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乌首匹夫
在涅克罗蒙达下巢这个灵能滥用最严重的地方,帮派成员发现自己无论嗑多少灵能增强药物都无法提升自己的灵能力量。
在那些经常受到恶魔骚扰的地方,恶魔开始极少的出现,与灵能相关的各种邪恶仪式也难以随便将恶魔召唤到现实。
这还只是金色远征中期,等到整个恐惧之眼被闭合,强大的灵能者将会被削弱,而弱小的灵能者甚至将会直接失去灵能使用能力。
虽然宇宙里除了恐惧之眼还有大漩涡之类的裂隙,但无需再让帝国现有的原体组织一场浩大的远征将它们一个个关闭。
就算它们不会直接消失,但恐惧之眼被缝合后诸如大漩涡之类的地方也会收缩,收缩后灵能影响再次减弱,再次收缩。
或许现实宇宙将用几十万年的时间来恢复亚空间撕裂的创伤,但至少人类和其他物质生灵能看到希望。
“或许我们接下来将要对付太空死灵了。”基里曼回忆着他从兄弟那里听到的事,在去和至高卿们开会前,他得知了天使舰队那边的事情,也知道圣吉列斯见到了斯扎拉克。
虽然圣吉列斯并没有被斯扎拉克怎么样,且斯扎拉克的舰队还起到了正面的作用。
但作为帝国摄政,基里曼无法排除人类有和仇视生灵的太空死灵开战的可能。
在金色远征进行时,来自帝国各处的讯息中都有王朝苏醒的汇报,紧随这些讯息出现的便是一个又一个帝国世界与泰拉失去联系。
“我并不希望和它们开战。”秦墨低下头沉思着,“天堂之战后的事情我认为是星神的错误,如果不是星神坑了它们,它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基里曼想了想,他开始担心秦墨同情太空死灵,而不愿意去为最极端的情况做准备。
“但是把它们变成铁骷髅架子的是星神,其他生灵没有替星神赎罪的道理!”
秦墨继续说。
“是非公论我心中确有评判,我同情它们,我也愿意帮忙,但如果它们想要把我们杀个精光,想要得到战争,那它们就会得到战争。”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萨拉诺加自闭后找个地方蹲了那么长时间也没见有死灵找过去抓他,反倒是一个个正在苏醒和已经苏醒了的王朝逮着人类屠,这算是怎么回事?”
听了秦墨的想法,基里曼无比认同的点头,想了想又感叹一声:“有时候想想,其实灵族的傲慢也不是没有道理,诸如它们这样的种族确实古老强大,着实是可怕的对手。”
“相比死灵和艾达灵族这些老登种族,人类确实是稚嫩。”秦墨点头,“但正所谓拳怕少壮,这两个老登种族也不是没在人类这里吃过瘪,大不了帝国和泰隆在一块对死灵混合双打,一醒来就开始屠人的毛病必须给它改了!”
第九百三十七章:孩童的愿望
“哈哈哈哈。”
“没错!”
