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想看笔记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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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怎么感觉鼻子痒痒的……”
第二天清晨,还不太愿意醒过来的泥舟只觉得自己的鼻尖发痒,好像有什么容貌正在拨弄他的脸蛋儿。
“这啥?兔子耳朵?”
眼睛睁开又闭上,闭上又睁开,浑浑噩噩之间看到两只长长的耳朵正在自己的面前来回摇摆。
“不管了……”
明显还没有睡够的泥舟并没有成功地发动大脑运转,他只是十分随意地将那两只长耳拨弄到了一旁,然后继续睡了过去。
“这抱枕真舒服……还是陈对我好,特地买这个给我。”
泥舟只觉得自己怀里抱着一个娇小而又温热的小东西,舒服到难以附加,还以为是陈帮自己买来助眠的东西,没有多想的泥舟干脆将双腿也搭在了“抱枕”身上,完全将那抱枕“盘”了起来。
“泥舟,你怎么还不起来,早餐已经做好了。”
门外的陈先是轻轻地敲了敲门,听见泥舟慵懒的声音之后便有些生气地闯了进来。
“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懒散的坏毛病。”
皱着眉头的她一把掀开了泥舟的毯子,然后……
看到了对方正亲密地抱着一只紫色的小兔子,四肢齐上的那种。
“呜姆……陈?哦哦,该起床了吗?”
清晨的寒气吹过毯子被掀开的自己之后泥舟才清醒了过来,看到陈正站在自己面前,他原本想要起身,可这才发现自己正抱着什么东西……
泥舟定睛一看
然后默默地将毯子重新盖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一定是我的打开方式不对。”
这样想着的泥舟又将毯子掀开,看到的却是同一番景象。
刹那间!
泥舟的脑海里突然闪回出了许许多多过往的画面。
他看到刚刚出生的自己,躺在婴儿床上胡乱扑腾。
他听到整个洛丹伦的森林都在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他还听到父亲说:
——“终有一天,我的寿命将抵达终点,而你……”
——“也会跟上我的脚步。”
“啊卧槽!”
从走马灯中恢复过来的泥舟赶忙从床上滚了下来,一边冷汗如瀑一边颤颤巍巍地解释道:
“不,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先听我解释。”
话虽这么说,可泥舟自己也完全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好先实话实话道:
“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晚上睡觉时还好好的,早上一醒就成这样了。”
“哦,你的意思是,一个妙龄少女睡在了你的床边,钻进了你的怀里,和你同床共枕度过了一夜,而你却什么都不知道,对吗?”
“是的。”
“遗言就这两个字吗?”
36.各种意义上的混乱
“等一下!虽然我不能自证,但你问一下当事人不就好了!”
同样不明真相的泥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无奈之下他赶忙摇醒了还在美梦中的暗索。
“喂,暗索,醒醒,快醒醒!”
“呜……”
泥舟的手像是搓擀面杖一样来回摆弄着暗索娇小的身躯,对方也总算是有了点反应,开始张着粉嫩的小嘴喃喃道:
“泥舟……那里……不行……”
“???”
听到对方的梦话泥舟脸都歪了。
其实在小暗索的梦境里,不过是在重复着昨晚泥舟抓玩她尾巴的事情,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可惜泥舟和陈都不曾知晓这件事。
“喂,别睡了,快点起来啊!”
“啊~~别总是用手……轻一点,别太使劲了。”
“你特么究竟梦到了啥啊!”
泥舟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
而陈已经开始在活动筋骨了!
真是怪了
明明印堂发黑的是陈
可为什么总觉得有血光之灾的会是泥舟呢?
“你给我起来!!”
眼看陈就要出手,心急如焚的泥舟只好狠狠地掐了一下暗索的耳朵,直接把她硬薅了起来。
“呜哇!好痛!你干嘛啊?!”
“该问这话的是我!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啊!?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被窝里!?”
“我……”
暗索一边用带着泪花的眼睛换股了一下四周一边用手抚摸着耳朵被掐红的地方,圆圆的眼睛滚了两圈,她基本就已经知道这里发生什么了。
“你倒是说话啊!”
泥舟的死活就靠暗索的发言了,只要暗索能够实话实说,就可以抬泥舟一手,保他今天平安无事。
“为什么会和你睡在一起?这还用问吗?”
暗索已经决定好了自己该怎么说,倒是泥舟望眼欲穿地等着她后半句话。
这短短零点几秒的停顿对于泥舟来说简直如同漫无止境的八月一样。
“当然是因为我想这么做啊~~”
“唉唉唉?!”
泥舟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暗索,你是不是没睡醒?要不去洗把脸?然后再重新组织一下语言好吧?”
泥舟几乎是在恳求。
“你干嘛那么惊讶嘛。”
暗索有些不满,只见她撅起小嘴,然后给了泥舟最终一击:
“昨晚……明明是你留下人家的……还、还用了那样的方式……”
暗索的话其实没毛病,昨晚的确是因为睡梦中的泥舟先拽住了暗索的尾巴,让她没法逃离,所以才会留住下来。
可是这话从她嘴里说出,完全变了味道。
“不是这样!你别冤枉我啊!”
泥舟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只见他声泪俱下地说道:
“我是无辜的!陈!你相信我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
“陈?”
不知为何,从暗索刚刚发表完死亡宣言之后,陈就一直没有动静,只是看到她肌肤上的青筋四处暴起,印堂的黑影一直蔓延到了鼻梁,完全看不到她的表情。
“嘶……呼……”
陈既没有吵也没有闹,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
“剑来!!!”
陈sir武器库中的武器一齐出鞘,向泥舟的卧室飞来,只见她御剑而动,刺斩劈砍一气呵成,一瞬千击,掀起一阵剑刃风暴。
这一日,陈sir再入陆地剑仙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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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你干嘛啊!”
短暂的风暴之后,在几乎已经变成废墟的房屋里,暗索从被切碎的床铺堆里爬了出来,一边将灰尘咳嗽出来一边向陈抗议。
“我只是在发泄情绪而已,砍的也是我自家的东西,又没有犯法,不像某些私闯民宅的偷腥猫。”
“是兔子!”
暗索不满地反驳道。
“哦,兔子,我原以为这世界上只有猫最讨厌,没想到兔子也一样。”
“你看看你多过分!泥舟都被你砍晕了!”
暗索没有急于和陈辩驳,她知道自己从各个方面都比不过眼前这个又美又厉害的高级警司,于是便开始斥责她对泥舟的暴行。
正如暗索所说,此时的泥舟正四脚朝天地躺在破碎的床铺堆上,满眼冒金星。
这就是他为什么不喜欢习武,因为这世界上挂逼实在是太多。
“我只是用剑气刮到了他,又不能怎样?我也只是个凡人,剑气削烂个苹果就是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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