧?各扣64分,下一把。”
“……”
“叫地主……四条四,四条五,四条六,四条七,四条八,加上春天,各扣64分,你们输了,阿火贤者你的赌注是不是忘了说了?”
两人一脸懵逼,感觉像是在做梦,手里的牌掉到了桌子上,四只眼睛发直。
月夜见尊在旁边一直盯着,可以确定凛绝对没有作弊,她银色的眼眸中也满是诧异,隐隐暗含的那种对于蝼蚁一般的漠视眼神也随之改变。
山幸阿火一个颤抖终于回神,讷讷的盯着凛甩在桌子上的牌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讪讪一笑:“那个……大师,赌注的问题……既然你喜欢兔子,我再送你几十只怎么样?”
凛摇摇头,看向满脸制杖的铃仙:“我只要这一只就够了,赌注的话……就你放在桌子上的那个铃铛吧。”
“额……那个啊……”
山幸阿火有些犹豫,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看得出那是个不错的宝物。
随手将不知道做什么用的铃铛丢进手机空间,凛的对面已经换了人,另外两位月之贤者正襟危坐满脸期待。
“那么,两位贤者准备了什么赌注?”
“不就放在桌子上的么,你想要什么自己拿?全拿走也行。”
永琳将茶杯放在桌子上,不屑的冷哼一声:“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你当我不知道桌子上那堆全是破烂么?这么糊弄我不太好吧?”
“八意你什么意思?”
“既然是赌注当然要拿出诚意来,你觉得你们能拿得出什么?”
作为贤者多年,神物积累了不少,权利财富都有,但是面对八意永琳,大家都差不多,也确实没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就连自己都觉得平庸。
就连她们自己都觉得,拿出的东西,并没有凛拿出的麻将具有诱惑力。
现场一片沉默,有些僵持不下,月夜见环视四周,叹了口气,沉声道:“我看你手里的刀,是我女儿依姬的,你的实力远远不如依姬,应该不是抢的,那么就是依姬送给你的定情信物对吧?既然如此,作为赌注,我可以将依姬许配给你,你看这样可否?”
甚至不需要施加任何的压力,月夜见转手就将自己女儿送了出去,旁人根本无法猜测出她那难以捉摸的想法,永琳也不行,只有认识未来月夜见的凛知道这是个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狂热赌徒,要论到为赌博丧心病狂程度,七个月之贤者加起来也赶不上她。
“额,那啥,我和依姬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能不能把辉夜许配给我?”
月夜见神色突变,眼眸中出现一丝冷意,似乎隐约猜到了什么,张了张嘴,正打算说些什么,正好瞥到了放在桌子上的麻将,沉默了半响。
“唯独辉夜不行,她是月面的罪人。”
凛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么,这次的赌注就权当赦免辉夜如何?这样吧,我自动放弃地主权……”
“……不行。”
“月夜见尊,这样不太好吧,对方如此有诚意,我们这般推脱是在有损月球人的形象和威严,再说了,难道您认为我们必输无疑么?”
才赢了一场,在座的月之贤者还不至于绝望,在她们看来阿火和耶姬都是辣姬,而凛只是一时运气好罢了,轮到自己自然可以大杀四方。
直到此时,山幸阿火才想起当时和凛对战发现对方那逆天的运气,正想开口提醒,其他几个贤者却你一言我一语的数落她和耶姬的辣鸡水平,言辞激烈语气嘲讽,让她不由火冒三丈,干脆不再提醒,冷笑的看着她们。
“好好,你们都很diao,老娘倒要看看你们的水平又能高到哪去?”