基里曼开怀大笑。
不同于莱恩,作为一个有幽默感的不冰冷的原体,基里曼向来喜欢同秦墨共事,因为秦墨总是乐观的面对一切,且总是能给人信心。
整个房间内那因两个沉重话题而逐渐沉闷的氛围被改变了。
直到敲门声响起,随后一个禁卫走了进来,基里曼又重新变得严肃起来。
换成别的禁卫基里曼不会很严肃,但来的是安瑞达,这名禁卫负责处理星区中的外交事件,总有些场合需要一个大人物出现才能展现出诚意,作为泰隆之主微末之时就受他领导的行星防卫队士官显然就是合适的“大人物”。
而安瑞达此时前来,想必是跟那杀自己子民的总督有关。
所以基里曼严肃了。
“有一件小事。”安瑞达说的却不是基里曼想的那事,“旗舰上通讯部门的一个海军军官找到了我,希望我能帮忙汇报这件事……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帮这个忙……”
“说吧。”秦墨点头。
“这个海军军官有个孩子,这个孩子大概十二岁左右,但是快走到人生尽头了。这个孩子身处星区中较为偏远的地方,他的心愿是看到凯旋而归的海军舰队在近地轨道之外行驶而过。”安瑞达说。
闻言,秦墨愣了一瞬。
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要走到人生尽头了,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且不论年龄的事……想要看到凯旋的海军舰队,每一次舰队集结或出征都有一堆人去集结点的星港围观,想看到直接去海军返程路线的星港不就得了,这也不是什么保密的事情。
基里曼也同样感到疑惑,不过他能在一瞬间想到更多。
基里曼觉得安瑞达汇报的这件事情应该是拖了一阵,估摸着是等圣吉列斯舰队的消息传来了才跑过来找不用再管战事的泰隆之主汇报,就像自己跑过来聊天一样。
“他们,是连去舰队返程路线上任意一个星港的船票都买不起吗?”秦墨愕然的问。
“他们是真的去不了,因为这个军官的孩子是个恐惧之子。”安瑞达一脸无奈。
听到恐惧之子这四个字,秦墨瞬间明白了一切。
恐惧之子是诞生在恐惧之眼里的孩子,而这种孩子跟恶魔世界上的孩子不一样,他们出生时身处舰队受到黑石创造的现实空间的保护,但现实空间会和亚空间影响互相倾轧,导致现实变得不那么现实。
这就是为什么舰队这里的时间流速和恐惧之眼外也不一样。
恐惧之子一诞生便会患有一堆的灵魂病症,再先进的医疗手段也是回天乏术,最多活到十三岁就会死亡。
他们一经出生就会被放在山体一样巨大的束缚和稳定灵魂的装置里,拖到十三岁就必然死亡。
海军人员已经被严厉禁止在恐惧之眼内生育,但无论什么事情,总是先发现才有应对之策。
这些恐惧之子出生后便没有人敢把他们带出恐惧之眼,星区里的医疗科研部门想要通过把他们留在亚空间影响较高的环境里延寿,但是失败了,前不久才将他们都送到星区去。
“等到黑石构造体全面部署,制订凯旋路线的时候,我估计也不会到那孩子所在的星球上。”秦墨盘算着说。
安瑞达点头。
“星区里也不是所有星港都能服务舰队,那孩子所在的星系估计也没有服务舰队的星港,如此庞大的舰队进行维度跳跃都需要准备极多,也不可能因为这一件事就跑过去遛一圈。”秦墨又说。
安瑞达也是这么想的,但他还是来问了:“那个军官自己也觉得不可能,但他还是希望能得到我或您的回绝。”
“然后你没有回绝他,你把这个难题带着来找我了。”秦墨无奈摇头,“我真没有办法。”
“全息投影怎么样?”基里曼提议。
安瑞达惊讶的看着原体,他没想到帝国的基因原体会参与这个话题。
“投影本来就有,但投影和现实是有无法填补的差距的。”秦墨也不是没想过投影。
三人就此都陷入沉默。
思索了片刻过后,秦墨对安瑞达说道:“请你转告那名海军军官,我感谢他对泰隆海军的贡献,我也对他和他妻子以及他的孩子们的事感到遗憾,但是我不能命令一支有四万艘战舰的庞大舰队去满足一个人的要求而让几十万海军高层制订特殊的返程路线。”
“我也不能命令一群科研人员和灵能者组成的庞大团队再去订制一个灵魂束缚装置,再开发能完全确保这个孩子得以安全转移几百光年距离去往军用星港的各种物质或灵能科技。”
“但是……”
说到这,秦墨顿了一下。
“但是等舰队凯旋的时候,我会亲自去那孩子所在的世界,我会扭曲那维生装置外的空间,他会发现自己醒来后就身处于星港之内,观赏到如同真的停靠在星港上的庞大舰队。”
“不是如投影一般,而是和现实一般一比一的体验。”
安瑞达愣了一下:“您要亲自前往那个世界?那您怎么在凯旋仪式上出现?”
