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我给极光会当外援那些年 第6章

作者:天墟极光

  绅士笑着问他:“可你为什么偏偏要找死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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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查员邓恩随手一骰,骰出了侦查大成功,引来了邪神不太高兴的注视。

  *想必这时候大家应该差不多能意识到爱德华(衰败君王)是个什么样的神了,所以祂不会上塔罗会的。祂这种混沌恶要是上去了,第一件事就是记住全员的气息,然后确认愚者是不是天尊,一旦祂意识到愚者不是,就会摸过去按照自己记忆里的印象把所有人杀光,让地球直到末日都没人能成为诡秘之主。

  *怎么还不能改头像和id啊啊啊啊啊如果还不能改我就要用这个乱码id签约了那种事情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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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我顺利地和那个人类达成了交易,然后放走了他。准确地说,是补偿,他必须帮我做一些事情才行。我觉得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我都是受害者:梦魇先生钻进了我的梦里,我周到地款待了他,我只是来帮助盟友神降,并不打算节外生枝。他却弄掉了我的东西。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为何没有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偏要在收拾的时候看上一眼?

  他看到了不该看的,要被惩罚。除了会暴露我以外,还因为罗塞尔清醒时曾和我有过约定,我不能将日记的内容流传出去,尤其是涉及隐秘和星空的部分。

  我还需要帮祂注意,监视能看懂祂的日记、并且在不了解其中险恶的情况下大肆传播,制造恐慌和混乱的人,除非得到罗塞尔本人的授权。

  这是我和祂的交易。

  祂希望这个世界上的人类和中低序列非凡者们,能一无所知地安全地活下去。至少后来的真正的来自旧日的老乡们不会在看祂的日记的时候,笑着笑着突然就失控、疯狂、死亡,炸成一地肉块。

  当然,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向他人传授祂的日记,但不能第二次传播,也不能教会任何人中文。那个灰色的笔记本已经是一百年前的事情了,还是当年我用来教导理查用过的材料。它为什么至今还在我的意识世界里,难道我很在乎?还是说又是“某人”或者“某样东西”的手笔,这可不好,需要敲打一下。

  坦白来讲,我对我当年培养祂的行为感到后悔。我的目的只是让祂收拢节制派的残党为我所用,分走被缚之神的锚,和母树控制下的玫瑰学派作对。我想要一个听话的下属,就像祂们的名称:木偶。可祂总是有自己的想法,比如带着我的教派做慈善。通过长久的信徒对神灵的反向影响给我增加了很多乱七八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的锚。

  而且还从近二百年前就建立了慈善基金会,得到了那时候已经是执政官的罗塞尔的大笔拨款。

  是哪个恶魔在做慈善?是我自己,那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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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在祂还比较像他的时候,总是执着地教会我中文,又对我的口音斤斤计较,觉得没有味道。

  “你还是渴望听到自己的母语。”我说。

  “那当然了。”祂反问我,“你不这么希望吗?”

  “我觉得还好。”我如实回答,“鲁恩王国和我故乡的十七世纪非常相似,就连工业革命之后终日不散去的污染雾气都越来越像,就像在家里一样。你的疏离大概是因为这个世界整体是西式的,如果这是一个古代东方的国度,你肯定会有归属感。”

  罗塞尔撇了撇嘴:“你说的也有道理,但你的翻译腔中文说得实在太拉了,我听着只想笑。”

  “你的英语口语也很糟糕,听说你的国家有英语专业级别考试,我猜你没合格。”我针锋相对,互相伤害,“被你魔改了作品的作家和发明家们必定排着队想揍你,能从特里尔一路排到贝克兰德。”

  “靠,别说这些了。”罗塞尔连忙摆摆手,“玛蒂尔达怀孕了,我要有第三个孩子了!快恭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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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但是——我知道,有人在影响我。

  如果我不是披着恶魔的皮,如果我是本体,不是这个只有我一只手这么弱的分身,如果我用真实的位格降临,那支羽毛笔和它现在的执笔人在写下关于我的第一个字的时候就会炸的粉碎,死个彻底。可是没有这么多如果,我现在只能忍辱负重一下。

  ——毕竟深渊天使向来不受人待见。因为我喜欢到处乱跑,随心所欲地动手,没有神话生物的矜持,还总是破坏神灵之间的博弈。我还像第四纪时一样大大咧咧地行走于地上,从不避讳人类的眼光,也从不在乎自己的到来象征着灾难和血腥。

  那位梦魇先生身上也有被扭曲的痕迹,他刚好来到了我的梦里,刚好弄掉了我的笔记本。我不知道执笔人想做什么,借我之手安排一位序列7的意义何在,但他认为给我送上了血祭就能利用我,上一个这样愚蠢天真的人还是罗塞尔,于是我警告了他。

