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蛇骑士
他逐渐顺利地压制空的反抗，初步掌握了这具强横无匹的肉身。
“多么美妙的力量……我屈身于你之下，不正是为了这一刻吗！”
“你……不会得逞的。”
空的声音断断续续。
“就凭现在的你？”
博士毫不在乎他并未停歇的反抗。
“还是说，凭借这个已经耗尽了全部力量，连站起来都困难的假面骑士？”
“省省吧，她的力量已经耗尽，就算全力攻击，也根本不可能撼动你这具强大到极点的身体。”
“哎呦，还得多谢你呢。”
他的声音里充满着喜悦，难得地没有掩饰自己真实的情感。
“是的，就凭我。”
被他完全没当回事的宵宫，在这一刻联系上了小吉祥草王的意志。
“止！”
在先前那场真正的大战当中，都完全忍住了没有出手的小吉祥草王，在这一刻联合了大慈树王，神鸟斯摩格，万种母树，灵光，以及厄歌莉娅的残存力量，终于是在空的三界力耗尽之后，短暂的控制住了他与博士的灵魂。
“谢了。”
在这种难得安静的时刻，宵宫艰难地捡起了地上的永恒匕首，将永恒记忆体再度插入到了匕首中的记忆体插槽当中。
博士的灵魂本质并不强大，顶天只有七神级别。
先前展现出的各种各样的力量，只是因为记忆体数据化所以显得格外难缠。
但现在，小吉祥草王不计代价的耗费全部的神力，足以将三界力耗尽，灵魂防御弱势到了一定程度的博士，控制住五秒的时间。
博士的思绪并未停止，但他的愤怒已经到达了极点。
没想到，在这种时刻，还会被小吉祥草王这种弱小得连自己都看不上的神明短暂的控制住。
这种程度的控制，大概只能够控制住自己五秒钟吧……他的内心深处酝酿着强烈的愤怒和怨毒。
就算控制住自己，小吉祥草王也无法越过空的身体，直接对数据化以后的自己发动直接的攻击，而眼前的宵宫也已经耗尽了记忆体的力量，光是维持变身就已经竭尽全力。
他们不可能伤害到自己。
但，已经自认为此界新的，唯一神明的博士，对这种卑劣如青蛙小便一般的短暂控制，产生了强烈的怨愤。
他认为这是对智者和新神的侮辱。
这一刻，他暗下决心，一旦自己能够脱困，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将眼前这烦人的不愿放弃的假面骑士就地格杀，然后再入主世界树，抽离提瓦特全部的记忆和力量，直接把尼伯龙根连同天理一起做掉。
到那时候，自己的实验和未来，将是无穷无尽的星辰大海，而至少一整个世界的实验素材，能够让自己的技术和本质，都进步到一个难以想象的程度。
五秒！
他在灵魂深处咆哮着。
四秒！
他看到宵宫低下头，捡起了永恒匕首。
三秒！
她看到宵宫将永恒记忆体插入了匕首当中。
两秒！
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撕碎这曾经将自己击败过的骑士。
一秒！
他强烈的恶意甚至已经开始松动，数据化后的强大力量甚至已经溢出了空的身体。
零秒！
宵宫扣动了永恒匕首的扳机。
“咔嚓。”
那些溢出了空的身体的，全部的数据化力量，在这一刻像是连接中断一样，开始闪烁起来。
“这是……”
先前的恶意达到了极点的博士，迅速向意外的深渊滑落。
他惊恐地发现，先前那些强大到极点的数据之力，在这一瞬间尽数被定格……
不，与其说是定格，不如说他们正在消失。
那女人身上记忆体的力量，明明已经全部消失了，为什么还能够对自己做出这种攻击？
“你通过自己的研究，掌握了记忆体的力量，就连左禅彦都对你敬畏三分。”
看着像是被定格在了原地的空，宵宫体表的生物装甲也在这一刻彻底无法维持。
解体后的她坐在地上，看着空的眼睛，仿佛能够看见他灵魂深处试图躲藏和逃跑的博士。
“但是，你还不够了解记忆体。”
“你自以为在到达了与我们同等的极限之后，能够彻底免疫我们的Memery Break，但这是错误的。”
“在所有的记忆体当中，还有能够制服你的存在。”
“那就是Eternal（永恒），真正的记忆体之王。”
博士的声音，从空的体内断断续续的传来。