看着又争吵起来的一伙蠢蛋,月夜见尊身侧的勾玉剧烈的旋转起来,眉头紧缩,不发一言,她月夜见尊还是有自己的底线的。
凛看僵持不下,并不意外,淡淡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再加上几件赌注好了。”
说完掏出手机,将桥牌、转盘、捕鱼机、水果机、老虎机等各种各样的赌具丢到地上,瞬间将整个议事厅全部摆满。
“这些全都是可以用来玩的,另外你们玩的那个扑克牌至少还有十来种其他不同的玩法我也可以一一告知,这样的赌注不知道是否可以。”
“成交。”
紧紧盯着街机的月夜见快速的回了一句,威胁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月之贤者,仿佛在说如果这要是输了你们还不如找个巨大胡萝卜自杀去。
然而此时的月之贤者们哪还有功夫理会她,全部围在各种机器面前指指点点,讨论热烈,每个人眼中写满了好奇、贪婪和欲wang。
永琳一口茶在凛取出琳琅满目的东西时就已经喷了出来,连忙掏出纸巾擦了擦嘴,心里终于明白为什么辉夜会喜欢凛。
这种长得不错能力凑合的人本来就难找,更何况还和多啦A梦一样时不时掏出几件你听都没听说过的新奇玩意,好奇心重的女人难免会落入陷阱,虽然辉夜不是那么肤浅的月面人,但来自未来的神秘感总是会更吸引人。
……最终。
志在必得的月之贤者们几乎是哭丧着脸,又是沮丧又是羞愧,同时还带着那么点崇拜。
本来还不服气的家伙一个个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她们不仅仅把自己的宝贝输了个一干二净,甚至就连辉夜公主和月都研究所都给输了出去。
眼下,她们全都是失败者。
“哎,看来贤者大人们的赌术还是有待提高。”
凛强忍着奸计得逞的笑容,兴奋的指尖都在颤抖,他的计划成功了,甚至无需八云紫那边帮忙引开人趁机带着辉夜逃跑,现在的辉夜已经是他正儿八经的未婚妻,丈母娘亲自点头应允,想带到哪就带到哪想用什么知识就用什么知识,还有比这更美滋滋的事情么?
“那么……在下就告辞了,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还能愉快的一起玩。”
除了月夜见和永琳以外,所有的贤者全都输了个精光,用时也不过两三个小时,还是凛好心才给她们把衣服给留下,此时凛站起身来朝几位慷慨的贤者鞠了一躬,朝永琳点了点头。
“且慢!我们还没有彻底失败!”
耶姬从绝望中恢复,两只眼睛神采奕奕的看向月夜见:“我们还有月夜见尊?!”
“哎?”
为了替月之贤者们偿还赌债,月夜见尊作为旁观者也输了不少,此时正捏紧拳头想杀人,被战火引到头上,不由发呆,没多久,眼前绽放出灿烂的光芒。
“咳咳……既然如此,为了挽回月球的颜面,本尊决定亲自出手了。”
玩起长长的袖子,露出兴奋的颤抖的白皙玉手,月夜见尊坐到了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赌桌前,满脸严肃。
“这是……合理的赌博,是为了月球,绝对不是本尊为了一己私利为了娱乐明白么?”
第六十七章 初次见面的紫与辉夜(悬赏加更)
光是月都研究中心论价值就顶的上月都的五分之一,凛连带着研究所和其他宝物全部收入囊中,对于一直打酱油的永琳来说,也不过是辉夜的嫁妆,所以她一直都只是默默看着这群狂热的赌徒越陷越深。
但是,在月夜见尊明明知道凛的运气逆天,却还义无反顾的坐在赌桌旁的时候,永琳的脸色终于变了,似乎意识到整个月都都要完蛋,她再也坐不住,站起身来。
“月夜见尊,这样就差不多了,你也知道,凛的运气和技术……后面的不算,现在收手也还来得及。”
永琳对故步自封总是自感高高在上的月面确实已经厌烦,但是不代表她对月面一点感情也没用,之前敲诈一下几个辣姬贤者价值也是应该的,辉夜的嫁妆也是应该的,月夜见好歹也是月都的王,要是连带着自己和月都一起输出去,她以后还有什么脸自称是月都人,想想都觉得好羞耻。
“八意永琳你闭嘴!这是月夜见尊大人自己的决定,你不要妖言惑众!”
其中有一位输红了眼的贤者急不可耐的跳了出来,批判并指责起八意永琳。
脑袋还能保持最后一点清醒的山幸阿火和花开耶姬输光了家当后,也混乱起来。
看得出来这些贤者真的已经陷入了倾家荡产不够就赌命的的烂赌徒行列中。
好心却被各种谩骂的八意永琳,脸上的不忍化作冰冷,觉得这样的月球还是就让它玩蛋算了,重新坐了下来,淡漠的问道:“既然月夜见尊想要赌,那就赌吧,只是不知道您还有什么赌注?”
本来因为永琳的提醒稍稍有些犹豫的月夜见,在其他贤者七嘴八舌之下,想想自己输掉的研究中心和女儿,再次陷入混乱的状态中。
于是,至今都不相信凛和依姬没有特殊关系的月夜见咬咬下唇,喃喃道:“我……我还有依姬啊?!用依姬做赌注怎么样?”
