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紫罗天
王狼倾尽全力,连烈风王城的风壁都不能撼动,
迭卡拉庇安在告诉王道一,祂的高傲,建立在祂的实力之上。
所以,王道一眼眸微闪,露出笑容:“祂会活得比你久。”
你不是肯定了输赢吗?
那我就告诉你谁能活的更久。
简单的接触下来,王道一已经大概判断了迭卡拉庇安的脾气,
对于这位魔神,你好声好气说话是没有用的,
就要刺激祂,祂才能听见你的声音,
刚愎自用者,就是这样的。
果然,听见王道一的回答,迭卡拉庇安不仅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笑容,虽然是冷笑:“哈,哈哈哈哈,好一个比我活的久,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高见。”
祂很不爽,但作为高高在上的魔神,祂不想表现出自己被说的很不爽,
所以祂用笑声掩饰自己,
王道一嘴角微微一扯,
死傲娇,还嘴硬,退环境了啦。
“你认为,安德留斯为什么要冲击烈风王城?”
王道一没有直接回答迭卡拉庇安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迭卡拉庇安思考了一下:“自然是为了风神之位!”
烈风魔神与北风王狼,为了风神之位而开战,这是很多魔神公认的原因。
哪怕迭卡拉庇安自己,也是这样以为的。
“真的吗?”王道一带着奇怪的笑容,“安德留斯真的想成为风之神吗?”
“风神之大位,难道祂不想吗?”迭卡拉庇安瞪着眼,反问了一句。
王道一非常自然的点了点头:“祂大概是想的,但也没有那么想。”
要说王狼对风神的位置一点想法都没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王狼真的对那个位置非常渴求吗?
大概也是没有的。
“安德留斯和吾等都不同,祂不仅仅是一位魔神,祂更是狼之主。”
北方王狼,祂从诞生起,就拥有自己的族群,人类并非祂唯一的子民,甚至人类都不算祂的子民。
“魔神皆背负爱人之责,可安德留斯不仅爱人,祂还爱狼,人与狼谁更重要,祂无法做出区分,无法正视自己的内心,就不可能成为风之神。”
后世,高塔崩塌后,王狼就是自认无法成为人之主,才放弃的神位。
王道一带着淡淡的笑容,让迭卡拉庇安非常不爽,“所以,安德留斯与你开战,并非完全为了风神宝座。”
迭卡拉庇安眼眸一冷:“那祂为什么和我开战,难道祂有病!”
烈风的语气中带着揶揄,显然,祂并不认可奥秘主的话。
在烈风看来,王狼袭击烈风王城的唯一可能,就是为了风神宝座。
“安德留斯自然是有缘由的。”奥秘主带着淡淡的笑,“我说了,祂爱人,虽然祂只愿意收留无家可归的流浪之人和弃婴,但祂的内心依旧是【爱人】的。”
“【爱人】,所以祂袭击我的王城。”迭卡拉庇安眼里出现一丝不渝,祂听懂了奥秘主的意思,“你是说,安德留斯认为我不【爱人】。”
“我想,这就是原因。”王道一确认的点了点头。
烈风之魔神是否【爱人】?
无论后世如何传说,亦不管其他魔神和人怎么看。
在迭卡拉庇安自己的心里,祂是爱人的,
是祂给了古蒙德子民栖息之地,
是祂使风雪不得侵袭此地,
是祂使野兽魔物不得侵犯此处,
是祂被人们‘爱戴’,是祂被人们‘歌赞’。
而现在,居然有魔神说,祂不够【爱人】?
迭卡拉庇安好像听见了笑话一般。
“哈哈哈哈哈哈,那就看一看,我是否【爱人】吧。”
迭卡拉庇安发出震天的大笑声,
随着祂的笑声,
笼罩烈风王城的风墙开始旋转,
狂风服从迭卡拉庇安的权柄,化作龙卷,直冲高天之上,
冰被撕裂,雪被席卷,古蒙德天空厚重的乌云被硬生生破开,
古蒙德永久阴沉的天空之上,竟然有一缕阳光落下。
温暖的阳光洒落在烈风王城,
刚刚举行了祭祀的蒙德古民们面露狂喜,
他们欢呼着烈风之王的名号,高唱着龙卷之魔神的赞歌,
他们匍匐在地面之上,向中心高塔献上他们微不足道的敬意,
人类的赞歌掩盖了狂风的呼啸,顺着风的脉络,传入了高塔之中。
“远道而来的魔神啊,你听,我的子民爱着我,亦如我爱着他们。”
烈风王座上,
迭卡拉庇安眼里出现一丝满意之色,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我是爱人的神,而我的臣民也爱着我!
另一张神座上,
奥秘主的目光从高塔上垂下,落在地面之上,
在那无尽高昂的赞歌之下,
还有许许多多被龙卷带起的狂风压得直不起腰的普通人,
他们的悲鸣和痛苦,被掩盖在了震天的赞歌之下。
目光转回到迭卡拉庇安身上,
果然,高塔之王依旧高傲,
祂听见了众生为祂高唱赞歌,
祂看不见赞歌之下那些悲鸣的凡人。
“古老的神啊,尊贵的王啊,
我曾那般爱着您,就如同您爱着我,
龙卷破开乌云,狂风席卷风雪,
金色的阳光落于我身,
即便我弯腰不起,即便我痛苦悲鸣,
我孤高的王啊,我依旧爱着您。
可当感激之情消逝,
暴政被人厌弃,狂风只剩绝望,
是那自由的风儿在吹拂,
是那自由的风儿在吹拂,
让那高塔崩塌,让那旗帜掉落,
让那神座孤独,让那反抗高歌,
我是自由的人儿啊,
我是自由的人儿啊,
……”
留下轻声的吟唱,奥秘主的身影消失在神座之上。
迭卡拉庇安并没有阻止奥秘主的离去。
在祂看来,这场辩论是祂赢了。
至于奥秘主留下的吟唱?
“自由?”
孤高的王俯瞰整个王城,
祂的视线从王城蔓延到远方,
呼啸的风雪,饥肠辘辘的野兽,冰层下的危险……
“吾与尔等立约,赐尔等安息之地,使风雪不再吹拂,使野兽不可侵袭……”
迭卡拉庇安轻声呢喃着,眼里有几分复杂。
而高塔之外的赞歌愈发高昂,它回荡于风墙之内,亦如它不曾响彻高天之上。
“端坐于宝座上的王,我们俯伏敬拜你,
昔在今在以后永在,惟有你是风之尊主。
端坐于宝座上的王,我们俯伏敬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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