“我换个衣服的功夫就能完成这件事。”秦墨说,“我又不用坐上舰船一路跑过去完事之后再坐着舰船跑回来。如果这件事不需要消耗太多人力物力,只需要我亲自跑一趟,我很乐意去做。”
“是!”安瑞达行礼,立刻转身离开去传达这个好消息。
基里曼目送安瑞达离开,笑着对秦墨说:“但是你得在虚空里游过去,然后再游回来。”
“也不至于……就算真得在虚空里狗刨我也得去。”秦墨摇头,“他的父母是无数个只要我一句命令就可以去做任何事的海军或陆军人员中的一个。”
基里曼凝视着秦墨。
“趁着我们还不太忙,去瞧瞧克里德。”秦墨起身对基里曼说,“等恐惧之眼被彻底关闭,我还要再去看看他,瞧瞧这个卡迪亚至高堡主会因为恐惧之眼被关闭而浮现出什么样的表情。”
“他受伤了。”基里曼没有起身,“泰坦大战的时候,他和他的堡主亲选团被一发火山炮炸到了,我听说这个消息后去探望他的时候,他刚被送出恐惧之眼休养。”
“哦,那就等一切结束后我抽个时间去卡迪亚亲自找他。”秦墨坐回原位。
“不。”基里曼摇头,“我们再也不可能看到他了。”
秦墨愕然:“他没死,你说的,他回去休养了。”
基里曼注视着秦墨:“对于我们这样的人而言,当他比那些恐惧之子还先一步进入时间流速正常的现实宇宙时,我们就注定再也不可能见到他了。”
第九百三十八章:堡主终途,远征终途
……
卡迪亚星系。
星港医疗站。
一群人忙碌着将两张病床挪出病房,于那些在医疗站中休养的远征伤兵们的注视下,两张病床被推到了医疗站建筑的最顶端。
随后繁杂的医疗器械被送到病床跟前,连接上病床上躺着的两个病人,最终器械启动,两张病床上的病人瞬间惊醒。
克里德猛然睁开双眼,一个词语从他干哑饥渴的喉咙中发出:“雪……”
从建筑内狂奔到天台的卡迪亚突击军卫兵立刻取出一支雪茄,塞进克里德的嘴巴里,然后火速为他点燃。
克里德用力的抽了一口。
他干瘪残破的躯体甚至难以支撑他完成这一步,雪茄的烟进入他的肺部,让他几乎要咳出血来,但是他忍住了。
面无表情的忍住了。
“水。”克里德干瘪的手放下雪茄,对士兵说。
士兵立刻将水递给克里德。
一饮而尽之后,克里德艰难的转过头,看向另一张病床上的人。
那是凯尔,他的副手。
在看到凯尔的瞬间,早已搁置的记忆在克里德缓慢运转的大脑中涌现。
这个名叫凯尔的人比他更加苍老,当克里德还是一个大头兵时,凯尔就已经是一个摸爬滚打了许多年的老兵,他暴躁,但谦卑,他发现克里德的才能,心甘情愿的履行副手的职责,直到如今。
在卡迪亚战役中,无论如何危险的境地,凯尔都陪同着他。
在铁环上,火山炮轰炸的瞬间,凯尔也压在了他的身上。
“咳咳咳……”凯尔的鼻子耸动着,剧烈的咳嗽起来。
克里德立刻将手中的雪茄熄灭,为他的老伙计按下病床的升降按钮。
“泰隆之主……泰隆之主给你的雪茄腰带呢……”凯尔虚弱的问,“那玩意……那玩意产的雪茄没这么呛……”
“炸碎了。”克里德说,“你这个老家伙扑过来根本没什么鸟用,是那玩意在火山炮的轰鸣下保护了我们。”
凯尔恍惚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的虚弱令一旁的卫兵感到错愕,恍惚,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两个虚弱的老家伙就是在卡迪亚上流传至今的伟大故事里的至高堡主,和他英勇的副手凯尔。
但医生告诉他这就是克里德,所以卫兵还是严肃的站在一旁,崇敬的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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