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空大魔王
“阿波尼亚，又见面了呢。”
爱莉希雅眸光温柔，轻轻抚摸阿波尼亚的脸庞。
叶悠无辜道：“这都是爱莉的错啊。”
“？？”
“爱莉不是说，阿波尼亚很好说话，只要拜托她，无论什么要求都可以被满足吗？我这么做，被干净利落的拒绝。”
爱莉希雅像是听到什么违反常识的事情般瞪大眼睛。
“真的假的？悠那么做了？被拒绝也是理所当然的吧、我还以为悠很懂女孩子的心，但大家又不是单纯的小萝莉，那样无条件的信任你、”
“？？”
这回轮到叶悠打出两个问号了。
“为什么要强调小萝莉？”
“那个不重要啦，你这样把阿波尼亚带出至深之间，她醒来后，肯定会很生气很生气的。”
“你也哄不好的那种？”
粉色的妖精小姐眨了眨眼，“怎么会呢？阿波尼亚对我最好了。”
“嗯，所以我把她带出来了。【至深之间】不是谈话的地方，在那里，她的心身也会受到自我的困顿与迷惑。”
爱莉希雅怜惜的看着软倒在怀中的修女，“是啊，自己给自己上的枷锁，哪容易那么取下。”
“总之，阿波尼亚交给你来说服了。她如果不配合放开心神的话，我也无法重新凝聚她的灵魂。”
对于十三英桀，只要灵魂是完整的，想要凝聚出肉身是极为简单的。
毕竟，崩坏能无所不能。
奥托想要复活的，也一直是卡莲的灵魂。
灵魂才是独一无二。
不过在叶悠看来，肉身也同样重要。当然，是指修行方面。
在个体的“区别”上，灵魂才是最重要的参数。
无论是修道的“夺舍”，还是佛家的“轮回”，都讲究的是灵魂。
“阿波尼亚看上去柔软，但比想象中的还要固执。她或许并不愿意离开乐土的至深之间。如果爱莉说服了她，【次元社】通知我。现在，我就不打扰你们感人的再会了。”
叶悠离开了乐土，在世界蛇的基地跟灰蛇唠嗑。
世界蛇的建立，严格来说不是梅比乌斯也不是凯文，而是灰蛇。 而他们的目标也跟大家一样，那就是对抗崩坏。只不过在“理念”上稍微有点分歧。
今天留在基地的，是叶悠“熟悉”的灰蛇。
穿着一身黑色连帽衫，衣服上有绿色线条点缀，右边衣摆上有着一个“武”字。身体植入了许多义体装置，四肢和双眼都是仿生义体。戴着一张只露右眼的白色面具，面具上有着两柄相交的匕首的黑色图案。
同时，室内打着黑色雨伞的操作，具有很高的辨识度。
这个灰蛇喜欢读散文、诗歌，看上去像个是哲学家。
“其他的灰蛇，应该很少像你这样，喜欢在室内打伞吧？”
“每个单独的个体都是特别的。接受真实的自己，喜欢自己，为自己而骄傲，这其中自然就有了自己的与众不同。”
世界蛇基地像是地下墓穴，虽然开阔空旷，但幽闭昏暗。
灰蛇的义眼闪亮着信息的光泽，似乎在扫描叶悠。
“这么明目张胆的收录我的信息？你就不担心我把你拆了？”
“十分失礼，以这种不合风度的做法。”
虽然这么说，但灰蛇的义眼可没有停下来，他轻声道：“个体生命从属于时代的洪流，对个人而言，没有什么绝对不变的永恒，因为每一个个体生命都终将会成为过去。”
灰蛇的声音充满磁性而富有韵味，像是田野上游吟诗人在朗诵。
叶悠令灰蛇感到无比的好奇，充满了探知欲。
灰蛇可以说是这个世界最大的情报收集专家。
从他获取的一鳞半爪信息来看，叶悠单是存在于此世，就是一个“奇迹”。
如今面对面的交流，他怎么可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知道，‘蛇，并不畏惧死亡’，对于你们而言，死亡也不过是另一个新生。”
叶悠走上前去，目光温和的注视着灰蛇。
但叶悠的精神已经顺着他的义眼反向入侵到“灰蛇网络”，看到了最深处的金色的灰蛇。
而他也注意到了叶悠。
‘怎，怎么可能？’
对视见，灰蛇顿时汗流浃背了起来...
第620章 灰蛇，你变态吗？
既然是网络系统，就肯定会有类似“管理员”的存在。
这个奇奇怪怪的金色灰蛇，就是统合灰蛇网络的管理员。
如果把他干掉，灰蛇网络也就成了散沙一盘。
虽然他藏得极其隐秘，除非主动现身，一般情况下根本不会被发现。
但叶悠的“第七识”，连世界的底层信息在他眼中都无所遁形，更遑论区区灰蛇网络。
叶悠朝他笑了笑。
这一瞬间，链接到网络的所有灰蛇，都感觉被史前巨兽的猩红眼眸凝视，背脊发凉。
网络，意识.....但凡以这种虚无缥缈的方式存在的事物，都被他克制。
他就是天敌，是主宰。
不过，单是了解到这个信息，就足够值得付出生命的代价。
那么他会怎么做呢？
叶悠什么也没说，便退了出来。
只是带着淡淡笑意注视着灰蛇。
世界蛇基地内部暗淡。
在一阵寂静中，灰蛇默默收起了雨伞，机械义眼闪烁的光芒也停息。
他朝叶悠恭敬的右手抚胸，带着面具的机械头颅微微低垂。
灰蛇不在头铁。
眼前的存在，是真的能在一瞬间摧毁整个灰蛇网络的人。
即便是凯文尊主都做不到！
“刚才多有冒犯。感谢您的仁慈。但我必须考虑，这是否是我此生仅有的机会。”
“那扫描的结果如何？”
“诚惶诚恐，只记录了阁下最基本的生物特征。身形，样貌，气味.....”
“？”
尼玛，变态吧。
气味都出来了！
“什么气味？”
“实际上我也无法确定。一种接近于虚无，又像是......”
“好，不用说了。”
叶悠出声制止。
跟灰蛇讨论自己的气味，叶悠只是想想就觉得猎奇。
灰蛇顿了顿，机械义肢微微张开，道：“就我个人而言，有一个疑问可否询问？”
“说。”
“为什么您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等？我能察觉到，您对我我们的态度.....算不上善友。”
叶悠笑了笑，“我又不是什么恶魔。只是记录下我帅气的容貌就把你们灭了？不至于不至于。”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梅比乌斯。
灰蛇是梅比乌斯抛弃的“失败品”。
既然她当时没有处理，叶悠自然也不会越俎代庖。
而且经过五万年的“进化”，如今的灰蛇已经远超当时最初的样本。
不知道梅比乌斯恢复了记忆，看到了现在的灰蛇，会不会感到欣慰？
“知道凯文为什么呆在圣芙蕾雅吗？”
叶悠转而问道。
“还请赐教？”
“消灭崩坏，是你们共同的夙愿。你也是认同了凯文毁灭般的强大决意，才狂热的追随他吧。
凯文现在对崩坏的态度依旧没有改变。只不过找到了更好的出路。
凯文判断，不需要借助前文明纪元留下的计划，亦不需要你们提供帮助，也能够清除崩坏。”
这个答案让灰蛇沉默下来。
原来，是已经不被尊主所需要了吗？
这不由得让他们久远的记忆模糊的复苏。那时候被当成不被需要的失败品抛弃，又是什么心情呢？
已经记不清了。
仸 或者说，那时候连像样的被称之为“感情”的参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