  现在罗塞尔大概在陵寝里天天骂我。

  虽然祂的发明创造遍布全世界,人们用着祂的开发的灯泡和各种道具,看着祂的歌剧和小说,贵族和平民都会玩祂创造的游戏,但信仰祂的人都被划分成邪教。祂仅有的锚是当初接受拨款的我的慈善机构,以及我的教派里少许高层——他们以为我和祂的关系很好,确实。慈善机构的孩子们会在每周的祈祷上感谢罗塞尔大帝,念诵祂的名,也念我的。这些微小的,遍及世界的锚是祂最后的救命稻草。

  黑皇帝微不足道、自欺欺人的良心救了祂。

  祂醒着,我知道。我很高兴祂醒着,因为这样,这位伟大的执政官、和恶魔做了交易的皇帝陛下,才能在无光的陵寝里听着孩子们和弱者的祈祷,一日又一日地在清醒和疯狂的间隙里垂死挣扎,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自己犯下的罪和亲手造就的血海汪洋。

  ……多么赏心悦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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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恩捏了捏鼻梁,小小地打了个哈欠,觉得自己今天似乎有些没精神。

  不过这也很正常,昨天一整天都在忙着跟克莱恩·莫雷蒂调查魔女相关的案件,还跟着他去停尸房给雪伦夫人通灵。可是雪伦夫人的灵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去的还是太晚了。下午又忙着给圣堂写报告,协助警察处理事发现场,防止出现模仿犯罪。凌晨脚步不停地去疯人院探视胡德·欧根,晚上还要照常地巡视廷根的梦境,消化梦魇魔药,一整天都这么充实,即便是不眠者,感到疲惫也可以理解。

  为了提神和确认,邓恩默念起昨晚在梦里蹭到的食物:香煎小羊排配柠檬汁,加了足量牛奶十分香甜的奶茶,黑胡椒汁牛排,炸鱼薯条,价格不菲的高地红茶,烟熏三文鱼三明治,牛奶海绵蛋糕,饼干……

  想到这里,他习惯性地检查了一下自己,发现自己肉体虽然疲惫,但精神其实前所未有地好!「梦魇」的魔药似乎已经完全融入了他的身体,他觉得自己对力量的掌握居然到达了有史以来最好的状态!

  我的魔药彻底被掌握了!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克莱恩的方法果然有效……他深邃的眼中出现一丝惊喜,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某个身影又让他冷静了下来。但一向稳重的值夜者队长还是难掩喜悦,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踱了好几圈。

  “笃笃笃!”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科恩黎从门外探出个头来,“队长!老尼尔带了莎莉丝特太太的点心,有你最喜欢的馅饼和冰糕,是莎莉丝特太太专门为你做的,快出来吃!上一次你就来晚了!”

  邓恩喜上眉梢,虽然保持住了队长的矜持和沉稳,但脚步还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半分。

  科恩黎高高兴兴地拉开门让开路,引着自家队长走向热闹的休息室。下楼的时候,邓恩鬼使神差地向窗外看了一眼,恰好看到一位先生从值夜者小楼下路过。两人偶然四目相对,邓恩下意识地对对方点了点头,对方也十分和善地按了按帽沿致意。

  科恩黎和邓恩的身影很快从窗口消失了。

  爱德华松开帽沿,看着这栋挂着“黑荆棘安保公司”牌子的小楼,自言自语:“就是这里?”

  “这里原来是值夜者的据点,破坏了神降计划的功臣就在这里?”祂略带赞赏地开口,“这样才对,这样才好啊,在灾难到来的时候总要有人垂死挣扎一下,怀抱着希望一寸寸落入绝地才是最完美的,我真是越来越想要把这座城市做成自己的东西了。”

  祂侧耳倾听了一番,听到那个梦魇用沉稳中暗含喜悦的声音说道:“我已经掌握了「梦魇」魔药,这个月,我们值夜者小队或许会提交第二份特别申请。”然后是一阵嘈杂的欢呼声、起哄声、拍肩膀和拥抱的声音,嘴里仿佛带着东西的含糊祝福,以及反反复复地提到了一个名字——「戴莉」。

  后面跟着“女士”,人类女性,他的爱情吗?

  回想昨晚,他表现出来的倒是只有正义感和出色的自我牺牲精神。爱德华饶有兴趣地想到,可那些声音太繁杂了,人类的声音总是乱七八糟又缺乏足够的价值,因此祂只听了两秒就不再在意。

  “好啦,梦魇可以帮我监视值夜者的动向,有什么突发情况我也能第一时间知晓。事情基本完成了,接下来,要不要去拜访一下那个胆大包天的人类?”

