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咚十声
只要眼前这个“林”，开始自我认知混乱，那么……
不仅仅有利于眼下的战斗，而且之后林如果没有他的那种“自毁设定”的话，之后两个“林”怕是还要内斗起来！
虽说这个“林”是萝嘉用【反膜丝】备份出来的，但是……萨尔阿波罗明白，只要斩断【反膜丝】，就可以令这个“林”短暂地独立存在，到时真正的“林”也要头疼了。
“不，我就是林。”戴着面具的一龙，发出着电音，这似乎也是【虚之假面】的发声特征。
“不不不，伱只是和林有着一样的记忆而已，真正的林还在鸣木……”萨尔阿波罗感觉这家伙好像比“林”要蠢……这还没有理解吗？
“你认为‘人’是什么？”假面一龙这时淡定地打断道。
这里的“人”，当然是将死神、虚、整……全都算了进来，而不仅仅是器子人类的意思。
“问得好，当然是有独立的身体、独立的意志的存在，比如我、比如林，可是不包括你。”萨尔阿波罗持续刺激着他。
不过面前的“假面林”却只是摇了摇头道：“不，所谓‘人’，就是自己的所有社会关系、以及自己意志的总和……我现在有着清晰的意志，你也认出了我是‘林’，我当然就是‘林’。”
“哦？那如果说，有一个人路过一片沼泽，碰巧被雷击电死在了当场，并且这时因为雷击，沼泽中的物质，以一种极小的概率，发生了连锁反应，形成了一个和死者一模一样的人类……他只以为自己是摔了一跤，之后就正常回家了，请问……‘他’还是原来的自己吗？”萨尔阿波罗依旧没有放弃攻心。
这个例子，还是萨尔阿波罗这段时间，在“现世”中读取到知识，当时他第一个就想到了自己之前的复活方式，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不过现在刚好用来攻心！
“算。”假面一龙十分笃定地点了点头，想了想还补充道：“而且我能算出这个概率。”毕竟没人比【空之王座】更懂概率。
萨尔阿波罗：？？？
萨尔阿波罗不由得噎了一下，旋即恼羞成怒道：“你是在自欺欺人吗？”
“不，我说过，所谓人……就是社会关系和意志的总和，什么也没有改变不是吗？”一龙淡定地说道。
“灵魂！灵魂呢？”萨尔阿波罗激动的问道。
“灵魂？对于器子人类来说，灵子生命就已经是灵魂，整、死神、你、我……已经就是灵魂，或者你有发现什么是灵子生命层面的‘灵魂’吗？”假面一龙依旧淡定，而且开始了反问。
萨尔阿波罗闻言又是一滞……
的确如果是指狭义上的“灵魂”，那么“整”也好、“死神”也好、甚至包括“虚”，都可以算是灵魂。
不过萨尔阿波罗想说的，显然不是这个，因为……
从灵子生命的角度来说，这些也都是可以复制的！
作为死神、作为虚，他们难以找到一个像是器子人类定义中的那种“灵魂”，那种不可取代的信息。
“你只是认为自己应该有一种无法取代、必然能够唯一识别的特质而已，实际上并没有证据证明，真的存在这种东西，即使你去了地狱，在里面关押的也只是灵子与你的意识的混合物而已。”一龙反过来对萨尔阿波罗进行了攻心。
对于其他人来说，这种“攻心”不算什么，像是一角……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可是对于萨尔阿波罗来说却不一样，作为器子人类的时候，他就是狂热科学家，甚至在作为人类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涉足灵子的领域，所以才能死后立刻化作大虚……
而在“虚圈”中，萨尔阿波罗也继续着关于“不死”的研究，而要言说“不死”，那么“灵魂”总是绕不开的。
