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我给极光会当外援那些年 第259章

作者:天墟极光

  “对,而且据我猜测,现在已经失败了。”

  “因为死神回归了?哦,那这么说,您那大儿子目前应该已经在和黑夜的交易中落入下风,未来祂可能会对0-08动手,也可能会再做点什么来挽回。”

  真实造物主感到一闪而过的微妙:“没错,极光会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追踪0-08,追踪因斯·赞格威尔,随时警惕祂的出现。”

  现在的局势开始向真实造物主的方向倾斜了。

  一直以来因为疯狂而落后的颓势,似乎终于有了机会继续追赶!

  “您打算先回收空想家?”梅迪奇笑了,“正好!我早就看祂不顺眼了!主,祂到底是您的神子,所以您先说好,咱们是把祂就地打死,还是留下一条命?”

  “……梅迪奇,现在已经到了将隐秘知识告知你的时刻。”

  真实造物主忽然脸色一正,梅迪奇也不由自主地把手贴紧裤缝,只听真实造物主说道:

  “在‘背叛之宴’过后,我的神性部分就已经在亚当的体内苏醒……”

  梅迪奇眉头一皱。

  梅迪奇上下打量真实造物主。

  梅迪奇思索着点起一支烟。

  梅迪奇抽着烟恍然大悟:“合着说其实是您的神性把我宰了,您的人性又把我找了回来?主啊,我怎么觉得你这精神分裂不仅没治好,还越来越严重了呢?”

  “现在就在治了。”

  “原来如此,难怪那小子一直嘀嘀咕咕要在自己身上复活您,被我们当成偏执狂,原来是您闲的没事自己演自己儿子呢,一直这么说估计是想为后来收回权柄做铺垫吧。”

  “……没错。”真实造物主有种狠狠地把五官拧在一起的冲动,但祂忍住了,并且岔开话题,“还站这儿干什么?你可以去准备了,让极光会和铁血十字会的情报部门全力行动。”

  “极光会有能运转情报部门的脑子?”

  梅迪奇撇着嘴被丢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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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根根虚幻的黑色细线从塞尼奥尔的体内延伸出去,投入了克莱恩的双掌之中,随着灵性的每一次跳跃做出不同的反应。

  其实,操纵“灵体之线”并不一定需要双手,只是克莱恩习惯这么做,这让他有一种自己确实在控制秘偶的感觉。

  “从现在的情况看,同行们都能发现彼此的傀儡,灵体之线上的异常无法瞒过他们的眼睛,所以,这方面必须足够谨慎。”克莱恩总结着初步发现的问题,很快将思路又转回了塞尼奥尔本身。

  当然,寻找尸体类型的方法还是有用的,克莱恩打算先让这“怨魂”通过灰雾“消一次毒”,接着再用“纸人天使”包裹他附身的类镜面事物,最后放进有灵性之墙封锁的铁制卷烟盒内,做三重干扰。

  这样一来,克莱恩相信玫瑰学派的天使想借助“血之上将”通过占卜、预言等办法锁定自己的位置,是近乎不可能的事情。

  “‘欲望母树’或者说‘被缚之神’对本组织人员的严密控制,依赖的是深入灵魂的誓言契约等方式,这一点可以从莎伦小姐的描述、状态和我本身接触相应特性后的体会推断出来……”

  “也许‘欲望母树’还是能通过誓言契约等模糊定位,但这没什么关系,反正祂都能察觉到我身上的灰雾特质,在一定范围内感应到我……而且,这么一个傀儡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我用来做盾牌毁掉了……”克莱恩就像欠了很多债的无业游民,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好害怕的。

  克莱恩收回思绪,将目光投向了那根吊着古老钱币般坠子的银项链。

  他旋即利用占卜的办法,大致把握到了项链的来历和作用:

  它源于一位生命学派的序列5“赢家”,这位先生死在玫瑰学派半神的手上后,非凡特性、本身精神与随身携带的一根普通银项链结合,形成了神奇物品。

  接着,他又一次将目光投向恭敬侍立在旁边的“血之上将”塞尼奥尔,认真研究了下怨魂具备哪些能力。

  强行附身,控制敌人,怨魂尖啸,镜面闪烁,穿透障碍,死亡类法术,不会被绝大部分中低序列者发现的“隐身”……克莱恩一一进行辨识,并与莎伦和马里奇讲述过的,以及自己在战斗里体验到的对比印证。