“额?我要二姨子有什么用啊,家里多养一个人还要多花钱,虽然我是不介意啦,但是总感觉怪怪的。“
凛的面色有些尴尬,瞥了眼自己顺手拿的剑,总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悲剧感。
至于永琳,虽然对于月夜见这种连女儿都当做赌注的烂赌鬼有些义愤填膺,但是转念一想能让自己的弟子脱离月都管束,重新认知一下广袤的世界也是好的,于是她朝凛点点头,示意他同意下来。
凛默然无语,还是不大情愿,毕竟他之前才把他二姨子吓晕,这要是面对面以后朝夕相处的多尴尬?
“那啥……依姬是月之公主对吧,听说还是月之使者头头对吧,我觉得……那个,这样不太妥,好吧,老实说啊永琳,我觉得要她没用啊?!”
人家在月都本来就生活的挺好的啊!
当然,这一句凛并没有说出口,所以导致了某些误会,比如说月夜见直接将他的语气当做是筹码不够。
她暗中恼怒,强忍着用勾玉砸死眼前这个让月之贤者丢尽了颜面的女婿,沉默半响后,叹口气说道:“这样吧,我用绵月丰姬和绵月依姬两人作为赌注,如果你输了,除了辉夜我不要了,其他的的赌资要一并换回来。”
“所以说为啥辉夜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啊喂!”
“痛快点,干不干?”
“干!”
反正也输不了,凛无聊的点点头,面对月夜见的挑战没有丝毫的激情,全当做刷两个丈母娘的好感陪月夜见开心罢了。
反倒是月夜见将他干脆的答应当做是自己的威严起了效果,满意的点点头,左看右看,从一个个衣衫凌乱看着就丢人月之贤者脸上扫过,头疼的揉了揉眉间:“算了,那只兔子……对,就你,过来洗牌,那个谁……阿火吧,过来充人数。”
已经作为赌注输给凛的铃仙,在外围看戏看了大半天,总感觉像是在做梦,此时被提起来,愣愣的指着自己,连忙颠颠跑了过来。
“嗯,之前看见本尊是怎么洗牌的吧,就按那个来。”
“铃仙明白。”
然后月夜见就看见初次触碰扑克牌的铃仙以不知道比她熟练几百倍的手法将扑克牌洗完顺手开始发牌,有些不爽的撇撇嘴,安慰自己好在把这只兔子给丢了出去。
事实上,月夜见认为自己的运气丝毫不比凛差,毕竟是最高的几位神邸之一,她自身还是运气至少比那些个辣姬月之贤者好得多。
嗯,在大概几万年……也有可能是几十万年前,她有一次来地面办点事情,刚降落的时候就砸死了一条蛇,那蛇肉简直好吃的不行,好吧这个太过久远可能证明力不强,那就换个。
就在前几天她回宫的路上捡到了一张1W面值的月币,虽然这笔巨款最后证实了其实是她自己丢的,但是丢掉的东西还能找回来不就证明了她运气逆天嘛?!
所以,很自信的月夜见尊三把就将自己的两个女儿输了出去,气急败坏的她和几个月之贤者一商量,赌完军队赌建筑,最后输了个底朝天。
倾家荡产,真正的倾家荡产,就连月都都已经完全输给了人家。
“那啥……暂时就先到这里吧,我看天色也不晚了。”
凛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几位月之贤者,有些愧疚的挠了挠头:“反正你们也没赌注了对吧?”
“谁说的!”山幸阿火一个鲤鱼打挺蹦跶起来,“我们……我们还有月夜见尊啊!”
“没了……什么都没了……”
月夜见两眼空洞,还沉溺在倾家荡产的悲痛中,旁边的月之贤者们却已经反应过来。
“对啊!我们还有月夜见尊啊!这次就用月夜见尊做赌注!”
“卧槽等等!你们太过分了吧,有辉夜就行了,你们非要把依姬和丰姬也丢过来,现在又要把我丈母娘也丢过来,哪有娶个公主这么拖家带口的!”
被月之贤者的无耻惊呆,凛指着她们一脸的鄙夷,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往家里放一个。
“别这样啊!你看月夜见不是也挺好的,哪里不如辉夜依姬和丰姬了对吧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