假面一龙的话语，无疑是对萨尔阿波罗最大的挑衅。
不过萨尔阿波罗这时依旧勉强自己保持理智，进一步嘲讽道：“那么……如果你是林，现在鸣木市的那个又是谁呢？说到底，你们两个只能有一个是真正的林吧？”
“不，我们都是林。”假面一龙不为所动。
萨尔阿波罗这时忽然找到了漏洞，因为他说了“我们”，立刻立刻说道：“哦？你现在这样想，是因为你们姑且有着一样的记忆，不过从你诞生的一刻开始……你与他的记忆已经不同，意志自然也就不同，也就是说……你们已经不是同一个人！
“换而言之，当你们再见面时，你们已经是有着一段相同记忆，不过已经不同的两个人，啊……不对，你并不能算是‘人’，只是这个女人的寄生物而已！哈哈哈……”
萨尔阿波罗还没有放弃，挑唆眼前的“林”，去和真正的“林”争斗。
“你还是不明白。”假面一龙忽然说道。
“哦？有什么不对吗？这不正是你的理论。”萨尔阿波罗撑了撑眼镜，自信地说道，似乎已经胜券在握。
“没错，从我诞生开始，我们可以看做是两个人，不过……那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依旧毫不犹豫地这样做吗？难道是因为和你一样、没有想到？”假面一龙淡定的问道。
萨尔阿波罗闻言一愣，按说听到对方开始称呼“我们”，只是一个好预兆，证明他已经相信自身和林不是一回事，可是……对方似乎并未动摇？
假面一龙虽然是在提问，但是却没有指望萨尔阿波罗会猜到答案。
“因为我啊……根本不在意。”假面一龙出乎萨尔阿波罗预料地说道。
“诶？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可能下一刻就会被销毁……之后被烙印上新的记忆，再被重新制造出来作为兵器，不过那时你又已经不是现在的自己……”萨尔阿波罗有些慌的提醒道。
“那又能怎么样呢？”
萨尔阿波罗：？？？
萨尔阿波罗已经不理解他的脑回路。
“这里的我也好，外面的我也好……只要能够达到‘我们’共同的目的，无论死去哪一个，我们都并不在意！”
(本章完)
266.第265章 另一种卍解
266.
2023-10-28
“你……”
面前的“林”冷静的话语，令萨尔阿波罗一愣，这时也意识到，“林”的情况和自己完全不同，他的逻辑自洽，可以自我消化“分身危机”这种事情。
“现在为了达成目的，首先要……除掉你！”
只见假面一龙说着，已经将腰间的【斩魄刀】拔了出来……
“喂，那可是我的对手！”一角这时不满道。
不过假面一龙没有搭理他……
“卍解！”
一角、弓亲还有雏森，这时也都紧盯着他看，想要从“卍解”判断出他是哪一位队长。
这时他们还都在猜测，假面一龙是某一位百年前被蓝染陷害的队长！
只是一角和弓亲相比之下，要更疑惑一些——他们俩都是护廷十三队的老牛马，百年前就已经在十一番队，总觉得这人和百年前“失踪”的任何一个都对不上。
尤其是还被【破面】称呼为“林”？
他们可不记得，哪位队长姓林或是名林……
只见“假面一龙”呼出【卍解】二字后，【斩魄刀】上顿时爆发出了熊熊烈火，刹那间便将“假面一龙”本人也一同吞噬！
烈焰之灼热，不仅令一角等人，也感觉到了一阵阵难顶的热浪，并且涌动间颇有几分化作了粘稠状流体的感觉……
几番涌动下，散逸的烈焰散去之后，只见“假面一龙”此时包裹着一身流体火焰凝聚而成的袍子，手中则是一把微微缭绕着火焰的【斩魄刀】。
袍子十分华丽，仿佛祭典上才会穿的华服……
并且仔细看去，袍子上仿若流体的火焰中，时不时有形似骷髅的灵体起伏，一个个仿佛是在哀嚎，如果放大到整个视野，不会觉得这是一身华服，而是一座熔岩地狱！