“作为记忆体的王者，永恒记忆体有一个最恐怖的能力……那就是在发动之后，能够使所有T2以前版本的记忆体全部无效化。”
“而你虽然达到了极限，在技术层面上，却并没有抵达T2的水平。”
“所以，只要我按下扳机，你就算拥有了这个世界的全部数据，也会就此宕机。”
无数的数据从空的体内，准确的说是博士数据化以后的体内流失，他的存在本身也越发地薄弱。
“如果你还有其他的切片，就算我用了这种力量，也无法彻底将你灭杀，可能还会促使你找到进阶T2的技术。”
“但很可惜，现在的你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切片，自大地将全部的筹码都压在了今天的这一战当中。”
“当空身上保护着你的三界力彻底消失时，你就失去了面对永恒记忆体的资格。”
“即使永恒记忆体内的力量连极致驱动都无法发动，但只要它能够启动，就已经宣告了你的败局。”
“所以，你输了。”
她仰躺在镜子般光滑的平原之上，眯起眼睛，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而博士的全部存在，也随着永恒记忆体力量的发动，回归到这个世界的地脉循环当中。
在最后的时刻，他的脑海中回响着的，是当初那位最幼小的切片，在世界树被他拉出来挡枪时的诅咒。
“你一定，会后悔的！”
那个清亮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回响。
伴随着他消失的，只有悔恨与惆怅。
博士的意识彻底消失，空的身体便轰然倒下。
这一战，宵宫胜。
第405章 灭世的S / 尼伯龙根，归来
伊斯塔露的犹豫并没有持续很长的时间。
“在这种情况下，我在事实上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
祂终究是对左禅彦的设想低下了头。
“所以，我可以代表天理，将世界意志的控制权转交给你。”
“但是，在这之前，我还希望你能够再考虑一下第一个方案。”
左禅彦从伊斯塔露的手上，接过象征着提瓦特掌控权的一朵小花。
“你知道的，我的目的之一，就是打破魔天对人类的束缚，取得了世界意志的控制权以后，当然会做我想做的事情。”
“那么……你再感受一下？”
伊斯塔露的目光里透出一丝怜悯的意味。
左禅彦握紧了那朵小花，将自身的存在，与提瓦特的命运交织在了一处。
在这一个瞬间，他明白了很多东西，也了解到了过去被更改过的命运和记忆，像是在短短的时间里，经历了提瓦特从无到有的演变。
所以他也了解到了一件可怕的事实。
“提瓦特在法涅斯的改造下，已经在事实上成为了一个永恒不灭的系统。”
伊斯塔露看着怔怔站在原地的左禅彦。
“你要借助世界意识的力量，就等同于将自身与永恒统辖矩阵，与保护着整个提瓦特的魔天所融合。”
“即使你能够凭借这个战胜尼伯龙根，可当你执意要开启这层保护罩的时候，原初统辖矩阵就会被你亲手打破。”
“你将会随之一同死去。”
伊斯塔露的解释，与左禅彦在融合过程中看到的那些数据如出一辙。
“原来，是这样的。”
左禅彦看着自己的手掌。
在与提瓦特的世界意志完成融合以后，他已经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够在战斗中召唤出提瓦特全部的意志与记忆，并变身成为疾风王牌·黄金极致形态。
但，代价是什么呢？
“我知道，你不会拒绝能够拯救世界的力量，甚至你一开始都抱着如果不能得到世界意志的认可，就耗费全部的位格与存在，去抵消尼伯龙根带来的全部深渊影响。”
伊斯塔露还在做最后的劝说。
“现在，你的未来与永恒统辖矩阵的未来，已经不分彼此。”
“我之所以要让你选择建立新提瓦特，成为第三王座，不全是因为法涅斯的布局……还因为我对你，对你身为一个人类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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