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吐司
从容,稳重。
那人随意地招招手,一声苍老雄浑的声音如约而至。
“来了?陪我下一局如何?”
范县凝重着脸色,略微沉思后就开始暗中下毒。
自家老师费介可是教导过,甭管是不是心黑,反正只要别人不怀好意,那这毒就往死了下!
看这人不请自来的悠闲模样,范县决定稳一手。
好几种毒药直接散了出去,要不是时间上来不及,范县恨不得把自己的大宝贝都给掏出来!
反正有解药,如果是个误会,到时候再说……
扯了个勉勉强强的笑脸,一步步缓慢走过去。
第二十二章 范县的奇妙大冒险
此处有配图,更新版本后可查看
范县从来没觉得时间这么难熬过。
冷汗,顺着额头就流了下来。
那短短几步,好似快要了范县的命。
在范县眼里,毒药完全无用,老师教导的知识仿若废纸,这跟要了他的命貌似也没啥区别。
我下的可是烈性毒药!发作很快的!
笑容愈发勉强,只能直直地坐在人影面前。
“老人家,我可是个臭棋篓子,下得不好,你还是……”
“哦?下得不好?”
“老人”仿佛有些意外地抬手再落一子。
“你这毒下得不是挺好的么?”
“呵呵呵……老人家说笑了,小子从小被人暗杀,性子谨慎了些,老人家不要见怪才是。”
范县人麻了。
心存侥幸的他终于死心,拖这么久毒药都没发作,还被人直接给点了出来,这下也算是明白,对面应该就是老师常说的怪物。
这人到底是谁?
四大宗师的哪一位?
或者是九品高手?
“老人”莫名地笑了笑,仿佛是在调侃,又或是在嘲讽?
示意范县落子,几手后,“老人”幽幽说道。
“你知道是谁请我来的吗?”
范县心头一跳,一咬牙,硬着头皮强撑。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这人,明摆着跟自家老师不同。
将自己的仇人名号在脑子里过了个遍。
“晚辈不知。”
范县心都沉到了谷底,开始礼貌而又生硬地回应,但也没有太过畏惧。
大不了一战而已,五竹叔教导的武艺,他可从未放松过。
“老人”仿佛抬首看了一眼,再度落子。
随着一子落下,棋局变得危机重重。
“老人”随意地摆摆手。
“你那姨娘请我来杀你。”
姨娘?
范县陷入了瞳孔地震。
哪个姨娘?
柳如玉!?
不可能啊……凭借柳如玉每年送来的家书,范县也能从那字里行间看出,柳如玉不喜欢自己,但也不至于杀自己。
是这人说谎?还是自己没能看出柳如玉的真面目?
范县瞬间脊背发凉,有种被牵扯进某种恢诡谲怪的感觉。
落下一子,范县留意着“老人”的一举一动,似要看出面前这人的所思所想。
“前辈,我那姨娘每年都曾送过书信,我和姨娘的感情也是颇为亲近,前辈此话可有挑拨离间的嫌疑。”
“老人”仿佛乐呵呵地笑着,一点都不在意范县的举动和怀疑。
好似仔细看了看范县的面庞。
“像,太像。”
范县一顿。
“像谁?”
“你娘。”
范县脑内都快爆发风暴,绞尽脑汁地考虑对面话语的深意。
“老人”完全不理会范县的沉思,仿佛发出了由衷的感慨。
“你和你娘一样,太过愚蠢,太过天真。”
范县眉头紧锁,刚要反驳。
“明明是来自上个纪元,怎会如此不智?”
轰!!!
此时,此刻。
范县几乎头皮发麻地死盯着对面。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前辈此话何意?”
“老人”叹息一声,继续落子。
“我突然不想杀你了。”
“老人”的心思堪称随心所欲,猜不透,摸不着。
“既然你和你娘一样愚蠢,那当年的赌约就由你来继承。”
范县心头愈发紧张,便是知道自己小命暂且保住也没有丝毫放松心态的意思。
实在是“老人”的话语太过惊世骇俗。
某个范县最想知道的疑惑,“老人”好似选择性地视而不见,沉默良久后,范县开始试探。
“前辈,上一代之事,晚辈一概不知,能否请前辈解惑?”
“你想知道什么?”
“赌约。”
“老人”笑了,笑得甚是缅怀。
“我曾跟你娘说,你是否愿意求神拜佛?她说世间本无神佛,神佛只是我等臆想出来的假象。
我又说,那你又是否对神佛怀有敬畏,她称她这一生只敬天下人,可惜了……”
“老人”摇头感叹,好似在为女人的愚昧无知感到怜悯。
“她在最后的弥留之际,还是未能坚守她最初的想法,她,还是求神拜佛了啊……”
范县心跳自神佛二字出来后就一直狂跳不止。
神佛!?
两个朴实无华的字眼,令范县心头仿佛被紧紧揪住。
即便是唯物主义的传人,但华夏人一直秉承着将信将疑的态度。
不完全否认,也不完全承认。
范县的脑子已经被搅成一团浆糊,明显被这条不可思议的消息惊得思维骤停。
神佛二字,其蕴藏的意义实在太过可怖。
而且,听这人话语里的意味,明着看好像是在为母亲惋惜,实则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恶趣味和恶意。
“老人”落下最后一子,彻底定下输赢,那苍老的声音仿佛变得缥缈。
“现在,我将再次询问,你……”
“是否敬畏神佛?”
朦胧,模糊。
随着这句话的到来,周边的环境都变得白蒙蒙的一片,“老人”也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消逝,只留下范县独坐,随后又在片刻中陷入一股失重般的坠落感。
范县猛地起身,呼吸急促,汗流浃背,那苍白的脸色透着恐惧,双手在苏醒的那一刻还在猛抓。
急匆匆地环顾四周后才发现,自己,好像做噩梦了?
噩梦?
真的是噩梦吗?
眼看着房屋外那明媚的光亮,已经是大清晨,范县眼神明灭不定,为这般真实的梦境感到心有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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