而此时“假面一龙”手中的【斩魄刀】，本体看起来比“浅打”的变化不大，只是上面缠着火焰，同样如何放大来看的话，会发现火焰中也有一个个仿若灵体的无数微小灵体列队，就像是军队列阵……
弓亲见状纳闷道：“火焰？当年的队长、副队长里……没有吧？”
本来以为，见到【卍解】之后就能知道身份……
就算这人当年只是副队长，在这百年中掌握了【卍解】，可是终究也会和【始解】有些关联，能够猜到才对。
“难道是……志波队长？”一角这时想到了二十多年前的失踪的志波一心。
“啊！对了对了……”弓亲这时也反应过来。
的确志波队长的【始解】，就有火焰系的特征，而且他和一角也没见过，志波队长的【卍解】。
只是……
戴着“志波队长”的滤镜来看，两人越发觉得根本不像！
不过直面“林”的萨尔阿波罗，这时没心情管他像不像谁……
这火焰，不久前他就经受过。
没错，“假面一龙”这时看起来是【卍解】，不过实际上使用的是【炮烙桩】的力量，而不是“死神形态”下使用的【空之王座】的力量。
本质上这也是一龙的力量——千年前，一龙割离了自己原本的力量，令灵体能够在死后化身为“虚”，之后在虚的形态下，一龙最先开发的力量，就是“火焰”！
原因无他，当时山本老头儿给一龙印象实在太深了！
如果不是他，友哈巴赫也不会惨败，自然作为友哈巴赫的现世盟友，天星王朝也不会毁于一旦……
出于对这种力量的崇拜，一龙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在开发以【炮烙桩】为基础，开发“火焰”的力量。
直到后来，一龙发现自己没有“重新完整”之前，根本无法达到灵压极限，哪怕有“纯粹的火焰”，也无法发挥出“破界”的力量。
而且……
一龙还发现，自己开发出的“火焰”，里面还有其他力量，也就是被炮烙的罪人的怨气，以及死于战火的军队的战意——本质上是“火焰”+“意志”，并不纯粹，哪怕达到灵压极致，也无法【破界】。
于是后来一龙放弃了这方面的力量，转而以【空之王座】的力量体系，寻求“自我破面”……
【炮烙桩】的力量，甚至已经被一龙割离了出去，不过……现在为了在其他死神面前隐藏身份，一龙便暂时将其包装成了【斩魄刀】，用【卍解】的形式，来模仿【归刃】——不过现在的“假面一龙”的确是“假面死神”、而不是“破面”，转化的就是这么彻底！
“哦？你觉得你能杀死我吗？”萨尔阿波罗故作轻佻、实则有些凝重地问道。
“呵。”假面一龙不屑一笑。
旋即令萨尔阿波罗脸色一恼，明白这是自己无意中示弱了——自己甚至都没去想击败对方，而是在想“不能杀死”自己。
下一刻，只见“假面一龙”直接冲向了气势大泄的萨尔阿波罗。
火光一闪之间，假面一龙已经来到萨尔阿波罗面前，直接挥出一刀！
霎时间，滚滚炎浪、伴随着千军万马的喊杀声，向萨尔阿波罗袭来。
和山本老头的【流刃若火】卍解后的“残火太刀”一式不同，并非纯粹火焰的【炮烙桩】，无法将火焰极致地收束起来。
萨尔阿波罗连忙将背后的四支触手一样的翅膀、收拢到面前来抵挡！
结果直接有两只被“假面一龙”横斜一刀砍断……
不仅断口处焦糊了，并且……当萨尔阿波罗顺势放出那种粘稠的墨汁，想要包裹住“林”的时候，却发现“林”身上的烈焰冕服也不是白披，瞬间便将粘稠的“墨汁”蒸发，根本沾不到身上！
萨尔阿波罗只能借着两根翅膀被砍断时这一阻扰，连忙向后退去。
不过“假面一龙”这时再将刀一挥，做出虚斩的动作，顿时火舌喷射、向萨尔阿波罗追击了过去……
萨尔阿波罗被火舌“追上”后，立刻化成一团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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