  他很快结束了这一切。回到山洞,克莱恩收拾好现场,换上正装,提着行李箱,沿海滩找到了有人居住的地方,发现自己竟然在普利兹港附近。

  他没立刻回贝克兰德,而是变化样子,乘坐蒸汽列车,前往迪西海湾的康纳特市,准备从那里绕一圈,再换个身份。

  ……

  浓烈的死亡与腐朽的气息吞噬了爱德华面前的茶几和沙发。

  茶几角落上的“许愿神灯”长出了两条细细的腿,跳到了爱德华坐着的沙发上。

  爱德华叹了口气:“您是想让我换个地方住吗?我可是在这付了三天的房费的。”

  祂抬腿踢了一脚只剩四分之一和两个角的茶几,玻璃台面在地上摔得粉碎。

  一对合拢的巨大羽翼如茧般凭空出现,翅膀张开,以自身后裔的外貌和身份成功复活的死神出现在了爱德华对面一块完好的地砖上,周围的空间里顿时死气弥漫,所有的一切都黯淡了几分。

  “萨林格尔”、“冥皇”、历史中有着诸多代称的死神即便是眼神也能让万物死去,这位天使之王注视着爱德华·沃恩,也看着许愿神灯,突兀地开口:

  “外来人。”

  “你给予了祂祝福。”

  “是外来神。”爱德华纠正道,“没错,我给予了希雅·帕伦克·艾格斯一些祝福,同时,祂也和我做了一些交易,欠我一些东西,所以你才会以这幅模样复活成功。”

  死神也确实如死者一般沉寂,一丝情绪波动都不存在,似乎对这个结果既不欣喜,也不愤怒。

  “你是谁?”死神问。

  “这个问题是额外的价格。”爱德华耸耸肩,“我本来想直接用答案换你的报酬,但可惜现在的我好像做不到。”

  死神没有回答,外神是谁并不重要,因为祂们来到这里无非就是两个目的——相邻途径的非凡特性,或者相邻途径的源质,只要知道这两个就行了。

  而现在就开始烦恼外神也太早了,如果让死神给自己的威胁排个序,排在第一的是黑夜女神和战神这两个相邻途径真神,然后是北大陆,然后是永暗之河,最后可能才会考虑末日和外神的事情。

  同样的,只有把这几件事情都解决了,才有烦恼末日的意义。

  “我们的合作是双赢的。”爱德华说,“如果你不满意,可以现在来把我杀了。”

  死神看了看爱德华,祂断定这是一个陷阱,因此毫不理睬地离去了。

  “真是不近人情。”

  爱德华把许愿神灯从自己背后薅出来,站起来拍了拍灰,长吁短叹道:“死神至少给我的衣服减少了三年的使用寿命,又要去做新的了。”

  祂拍拍灯神:“走,我们去那个卡塔米的领地,早点动手,方便打仗的时候他们浑水摸鱼。”

  前面原本是墙壁,但已经腐朽殆尽。爱德华直接从墙洞里跳了出去,跳进了灵界。

  以这栋旅馆为分界线,后面是空无一人的城市,而前方,死神走过的道路,已经化作没有生机的死地,

  ……

  灵界中,卡尔德隆遗迹前,一片空间忽然扭曲。

  死神从明艳的色彩中走出,踏入这座原本属于不死鸟格蕾嘉莉的城市。

  哒,哒,哒。

  祂沿着石阶盘旋而下,走到城市的底部,徘徊于卡尔德隆中的灵体跪倒在在地。

  走入封锁的大殿,鸟形青铜雕像下,石碑的表面刻着格蕾嘉丽给予后人的告诫。

  “哪怕神灵,也无法摆脱;”

  “哪怕死亡,也会被拘禁。”