  某栋有着红色烟囱和花园的房屋中,正在翻看笔记本,为新增添的句子「……可以理解,邓恩在梦中见到了深渊天使,很不幸地让对方感到了不快。他因此受到了相当隐蔽的控制和暗示,这符合因斯·赞格威尔的期待。」窃喜,并且稍微放下了心的前黑夜大主教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感受到一丝恶寒。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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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大家的支持!不好高骛远,以剧情为主,能完本就算成功.jpg

  *在有效的锚和外神的帮助下,罗塞尔并没有和原作里一样一直沉睡,而是清醒沉睡对半开,但清醒的时候又有一半时间是疯狂的。在坟墓里给爱德华·沃恩刻墓碑是祂为数不多而且最能维持清醒行为。

  现在是9月5日,距离神降还有4天。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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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试图在恶魔面前自杀。”我用最温和的语气说,“除非你希望把自己的灵魂奉献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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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斯·赞格威尔捂着被我踩断了三根手指的右手,瑟瑟发抖地攥紧流血不止的纱布。这是冒犯天使的最低限度的惩罚,为他在面对我时不出门迎接,而是试图用0-08将我赶走——这一可笑的行为。

  所以他依然不敢靠近,也不敢坐下,侍立在我坐着的椅子前侧方,用最恐惧、最警惕的眼神注视着我,和我手上的原本属于他的笔记本。我将我花了2镑新买的帽子递给他,示意他帮我挂在门口的衣架上。他犹豫了几秒,伸出那只五指俱在的左手,不甚灵巧地接过了它,亲力亲为地挂上。这很好,证明他学乖了,明白即便是恶魔也不愿意随时挂着血迹。

  今天是阴天。我心情不错地翻了翻这本日记,发觉廷根这座小城市在我到来之前就已经发生了许多有意思的事情。比如那位「安提哥努斯公爵」的木偶又为值夜者指出了一名它主人的后人,这可怜的小玩具最初是家族里最受欢迎的人偶,如今成了悬在安提哥努斯家族末裔头上随时会落下的利剑。

  比如一个“身上怀有特殊秘密”的,叫伦纳德的值夜者,一个离奇地没有死去的克莱恩,也是值夜者。还有昨晚闯入我梦境、吃了我给沃尔小姐和她的朋友准备的下午茶的梦魇,邓恩·史密斯。

  黑夜女神麾下的值夜者真是人才济济啊。

  我大概翻了翻这本笔记,用了很久,皱皱巴巴破破烂烂,之前的大部分内容都是描述自己如何躲藏、如何用巧合引开追击的值夜者。在叛逃的几年里他辗转各地,最后来到这座小城,图谋相邻途径对应序列4的圣物,试图跨途径晋升,因此才暗中做了许多布局。可是从记载来看,成功的部分寥寥,那个克莱恩总是引发意外状况,使他的目的不能完全达成。

  “好心的因斯·赞格威尔提供了帮助?”

  我念了一下这句话,他看起来更害怕了,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窗户逃走。可是连冥界之门都无法让他逃走,一扇通往花园的窗户又有什么用?但我不仅不打算苛责,反而要夸奖他:“我就说为什么Z先生的汇报里居然会说「成功种下了种子,母体情况稳定」,按照我们的预期这一次神降的第一步就不可能成功。原来是你动了手,没有让母体在那时死掉,做的很好。”

  这很有趣,我想。——我没记错的话,黑夜教会的封印物「0-08」,名字是阿勒苏霍德之笔,对应的是「观众」途径的序列一「作家」,造成过天使死亡。0级,保密度最高,不可外传,即便是告知相关人员的时候也只会描述最简单的外观。

  这样一件封印物能够被只有序列5的主教掌握已经是让人难以想像的事情了,更难以想象的是居然三年了他还没有被写死,甚至成功地躲开了一系列追捕,又混到了黑夜女神的眼皮底下。

  按照道理,0-08应该对这种层次的执笔人没什么兴趣,那他能活到现在的原因就很耐人寻味了。

  我没有细想这件事,毕竟,如果一定要有一个更高层的叙事者、比幕后黑手因斯·赞格威尔更幕后黑手的人来推动这一切的话,「观众」途径目前顶端的那位正在扮演自己儿子的太阳就是最大嫌疑人。

  “你做的很不错,因斯·赞格威尔,你很有趣。”

  我合上笔记本,对上他惊愕怀疑的眼神。我说的是实话,因为恶魔喜欢这样卑劣的幕后黑手。明明一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样子,却连血染双手都不愿意,宁愿通过暗中影响来恣意玩弄他人的生命;明明拿着最高等级的封印物,却始终如同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畏畏缩缩地躲在阴暗的角落。他注定会成为牺牲品,而我很愿意看他继续垂死挣扎来打发时间。

