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女恋上姐姐
慕怜花捧着故然的脸,银色的锁链将少女的身体拉扯成‘大’字形的模样。
在知道了故然就是「色究竟天」之后,慕怜花更加怜爱面前的女孩子了。
果然——
只有她和自己是绝对的绝配。
“不要用那种可怕的目光看着我嘛——”仿佛神经质的,刚刚才还妖媚的白夜圣女,又露出那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就像是...就像是从慕怜花,又变回了那个慕怜月。
“为了阿然——”
“阿月可以让她们全都活着。”
“只要——”
“只要——”
“只可以...”白夜圣女的声音又变得沙质,“阿然...”
“只可以是我的!!!”
她俯身想要捧起故然的脸庞亲吻,故然看着面前的慕怜花,雷霆忽然迸开。
日月星辰河川在她身后勾勒成绘卷。
日月星辰驱雷掣电万匹雷霆沿着故然的身后开始爆裂地炸开。
慕怜花在瞬间就意识到了不对,但还是来不及了。
故然反手直接抓住了慕怜花缠上自己身躯的银色锁链,雷霆之威瞬间沿着银链就朝着慕怜花狂涌了过去, 眨眼间银链就被雷霆炙烤到了宛如熔融般的颜色。
“咕啊啊啊啊!!!”
刚刚还威风凛凛的女人瞬间如遭重击直接跌倒跪坐在了地上。
她的眼神恍惚,身体都不由自主地跟着一起颤抖,指尖深深地抓入到了泥土里看起来几乎痉挛。
故然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雷泽的雷霆之威对于她而言同样不是什么能够简单承受的东西。
故然能够搬走雷泽也不是因为她能炼化雷泽,而是因为她采用取巧的办法,将雷泽当成了行阵的材料,将雷泽布设成的大阵宛如当初的日月星辰河川背负在了自己的身上。
故然虽然没有直接栽倒在地上。
但...被雷殛劈得双腿发颤,膝盖都几乎抵在了一起才勉强站住。
少女的双手软弱地垂下,可是她依然竭尽全力地...抓住了那两根想要擒下自己的银链,不让它们挣逃脱出。
“嗬...”
“嗬嗬...”故然喘息着。
她知道为什么慕怜花的反应那么大。
对于登临渡劫之上,对于化作「色究竟天」的慕怜花来说,只是被雷霆扫过,反应本来肯定不至于这么激烈的。
但...故然曾经画过白夜圣女。
她知道——
那些银链可不仅仅只是缠绕在慕怜花的四肢上。
那些银链是桎梏着她的枷锁。
那些枷锁病态地缠绕在她的身上,宛如一种另类的绳衣,在似雾的外纱之下若隐若现。
即便是在故然的绘卷中,白夜圣女的装束都可以说是相当炸裂与特殊的。
而在这种情况下...被故然猛地电一下...
故然只能说也就是被电的人是慕怜花,换个人的话,恐怕都已经再起不能了吧。
紧紧攥着手中的银链喘息着,故然的双手哆哆嗦嗦...已经做好了再来一发的准备。
她看着面前洇湿的大地。
还有慕怜花那双逐渐抬起的双眸。
“哈——”慕怜花喘息着,“哈哈哈哈哈——”
她忽然放声大笑。
“好棒...”
“好棒好棒好棒!!!!!”
“这就是阿然对我的惩罚,阿然对我的喜欢么?”
那真·痛彻心扉的雷霆,那真·贯穿身体的雷霆,让她仿佛回想起了当初...在龙渊之下,被故然篡取尽一起时的感受。
只有那个时候——
慕怜花才觉得自己真正的活着。
就像是许多许多年前...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她第一次感觉到痛彻心扉。
故然看着慕怜花站了起来。
千均雷霆之力重新从故然的掌间贯向了慕怜花的身体。
与此同时,天地勾勒,万千雷霆化作囚笼,缠绕向了慕怜花背后的天魔本相。
慕怜花只是看着故然。
“所以...”
“你只是幼生的天魔啊。”
她是嗜痛的怪物啊。
逐渐习惯承受了那苦痛的雷殛滋味,并且将其视为故然对自己爱的鞭挞以后,慕怜花只觉得身体都快要爽到颤抖了,“真是可爱完美到不行的女孩。”
“什...么...”故然好像有些不能理解,这个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然...”
“好像还不明白那些圣灵碎片究竟是什么。”慕怜花歪着头,顶着雷殛,一步一步走向故然。
“那是你的天魔本格啊。”
“我可爱的阿然。”
咚咚——
故然好像想起了什么。
“那是联系天魔本我与化身的密钥。”
“而且是最为关键——”
“甚至能够反制天魔本我的密钥。”
“正因如此——”
“我才能召临你的本相。”
慕怜花并不介意向故然解释一切,因为她的所有,故然的所有...本就应该没有任何区别。
她甚至仰头看着那尊擎天彻地的「色究竟天」天魔化相。
原来如此...
原来——
那就是阿然的天魔本相啊。
原来,自己竟然一直被阿然拥抱着。
顶着万千雷殛,任由千万条雷轨缠绕住天魔化相,慕怜花将手伸向了故然。
她要再一次的取走故然的一切。
她要...成为真正的「色究竟天」。
然后——
轰!!!
整个「太虚绘卷」轰然破碎。
故然听到了言她怒叱的声音,“血魔大君!!!”
“你究竟在做什么!???”
滔滔血河撕毁了「太虚绘卷」,冲塌了镇守着「太虚绘卷」的大殿。
面无表情的少女,驾着骸骨之舟,踏浪而来。
而在她的船上...瑟瑟发抖的少女,紧张地眺望向了「太虚绘卷」坍圮后显露在大地之上的巨大天魔化相和其下都已经缠绕在了一起的故然与慕怜花。
“故然大人...”
在她的身后,似有星辰闪耀。
【闹剧就到这里终结吧「完」】
故然怎么想都没有想过——
要撕毁「太虚绘卷」。
所以当滔滔血河崩塌了「太虚绘卷」,释放了所有人,并且...从远方传来言她府主怒叱的声音时候。
故然甚至以为血魔大君‘叛变’了。
仔细想想若是这真的是血魔大君的‘叛变’,似乎...也不能算是叛变吧——
毕竟从一开始,血魔大君就站在了天下苍生的对立面。
和恨情魔宗那样好似只是道途不同的魔修不同,血魔大君从一开始,就是真正喋血噬骨的灾厄魔物。
故然甚至都不知道故左是怎么驯服得血魔大君。
别说是故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