  死神的目光扫过这像是抽象的鸟和细小的蛇拼成的文字,绕过石碑,再次沿着灰白的石阶向下。不知多久之后,祂的脚下忽然出现了一条深暗的,没有实感的水流。

  它的表面连光都无法停留,犹如流淌的黑色雾气。

  随着死神的到来,这条静静流淌的河流出现了波澜。

  它在死神的脚下卷起漩涡,似乎是想要将这位死者拖入水中,但死神并未受到影响,反而引动自己的灵性和这条支流相融,试图控制对方。

  由于复活后手阿兹克·艾格斯的失职,死神在永暗之河中多沉睡了足足一千三四百年,几乎成为了这份源质的一部分。

  如今,祂从死亡中归来,倒是因祸得福了。

  永暗之河的漩涡越来越大,但始终无法将矗立在河边的死神拉回沉眠之中。

  最终,猛烈的漩涡逐渐缩小,归于平静,黑色雾气般的河水环绕在死神的四周,犹如死者的纱幕。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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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过了今天就能看到评论了……吧。这几天做梦都是梦见评论解禁了。

  似乎有读者因为希雅死亡而觉得接受不了,希望多来点he角色……我不发表评论,请大家各抒己见,

第247章 转角遇见

  515

  迪西郡,康纳特市,红梧桐街67号。

  克莱恩顶着张鲁恩王国较为常见的脸孔,上前一步,拉响了门铃。

  不到一分钟,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位穿黑白长裙的女仆探头打量了几秒,疑惑着问道:

  “晚上好,您找哪位?”

  “我找妮露夫人,我是她父亲戴维·雷蒙的朋友。”克莱恩平静地回答道。

  戴维·雷蒙是他从“蠕动的饥饿”里释放的那位“梦魇”,是“值夜者”里面的“红手套”。

  他最后最挂念的是他的女儿妮露·雷蒙,对没能陪伴她成长,让她在失去母亲的同时近乎失去父亲非常愧疚,克莱恩当时答应他,如果有机会,会来这座美丽的海滨城市帮他看一看女儿过得怎么样。

  就在女仆邀请克莱恩进门的同时,康纳特市的另一个街区里,一个有着微卷黑色头发,戴着单片眼镜的年轻人正在街上散步。

  他一边走,嘴里还在念叨,仿佛有一个无形的人在和他说话似的。

  “不会吧梅迪奇,你居然刚知道这件事?不会吧不会吧?”阿蒙面无表情地喝着罗塞尔气泡水,“祂是父亲的一部分这种事你居然才刚知道?红天使的情报能力就这?”

  隔着大半个鲁恩,梅迪奇乐了:

  “你小子居然知道?那你这不分享一下你得知这个情报的心情?”

  阿蒙几乎没怎么思考地就说道:“父亲的意志不同于身体,永存于途径中,祂的归来我并不觉得奇怪,或许……”

  “我唯一意外的,是‘祂’是亚当。”说到这里,阿蒙停顿了一下,“当我知道这个答案之后,我开始思考,神话中我的兄弟亚当是否真实存在过?阿蒙记忆中所谓的‘兄弟相处’是不是父亲在和我玩模仿人类过家家的游戏?不过思考这些事情并没有意义,因为作为神话生物诞生的我,本来就不需要通过‘过家家’,和‘兄弟要互帮互助’之类的教育来获得知识和观念。”

  梅迪奇先是饶有兴趣地听着,然后打了个哈欠。

  “别老把有没有意义挂在嘴边了,谁教你的?那个外神?”

  阿蒙回答:“不是祂,是我自己在思考。人类的行为活动总是追求意义,因为人类的生命有限,必须确保自己的时间没有被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我们的时间是无限的,并且天生拥有高度知性,所以我也会思考,我存活至今,是不是已经做了很多毫无意义的事情……”

  “怎么每次跟你讲话你都在谈这些?你是打算找个大学念哲学吗?”

  梅迪奇打哈欠都打出眼泪来了,祂立刻开口制止了阿蒙自我意识发展导致的思考,把这些车轱辘话给堵了回去:

  “我带兵打仗那么多年,可见到太多像你这样的小鬼了!”

  “上战场都不情不愿的,不是哭就是想家,或者探讨人生和战争的意义,一般这样犹犹豫豫的小鬼第一次冲锋就该死了。如果没死,他们也不会再有空思考这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