  “所以我不会帮助你,不会眷顾你,不会保护你。你要自己坚强地苟且偷生下去,让我欣赏你更加卑劣的一面——为此,我可以给予你一些祝福。”

  隐藏得不太好的愤怒凝固在他的脸上,因斯·赞格威尔仅存的那只深蓝近黑的眼睛里露出些许狐疑又警惕的神色,随后才意识到自己无权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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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对因斯·赞格威尔的拜访后,我来到下街,确认一下这座城市的“痛苦”是否合格。

  由我的下属,「节制天使」理查·恩斯特建立的“恩斯特慈善基金会”至今已经有两百年。祂是个优秀的人类,能干的人类,也是良心过于丰富的人类。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把慈善行业当作毕生所求去做的人,更何况还是一位天使。因此,祂的锚是基金会里受到资助的全部老弱病残,善良是祂的本性,是祂的人性,一旦祂试图抛弃这一切,就会立刻失控。

  慈善是无底洞,基金会永远入不敷出,但又永远在建设新的济贫院、福利院。作为首领,理论上的被供奉者,理查·恩斯特甚至需要用自己的世俗身份去四处拉赞助,不过贵族们可不会在乎慈善这门事业。

  祂从弗萨克回来的时候向我献祭了相关的报告,即便有点底蕴、了解祂的身份的贵族们,也只是给予了这没有任何回报的事业总和不到10万镑的资助。

  和工厂主们舒适的小楼别墅一墙之隔的是数十个人挤在一起的小小房屋,工人们一周仅仅几苏勒的肮脏地铺,廉价变质的食物。因此理查执着地给我产业里的工厂增加对人体伤害更低的新式机器,给工人们高了10%的薪水和相当让人惊叹的工伤医疗拨款,于是我的工厂很快就因为竞争不过同行而接连倒闭,微薄的利润让工厂的会计都找不到捞油水的缝隙。

  这一行为也让我远在因蒂斯的“家族”损失惨重,一度失去近半影响力,真正的负责人在被同行排挤、因无力承担员工的福利而遭到员工的合力告发、不得不低价将工厂卖给竞争对手后,还在工厂主的圈子里得到了一个人傻钱多冤大头的蔑称。

  这一出闹剧之后,产业真正管理者收回了交给理查的商业权力。并且将工厂、股份投资和种植园全部收回,只有和其他人一样压榨廉价劳动力甚至奴隶,才能给理查提供慈善行业的原始资本。

  ——多么讽刺,多么可怜。空有名声且无人在乎的慈善家,理查·恩斯特,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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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拉米尔男爵低低地咳嗽了一声,在手心上留下些许殷红的痕迹,随即被人皮手套吸收。

  他的胸口在两天前被打成了粉碎性骨折,凭借水手途径序列6足够结实的身体才没有当场死亡,还能攒出余力逃跑,并且找到了机会利用自己的人脉进行治疗。但他不会认为这是自己的运气好,仅仅是因为那位刚好路过的强大非凡者不想杀他罢了。

  齐林格斯十分懊恼,他那天遭遇生命危机后第一次因直面高序列而恐慌,几乎失控,回过神来已经杀死了自己窥探模仿已久的格拉米尔男爵。没有了流浪汉,他只得先把一个仆人拿去填了“蠕动的饥饿”,免得虚弱的自己在神奇物品上翻车。然后他变成了男爵的样子,卧病在床修养两天并顺利地得到了恢复。

  有些危险但并不会送命的好差事突然就变成了压在肩上的沉沉重担,希望自己很快就能恢复过来完成任务,如果失败的话……齐林格斯不敢细想。

  拖着这副身体刺杀尼根公爵显然是不可能的,但接受了晚宴的请帖却没有到来就是更让人觉得怀疑的事情。因此,他决定参加舞会,观察尼根公爵身边的安保并提前离开,事后买票暂时离开贝克兰德,等到自己重新有执行任务的能力后,再无声无息地回归。

  一切都是因为那个高序列强者……该死,要不是那两个女人调查我,我哪里会落到这个地步!

  身为海盗将军,仰慕强大和力量的齐林格斯当然是不敢诅咒强者的,只能在心中反复咒骂险些遇害的佛尔思和休来出一口恶气。想到没完成任务可能遭遇的惩罚,想到自己大概永远也没有机会向那两个女人报仇,他的面容五官不由自主变得有些狰狞。

  但下一秒,他将表情立刻调整到了正常状态。

  “你好,格拉米尔男爵。”奥黛丽用完美无缺的笑容和礼仪打着招呼。

  对面伪装成眉毛稀疏、眼眸淡蓝的格拉米尔男爵的齐林格斯也跟着微笑行礼道:“你好,霍尔小姐,你是这场舞会最明亮最耀眼的宝石。”

  几句贵族式的寒暄后,两人各自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